夜幕刚临,曲古措、汤古、普拉接到杜宇传令到帅营商议军机的通知,便把给古罗等牺牲将官及全体阵亡人员,举丧作法事的事托付周济主持,令维古带队巡营,防止蜀军夜里偷袭。自己和汤古、普拉带上20个亲兵卫士赶到杜宇帅帐。
杜宇帅帐内摆了三桌丰盛的酒席。中间一席杜宇、慕灵、笃异、曲古措、笃瑞、慕琤、汤古、普拉。潦蚩带一席在左,熊有道领一席在右。
杜宇笑吟吟地举杯说:“今晚召众位将军来,一是为曲古措元帅全歼纵目人军庆功贺喜,二是商讨我军下步行动。曲兄,恭贺你了!”
曲古措忙站起双手举杯说:“盟主,不敢当。虽然歼灭了纵目人军,我损兵一万,折将十员。这些兵将都是随我征战多年的英雄儿郎,我正是功不抵过,何喜之有?”说着不尽滴下泪水。
杜宇急忙接话:“曲兄,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何况纵目人军是蜀军中号称以一当十,战无不胜的神话部队。这样伟大的胜利,骄人的战绩,如何不该庆贺?来,来,来,满饮此杯!”
慕灵和众将领一齐站起举杯道:“曲元帅力克梁虎精英部队,扫除攻克沐川的巨大障碍,我们向你恭贺了。”众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向曲古措敬酒,方才将曲古措心中愁云扫尽,拿出平日豪爽之态,爽快地与众人传杯递盏。
酒到半酣,只见笃琮从东大营块马赶来送上慕智(木勇)今晚在东门箭传送出的密信。信书说,梁虎在莫合刹多纵目人营被歼后,见沐川寨内蜀军军民人人惊恐,个个慌神。处处谈笃慕军而惊慌,说曲古措而变色。逐召集四门守将及所有副将以上将领到帅帐训话打气,严令加强防守,誓死保卫沐川。依仗沐川寨墙高大牢固,沐川寨内食物及战备军需物资充足的优势,仍然采取前期行之有效的固守相磨的策略,磨死拖垮笃慕军。
杜宇让慕灵当众宣读完毕后,要众将在酒席上各人发表对攻下沐川,击溃梁虎的策略构想。
众将一致请求迅速猛攻,不计牺牲,拿下沐川。
杜宇说:“各位想,法与我不谋而合。统帅部也决心趁歼灭纵目人军之威速克沐川。”
笃琮说:“也该让沐川军尝一尝我们攻城车的滋味了。”
众将对于马上就打沐川城兴奋不已,表决心的表决心,抒感慨的抒感慨。慕灵待众人议论近尾声时,最后发令:明日东、南、西三门一齐从辰时至酉时发起不间断的猛攻。执草盾军士在前攻入寨墙下,弓箭手,炮石手在后猛射寨墙上士兵。两千人一个梯队,轮换进攻。戌、亥时将战场打扫干净。务使地上滚石、雷木不影响攻城车行动。明日的进攻是总攻的实战试演。后日寅时开饭,卯时各门发动总攻,在猛攻中,各门攻城车务须在半个时辰内,到达各自选定的沐川寨墙突**。攻城车两旁设500人的强大弓箭手,用硬弓强弩压住寨墙上的蜀军,掩护登攻城车的将士跃上寨墙。上了寨墙的将士,迅速杀敌扩大战果。登攻城车的将士须如流水一般不间断地上墙,力争早一时刻杀向寨门,打开寨门让寨外军队杀入寨内。
听完慕灵布置,众将都被军师周密、细致的安排增添了必胜的信念。人人都想争当第一个登上寨墙的人,但都知晓第一个登寨墙人的艰难与份量。不用说,一定是各门的主将。
杜宇看着情绪激动,满脸兴奋的众将,压住自已感情,镇静地说:“我知道你们都想马上回去布置杀敌,军请也确实不允许我们耽误。你们就去吧,攻下沐川寨我们再痛饮庆功宴!”
东、西门将士带着激战前兴奋,带着对胜利的渴望急驰而去。
这真是:今日同饮庆功酒,来日方长显身手。攻下沐川遂壮志,
甘把热血写春秋。
第二天,笃慕军进攻一切按计划进行着。三门猛烈的进攻,让守军手忙脚乱,疲于应付。晚间战事一停,蜀军忙着搬运箭支、滚石、雷木。准备来日再战。巡城军士加紧巡逻,深恐笃慕军夜间进攻。不敢有丝毫懈怠。
梁虎将逃回寨内的200纵目人军调到南寨门梁豹部下,把35000沐川寨兵分三路布于东、南、西三面作预备军。梁虎到三门巡视,见寨墙下滚石、雷木满地皱了一下眉头。详细询问今天笃慕军进攻估计死伤有多少人,我军伤亡多少。当听到笃慕军由于有草盾护身中箭伤亡者并不多,滚石、雷木远者易于躲避,只能伤近寨墙者,笃慕军伤亡也不大。而我军也仿笃慕军制一批草盾,又有箭垛,伤亡也很轻微。只是为防敌军近墙滚石、雷木、箭支消耗量大。梁虎鼓厉守寨将士们:“我军伤亡轻微,这就很好。石木、箭支我们藏量很大,你们尽管用,只要敌军攻不上寨墙。我们耗他个三月半年,笃慕军必然退去。即便不退,我们援军一来寨内寨外一齐攻打,笃慕军哪有不溃的道理?”
夜静时,三门外的笃慕军仍与住日一样来清理滚石、雷木。只要他们不进攻,蜀军也不太注意。
卯时一到,笃慕军营内鼓声大震,各营主将领着人马杀向沐川寨。蜀军见笃慕军来得凶猛,守门主将都到寨墙上指挥、督战。
今天笃慕军进攻与往常不一样,除了遍野是快速的手持草盾的进攻部队外,一队500人的强弓劲旅,举弓搭箭呐喊着前进。他们后面紧跟着两架高大的黑乎乎的高台。高台显然是被人推着行走的,行得较慢。500硬弓手也不离高台,在前慢行。那是什么?三门守将都在观察猜测着。等到离寨墙一里路以内时,守将们逐渐看清那是前面象一堵墙似的高台,后面是什么看不到。到射程之内,守将们命硬弓手向高台射去一轮长箭,然而箭射到墙上都纷纷落地,射不穿。力大的守将举起硬弓劲射去,箭仍不能射穿。只有南门梁豹、西门赵甘两人射去的箭颤巍巍地钉在墙上。高台仍高傲地前进。护卫它的500硬弓手行动了,他们以集密的箭射向寨墙上20丈宽的地方。立刻这20丈以内的寨墙没有了蜀军。他们或被射死射伤倒下,或躲伏在护墙下。这20丈以内的寨墙,没有箭射到墙下,也没有滚石、雷木砸到墙下。密集的箭雨两侧的蜀军冲不到箭雨中。这20丈的寨墙守卫成了真空。500弓箭手前面一小队笃慕军在没有任何威胁的情况下,扫清地上的滚石、雷木。高台推到寨墙下,紧贴寨墙。它比4丈5尺高的寨墙还高出2尺!笃慕军是要利用这高台上墙攻城!亏他们能想出这恶毒的办法!各门守将立印督促守军不要命他冲进箭雨中。去破坏高台接到城墙上的搭梯。但冲进箭雨中谈何容易!就在蜀军再组织人冲进箭雨的时候,箭雨骤停,高台上已有笃慕军冲上了城墙。
南门。杜宇和慕灵各带一队将士冲上一乘攻城车,弓箭手停止了向上射箭,他们不能误伤自己人。杜宇、慕灵到了台顶,见攻城车顶距寨墙还有1丈3尺宽的缝隙(这是必然的,寨墙底宽上窄。)都提剑一纵,大鹏展翅似的稳稳落在寨墙上。人还未站稳,剑的寒光便展开,杀翻了身边两人。只见寒光闪闪左刺右砍,上挑下削,横扫一圈倒下四人,斜劈一剑躺下一双。杜宇身旁五尺之内再无一个活人。楞青手握大刀,紧随杜宇跃上寨墙,从杜宇反方向挥刀杀向寨墙上蜀军。后边上到攻城车的人再无能一跳一丈三尺多的人。一个千总急指挥将攻城车上两丈长的搭杆放下,三个身负踩板的人依次上攻城车撘秆,在搭杆上一边铺板一边前进。三人所负踩板刚好搭到寨墙。后面那将士,立即不间断地从三尺宽的天桥上,涌向寨墙。在杜宇、楞青身后加入战斗。杜宇向寨门边斩杀而去,已有十多丈远。蜀军杀完一层又一层,倒下一个又上来一双。杜宇身后寨墙又不断从攻城车上涌来笃慕军和蜀军拼杀。
慕灵的攻城车也同杜宇这部车情况一样。慕灵带人杀向杜宇方向与杜宇汇合,查拿带人向杜宇反向杀去。仍是杀不尽的蜀军,死不完的寨兵。
慕灵终于与楞青汇合了,两人带人从一个上寨墙梯口杀下去,到梯阶平台,慕灵纵身跃下,杀入蜀军。楞青带队顺梯阶杀向墙下,直向寨门杀去。身后源源不断的笃慕军跟着杀向寨门。慕灵一把长剑神出鬼没杀得蜀军纷纷避让。慕灵见楞青推进速度缓慢,转身助楞青杀向寨门。杀到寨门,慕灵一把剑也不知杀翻了多少人。慕灵边杀边对楞青说:“楞将军带人去砍开寨门,我在这里给你挡住敌军。”随来的笃慕军有100多人与楞青一起去开寨门,更多的随慕灵一起杀向涌来寨门的蜀军。
楞青带着100多人又砍又拔,又拖又拽,弄开寨门。楞青出门大声喊叫,招呼笃慕军进寨。不提防寨楼上一块斗大的滚石砸下,正中楞青头上,将楞青连头带身砸碎。
寨外,潦蚩已带着上万的笃慕军冒着箭失雷木杀到寨门,见寨门已开,象一股洪流涌入沐川寨内。
寨墙上,杜宇带人杀到距寨门楼50丈远时,200名纵目人军在格木、鱼跃的率领下截住杜宇。格木、鱼跃力大技高,一个挺刀一个横斧拦住杜宇厮杀。杀得十分兴起的杜宇叫声“来得好!”挥神剑迎着二人杀去。只三个照面就将鱼跃的大斧从中砍断,斧头飞出砍在一个纵目人肩上。拿着半截斧把的鱼跃被杜宇跟上一脚踢得翻滚下寨墙。剩下格木一人心慌恐惧,骨酥手软。两个口合就被杜宇挑开大刀,横扫一剑将格木砍作两截。杜宇收剑指着惊愕伸舌的纵目人军说:“我有好生之德,不愿看着你们纵目人灭种绝支!闪开逃命去吧。”
七八个不知好歹,自持力大的纵目人叫一声:“只有死亡的纵目人,没有偷生的逃命军。”举着刀剑半月形围住杜宇。
杜宇叹道:“指你生路不走,偏要自寻死路!来吧。”挥动神剑身子一旋,一片白光中,八个纵目人倒了七个,剩下一亇漱潄发抖。杜宇再次收剑,寸止日着潄潄发抖身后一个头目穿戴的人说:“我就是杜宇,你叫什么?快带你的纵目人弟兄逃命吧,保留住你们纵目人根苗。不要在这里为梁虎卖命,作无谓牺牲!”这个显然是小头目的纵目人军,望着身边倒下的七个还在泊泊流血的尸体,又看了一眼天神一般提着寒光闪闪的长剑的杜宇。对杜宇说:“我叫莫存瑞,我听你安排。你不会骗我吧?”杜宇大笑说:“你看我杜宇会骗人吗?”莫存瑞转身对着身后的200来名纵目人军,大声用纵目人部落古老的语言说:“这是天神临凡,我们不能违抗他的旨意!我们回部落吧。”位置靠前面的纵目人,都亲眼看见踢下鱼跃,腰斩格木,瞬间杀翻七个纵目人军的杜宇,惊得双腿发软。听见如今仅剩的头目说回部落,齐声说:“听从头领安排。”杜宇停剑约住笃慕军,任随这个头目带纵目人军,往寨墙内上下墙的阶梯走去。阶梯上正在涌上寨墙的蜀军见纵目人军走来,疑似紧急调动,急忙止步让道。纵目人军下到墙下,不管寨内激烈的打斗,也不顾乱纷纷的来往兵士、寨民,竟至住北寨门走去。将要到达北寨门时,正遇守将梁兴全、梁拓、带6000人的大队人马到寨内阻击笃慕大军。原来这时东、南、西三门都被笃慕军攻破。梁兴全等三位北门守将奉命带兵到寨内厮杀。梁兴全留下果乐可克带1000兵守门,自已和梁拓带6000人寨内击杀,见纵目人军迎面走来,梁兴全问道:“寨内战事吃紧,你们要去何处?”
莫存瑞答道:“奉命搬取救兵。”带人只管向前。
梁兴全全无疑心,令军士让道,自己只顾和梁拓一起带兵向人声鼎沸处杀去。
莫存瑞带纵目人军到北门,以奉命搬兵叫果乐可克开门。果乐可克带一小队50人军士亲下寨楼盘问,莫存瑞性情焦躁,果乐可克方才问三句,还未说开与不开寨门,便被莫存瑞把辟胸揪住,双手用劲举起摔出一丈多远。一个纵目人赶上踏住果乐可克,一刀砍下头来。莫存瑞对惊呆了的守门军喝道:“还不快开门!”50个士兵颤抖抖地奔去开门,莫存瑞带纵目人军走出寨门时,回头对守门军士喊道:“沐川寨三门都已被杜宇军攻破,你们还守什么门,快逃命去吧。”
守门军士早就听寨内一片喊杀声,再见莫存瑞带纵目人军出寨,发一声喊纷纷弃寨向北逃去。
再说杜宇见纵目人军听劝告下寨墙走去,对减少这支笃慕军劲敌感到心里稍宽。他知道纵目人是一诺千金的硬汉,决不会再加入蜀军厮杀。挥剑带人向南寨门杀去。这时南寨门已被楞青带人打开,潦蚩带着大队笃慕军冲杀进来。南寨门守寨主将梁豹见寨门已破,无门可守,也带人下寨墙厮杀去了。杜宇遂带人在寨墙上一路向西杀去,要助西寨门破门。杀到一个拐角处,看见寨墙下一个蜀将左冲右杀英勇无比,已杀伤无数笃慕军。正与从西门杀入的维古斗得不分胜负。杜宇大喊:“维古让开!”仿佛晴天霹雳,惊得那个蜀将停刀仰望。杜宇一个大鹏展翅,从4丈5尺高的寨墙上纵身跳下,落在离那员蜀将三丈远处。两步跃到蜀将前一剑格开蜀将拼力砍来的大刀,侧身上步将蜀将擒住,丢在地上叫笃慕军士绑了。带着维古向寨中心杀去。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