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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寻王城 杜宇定都郫(1 / 2)

七日庆胜赏兵易过,众将在议事厅朝见杜宇,又向杜宇谏言称王。杜宇对大家说:“国不可一日无主,这个道理我是知道的。但是我认为鱼凫城是亡国君主鱼凫所建的都城。我不想以它作为王都,我想寻到新王都后又称王。”

笃异立即接话说:“大盟主所说甚是有理,亡国之都确实不宜作圣主盛世的都城。整个蜀国我们各路军都已经踏遍,各路军可在所经过的城寨中,推荐一两个有王气宜作都城的地方,待盟主组织考查,择最好的作为盟主新朝的王都。”

杜宇认为这是亇好办法,就令慕灵、笃异、笃猛、笃忌、曲古措五人组成寻王都领导小组,主持寻王都工作。慕灵任组长,笃异任副组长,要求于三月之内完成。

任务明确,时间紧迫。各路主将都先找军中识王气,晓地理,善风水,观阴阳的随军毕摩、和将军们一起筛选。笃猛一军推荐三星,笃忌一军推荐瞿上,曲古措一军就推荐江源,笃异却推荐郫。

在鱼凫朝庭大厅汇总讨论时,笃猛、笃忌、曲古措、笃异各持己见,争论不已,难下定论。

笃猛坚持说:“三星确是蜀都圣地,地形来看,三星伴月,山灵水秀,承接天地灵气;那里,婆罗临风,意景不凡,显出神圣之象。鱼凫曾用三星为祭祀天地神灵的场所之地,在祭祀时,累显灵异。城市建设也颇具规模。且居蜀大平原之中,东望巴国,西接羌戎,北控汉中,南据沪水。若用为王都,必能昌盛王朝,兴隆蜀国。”

笃忌则强调:“瞿上是蜀祖蚕丛建都之地,历经蚕丛、柏灌二朝,每朝都是两百多年的盛世。且从蚕丛到柏灌,从柏灌到鱼凫都是年老让贤而禅位,非亡国之君居地。‘广都瞿上,蜀祖根基。’这是蜀人个个都知道的。‘先有瞿上,后有鱼凫城。’也是人人知晓。瞿上的意思就是‘让人惊叹的高大城邑’。五都城市建设,是现成的,我们为什么不借先贤蚕丛、柏灌的王气,以瞿上为王都呢?况且瞿上为都,历来有赞说道‘廓灵关以为门,包玉垒而为宇。带二江之双流,抗峨眉之重阻。水陆所凑,兼六合而交会焉;丰蔚行盛,茂八区而庵蔼焉。’这是对以瞿上为都的高度赞誉。故此我认为我们应以瞿上为都。”

曲古措直接地说:“江源是大盟主得妃的地方。王妃出身神奇,江源更为神奇。江源井的神奇、灵异是我们大家亲眼所见。彩云彩凤聚会于此,说明它是灵异之地,福泽之地,圣主之地。它地形奇胜,西南依汶山大牧场,东北控蜀国大平原。梁帅世居于此,天顺民附,军强横世。以它为王都怎么会不造就一亇富强的蜀国?必定能达到大盟主伐蜀的宏愿。”

定都于郫,则是笃异在鱼凫城占卜问卦后,设坛作法,九天之上聚集一股真龙灵气。浓郁的灵气结成的龙形云气动而飘走,从鱼凫城向西而缓行。笃异带人追随寻灵气云龙而行,走了九天到达郫,龙形灵气云投入郫而消失。笃异带领十七亇弟子、三百军士,在郫地方圆百里内观察了七天。见郫,地处蜀西平原腹心地带,是岷江冲击的扇形平原。地势由西北向东南倾斜,平原中多有台地小土包,具有大平小不平的特点。境内有八大河流及众多小支流。因此将郫地冲击切割成许多扇形地展开,使地貌成了凸凹状的条堤形地带,远处看上去,就象千龙归巢。虽然这些条堤形的“龙”,相对高度不超过6尺,但也很明显。笃异令人打听这八大河流,分别叫蒲阳河、柏条河、走马河、江安河、府河、毗河、息燕河、沱江河。八河盘地,确实不错。正应八龙抡宝。在郫的西北部,有一浅丘台地,横垣而卧,最高处不超三丈,长约九里,宽可五里。北高南低。寨民们叫它卧龙岗。卧龙岗上长满青翠的林木,远望象一条苍翠的长龙。卧龙岗周围都是浓密的树、竹、草形成的青翠的海洋,在风的卷动中就如滚滚波涛一般。卧龙岗那条苍龙象在波涛中动了起来,活了起来,好象随时都会腾空飞向东北的天空。卧龙岗五尺厚的黄色粘土下,也如江源的横山子一样,尽是紫色的岩石,也爽杂一些凝固的砾岩。紫色岩五彩斑斓,缊藏着浓厚的王气。笃异静夜运起神光,观看这条庞大的紫色绿铠苍龙,但见龙头处冲起一股紫红光,有丈径之粗,直射北斗。笃异一直观看了三夜,夜夜如此。笃异心里惊叹不已。笃异见这郫地,平原草肥树壮,沃野千里。草食动物成群结队,体强肉肥,毛色光亮。八条大河及支流鱼虾肥美,龟鳖硕大。笃异知杜宇重农,都城之地必要适宜农耕,便细心访问酋长、寨民,这里气侯湿润,夏无酷署,冬无严寒。而且春早、夏长、秋雨、冬暖。微有缺憾是各季多雾。笃异暗想多雾是蜀中特点,平原中,谁处不多雾。这里太适合种植稻黍了,盟主一定非喜欢!而且这里虎据龙盘,天示胜地,物华天宝,龙光射北斗之虚,王都非此而何?

笃异将自己带人考察所得细细讲给众人,厅中众将有半数以上附议笃异,将王都定在郫。但笃猛、笃忌、曲古措等人各自据理力争,杜宇觉得他们所述都有一定道理,一时下不了决心,拿不定主意。慕灵见状进言杜宇:“盟主从蜀南、蜀西初定蜀国,蜀中、蜀北、蜀东各部落还未瞻盟主威仪,不晓盟主仁慈,盟主何不率众带一劲旅,遍察蜀中、蜀北、蜀东各地。借机细察三星、瞿上,回师后再察看郫。盟主亲临对比之后,自然可定王都。同时又示威、示仁于各部落,蜀民必然忌盟主之威,怀盟主之德,服盟主教化。”

众人都认为慕灵进言是定都的上策。杜宇采纳了这个建言,亲抚蜀民,亲察王都,确是他初定蜀国时急需做的事。杜宇把处理日常事务委于笃瑞,让乌龙助笃瑞监国。留笃瑞、笃琮、笃珽、笃珪、慕琤等将领率大军驻于鱼凫城,协同笃瑞,自已同慕灵、笃猛、笃忌、笃异、曲古措等大将率15000劲旅去视察各地定都。

杜宇决定先看瞿上(蚕丛时代到开明时代古蜀五朝的近两千年都叫瞿上,后改称广都。)。

一路上,杜宇每到一部落,酋长、寨民、百姓箪食壶浆,扶老携幼,遮拜于道。

瞿上地处蜀西平原东南边缘,四周百里之内有岷江、及金马河、府河、江安河、杨柳河、清水河、白河、鹿溪河贯通。地势北东高,南西低,河流都流向南西。在百里为径的范围之内有低山、丘陵、台地和平原。这些地貌错杂出现。而边缘西南,是龙泉山脉中段伸入瞿上的部分叫牧马山。牧马山高出附近丘陵不过五六十丈,高出平原也不过一百多丈。牧马山也叫望川原,意思是站在这里便可向北望尽一马平川的平地。瞿上城就建在牧马山(望川原)九道拐的台地上。牧马山虽然不甚高大,但冈阜索回,仿佛城垣一般卫护着瞿上,防守极方便。立国于此,既可以控制广阔的平原,又好在台地和平原耕种,还可上山狩猎,下河捕鱼,足以让王城臣民和驻守军队自给。这里确实是胜形之地,杜宇为蚕丛及其辅臣选都在此,建瞿上而叫绝。杜宇思想中的在蜀国推广农耕,也需要这样的地方。因为杜宇笃慕族人也是从渔猎采摘步入(开创)农耕不久,又不娴熟水利,选择这样的略高而较平坦的地方筑城定居,居可避水之害(笃猛军在赤足部落遭鱼鹕掘沱江水淹赤桑大寨,淹死两万军队及几万泽国寨民便是活生生的事例。)下到平原处耕种又可得水之利。这样,杜宇对定都于瞿上已有七分肯首了,但还需到三星及郫考查后才能作最后决定。

杜宇率众进入瞿上城后,更为瞿上城宏大的规模,合理的规划而点头。王宫、祭祀台、庙祠、文臣武将官府、兵营、训练场、臣民区、杂耍区、商旅区、驿站等有条不乱。街道可供三辆战车并行,兵营可住五万土兵,各大臣府都比一般部落酋长府大,王宫更有杜宇在普芝噜的大酋长府五、六倍大。不管王宫、臣府还是平民住宅,都是木架草顶、木竹夹草泥为壁。只是大小、气派、高矮、精致上有别。王宫和大臣府邸,还有丝绸帐幔、围屏等。(他们那时还没有发明陶瓦)

杜宇这时才明白为什么“瞿上”这个按近千年以前,蚕丛时代古音留下的城名,有多种意思。一种是“让人惊叹的高大城邑”,一种是“我该来的地方”,还有一种是“纵目人的第一个城邑”。仔细想一下都很贴切,不过,这不都一样吗?

杜宇在王宫住了一夜,第二天又率众沿洪江古河对瞿上进行进一步的细致考查。

这洪江古河宽有百丈,7浩浩荡荡的江水在九道拐与杨柳河汇合后从九道拐的山脚下波涛汹涌地向西南方流去。在九拐的一个转弯处杜宇率众登山而望。这里不愧叫望川原!放眼望去,古洪江对面是一马平川的平地,望不到边,直到很远的地方天地合一,天连着地,地连着天。广阔的平地上沟河纵横,象一条条长龙在平原上左盘右曲。平原上土壤肥沃,草苇肥状,掀起一波波望不到边的绿浪。这耕种的宝地。杜宇越看心越激动,无边的绝浪幻化成了无边的金色稻浪,无数蜀人在金色稻浪里欢跳,嘴里不断嚯嚯叫着欢庆丰收。杜宇把目光收到古洪江,隐约可见滔滔的江水中鱼群在欢跳。转身看后面,后山山峦不高,却是重重叠叠,绵延起伏。两条九拐八湾的山沟,从山脚通向山顶,与其它山地交汇。在那茂密阴深的山地中,野兔、野羊、野麂、野鹿成群,还有野狼、豺狗,也许还有虎、豹。这些绵延的岗峦是狩猎的好地方。啊,平原、江河、山峦可以提供食之不尽的肉食、谷物。两沟间的半山腰,是一块梯度平地。地势就象一把巨大的交椅稳稳安放在两山壑之间。两侧,绵绵山峦伸向远方,就象一只巨鹰的双翅。如果把两沟间半山腰那块梯度平地,比为一只鹰身,前面那个山包比成鹰头,后面的诸山比作鹰尾,从洪江对面远看过来,这里地势就宛如一只将要离地飞腾的巨鹰。再看山体的石质,多为砂石岩。是开凿洞居穴和生息繁衍的好地方。杜宇审视着,山势可进、可退、可守、可攻,又方便同外界的联系,让人一看就是块风水宝地。蚕丛不愧是识货的蜀王,就把王都设在这里,并取名瞿上。

杜宇观看着,遐想着,走到九道拐古洪江转弯处。江湾岩石叠嶂,一块巨大的光光滑滑的泛着青色的石块,立在众石之中。干干净净的石面上,青白线条相间。杜宇、笃异等眼识天宝,认定这块巨石通灵。他们站在这块巨石前三丈远处,聚起神光凝神观看,俄倾,那错落有致的青色线条中,明显地呈现出一个古蜀人图案。夕阳西照,这古蜀人高高的个子,穿着青衣,后脑勺上一束长长翘起的头发,轮廓分明的脸上,高高的鼻梁,前额微凸,两眼纵目,双手曲拱。连夕照的身影都表现了出来。看那神情,他在瞿上正拱手向一座山峰相拜,默默地说:“四处辗转,我终于找到了我该到的地方!”随即,向随从传令:“立国在此,定名瞿上,意为我该来的地方!”。这块通灵巨石甚为奇妙,转到背面一看,又呈现出一幅图案:在急湍的江面上,一个古蜀人模样的人,正挥竹杆撑筏靠岸,其意正合蚕丛当时率部从岷江上游顺江水到瞿上。杜宇与笃异等人相视而笑,杜宇说:“就把这块石头定名为《蚕丛王瞿上》。”众人齐声道:“好个《蚕丛王瞿上》!”

杜宇率众在瞿上住了七天,还到牧马山上进行了一次收获颇丰的狩猎。第八天,杜宇谢绝瞿上城主的一再挽留,率众取道三星。

三星在蜀国大平原的北部,离瞿上400多里,途中要经过三个大部落,七个大寨。杜宇又带人向东拐了个大弯,视察了东面的两个大部落。走了将近一个月才到三星。

三星是鱼凫王朝开发的集冶炼铸造、玉器雕琢、土陶烧制的手工作坊基地,聚集了蜀国七层以上的冶炼、铸造、玉雕、骨雕、土陶烧制的能工巧匠。鱼凫王颁布政令,对这些能工巧匠生活上照顾,凡是永生家奴和奴隶的,都免除他们的奴隶生份,还他们自由人百姓地位,让他们有一个较为宽松舒畅的生活环境。鱼凫王采取的这些措施大大激发了工匠们的能动性,不断研发出各种新工艺。开发一百一十年以来,在铸造、玉雕、骨雕、烧制土陶器具、制造改进武器等方面,都有着较高的水平,相对成熟的技艺。在冶炼中,他们还试炼出了较铜更坚硬更稀有贵重的金灿灿的金属,工匠们把叫金(这是吸取了殷商、周等的叫法)。又不断改进金的冶炼和铸造、碾压、雕刻技术,用金铸造祭祀器具和王室用品,还专为鱼凫王铸造雕琢了一根4尺3寸,黄金净重1斤(连本质共重约斤半多一些)的祭祀权杖。这根权杖是用纯金碾片包裹金丝楠木棍制成的。堪称当世瑰宝的木质裹金权杖的金皮上,平雕了2颗对称的头戴高冠的人头,2只背相对的鸟,2只背对的鱼和穗等精美图案。这根象征权力的杖,鱼凫很喜欢,早年他手不离杖,杖不离手,时时事事用金杖显示他的权威、权力。晚年时,他对权力看得淡漠了许多,将金杖交给大祭司,专作国家祭祀天地、山川、祖宗等的法仗用。这根金法杖,在大祭司的手中显出无边的法力和威力。最后这根金权杖作了祭品。

将到三星,杜宇大军远远就看见一马平川的原野上突兀着三个巨大的黄土堆。三个巨大的土堆太显眼,太漂亮了。远远望去,犹如分布排列在一条线上的三颗金星。笃猛介绍说:“这就是这个地方叫三星的来历。相传,上天大神有神奇的息壤。这息壤洒一粒在地上也会变成小山包。我们地上的所有大小山脉都是天神用息壤制造的。一天天神从天廷里经过,看见凡间广阔的田野上没有一个山包,这不好让人们囤兵建寨啊。天神就在息壤上抠了三粒比芝麻还小的细沙顺手洒下。三颗细沙落地变成了三个小山包样的黄土堆。每个黄土堆约有三百五十丈见方,高有五丈左右。土包之间间隔200丈左右。每个土包至少可以囤兵5000人。盟主等一下可以登包了望一下。”

不一会到了中间那个土包下。杜宇在笃猛的带领下和众将一齐登上5丈多高的土包。见包顶不尖而平,似圆而方。每边确有300丈左右。上面没有高大树木,长满一尺多高的草。站在土包顶上放眼一看,西北面两条河流,从东北向西南流去。笃猛指着河流说:“西北边那条从东北向西南流的河叫鸭子河,从东向西南流的那条河叫马牧河。三星城就修建在鸭子河和马牧河之间的高台地上。你们看,那片高台地象什么?象不象初七、八的月亮?它就叫月亮湾。这三颗金星和月亮湾就组成一个三星伴月的天象。”

笃异赞叹:“确是好一个三星伴月!”

笃猛继续说:“三星城依托鸭子河,横跨马牧河。形成东、西、南三面城墙,北侧是鸭子河的防卫体系。三星城的防卫体系非常到位。它由一道外郭城,唔,也叫大城,和若干内城,也就是小城组成。这些小城把大城内各个区域分别围起来。有专作祭祀的祭祀区,诺,就是那一片。集中在整个南面和西面的一小部分,这个区域较大。据说,是大祭司根据天地灵气划定的。这个,我们大毕摩就懂了。有工匠、居民的居住区,有各个作坊区。诺,那是建窑烧陶的土陶区,那是冶炼铸造区。这两个区域也比较大。还有玉器、骨器雕刻区。也还有军队驻扎区和生活物资交换区。那边还有个墓葬区。”杜宇被这繁荣、气派的都市气象吸引了。他在想“这里以后最好让乌龙、乌洛来管理。把古博父子,欧冶父子、孟碌父子都带上。唔,孟碌父子就留在乌蒙部落管理冶练、铸造了,那里也不能丢啊。”

“那一片大树林是什么区?”笃忌向笃猛问道。这一问也把杜宇的思绪拉回来了。

笃猛回答:“那一片有上千年历史的原始林木。那里的树多半是带有香味的树,木质很细密,质地很好。有麻柳树,青冈树、香樟树、楠木树。楠木有金丝楠木和小叶楠木。还有红春木树、红豆杉树、黄柳木树、黄柏树、槐木树、檀香木树等等。对了也还有马桑树。这些树都很大,有的树要七八个人才能合抱。”

杜宇微笑着对笃猛说:“对三星城你知道得不少嘛。”

笃猛笑了笑说:“我向盟主推荐三星为都,当然得详细了解三星。我向三星城主打听了不少请况。城主还带我到城内各亇区域一一细看细说。”

曲古措插话:“笃猛将军,三星城防御严密,你打三星城用了多少时间?”

笃猛说:“三星城没用打。我兵临三星,城主和守城军就归顺了。”

笃异说:“难怪三星城各样都保存得这样好,没有经过战火啊。”

慕灵说:“真该重谢三星城主。笃猛将军也功不可没!”

笃异没有听他们在说什么,他在土堆的中心位置默运神功,细细体会这三星伴月的奥妙。过好一会他对杜宇、慕灵等人说:“这里确是勾通天、地、人、神的最佳地方。是作王者、王族祭祀的最佳地方!”

杜宇也悟出这亇奥妙,对众人说:“三星应该成为我们作国祭、王祭的地方。我们少不了一年来一次啊。”

大家都明白杜宇不把这里作都,而把它作为了国祭重地。

这时,三星城主孟达,已带领城内驻军首领、各个作坊管事和一批军民出城到三星堆迎接杜宇。

城主府内,孟达向杜宇一众详细介绍三星城的建立经过,介绍各个作坊的成就。介绍三星作为鱼凫王朝国祭重地的每次祭祀情况。他特别详细地向杜宇讲述了鱼凫王在他隐盾前,也是最后的一次祭祀天神活动。

那是在九个月前,杜宇军刚攻克沐川和内资的时候,沐川、内资大败的消息,使王都鱼凫城,笼罩着一片愁云惨雾,鱼凫勉强支撑门面以稳定人心,一切活动仍按部就班地进行。上朝了,两行武装的侍卫威风凛凛地开路,侍者捧着檀香缭绕的香炉,引导着抬得高高的纵目人面像,人首蛇身的二交蛇神像。鱼凫王居中坐在一个敞篷轿中,由四个戴棕叶圆锥小斗笠的宫娥抬着,身边是两个披璎珞,着五色麻苎栏干细布的宫娥,打着五色华盖扶持,鱼凫头戴金色王冠、王冠前上方塑的鱼鹰,长喙上叼着流苏,在行进中悠闲地晃摆。手里握着金权杖。其后是编钟、铜铃和两个敲打着有柄小铜鼓的侍卫,引导着几个穿兽皮裙,袒着肥壮上身的酋长。

鱼凫王一踏上王座的台阶,立即号声吹响钟鼓齐鸣。早巳跪伏在王座前的众位大臣等,等待着鱼凫王旨意。鱼凫王纹丝不动地坐下,只虚起眼看了一下,旋又闭上了。半晌才说:“众臣平身罢。”众位大臣起身站立。丞相倪干见今日早朝,鱼凫王过于摆弄权势,偷眼看了一下鱼凫,见他干老的脸上顾作镇静的表情,掩饰不住惊恐的眼神。倪干思量一下低头奏道:“大王,臣等对乱贼杜宇取沐川,占内资,贼势强大,想出一退敌之策。”

鱼凫听有退敌之策急忙问:“何策?快快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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