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钰一口气说道这里,后面的事欧阳宇都知道了,但是她也隐瞒了一些,那就是她到杭州霹雳堂做客时,那时候她身着女装,被霹雳堂少主看到了,后来对她纠缠不休,她这才厌烦起来。
这也是让她不解的地方,她知道对方对自己好像有所好感,为什么还会对自己大打出手,自己更是几次险些丧命。
欧阳宇听到她说完事情的原委,片刻后对欧阳钰说道:“兄台,如今你已经伤势痊愈,接下来你待如何?”
欧阳钰道:“当然是尽快动身赶回家里,这些人胆敢明目张胆的截杀于我,很有可能伤害我的父亲。”顿了顿又说:
“我观你武艺高强,能不能请你伸出援手……而且我们二人之间的事,我也要告诉……”说罢双手抓着欧阳宇的衣角,目带期盼的眼光看着他。
欧阳宇看了一眼做小鸟依人之态的欧阳钰,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寒颤,用手推开她抓住自己衣角的双手,未等她的话说完,便打断道:“呃!兄台你切莫担心,令尊我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他能在偌大的苏州城置办起那等家业,更是在江南一带声名远播,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欧阳钰道:“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爹他也没有防备,他还一直把霹雳堂的堂主当成至交好友,与这种人结交无异于与虎谋皮,恐怕会……。”
欧阳宇略一沉吟:“听你刚才所言,事情的经过我也大抵知晓了,看来如你所说,霹雳堂定是谋划着什么阴谋,而且江南有不少武林中人都卷入当中,而且你说的那个叫——金美丽的女子我也见过,正是昨夜前来追杀你的黑衣人的首领,你放心,我也正好去苏州有事要办,便护送你回去吧。”
“啊!真的吗?你愿意护送我回去,那真的是太好了,等我回到苏州一定会……”欧阳钰惊喜的说道。
“好了,好了,二师父常常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何况二师父还说过,如果有人欲要搅风搅雨,搞得中原武林鸡犬不宁,他让我不要犹豫,可以大开杀戒,替武林清除败类,还武林一个太平盛世。”欧阳宇用力的挥了挥右手说道。
欧阳钰看着欧阳宇那健硕的身躯,心里当下犯了花痴,双眼几乎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而欧阳宇的身影在她的眼中,愈来愈大、愈来愈大……。
“兄台、兄台……”欧阳宇叫了好几声。
“啊?哦!你叫我有什么事啊?”欧阳钰回神看着他问道。
“我是想说,我们是不是该上路了。”欧阳宇答道。
“呃!对,我们是该尽快上路了。”欧阳钰说道。
说罢,二人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行装,在不远处的树林里还找到了那匹正在吃草的马,两人上了马,这一次由欧阳宇骑马载着欧阳钰,而欧阳钰双手紧紧的抱住欧阳宇,脸上布满了红云,把头深深的埋在欧阳宇的后背,闻着欧阳宇身上那热血的气息,心里甚是欢喜。
天近晌午,“踏、踏、踏、踏……”一阵阵骏马奔驰的声音传来,只见官道大路上飞驰着一匹骏马,马上有骑客两名,正是欧阳宇二人。
他二人共乘一匹马,在山路上奔行了一个时辰,然后下了山路来到官道大路上,在骑行了不到五里时,他二人看到了苏州界碑,说明从这里开始二人已经来到苏州地界。
后面的欧阳钰看到界碑,对着前面的欧阳宇说道:“咱们已经来到了苏州地界,现在沿着官道而行,大约走个十里左右有一个茶寮,咱们在那里休息一下然后在上路。”
“好!”欧阳宇道了一声,然后双手一抖马僵,骏马的速度陡然加快了三分。
此时天已正午,正是日上当头之时,二人骑马奔行了一炷香(也就是半个时辰/四十五分钟左右),骑在前面的欧阳宇看到前面不远有一个茶寮。茶寮的旗帜正随风飘扬,上面刺绣着“虎丘三十里铺”。
二人来到茶寮处下了马,茶寮甚是简陋,只是一个茅草房,外面放着四张桌子罢了。此时茶寮外面的桌子上空无一人。
他二人叫来店家,吩咐店家准备一些米饭、小菜,店家转身进了屋子,不一会就端着几道小菜出来了,二人赶了这许久的路,都是身心皆疲,饿得二人也是头昏脑涨。待看到店家上了饭菜,二人自是大快朵颐,吃了起来。
饭后,欧阳宇沏了两杯茶,二人一边喝着清茶,一边闲聊起来。
欧阳宇说道:“兄台,咱们二人之间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难了,老是兄台、兄台的叫着,你不觉得生分吗?”
欧阳钰答道:“也是,那依阁下你的建议,咱们之间该如何称呼?”
“我看不如这样,咱们二人就以年纪大小来称呼对方如何,鄙人今年一十九岁,敢问兄台你今年贵庚啊?”欧阳宇说道。
“呃!我今年一十八了,没有你大。”
“那你以后就叫我欧阳兄吧,你姓欧,那我就叫你欧贤弟吧,你看这样可好。”欧阳宇说道。
欧阳钰忖思片刻,突然语出惊人的说道:“你看这样可好,你我二人不如效仿古人先贤来一个义结金兰,从此以后生死与共。”
其实她心里也是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一来欧阳宇可以名正言顺的住在她家,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两人朝夕相处,还怕日久生不了情;二来就是欧阳宇一直不知道她是女儿身,如果贸然说出,她怕欧阳宇会不迟而别,最后自己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三来可以观察、考验欧阳宇的为人,她认为只有经得起她考验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自己才会心甘情愿的委身与他。
欧阳宇听了她的话,一拍大腿站了起来,说道:“欧贤弟说的话深得我心,那好,今日咱们就学古人……哦,不,咱们就学我二师父那样,他老人家也曾经和二人义结金兰,如果这件事被他老人家知道的话,哪怕做梦也会笑醒吧。”
当下二人一拍即合,就要结拜。
“贤弟,我听二师父说过,义结金兰的时候,双方都要互换金兰谱,而金兰谱上书写着二人的真实姓名、性别、生辰八字、籍贯、父母、祖父母及曾祖父母,然后摆上天地牌位,按年龄大小,依次沐浴、焚香、叩头,最后宣读结拜誓言,从此便结为兄弟姐妹。”欧阳宇说道。
“啊!如此繁琐啊!”欧阳钰说道,其实她是怕交换名帖,暴露了自己的姓名,更加暴露了她是女子的事实。
“贤弟莫要烦恼,咱们二人如今身在这陋室,自然一切从简,没有香案咱们就“堆土为炉”,没有熏香咱们就“插草为香”你看这样可好?”
“好啊,你说怎么弄咱们就怎么弄。”说完,长舒了一口气。
当下二人堆土为炉、插草为香,双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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