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白看着欧阳宇远去的身影不住的摇摇头,到是没有如太湖四将那般,概因他已见识过欧阳宇高超的身法。
而站在渡口之上的欧阳钰儿,只觉心底涌起一股甜蜜的滋味,仰望著踏波逐浪而去的那个人,她的眼眶似乎有些湿润,也不知是湖水雾气还是泪水,总之心中有股莫名的感动。
她喃喃地道:“这就是我未来的夫君,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是我终身倚靠的人,我要好奸的对他,甚至要用全部的生命去爱他……”
正说话间,忽听沈慕白说道:
“四位叔叔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快起航,我们也好前去接应表姐夫!”
闻听此话,太湖四将方如梦初醒,又是对着欧阳宇的身影发出一阵“啧、啧”赞叹之音,而欧阳钰儿和丫鬟翠儿也下到画舫之上,随即,太湖四将便把画舫驱动开来。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木有!四人不愧是行船的航将,各有分工,由苗姓男子掌舵,蒋姓与于姓男子画舫两边划桨,最后面则是由鲁姓男子亲自摇橹,画舫当下比来时的速度快了近一倍,徐徐朝着欧阳宇的身影追去。
期间,掌舵的苗姓男子看着欧阳宇愈来愈远的身影,不免担心说道:“表少爷也真是的!怎得如此鲁莽?竟然一个人孤身前去,倘若有什么不测!我们水寨怎么向……”
话未说完,一旁的沈慕白出声呵斥道:“苗四叔!闭上你的乌鸦嘴,你早已见识过我表姐夫他武功盖世,些许宵小又能出什么事情?”
“少主有所不知?洞庭五匪各个奸诈狡猾,装门做些鸡鸣狗盗之事,五人又是川西唐门的弃徒,虽然武功平平,但是一手暗器端得是歹毒无比……我!”苗老四顿了顿又担心的说:“欧阳少侠固然武艺高强,但冒然已轻功渡水,便消耗了许多真气,敌人来势汹汹,加之他又有所消耗,恐怕……”
坐在画舫之上的欧阳钰儿,闻言笑道:“苗四叔!你的担心是多余的,钰儿曾听家父说过,二十多年前,四川唐门的掌门人,江湖人称——千手神射的唐大先生,不出几招便被我大伯杀得大败,还为此断了两根手指,宇哥哥是我大伯的高足,就是四川唐门掌舵人在这里,我宇哥哥也会杀的他狼狈逃窜,何况他们五个不过是唐门的弃徒,苗四叔!你就安心啦……”
苗姓男子这才安心说道:“如此!那是再好不过了!希望……希望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笔此!再说另一边孤身先行的欧阳宇。
欧阳宇驱使身法,行得一炷香的功夫,渐渐靠近船队,双方大约相距七、八丈之远,他双眼向前一扫,倒是看到了胡大叔所说的青色斗篷人,但并未看见他描述的黑衣人,随即,便对着当先大船上的六人出声大喝道:“来人可是赶往太湖水寨?”
却是无人回答他的问话,原来众人都被欧阳宇神乎其技的身法惊住了,一时之间,都把欧阳宇当做了水中湖仙,甚至有几十人还跪在船上,对着欧阳宇不住叩头。
欧阳宇笑了笑,陡然声音一提,喝道:“敢问!哪几人是太湖辖下的洞庭五匪?”
他的一声厉喝,把魂游天外的众人喊醒,当下一人看着湖面上的欧阳宇,上前几步抱拳扬声喝道:“大侠神功盖世,小可深感佩服!不知大侠是何人?此番前来拦住我等去路,又有何指教?”
欧阳宇闻言,闷声说道:“在下不才,欧阳山庄欧阳宇是也!如今身来太湖做客!”语气一扬又沉声喝道:“我听水寨的胡管事说,洞庭五匪欲要对太湖不利,尔等可是前去水寨?”
话此!刚刚回话的那人脑中灵光一现,突然想起了“欧阳宇”这个名字,顿时如遇雷殛般的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他大大的喘了口气,颤声问道:“你……你是苏州这几日传的沸沸扬扬的欧阳宇?是童氏兄弟所提到的神兵圣尊?”
欧阳宇颔首说道:“不错,在下的确有个外号,正是神兵圣尊!”又道:“凭来得那么多废话!到底哪五人是洞庭五匪?还不速速上前领死!”
那人正欲出声回话,陡然间,欧阳宇只听身外丈许之处水声急响,貌似一条黑色的大鱼从水底跃起。
他凝目望去,发现那不是大鱼,而是全身穿著黑色水靠、头戴黑色皮帽,活生生的一个人。
那人背上绑缚着一个用羊皮缝制的圆形皮囊,全身穿著件紧身水靠,不由让欧阳宇赞叹道:“咦!倒是有些意思!”
欧阳宇身形一转,正要开口问话,勿听那人用生硬的语气问道:“刘君!何事停船?为什么还不速速向太湖进发?”
闻听此言,船上的人不住的向他低着眼色,又用手指向着欧阳宇所在之地指了指,那人顺指看去,不由大叫道:“刘君!此人是谁?难道是你们天朝的神仙?”
他的话声一说完,湖面上不断发出“泼喇”的水声,数十名如他一般装束的人,全都从湖面下浮了上来。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装束相同,全都穿著皮制的紧身水靠、背上背著个羊皮缝制的圆形皮囊、腰中插著把欧阳宇见过的忍者短刀。
这些人脚下踏水浮在湖面上,马上便可以分出水上功夫的高低了,最先出水的一人浮立在水面时,湖水只到他的臀部,而后面一群人则是湖水漫到腰部,欧阳宇料想此人定是这群人的首领。
船上那人见这群人浮出水面,大叫一声:“哎呀……不好!”
而那个最先出水的黑衣人,则是跳到船上,问道:“刘君!有什么不好的?”
他手下一种黑衣人则是对着欧阳宇指指点点,嘴上还叽里咕噜,说着欧阳宇听不懂的话语。
欧阳宇这是才知,这些浮出水面的黑衣人,竟然是东瀛忍者,愤怒间,竟运起全身功力,并用音波武技——龙虎咆哮爆大啸一声:“呔!些许宵小、其心可诛!”
随着他仰天长啸一声,啸声穿云而上,回荡在水波之间,引起远处湖面船只的一阵騒动,而他喝出的九个大字,形成九道声波,以他为起点向着前面三十多条船只扑去。
站在船上的众人,双耳如遭雷击,只觉五脏六腑好似火烧,功力低微者当场毙命,而功力稍好一些的,则亦是口鼻渗血,一些小船已经翻转倒扣,船上的人俱都落入湖中,生死不知。
大船上的木质纱窗,也被欧阳宇的一啸,毁于一旦,船上的七人此时正在勉力运功,苦苦抵抗,看几人摇摇欲坠的身形,亦是支撑不了多久。
而平静的湖面,被欧阳宇这一啸,亦是掀起九道半丈高的大浪,朝着剩下的船支拍下。
待得片刻,啸停浪静之后,只有不到几艘船支还漂泊在湖面上,此时,已经被欧阳宇啸声形成的九道巨浪,推到了百米开外,而他前面四周的湖面上,足有不到三十艘翻沉的小船,湖面上更是洋洋洒洒的漂浮着百来人,也不知是死是活,湖水亦是被鲜血浸染成赤红色。
欧阳宇看着水面上漂浮的众人,有的已死去,还有一些人正在水中挣扎,不禁喃喃道:“你们莫要怪我心狠手辣!怪只怪……你们不长眼睛,妄想进犯太湖,我亦是……”说罢!亦学起和尚,双手合十,高呼一声:
“阿弥陀佛……”
就在他默然感叹之际,剩下的敌人,几艘小船上的人已经弃船上了那艘较大的船支,而大船在众人合力之下,已经调转方向向着远方奔逃,船上的人更是奋力去驱使船支,妄想逃得一条生路。
欧阳宇抬头看去,只见船支已经驶离他两百米开外,他猛然大喝一声:“哪里逃……”随即,便又运起身法,向着剩下之人追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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