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梦
虽然没了声音,我们依然不敢轻举妄动,大约又过了七八分钟,突然“轰”的一声巨响,如同一级响雷在我们耳边炸开,三人瞬间打了一个机灵,手里的枪差点掉在地上,还好我们没喊出声来。“门开了”我脑海里出现三个字。
“有蹊跷”痞|子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我们怎么办?”
“再等等吧”我回道。
听脚步声是一个人,似乎是打开了前面的石门,他是谁呢?来这做什么?石门后面又是什么?我们该怎么办?一系列的问号飘在我脑袋上空。
正在我思索的时候,痞|子的声音再次从耳边传来“他明我们暗,我们有枪,过去看看?”
我觉得痞|子说的对,困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管他是好人坏人,反正就一个人,我们有枪,必要时就动武,既然他能进来也就能带我们出去。但为了谨慎起见,我对痞|子说再等五分钟,五分钟后没动静就过去。
五分钟说短很短,比如说早上的回笼觉,说长也很长,比如说现在,度秒如年。
“走吧”
“走”
三人从废木亭中鱼贯而出,此时我们不敢开灯,又怕弄出声响,所以躲左闪右蹑手蹑脚的,活像晚上出来觅食的老鼠。出来后我们整理了一下东西,千万不能出岔子,手里的枪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现在只有才能带给我们安全感。
准备好后我们开始行动,我在前,石头中间,痞|子在后,三人一手拿枪,一手摸着墙,慢慢的往岔路口移动,怕弄出声响所以动作很慢,一百多米的距离我们竟然走了二十多分钟,还好一直到岔路口前方都没有声响传来。
在岔路口听了两分钟,没有发现什么异动后就按预想好的向着石门那条路继续移动,这是我们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我摸着石壁慢慢前进,心中算着这条路的长度,计算着差不多到石门了,于是便停了下来,前方依然寂静无声。
现在还不能确定刚才的声响是不是石门开启的声音,黑灯瞎火的也没法确认,于是准备和痞|子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正在我回头之时,突然后面一双手一下把我按了下去,我重心不稳差点趴在地上,条件反射般的刚要破口大骂,这时前方似乎有光晃了一下,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正纳闷呢,只听痞|子说了句“撤”这事我也发现了不对,赶紧转身往回走,刚转过身,就看到后面一道强光射来,虽然光是从身后发出,但由于眼睛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突然的强光让我失去了视觉,成了睁眼瞎。
“来不及多想,感到了身后的危险,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字“跑”。
“谁?”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跑”我大喊一声撒腿就跑,刚迈出一步,头咚的一声碰在了石壁上,我顿时眼冒金星,重心不稳,身体后仰倒了下去,在倒下的瞬间我似乎听见谁喊了句什么,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过了许久,不知道是头上的疼痛还是寒冷让我慢慢恢复了知觉,但眼皮却似吊了千斤坠般睁不开,我脑袋一片空白,只感到额头上丝丝的疼,我努力回想着发生了什么,记忆慢慢一点一点拼凑恢复,一边想着一边用手去摸额头,却发现有人在给我包扎手臂,难道我的手臂受伤了,这时我似乎想起了什么,瞬间感到身上汗毛直竖,忙想起身看清楚,眼睛瞬间就睁开了,这时我看到不远处不知道谁点了个小火堆,有两人互相依靠着坐在火堆旁,似乎是睡着了,借着火堆的光我认出了那是痞|子和石头,看到他们顿时松了口气。
“还能感觉到疼,还没死,呵呵”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们还活着,我心满意足的准备躺下在休息一会。
“醒了?”正当我准备再次躺下时一道声音突然从另一侧传来,不是痞|子他俩,谁给我包扎呢,卧槽,我吃力的转过头,黑暗中我看到一个人蹲在我身边摆弄着我的胳膊,看不清面孔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不远处的火光映在他的半张脸上摇曳着鲜艳的红色,另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
“谁?”我虚落的问道。
“是我。”那人转头看向我回答道,在我看清他面孔的时候头皮炸裂开来,那不是我吗?
“啊!!!!”
我歇斯底里的喊了出来,想逃离却发现一点都动不了。
徒劳的挣扎了一会,我发现那人除了给我包扎外一直都没啥动作,我开始喊痞子的名字,想把他喊醒,但不管我怎样歇斯底里的喊,痞子依旧背对我坐在火堆前一动不动,难道痞子遭黑手了?我心里想着转头看向那人,这是那人已经给我包扎完胳膊开始给我包扎头部,他坐在我头顶位置,把我的头放在了他的膝盖上,把头垂下给我缠绷带,这姿势我跟他正好面对面,我躺在地上看着他那张毫无血色的大脸慢慢靠近,感到了无形的压迫。我不管怎么挣扎,身体依旧不听使唤,于是我干脆放弃了挣扎,他依旧漫无表情的给我往头上缠绷带,一圈,一圈,一圈,慢慢的绷带越缠越多,甚至缠住了我的眼睛,但他似乎仍旧没有停止的意思,慢慢绷带缠满了头部,缠向了脖子,缠到脖子后那人开始加大了手劲,绷带一圈圈紧紧的缠在我的脖子上,我渐渐感觉呼吸困难,但却无能为力,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上,痞子依旧没有动静,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难道就这样被勒死了吗?死在这荒无人烟的洞里,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不对,那场车祸和曾经做过的那个梦瞬间充斥了我的脑袋,这是在梦里,我肯定在做梦呢,于是我内心开始了激烈的挣扎,希望赶紧醒过来,大家应该很多都有鬼压身的经历吧,脑子很清楚身体就是动不了。
这时我已完全喘不上气来,不知道如果在梦中死了在现实中我还能不能醒过来,此刻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为什么做梦我能感到脑袋的疼痛,还能看到印在那脸脸上的火光,操,这不是梦。
我再次尝试挣扎,还是无能为力,反而因窒息,脑袋开始发沉、空白,我再次掉入了以前感受到过的“混沌”中,周围一片空白,甚至于身下,除了耳边的指甲划玻璃般的呢喃
“为什么是我不是你?”
我再次看到了上次梦中那团温暖的白光,不过这次却无法再向那团光亮爬去,这时我感觉自己飘了起来,我睁开眼看到地面上一个我用绷带勒着另一个我在呢喃,渐渐地无边的黑暗与寂静向我袭来,就这么结束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感到了头部的疼痛,太好了,刚才果真是梦,我还没死,我吃力的睁开了眼,手也能动,头疼欲裂,我用手摸头却摸到了缠在头上的绷带,然后又看见手臂上包扎着潜水衣撕成的绷带,潜水衣有弹性,做绷带正好,估计是痞*子给我包的吧,我想。
我吃力的忙支起身子向四周看去,只见不远处不知道谁点了个小火堆,有两人互相依靠着坐在火堆旁,似乎是睡着了,借着火堆的光我认出了那是痞|子和石头,看到他们顿时松了口气。
“还能感觉到疼,还没死,呵呵”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们还活着,我心满意足的准备躺下在休息一会。
火堆,睡着的痞、子,怎么跟刚才梦中的一模一样,我想。
“醒了?”正当我纳闷时一道声音突然从身边传来,不是痞|子他们,他们在睡觉,是谁?来不及多想我迅速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人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谁?”我本能的脱口而出,并瞬间滚到了一边,刚才的梦还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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