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声声的感叹中,一楼的大厅陆陆续续来了人,冷清的场合渐渐热闹,一个满是纹身,扎着沟壑式发辫的男人站上高高的领台,打开了一个旅行箱模样的箱子。
“DJ?开什么玩笑?”西桥一副见鬼的表情。
这么有高雅的场所不该是像那些社会名流的聚会一样,清一色高雅的礼裙西装,东凑两个西凑两个,手里端着盛着香槟的高脚杯,叽哩嘎啦地聊天,然后中间再集体跳个国际交谊舞什么的么?
有人会把这当舞厅酒吧玩的么?这兄弟是要开创历史先河啊!
西桥此时真想见见学生会主席的爹妈,是怎样开明的爹妈能同意如此“有趣”的要求。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吧?西桥百思不得其解。
“伊藤,晚会就要开始了。你没有邀请函,还是跟在身边吧,免得别人看你面生,被误会就不好了。”校长小心翼翼地说。
“邀请函?”
“对,因为你经常找不到你人,所以没给你送来。”
“真的是这样?”西桥盯着他笑,“你怎么连自己的学生都不了解啊,我对你可真失望。”
校长要憋疯了,全校4万多人你要我一个个认识过来不成?再说你自己,天天翘课就算了,六年不毕业也就算了,但你不要每次一出现就是因为女人揍人吧?西雅图都揍出名了,愣是让那些毕业了的学生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现在老几届的走了,新一届的学生谁还吃饱了撑得去认识你,女人的事有人帮你摆平了,你倒是高枕无忧得过起了半隐居生活了。现在来怪自己办事不利了,你自己干嘛去了?这种事不找德古拉那权势倾天的人,来找我这个小老头,**裸地刁难!
西桥看校长往下撇的八字眉,就知道了他在想些什么,只是得意地笑了笑。这小老头其实挺可爱的。
“算了,其实正合我意。”西桥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一种无人理解的方式消失。
校长无奈得叹了口气。
“看,是我们学校的丽娜老师!”一个犯花痴的男生尖叫,旋即一道道目光都看向了大厅的门口。
校长探出脑袋,向下看去,也是为之感到惊艳。
在无规则的车灯下,一身淡蓝色长裙从光芒中走来,分外耀眼...
与此同时,离西雅图郊区的福克斯小镇25公里处,废弃的荒郊。
据说这里长期闹过鬼,常有人在这里的晚上听到有无数男人女人的哀嚎声和求救声,但那声音却又不像是人发出来的。在过去的短短四年内,发现了无数的无头尸体,每日都会四散在树林中,而且数量固定在300到400,甚至有很多其他国家的人。前一刻,他们可能是在校老师,家庭主妇,工程师...后一刻,他们成了没有入境证明的无头偷渡者。不分国家,不分人种,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是成年人。
无论派出多少警力甚至是武装力量,都无法扼住这些无来由的无头尸体的发生。
就像平白无故地出现,没有任何征兆。有人说那是被人从炼狱丢出来的怪物的尸体。
这让群众甚至是政府都感到了恐慌,也许迷信成了唯一的精神安慰!无头尸体直到两年前才渐渐平息。政府与国家机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事情消息压下来,而从那以后那片区域被叫做“无人区”,没有人敢接近,也没有人肯曝光,因为他们怕第二天躺在树林中的无头尸体就是自己。
此时“无人区”的树林中,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走到树林的出口,男人挂上了电话,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而这一抹笑容不知能秒杀多少年轻少女。
男人的肤色在月光下有些惨白,令红色的双唇很是刺眼。
然而他停下了脚步,望着眼前一望无垠的血红,晚风下轻轻摇弋的血红。
血红的红高粱。
他走到一颗高粱前,缓缓抓住了根部,轻轻一拔,高粱的根茎带着巨大的泥土而出。
根茎也是血红的,是坚韧的。
他轻柔地拨开泥土,泥土中渗出了鲜血,一个人头露了出来,根茎透过皮肤。
一颗被吸干了的枯扁人头。
男人用手抵住人头的嘴唇,轻轻按在它的牙龈,一颗尖锐的牙齿刺出。
“詹姆斯?”
男人抬头,灰色的中山装拨开高密的高粱丛,露出一张刚毅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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