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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少年天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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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的一个下午在华夏国Z省海边某市,一个少年在他幽黑狭小的房间床上和衣躺着。紧闭的眼睛看起来像在睡觉,但厚薄适中的嘴唇却又在上下微动,时不时可听轻轻呓语传出。偶尔双手还掐指算着什么。不久就睁开眼,微叹口气,看情形有点郁闷。这个少年打小就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至于爸妈从没见过,只听爷爷说是早已离世。他小时幼小心灵只觉爷爷奶奶就是最可亲的人,至于爸爸妈妈却毫无映像也没啥留恋念头。。。爷爷会做木工手艺,奶奶家务忙完闲时也去街上捡点塑料瓶废品来卖贴补家用。好不容易把这小男孩养到现在快14岁,现在正是小学六年读完放暑假。少年知道家里两老负担重,自己学费每年都是爷爷奶奶省衣节食从日常花用油盐酱醋中省出来所交,就打算帮家里减轻点负担。他今天正在琢磨自己在附近工厂边偷偷捡到的一些烂铁,破电线,几个饮料瓶价值几何,算了一回觉得情况不容乐观。一日辛苦所得只有10几块钱,却因他人小力弱又脸皮薄所以战果不佳。心里寻思不是路子,觉得自己是不是去找个零时工作好赚钱点。却又苦无门路,跟爷爷说想必不会同意,老爷子只会让自己心无旁骛专心读书。

正在那烦闷不已,只听外面院子大木门嘎吱声响,又听同住院子里隔壁李通心叔叔高声叫到‘哟老吴今天有口福啊,提着啥好东西,在袋子里还活蹦乱跳的’一个和蔼声音响起‘呵呵,刚碰见一个老朋友,送了我一些野味’

少年一听就知道爷爷回来了,赶紧起床小跑要去开家门。耳里听到爷爷熟悉的声音在和李叔叔聊天,等他打开门就看见爷爷瘦削却又硬朗的身影右脚边放着木工工具。左手提着个米袋子。袋子里有啥东西在那挣扎乱动,老人听见门开声转头高兴的对着少年说‘天行去把那大脚盆拿来接水,再加点热水进去我等会有用’

少年吴天行哦了一声,就把地上爷爷工具手提着进屋去了,而这里李通心看着少年乖巧的背影口里说道‘这孩子倒是老实听话,学习也肯用功,看他下棋人还有股灵性,真不错啊’

天行爷爷叫吴远志听了邻居的话很高兴,呵呵笑着道‘这孩子小时还算聪明以后大时就不知道了。再说了我这把年纪不知能不能看到他长大成才啊。。。。’李通心听他大有唏嘘惋惜之意。就想把话题引开,一转眼看见那米袋。就问老人里面啥东西老人就在那一五一十说来。两人在那谈兴正浓,屋里天行边拿大木盆接水,边支起耳朵听着屋外两人谈话。倒是听了个大概。

原来天行爷爷收工回家时,刚巧碰见以前一起去当兵时的老战友张洪烈和儿子一家人从东北回老家探亲,而张洪烈侄子刚接回家,恰好路上两老见面,那是一阵嘘寒问暖,互相道安后张洪烈叫自己大侄子把在山上刚抓到的一只大野兔给天行爷爷带回家,又说自己事忙完就来老吴家串门。

这里天行听了爷爷说的心里一动,心想这里附近那座山上野味是不少经常也听人说抓到啥兔子山蛇之类有人还拿到菜场边卖,听说这些东西销量不错,有大把的人喜欢吃。而这时院子里渐渐热闹,在这破旧木石结构小院子里住的七八户人家逐渐下班回家。几个好事大妈就要看看这兔子。天行也已把热水准备好出去凑热闹,就见爷爷一手把袋子里兔子揪着领子提搂出来,天行一看好家伙一只肥头大耳胖呼呼毛色灰黑的大野兔被绑着四足在爷爷手下挣扎。

旁边一大妈就叫‘好大一只啊,这得有10几斤把’一个男人接口‘没有10斤也有八-九斤,差不多了’一时有些嘴馋的小孩叫着闹着都在想这肥兔子好吃不好吃。

天行爷爷笑呵呵的应付着,这时老伴回家看见热闹,问清缘由后也高兴的做饭去了还催老头子把这兔子早点解决晚上好下饭。天行爷爷自个把兔子洗干净拿到院子角落里收拾。等到天行吃饭时就看饭桌上一大盘肥嫩多汁色泽红润的熟肉还有几个素菜。连爷爷不舍得常常喝的白酒都拿出来了。却原来两老生活不易,家里难得有顿好肉吃。现在有只这么肥的野兔,奶奶正想着正好给天行和爷爷滋补。

这顿饭天行吃起来觉得分外的香,伴着肥肉连吃了两大碗米饭。饭后奶奶收拾,爷孙两自在的聊天。不一会张洪烈带着孙子勇军就来串门了。几人就在天行家前门围着饭桌坐下,原来吴天行家里地方不大,只有前面一小间用来平时吃饭,有客来时待客。两家老跟老小跟小各自聊得亲近,其间张勇军比天行虽然大了8岁但他为人热情豪迈知道自己爷爷和天行爷爷关系好,自己也是喜欢这少年老实乖巧言语之间就颇为照顾这小兄弟,对他可说知无不言。天行揣着小心思就把张勇军缠着问了个底清,重点还是他那叔叔在哪抓的兔子,还好奇样问怎么抓的。张勇军叔叔叫张大宝在市郊区开了家小酒店,经常有人来要吃野味,生意不错。所以张大宝也经常叫人去郊区附近山上设陷阱抓点野味自己来卖就靠这门路这几年获利甚大。这张勇军也去抓过好几次,再加上这几年在东北当兵对这抓野味可称拿手。见小兄弟问起,就把这兔子有何习惯陷阱怎么安置细细说给天行听。

讲到最后他见天行听的津津有味,就把手一拍天行肩膀高兴的说‘这个星期天你要是没事我带你去山上玩,顺便看看怎么抓兔子怎么样’这张勇军身高1米八六,从小习武长大又参军数年长得那是体形结实,堪称身手矫健。这一拍之力对他来说已是轻的。

但他手刚落下,就见天行脸皮苦了起来,还缩着脖子只叫‘哇呀,老大你轻点啊,疼啊’那边两老同时看了过来,张勇军嘿嘿一笑浑然无事的说道‘小弟你太嫩了,这样拍一下也叫疼,你要是在我手下,我肯定好好操练操练你’

这里天行还没回话那边天行爷爷听了心里一动,就笑着说‘好啊我正愁这小子身体瘦弱,长大不够结实,你这当哥哥的肯费心操练操练他,就是他的机缘到了’这边天行一听就急了赶紧说‘我不需要运动,我要专心读书,没那功夫锻炼啊’

那张洪烈一听就奇怪的瞅着自个儿老战友说‘怎么你当年那套本事就没传给这孩子啊’吴志远正色说道‘我老伴很宠他,从小到现在就没让他操劳过,我每叫他运动,老伴就疼惜不已,唠叨不停,我听着心烦就让他自己想练就练不要勉强,不想这小子慵懒,老是有借口推脱不肯运动。我自己平时也要干活,唉这事就耽搁下来了,现在正好你家小子来磨练磨练他,免得这小子现在不知艰苦,他日难有长进。’

张洪烈听了微微点头,又对老战友笑着说‘当初你来信告诉我把这孩子抱。。。’话没说完忽听老吴咳嗽两声,再把眼一瞅自己,微不可察的摇了两下头。当时心里省悟这事怕有啥要紧关系,不能说出来。急忙装着关心样把那话锋一转问‘老吴,你这身子骨咋了,哥俩没说几句话,你不是一口气就接不上了吧’说完还哈哈笑了起来。

老吴叹气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远不如从前了,这人老了不认老不行啊’张洪烈一愣‘哟呵这还是当年那勇敢倔强,永不服输的吴大炮吗,你不会是被嫂子训的太厉害了吧,看你现在简直就是叹气包嘛,哈哈哈’

天行爷爷又叹口气,摇头不语,眼睛呆呆的望着前方嘴里说着‘勇敢倔强过头不定是好事啊。。。。’说完人似乎陷入了沉思想必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在那呆呆出神。

天行在边上听着爷爷忽然不说话了,正有点奇怪,听见这时里屋奶奶说话了‘你这张大嘴可比当年还强了,连你嫂子我都敢编排不是,老吴这几年辛苦劳累身体不大好了。。。’这奶奶一打开话头就止不住嘴,把这老吴从头说到脚什么干一天活回来风吹头晕晚上老睡不好脚风湿啥的。

天行爷爷赶紧插话‘好,好了。你这说的我全身没个好地方,赶明我就入土得了’。‘噗’一声声音传来天行应声望去。却是张勇军刚口渴在那喝水,猛一听天行爷爷这句话直接呛到了把水喷了出来。还好这是圆形桌,几人环列而坐这水喷到空处,没有殃及旁人。张勇军想笑又得忍着,对着大家说到‘这水喝急气岔到了’。然后趁人不注意对着天行小声说‘你爷爷挺能逗得啊’天行乐呵呵的道‘那是,我爷爷很好的,很会开玩笑逗我们开心’

几个人在天行家聊了近两个小时,最后张洪烈才带着勇军告辞而去,张勇军还特地对着依依不舍跟到门外的天行交代,这个星期天早上,带他到附近景山上去玩。叫他好好休息,这几天还要多多运动,下次见面希望他不要这么嫩皮。说完还故意用大手拍了拍天行肩膀,转身和爷爷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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