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乾镜中出现的黑衣男子竟是血魔冥宿!我心里一惊,侧目打量着一身杀气的血魔冥宿,犹有不解:冥宿终究是天帝之子,天子扶虹之手足,其又有何深仇大恨,非要血洗神仙殿,置天子扶虹于死地不可?!但若真是他执意冒犯,天兵天将又能否保得神仙殿和天子扶虹的周全?!想到这,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封魔印和降妖羽绫。
“大胆血魔,竟敢闯入神仙殿放肆,破坏吾儿扶虹与玉霞成亲的大事,本宫怎可容你胡作非为!太白、司命还不快快把他给我拿下!”天母一声喝令,众天将将血魔冥宿重重围住。
此时血魔冥宿露出的半张冷峻的脸早已变得苍白狰狞,他紧锁眉心,嘴唇微微抽dong着,眼神中露出逼人的杀气。
“冥宿,放下屠刀,也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父亲司命之神站在众天将中,规劝道。
“哼!”血魔冥宿狞笑道:“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想困住我!”
只见冥宿双臂一振,刀锋一闪。前排兵将轰然倒地。
冥宿冷眼看着倒地的天兵天将,刀锋一转,对着高台之上的天帝道:“我今日只想找那道貌岸然的天帝老儿算账,为我死去的母亲报仇!识相的快些让开,别逼我大开杀戒!”
“你……你目无天规,大开杀戒,提刀向父,有违常伦,真是罪无可恕!”天母道怒。
“我罪无可恕?!是谁玩弄了我母亲血神灵姬的感情,又始乱终弃,逼迫母亲发疯成魔。私下派天兵天将诛杀我们母子,害得我母亲重伤命危。”
“你怎么敢这么质问天帝,天帝罢黜灵姬是因为她不念圣恩,重练妖术,走火入魔所致,是你母亲不守妇道,忤逆天规在先,怎可怪罪于天帝!”天母娘娘言之凿凿。
“你是说你和你母亲受天将追杀?灵姬命危!”天帝惊忧于色。
冥宿冷笑道:“你还会关心我母亲的安危吗?别在这里假慈悲了!若不是你命人夺走‘血玲珑’母亲不会奄奄一息而不得自救;若不是你刻意安排,让我误盗了假的‘血玲珑’,我母亲就不会再运功时死于非命,灰飞烟灭!这一切都是你亲手造成的,难道你不敢自行谢罪吗!我今日就要为母报仇,为枉送性命的母亲讨回公道!”
冥宿说罢,提刀向天帝刺去。
众天将誓死护驾,与冥宿厮打在一起。
天子扶虹也首当其冲,与冥宿相搏。
我知道我无法阻挠天子扶虹上前应战,更无法说服血魔冥宿放下屠刀。为今之计,我也只有破釜沉舟,与众神同仇敌忾,力保神仙殿大局。
想到这,我定了定神,回身看了看我身后穿着紫衣、面带轻纱的妙龄女子,向其莞尔一笑。我自知这笑容背后的意义。此刻,透过面纱,我仿佛能够看到紫衣少女眼中写满的忧虑和担心,她的目光迟疑着,摇了摇头,伸手想要把我拽回。但我心意已决,不等少女反应,便悄然退去喜服,露出了一袭青衣,携着我的降妖羽绫和封魔印,一个蜻蜓点水,来到众天将中间。
身为血魔妖姬和天帝的儿子,冥宿的身上流有魔与神两界之血,功力自是不可小觑。更何况,冥宿的外公是当年叱咤魔界的血神弓丘,他所使用的血龙刀更是血神家族的独传神器,锋利无比。几个回合下来,众神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趁血魔冥宿不防,身在其侧面的我将两臂袖风一转,洁白奇长的降妖羽绫势如破竹般夺袖而出,直逼冥宿正欲挥刀的手腕。降妖羽绫如藤蔓般死死地缠绕在冥宿的右臂上。我借势用力,一个“仙子捧月”欲控制住冥宿手中的血龙刀。怎料,冥宿见状刀锋一转,借我回收之力将血龙刀直逼我胸口。我不由得后退了几步,丹田运气将身体的重心向上移,左脚点地,脚尖借力轻跃于左右羽绫之上,一招“有凤来仪”停在半空之中。其他天神围于冥宿八方,以鼎力之势,合力反击。血魔冥宿怎能示弱,他挥动着手中的血龙刀,一个“银龙扫海”直袭八方神将。八方鼎力之势轰然被破。我见状连忙展开双臂,双腕用力,足尖借降妖羽绫之流苏滑向血魔冥宿的手臂,欲跃血龙刀之上,将封魔印擎于冥宿头顶,收血魔于封印。然而冥宿早有提防,他面向半空,顺势仰卧,回手抽剑,一招“卧龙潜海”,轻松躲过了我手中的封魔印。未容我反应,血龙刀继而顺势回弹,向我足下袭来。我躲闪不及,只听见流苏在空中被撕裂的声音。我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降妖羽绫早已被血龙刀斩断在空中。
---题外话---
玉霞也想保卫神仙殿,奈何文主设置的对手太强,玉霞蹙眉摇头,一脸无辜的表示:“臣妾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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