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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 / 2)

8.琴瑟和鸣

这天他们来到距离市中心一百公里的和鸣山风景区游玩,这里是这座城市海拔最高的一片群山,从山下望去,山势陡峻,秀丽奇险,山上的景色更是美不胜收,茂密的植被也掩盖不住挺立在半空的山体。

苍翠的树群中散落着一簇簇娇艳鲜红的大片红花,远处一座明显高出周围山头的山峰像一把竖起的古琴,笔直地矗立于众群山之中,山体一侧的岩石从高处往下形成一道道犹如琴弦般的状貌,山峰吹拂着树木在山体上摆动,仿佛在挑动琴弦,发出轰鸣声。

韩熙澈指着那座山说道:“那座山叫做琴瑟峰,就是我们今天的目的地。”然后对米罗夫妇说:“我们坐缆车上去吧,如果我们一步步爬上去,估计天都黑了。”

说完准备去买票,结果被米罗拦下了,米罗用意大利语对韩熙澈说:“不要坐缆车,我和汉娜想自己爬上去。”

何笑笑和韩熙澈同时惊了一下,山又高又险,他们两个年轻人爬上去估计都累得够呛,何况米罗夫妇两人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

汉娜看出他们的顾虑,劝说道:“我们在意大利也经常爬上,每天都会坚持锻炼身体,我们的体力是没问题的,放心好了。”米罗还打趣说:“咱们四个人可以比试一下,看谁先到山顶。”

韩熙澈和何笑笑看他们执意要爬上去,只好同意了,于是四人徒步往山顶爬去。靠近山脚下的景色还非常秀美,他们边走边拍照,节奏并不快,爬得很轻松,何笑笑和韩熙澈还能相互开玩笑。再往上基本就是陡峻的山石和一些树干粗壮的植被,很少能看到娇艳的野花了,他们也就一心往上爬,不再流连风景。

走了一半,何笑笑就有些气喘吁吁,而米罗夫妇却还兴致盎然,说笑着在前面走。韩熙澈呼吸也粗了起来,看着何笑笑红扑扑的脸,戏谑道:“你还行不行?要不你自己在这里休息会儿,我们先上去,别到时候爬不动还得别人背你上去啊。”

韩熙澈说的“别人”自然也没有别人了,米罗夫妇是万万不可能背她的,他们四个人也就只有韩熙澈了。何笑笑白了他一眼,不服气地说:“放心好了,用不着你背我。”

就说了两句话,发现他们已经落后米罗夫妇一大截了,韩熙澈拉起何笑笑的手臂说:“快走吧,人家一个人的年龄都比我们两个人加起来还大了,总不能被他们落下吧。”于是何笑笑在韩熙澈的搀扶下迈力往上爬。

在一些台阶比较高的地方,韩熙澈先跳上去,然后拉着米罗和汉娜上去,最后再把何笑笑拉上去,何笑笑体力有些不支,一个趔趄往前倾,韩熙澈赶紧拉住她紧紧将她拥在怀里,何笑笑整个人贴在了韩熙澈身上,似乎都能感受他的心跳。

何笑笑心慌地赶紧起身,结果地下全是不平的石头,脚下绊了一跤又倒进韩熙澈怀里,韩熙澈顺势揽着她的腰,将站不起来的何笑笑抱到平坦的地方放下,手却没有松脱,怔怔地看着何笑笑,眼神柔和,何笑笑也呆呆看着他,还沉浸在刚才韩熙澈抱她的瞬间,本来红扑扑的脸上又染上了一层红晕。

若不是听到米罗夫妇的窃窃笑语,恐怕两个人还要抱一段时间,何笑笑窘迫中拿下搂住韩熙澈脖颈的手臂,韩熙澈也松开一只手,另一只手似揽非揽着何笑笑后背,以免她再摔倒。

汉娜赞赏地看看韩熙澈,然后对何笑笑说:“你不觉得他是男朋友的最佳人选吗?”其实这几天玩下来,米罗夫妇看着他们俩一唱一和,诙谐默契,早就把他们当成一对情侣了。

何笑笑听汉娜这么说,脸顿时红成了一个番茄,本来就已经很尴尬了,也不知怎么回答,只是一副羞涩的神情。

韩熙澈笑着打圆场,让大家赶紧继续爬山。一路上,何笑笑再也没有和韩熙澈打闹说笑过,只是默默地跟着他走,时不时拉扯着他的衣袖攀登。

到达山顶时,天色基本全黑下来了。按照之前的计划,坐缆车不到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达山顶,傍晚之前就能赶到山下的农家餐厅吃饭,可现在他们整整爬了四个多小时,再下山的话估计就是半夜了。

韩熙澈和米罗商量晚上就住在山顶的旅馆里,第二天一早再下山。

韩熙澈跟何笑笑发现山顶上居然只有一家旅馆,而且被告知旅馆只有两个房间了,米罗和汉娜可以住一间,他们俩怎能同住一间。可是天色已经很晚了,四人都还没吃东西,又累又饿,来咨询旅馆房间的人又来了几波。韩熙澈只好先预定下这两间房,免得再犹豫连两间房都没有了。

这个旅馆前面是餐厅,房间在后面,背靠山体而建,房间与餐厅之间还有个露天的大院子。何笑笑突然有了主意,和老板协商将餐桌搬到院子里,又点了几样可口的农家菜,四个人在院子里开始吃晚餐。

对于山顶露天用餐的主意,汉娜非常欣喜,大家欣赏着山上的夜景,品尝着美味的饭菜,其乐融融。突然汉娜问了一句:“这座山为什么叫做琴瑟峰呢?只是因为像一把琴吗?”

韩熙澈也不是很清楚,轻轻转头与何笑笑对视一下,何笑笑很有把握地一笑,对汉娜回答说:“每一座山美丽名字的背后,必然会有一个美丽故事,不过这座琴瑟山讲述的是一个凄美的故事。”

“很久以前,有个男琴师在这里弹琴,但从来没人能理解他的琴音,只有一个美丽的女子听得懂他旋律中的喜怒哀乐,于是二人结为夫妻,婚后两人十分恩爱,相敬如宾,时常弹琴共奏一曲。可是后来妻子突患重病离开人世,琴师心痛至极,抚着琴弦肆意地弹奏起来,琴声一会儿高亢悲愤,一会儿幽咽哀鸣,好像在诉说自己的知己、知音和最心爱的人已经离他远去,想到再也没有人能和他琴瑟和鸣,也没有人能懂他的琴音,于是越弹越心痛,甚至停不下来,直至双手鲜血淋漓,琴弦也应声而断。琴师悲痛地托起琴往远处一掷,那把琴恰好立在了地上,就化作现在的琴瑟峰,而他手上的鲜血也随着散落下来,化为山上那簇簇鲜红的杜鹃花。每当风吹拂过来,杜鹃花摆动,犹如抚琴,其实这是琴师在怀念他的妻子,所以这里的风声都会带着呜咽的悲伤……”

何笑笑轻柔的声音在夜幕下娓娓道来,似乎有一种格外吸引人的魔力,韩熙澈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笑笑,安静地望着她的侧脸,白嫩的皮肤被月光照映着,眼睛好像一潭湖水,清亮澄澈,微风拂动柔软的发丝在脸颊边飞舞,韩熙澈看得有些失神,忘记了对面还坐着米罗夫妇。

汉娜注意到了韩熙澈的神情,对何笑笑使了个眼色,何笑笑不知怎么回事,回头看韩熙澈,正好对上他望向自己深邃的眼神。

韩熙澈好像被看破了心事,眼睛赶紧看向别处,脸上却是一热。

汉娜痴痴笑着说:“笑笑刚才的样子很美,对吗?”

韩熙澈还是第一次被人追问得这么窘迫,尴尬地笑了下,悄悄扫了一眼何笑笑,发现她脸上也是正和自己一样的窘态。

吃完晚饭,就已经到晚上九点多了,韩熙澈安排米罗夫妇住进比较宽敞的一个房间后,自己和何笑笑走进另一间稍微小一点儿的房间。

一进去,何笑笑就瞪大眼睛问韩熙澈:“怎么只有一张床?”韩熙澈径直走进去说:“谁告诉你有两张床了?”

何笑笑说:“我们两个人啊,怎么睡啊?睡在哪儿?”韩熙澈拍了下床:“睡床啊。”

何笑笑知道他这个说了等于白说的回答是故意气她的,于是反守为攻:“我睡床,你睡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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