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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内忧外患 一(1 / 2)

上回书说到咸丰沉迷女色不问国事,懿嫔神秘莫测,宁王与六道合力找到的七世怨侣与宗主府中白娘子所怀到底孰真孰假。

宗主与宁王都自恃找到了七世怨侣,所以各自尽心竭力保护着使其不被对方觊觎。而咸丰对子嗣问题似乎终于开始有了认识,日日与懿嫔交好,希望她能为自己添一龙子,从而荒废了国事。金光无奈接手朝中大小事务,每日忙得不可开交,只得命令玄心四将暗地里寻找第二位七世怨侣。与宁王勾结的懿嫔在后*宫中依然如履薄冰步步为营。他们都在等三个月后的成败之举。而此时傅玉书、白玉堂、李世民、寇英杰,早已到达边境,开始进行出发前指派给自己的秘密任务。

先表傅玉书独自一人来到朝鲜境内已一月有余。他化身道士,潜伏在朝鲜国最大的寺庙中伺机而动,直到有一天……

为了巩固在边境唯一交好的关系,咸丰帝派遣使者出使朝鲜国交谊。带来黄金万两珠宝无数,更有上品茶叶珍稀丝绸,琳琅满目。

朝鲜国王为了款待上宾,特意设宴普贤寺,侍卫携带国王口谕,命令普贤寺上下,限期三天准备好一应事宜。

玉书冷笑:“真是天助我也!”

不慌不忙的整理好衣襟袖口,目空一切傲然出门而去。之后在全寺所有人都在忙于准备三天后的盛宴之时,当然不会有人在意一个面容俊美的小道士在精心准备的食材上做了些不易察觉的手脚。

这普贤寺是朝鲜第一大寺,处于举国上下除皇宫以外最尊贵的位置。寺中住持也是位得道高僧,尘缘断绝,耳目澄澈,平时只顾参禅礼佛,寺中俗杂事物都交于监寺管理,也算井井有条。

到达朝鲜国领土的那几日,玉书早就打听好这里的情况,只愁于其里外戒备森严无法偷偷溜进。苦苦思索了好久还是没有个好办法,倒是有些头痛,所以他打算散散心,于是就在街上闲逛,看见路边一衣衫褴褛的乞丐,忽而灵机一动,想出剑走偏锋的一招——苦肉计。玉书欢天喜地的回到客栈,把自己的道袍撕得破破烂烂,给自己红润有光泽的美男脸上涂抹了些泥土,装扮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直等到黄昏才出门。

黄昏时分的朝鲜国,远不及天朝傍晚的万家灯火璀璨如仙境,太阳还未完全落下,街上行人就已是零零落落,一大半的店铺都已关门。玉书挑了这么一个得天独厚的时辰,趁普贤寺门前没有香客时,假意晕倒在寺门口,寺内的小和尚见到门口突然昏死过去一个道士,都是吓了一跳,连忙请来监寺师叔,监寺看玉书着实落魄,慈悲之心大恸,连忙让小和尚把玉书抬进寺中照顾。

玉书直睡到第二天正午才缓缓转醒,服侍玉书的小和尚看见他醒了,去通禀了监寺师叔。监寺赶来,搭脉后觉得玉书已然无恙,又看他面相并不像是朝鲜国人,便相询来历,玉书听到监寺相问,故作泪水涟涟痛心疾首状说道:

“小道原本跟着师父云游四方探寻道法,不料师父横遭劫难,在一次登山中被不明毒物噬咬而亡。小道悲痛不已,想将师父好生安葬,身上却毫无分文,只好在附近找了个小村庄,先将师父安置在一间无人居住的破屋子里,小道每天上街乞讨些银钱积攒起来给师父买棺椁寿衣。好不容易筹集够所有费用,小道便急急忙忙往回破屋里赶,可谁成想却遇见了几个官差,要我把身上的盘缠都交出来,我不肯,他们就诬赖是我害死师父,要带我回衙门受审。小道见状知道是躲不过的劫难,想起师父还未下葬,不由得心下难过。只好骗那些官差说小道先回道观取钱,第二天亲自送到衙门。那些人不放心,就想了一个毒计——在我手臂上刻了一个‘囚’字,这才让我回去。”说着,玉书卷起了袖管,让监寺看到那个已经发脓后结痂的“囚”字,真真惨不忍睹,一些心软的捂起了眼睛,还有些都忍不住哭了出来。

玉书在心底暗笑,表面却是痛不欲生,他缓缓放下衣袖,拖着哭腔接着说:“我回到停放师父尸身的那间破屋子,用一夜的时间葬好了师父,就连忙逃跑了。也不知道是往哪个方向走,再看时已是走到了朝鲜国境内,身上早就没了盘缠,饥渴交迫下倒在贵寺门前……若不是诸位大师相救,小道恐怕早已……”说罢泪水盈然而出,便要拜倒在地。

监寺本就是个慈悲之人,听了玉书添油加醋的哭诉,简直同情到极点,看到玉书要跪地,便赶忙拦住: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居士无需如此,我佛慈悲,搭救众生于苦难之中。今后居士若无去处,便留在寺中帮忙打点,也算有个照应。”

玉书装出不敢置信又千恩万谢的样子答应了,从此就在寺中一边打听朝鲜国情一边伺机而动。身在普贤寺的好处就是听那些六根不清净的和尚如数家珍似的炫耀自己对王室秘事的了解,比如国王最宠爱哪个妃子,最有希望传位给哪个皇子,又比如哪个皇子平易近人,哪个皇子有觊觎皇位的表现,说的是头头是道宛若亲临。如此仅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玉书不但了解了王室的内部矛盾,还谋划出了一个巨大阴谋。正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偏偏就在此时清朝使团来访朝鲜,正是上天特意恩赐的契机啊!

三日之限已过,普贤寺上下翻新整顿,寺内和尚们沐浴焚香,全体换上了新做的袈裟,从里到外都是崭新新儿的模样。一个个低眉颔首,连说话都不似平时呼来喝去,变成了轻声细气温言软语。监寺带领寺中有名望的弟子排成两纵,列队在门的两边,就等王室携使团前来用膳。

之所以设宴普贤寺而不是皇宫,也是因为朝鲜国王耄耋大寿将至,宣布举国上下要提前斋戒一周,不能有半点荤腥,恰逢使团来访,想到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中吃素菜显得寒酸,这才选了最德高望重的寺庙宴请来宾,即不失礼数排场,又显得高贵典雅。

足足等了有一个时辰,王宫侍卫队才护送着国王的仪帐和使团缓缓而来。监寺师叔带着和尚们皆行跪拜之礼夹道欢迎。老态龙钟但威严尚在的朝鲜国王坐在轿中颤颤巍巍道:

“诸位大师免礼平身。今孤王于此设宴款待天朝使节,如若因此打扰了大师们清修,还望佛祖勿要责怪啊。”

从朝鲜国王对监寺说话的语气就可以看出这普贤寺的地位。

刚刚起身监寺听了这话,慌忙再拜:

“阿弥陀佛,圣上说哪里话,圣上能摆驾蔽寺是蔽寺修来的福分,佛祖也会保佑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啊。”

朝鲜国王听了监寺大师这一番话,更是喜笑颜开乐从心来,捻着胡须笑眯眯的说道:

“大师平身,今日有天朝使节在,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样,不必多礼,这就随孤王一同去用膳吧。”说罢向使节作出“请”的手势:

“天朝使节们请。”

“陛下请。”

待到朝鲜国王和使团走进后,紧跟着国王的是皇长孙。朝鲜国王罕见高寿,诞有十二位皇子。国王原本最宠爱英俊随和的大皇子,可是天妒英才,大皇子在弱冠之年育有一子后不幸英年早逝,现皇长孙已是不惑,为人继承了父亲的宽厚性情平和,相貌也生的是眉清目秀,不似其他王子的粗犷豪迈,据说像极了皇长子年轻的时候,因此深受国王喜爱。如果不出意外,耄耋大寿之日,便是国王传位皇长孙之时。

皇长孙身后是十二皇子。其他十位皇子都分别驻守在边疆,拥兵而立互相约制。十二皇子比皇长孙略长两岁,为人清高雅致淡泊权位,平时只管细心体贴照顾年迈的国王,与世无争犹如闲云野鹤,无事时钟情与琴棋书画、花酒诗茶,陶冶情操出口成章。所以,国王留他在身边对弈谈笑也不失为天伦之乐。

就在大队人马秩序井然言笑晏晏的进寺时,却无人注意十八皇孙故意落在了队伍的后面,待所有人都进寺后,在寺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会,一溜烟拐进了一条小巷中。

这十八皇孙是十二皇子的第二子,平时争强好胜狂妄自大,说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是再合适不过,但这人心肠却很歹毒,为达目的是不择手段。只因他的父亲闲散惯了,对于子嗣的教育不甚在乎,而他的母亲原本是王府中的一个丫鬟,因为生的好看,被王爷临幸了一次后,竟有了身孕,从此收为侧房。之后被正室偏室争风吃醋是免不了的事,受的委屈多了,就总是给儿子灌输一些阴暗的思想。久而久之,十八皇子便成了一个敢狠心做事,却鲜有计谋的人。平时只顾着练武狩猎强身健体,一直妄图以武力征服别人。就这样一个胸无点墨的人却在觊觎皇位,这是朝鲜全国上下都知道的秘密。

只见这位皇孙偷溜出宴会却和一位道士模样的人在一条幽暗的小巷中攀谈。那道士不是别人,正是傅玉书。

原来,傅玉书从和尚们的杂谈中,了解到这十八皇孙乃是急功近利贪恋权位之人,但苦于朝鲜国王子嗣众多,且偏爱皇长孙,那皇位定是与他无缘,但其好惹事端心狠手辣却正是玉书所需要的,所以,玉书决定帮他一把。玉书算出恰巧侍卫来普贤寺宣布限期三天准备宴会之日,就是十八皇孙一个人外出狩猎排遣心情之时,于是化作本身——一只毛色光鲜的红狐狸,那十八皇孙从没见过毛色如此上等的狐狸,不想出箭破坏它的毛皮,只想活捉了它,一时间追的远了。玉书则是故意引那十八皇孙孤身一人前往了丛林深处后,突然转身躲在了一棵树后,看那十八皇孙在原地寻找猎物,恰巧周围无人时,玉书化身道士模样,从树后走出。

“小王爷在此地找什么?”

“你是何人?本王的猎物呢?!”

“哈哈,猎物小道没看见,却是看见了小王爷的一顶白帽子。”

“白帽子?……”十八皇孙略微沉吟,就明白了其中的玄机,“你!你是何人?!竟敢在本王面前胡言乱语犯上作乱?!难道不怕株连九族之罪吗?!”十八皇孙有夺位之意,但一直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却不想被人一语拆穿了心事——王头上一顶白帽,真是司马昭之心啊。

看那皇孙恼羞成怒的模样,玉书并没有与之争辩,只是微微一笑,颇有些神秘莫测暗藏玄机的意味:

“哈哈,若是小王爷不要这顶白帽子,就当小道疯了,在胡言乱语罢了。要是王爷想要,今晚三更天时小道必于此等小王爷。来与不来全凭小王爷做主。”

十八皇孙被玉书笑的有些发毛,心里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一拽马缰,喝了声:

“哪里来的疯道士,胡言乱语,如此大胆冲撞本王!本王今日要事在身,不便与你计较,哪来的就速速回哪儿去吧!”

说罢策马而去。玉书只是在原地冷笑:“这皇孙,有贼心没贼胆,真真是孬,不过,这样的人也更好操纵。哈哈,今晚三更时分,许久以来对皇位压抑深藏的欲望必然会促使他来找我,我就来个守株待兔,大事将成矣!哈哈!”

果然,当天晚上三更天时,皇孙铁青着脸色又回来此地,玉书笑的更是有一种计谋得逞的快感。皇孙嘶哑着嗓子低吼道:

“你要是敢骗本王,本王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小王爷信任小道,小道自是不会让小王爷失望。小道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等着三天后的宴会上——”

一番话说的十八皇孙眼睛里的贪欲灼灼发光,面色上的喜悦在不停跳动,身体因过度激动而有些微微颤动:

“哈哈,道长真是上天派来助本王一臂之力的呀!请受本王一拜。此事若是成功,本王,哦不,孤王必当尊奉道长为国师!哈哈!”

看着眼前这个为了八字还没一撇的谋反,就敢称自己为孤王的十八皇孙,玉书在心里嗤笑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不过他又转瞬想到,正是这么一个自不量力的人,将要帮助他成就大业,上天还真是喜欢开这种玩笑呢,玉书在心里嘀咕着。临走前,玉书不止一次的叮嘱他要收敛住了狂喜,并且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否则后果是不堪设想。那十八皇孙虽然城府不深,但也不是很蠢,对玉书千恩万谢后就英姿勃发的回府去了。玉书看他走远,才对月喟叹:

“李世民啊李世民,不知道你我,是谁在利用谁呢。”

宴会期限已到,在进殿赴宴前,玉书把十八皇孙约到一条无人的巷道,两个人进行阴谋施行时最后一次安排:

“使团那边我已经安顿好了,那些药粉我都放了进去,随便一搜就能搜出来。这些驱魔香你先涂在身上,过会就知道有什么用处。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你就冲进殿去,一定记着时间不能早也不能迟!我会躲在偏殿的帘子后面,到时候你就看我眼色行事!千万不可出差错,成败在此一举!”

“明白了,国师你就瞧好吧!这王位孤王是坐定了!”

十八皇孙咬牙切齿的说了这句话,有一种饿狼要围捕羊群前夕的沉静和坚决。

“好!记住,成王败寇!”

玉书再次嘱咐了一次十八皇孙,自己就闪身从后门进去了。十八皇孙在暗处等那一炷香的时间,真真是比一年还要漫长。终于香烧尽了,他不顾一切的冲进殿去,眼前的景象却是他万万没有预料到的,他已然被这混乱吓呆了。目所能及的地方都是鲜血,耳所能见的只是哀嚎,十八皇孙艰难的咽了口唾液,定睛看去,发现天朝使团像是疯了一般,每人举着一把刀在肆意砍杀,寺中的和尚为了保驾已经死伤大半。他走入砍杀的人群,发现那些拿刀的使节看见自己都绕着走,才明白了玉书所给驱魔香的妙用。大事在身的皇孙没有再看下去,因为他着急寻找国王的位置,他冲上前去制服了两个使节,大声喊道:

“父亲!皇爷爷!你们在哪儿?!孩儿来救你们了!”

这一喊果然有个小和尚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拉着他就跑。他知道这和尚知道国王的藏身之地,连忙跟着他向后堂的方向跑去。直跑到寺中后院,才发现皇长孙和十二皇子搀扶着命悬一线的皇上正在躲避一个持刀的使节,他认出那是使团中最强壮的一位,应该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他一边向国王那边跑一边喊:

“父亲!皇爷爷!莫怕,孩儿在此!”

朝鲜国王一看是自己武艺最强的十八皇孙来了,登时放宽了心,十二皇子和皇长孙也赶忙搀着国王往十八皇孙所在的位置奔去。此时的玉书正躲在后院的柴房里,看时机正好,催动内功,那个持刀的使节突然大吼一声,睁着两个发红的眼睛的朝皇长孙奔了过来,背对着使节的皇长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砍翻在地,国王见状一阵哀泣。十二皇子分得清轻重缓急,连忙趁此间隙独自搀扶起皇上躲在了自己儿子的身后,那使节砍死了皇长孙后,又冲着国王砍来,十八皇孙一个飞脚将使节踢翻在地,拾起跌落在地上的兵刃就将那个狂人搠死。国王见危机解除提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惊魂甫定就看到自己最中意的皇位继承人被乱刀砍死的惨状,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十二皇子见状不对,正打算出言安慰,就发现国王已经哀伤过度,晕厥了过去。

“来人呐!快来扶国王去一个安全的去处!”

十八皇孙高声叫道,玉书连忙从柴房中挺身而出,自告奋勇的背起了国王,就往主持的禅房中跑去,十二皇子赶忙跟着去了。十八皇孙看见玉书,就知道玉书会打理好国王那边的事,自己便组织起普贤寺还幸存的和尚,将那些使节都打昏抓了起来。四周没了喊杀声,只有被砍伤人的呼救和哀嚎。和尚们忙着救人去了,十八皇孙站立在如同血洗了的普贤寺中,虽然他已经按照安排将国王交给了玉书,但还是没从刚才的惊惧中缓和过来。

“果真是——成!王!败!寇!”

皇孙虽然心底害怕但他也不能否认这鲜血的腥味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兴奋:“本王即将成为国王了!这血的气味原是如此符合本王的胃口!本王一定要当一个嗜血的暴君,尝尽这淋漓的鲜血!哈哈哈!”

正在他沉浸在对触手可及的王位的幻想中时,周围的嘈杂又将他的思绪带回了现实——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他连忙吩咐剩下的和尚分为三队,一队负责将伤员抬到禅房安置治疗;一队负责把使节全部绑在一起,并在他们随身携带的箱子中搜查;另一队负责整理现场清扫这皇孙舍不得的鲜血。

任务分配完成后,十八皇孙就急忙跑去主持的禅房,倒不是因为关心他的皇爷爷,他只是要确定,那老不死的到底死了没。

进入主持的禅房才发现,事情比他想象的简单多了,主持在使团暴乱的时候就已经圆寂了,不知道是不是玉书的杰作,总之,需要为谋反之路献出生命的都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趁人不注意,十八皇孙嘴角有种微微勾起的戏谑,却被玉书用眼睛狠狠瞪了下去,他只得故作痛苦:

“皇爷爷!皇爷爷你没事吧……”

“这皇孙演戏起来倒是不错。”玉书看他那说流就流个不止的眼泪,不禁为之叹服。

“孤……孤王的……孩子啊……”

不用想也知道他念叨的是皇长孙,十八皇孙顿时连逢场作戏都不想了,心里恨恨道:

“你别忘了可是本王救了你的命,你竟然念叨着那个人!放心吧皇爷爷,你那个皇长孙就算没被使节砍死,也被本王的补刀搠死了!你就安心的去吧,他在底下等着你呢!”

朝鲜国王由于年事已高,又受到被看似和蔼的使节差点砍死如此大的惊吓和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恸,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语无伦次了。十二皇子在床边哭成了泪人。十八皇孙其实很看不起自己的父亲,明明是个藩王,却不要军队,偏偏要呆在这个糟老头子的身边,到头来什么都没落下,真是没用。想完这个,十八皇孙白了自己父亲一眼,走了出去,留时睡时醒的国王,哭得不能自已的皇子,以及不知道什么原因圆寂了的主持在禅房里,他知道,玉书就在他后面。

“感觉如何啊,小王爷?这血雨腥风可是你想要的生活?”

“……我们,算是成功了吗?”

“成功?哈哈,小王爷真是性急啊,你那十个拥兵自重的叔叔们谁不眼红皇位?!轮到他们随便一个谁坐龙椅,也轮不到你啊!哈哈!”

说罢,玉书捋了一下鬓发,带着还是傅狐狸标准轻蔑的笑容回房间去了。独留皇孙一个人在已经墨黑的夜色中倒吸一口冷气,他觉得有点渴,是那种咽喉干涩嘴唇焦裂的渴。

“禀告小王爷,在天朝使节的箱子中搜出了大量奇异药粉。据医师分辨,才知道这乃是一种能令人发狂的毒粉,中此毒者丧失心智暴虐嗜血,天朝使节皆是服用了此毒,才突然提刀而起砍伤砍死了这么多人。现下他们已经被绑在后院还没清醒,还请小王爷发落。”

“嗯?请本王做主?!哈哈,现在国王距离鬼门关不过一步之遥,父亲又哭的不省人事,本王倒是提前做了一回一国之主啊!”十八皇孙如此得意的想着,却厉声道:“这些使节暗备毒粉居心不轨,定是有所图谋。并且他们还砍伤了国王,皇长孙哥哥为救皇爷爷竟被他们忍心杀害,把这些丧尽天良的间谍全部押进大牢听候本王处置!”

十八皇孙看那小和尚唯唯诺诺的走远了,才转身进入玉书房间:“下一步该怎么办?”

玉书皱了皱眉头:“先带国王回王宫吧,让我想个万全之策,想到后自会联络小王爷。回王宫后该怎么做,小王爷应该比我更清楚。等到国王驾崩时封锁住消息,我要想个借口让你那十个叔叔毫无准备的进都,到时候等着他们的就是有来无回!”

十八皇孙郑重的点了点头,心满意足的带着父亲和国王会皇宫去了,留玉书一个人对月喟叹:“如果让他们前来奔丧,为了争夺皇位,他们自会携带兵器做好准备,到时候可是十分棘手。如果不让他们前来,他们就会在边境拥兵起事,那时候国都可真是毫无抵挡之力。唉,还是到了一招走错全盘皆输的境地。希望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不会变成白费功夫。”

玉书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设计杀了朝鲜国王和皇长孙,并且嫁祸给天朝使团,但朝鲜的藩王们仍是他的心头大患,玉书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相比于玉书的举步维艰,安排给白玉堂所对付的倭寇显得轻而易举。

白玉堂和玉书同一天到达给自己安排的地方,在玉书苦思冥想要如何进入普贤寺的那几日,白玉堂已然以朝廷微服私访的钦差大臣身份住进了沿海渔村中一户临海最近最容易被倭寇袭击的人家里。出人意料的是,白玉堂住进去的第二天晚上,就遇见了倭寇大举进攻村子。

“来的这样快吗?”

白玉堂似乎有些兴奋,他告诫过村子的人,要是倭寇大举来袭一定不要出声,躲在自己家中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门,且看他如何独战群雄。村子里的人都将信将疑——朝廷派来的大人真有这么大能耐吗?

“就在今晚!”

当一群倭寇大呼小叫着从海岸线冲将而上时,却发现村子中一片死寂,唯有一白衣公子抱刀而立。这从没见过的场景诡异之极,竟将倭寇们活活吓怵在原地。战场瞬息万变,得天机者得天下,就在那些浪人武士们发愣的瞬间,白玉堂突然拔刀呼啸而至,站着队伍中间的一位东瀛武士只觉冷光一闪,自己周围的同伴们齐齐趴倒在地,放眼望去,汩汩流血的地方不是背上就是胸口,都是一刀致命。而那位白衣公子背向他持刀而立,刀尖上不断地滴下血滴,袍襟上也沾染的斑斑血迹,乍眼看去真可谓是阿修罗在世。

那位浪人武士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只有海浪的夜里清晰的有些惊心,虽然内心无比的恐惧,但是为了保全一个武士应有的人格,他还是紧握武士刀跃上前去,要和白玉堂拼个你死我活,刀从白玉堂天灵穴上砍下,白玉堂举刀一格,那武士被白玉堂的内力震得偏移了重心,从半空中落下地去。那武士也是身经百战,见此变故,连忙伸出右臂牢牢撑在了地上,就在他暗舒一口气的时候,白玉堂挥刀转身干净利落的砍掉了他的右手。一声凄厉的惨叫似被海浪带的远了似被海浪一口一口吞没了,总之海岸上又重归寂静——那武士疼晕了过去。白玉堂嗤笑了一声,把他提起来向村子走去。

等到那武士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的扔在一间柴房里已是第二天午后。他的伤口已经被包扎起来,只是微微一动就钻心的疼。他想忍着痛挣脱绳子,但终究疼的叫出声来。

“哼哼,别挣了,这叫牛筋绳。懂什么叫牛筋绳吗?”

白玉堂突然的出声,将那武士再次惊吓,呆呆的环视着柴房,寻找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这时候,白玉堂从暗处走出,一脸蛊惑的笑:

“想活,还是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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