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咱学什么说话,咱只是觉得这真是一首好诗而已,这才夸你的好不好!”江山皱着眉头直言不讳。
“什么好诗,丫的,爷爷看你是找死!”山贼气的脸都绿了,冲江山大声怒道。
“大哥,大哥,是我们不对,全是都是我们不对啦,说实话吧,我们是穷人,身上没钱,还妄您就高抬贵手,行个方便吧!”老秀才急忙打断儿子的话,生怕儿子惹是生非,彬彬有礼的作揖讨好。
秀才原本胆小,这几年在黑风峪倒是见识不少,这个洞主可不是白当的。
“他妈的,今天老子倒了八辈子霉,出门遇到两个傻子,一个赞好诗,一个放狗屁。”一群山贼哈哈哈大笑。
还没等那彪汉发飙,身边一个独眼龙起怒啦,一副娘娘腔没好气的道:“什么?没钱!你跟老娘玩这一套,你也不到处打听打听老子独眼龙是什么人,鸟过也得给老娘留根毛儿,你丫的,包袱留下,快快滚蛋!”兰花指一捏,就要撒泼。
“给老娘上!”独眼龙一闪身,对身后的几个山贼一挤眼,有两个山贼收到信号,立刻冲上前来,二话不说一个山贼伸手便要抓住秀才肩头的包袱。
就在那山贼伸手间,只见江山身子一跃,拦在秀才身前,还不等那山贼伸手触及包袱,江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向下反折,则是一招擒拿手,“额擦”一声,手来弯折。
那凡人的手腕不比黑风峪中的猛兽,哪里经得起江山这样的大力之人这般折腾,只是轻轻的一招,那人便跪在地上,哎哟哟疼的哭爹喊娘,声音那叫一个惨啊,都快把狼招来啦。
另一个山贼乘机力集于拳,他的心也是够黑的,与他的面色一般黑如煤球,这一拳直冲江山面门,谁曾想眼前这小子年龄虽小,却是经验老到之人,更是一个法力高深之人,那江山面不改色,顺着那山贼的拳势一抓,然后顺势甩出,同时右脚下盘一踢,“啊!”那山贼一头扎入路边的草丛,抢地而死。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小子年纪轻轻却这般神勇,在场的所用人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可这事情就发生在他们眼见。
今天真是碰到钉子啦,而且还是个大钉子,一个棘手的大钉子,山贼们谁都不想送死,只觉得两腿哆嗦开始发软,那早就撤后的彪悍气的火冒三丈,大喝一声,“给爷上!”
十多个山贼也只能听老大的,一拥而上。
只见江山不慌不忙,勾拳飞踢,三拳两脚,一会儿功夫,一群山贼有的抛入河里,有的挂在树上,屁滚尿流,唉呀妈呀哭爹喊娘!
秀才文弱,一时心生慈念,自语道:“别打啦,别打啦,我们可不想伤人的!”
“一群没用的东西!”彪汉大骂道,抽刀晃晃,闪闪发光,一个飞奔向江山劈来。
江山看来势凶猛,呵呵笑道:“就这个还有点分量,来的好,来的好。”他也不硬碰硬,先是避其锋芒,眨眼睛间,又一个飞身跃过那彪汉头顶,脚底一瞪,从那彪汉头上就是一脚,那彪汉惨叫一声,一头扎在地上,相貌却是不太文雅,来了个狗啃屎。
江山对付这些凡人本是不用近身格斗的,一股真气随便激起些什么石子树叶之类足以摆平,可是他对这些刚刚接触的凡人却是心生几分好奇,就像黑风峪之中玩作弄小动物一般玩耍,既然他们不听爹爹的好言相劝,那就是顽固不冥的坏家伙,陪坏家伙玩玩又有什么过错呢,却不曾想到这般号称山贼的粗野凡人也是这么经不起折腾,一折腾全都死啦。
说道那彪汉也不是好惹的主儿,能在数人中称霸领头必定有两把刷子,他翻身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
那彪汉原本以为江山一个小孩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他手下的那群人废物,却未曾料他如此伸手不凡,惊讶道:“好小子,有两下,来,再与爷爷比划比划!”
“呀呀呀,杀!”大刀晃动,健步飞来,竖砍一刀,江山侧身躲过,还不等江山看清楚,他转刀又是一招横抹,江山险些避过,几招下来未占上风。
气的那山贼直发毛,只觉的众位山贼小弟面前丢了丑,他哪里有心恋战,急来大刀上下翻飞,江山见势,嘿嘿偷笑,左挡右击,右挡左击,哼哼哈嘿,三十几招下来,累的那彪汉大汗淋漓。
突然,“嗖!”声窜起,江山腾空而起,一计连环飞踢,脚脚踢在那彪汉胸口,那彪汉顺势倒地,手捂胸口,大口吐血,江山一脚已踩在他的胸口。
“住手!”,江秀才急忙喊道,示意儿子放过他,“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你这坏人,今日咱暂且饶过你家性命,若是以后这样欺负人定不饶你,快滚!”江山收了脚,放开那人。
江山初来凡间不知道该如何叫骂,山贼拦路抢窃的一惯用语都还搞不明白,哪里还会破口大骂的词汇,如同黑风峪之中的败类畜生这般话语,只是知道抢夺别人的东西并非什么好人,暂且用“坏人”二字称呼,也不知道什么是抢家劫舍,更不知道他们口口声声说的什么留下什么什么钱。
既然爹爹让饶过他,听爹爹的自然是没错的,况且下山前娘亲也有交代,一定在爹爹面前唯命是从。
这一手下留情,却让山贼们拨开乌云见到了晴天,一个“滚”字却是给了他们余生的机会,听到一个孩子这样的恩惠,山贼们急忙挣扎起来,你搀我扶,搀起那彪汉,夹着尾巴,乘机狼狈而逃。
秋高气爽,晚风阵阵。
古道之上,江山父子踉踉跄跄走来,这一路上江秀才不时地埋怨儿子,“山儿,你对山贼下手也太狠啦,那可是一条条父母千辛万苦养育的生命,虽然说他们不仁不义,干的都是伤天害理的勾当,可生命不分贵贱,你不能一个不经意就杀死他们啊。”
“爹爹,咱本来没有杀生的意思,谁知道这凡人他也太不经打啦。”江山耷拉着一颗脑袋,低声解释道。
“山儿,你说什么?凡人不经打,也亏你说的出来,这里不比那黑风峪的生灵,他们可都是凡人之躯,经不得你这般手脚折腾,你给我记住啦,我们这次是回凤凰城故里的,不是打凡人的!”
老秀才不可思议儿子的言语,听到这话竟然生了气,脸色一变没有了下文,真拿他没办法,他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非要带儿子一起上路,一起回凤凰城。
“爹爹,爹爹……”江山口口声声叫道。
江山的前一句话过去好一阵子啦,脚下的山路也已经换了两条,可是,老秀才头上的气好像并没有消失,依然板着个苦瓜脸,就是不理不睬儿子的讨好。
江山知道,是自己惹爹爹生气的,这事还得自己解决,他满脸讨好,厚着脸皮不依不饶,“爹爹,爹爹,呜呜呜……爹爹。”
你还甭说!这一招还真管用。
江山这家伙抓住了爹爹是非常心疼他这一弱点扮演着哭腔,老秀才还以为儿子是怎么回事儿,急忙回头看,只见江山调皮的做着滑稽的鬼脸,直逗得老秀才哈哈大笑,“哈哈哈……你这臭小子!”
“爹爹,你还生气呢?山儿知道错啦,山儿知道错啦。他们都是凡夫俗子,以后咱再也不要出手伤人啦!”江山终于见到爹爹的面孔多云转晴,急忙又是道歉,又是承诺的,尽捡好听的说。
“山儿,爹爹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还是个孩子,有些事情你还不懂,但是,你要记住,来到凡间切记不要大开杀戒,凡事能忍就忍,能让则让,把握好这个度才是你一辈子收益的东西。”
“好,爹爹,山儿都听你的,山儿铭记在心啦!”江山回答道。
听到爹爹的教育,江山低头不语,因为他知道自己天生神力,拳脚一出,非死即伤,隔空控物更是不能使用,只有把父亲的话默默记在心里。
“咕噜噜……”辘辘饥肠敲打着响鼓。
江山父子一大早起身,又是日夜兼程,披星戴月赶路程,这一路上滴水未进,身上带着的干粮以备不时之需,哪里有敢轻易使用。
这,悠长的漫漫古道,让人走的半点头绪也没有,江秀才手里拿着的路线图乃是幽当年下山所绘,如今虽不是沧海变化成桑田,却也时光境迁,与所绘之图不尽相同,一路走来,有很多地方根本没路可走,也只能自己开辟新路,谁也不知道要走多久,何事才是个盼头。
只能忍耐忍耐再忍耐,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父子还是看到了人的踪迹,虽然遇到了一群半路打劫的山贼,却也让这对父子看到了凡人的踪迹。
这回是把心安安稳稳的放在肚里啦,可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粮食只有到万不得已方才能吃上几口,这肚子可不给你留情面。
这不,“咕噜噜”的又抗议了,像有些千军万马摇着小旗呐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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