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对呀,黄神医您妙水回春,医术精湛,天下无双,你可要救救老大啊,救救老大吧,呜呜……”
两姐妹双双跪在那个道貌岸然之人的面前苦苦央求,恰似梨花带雨,泪珠滴滴滚落下来。
陆大善人见多识广,他可是很少听说有黄神医看不了的病,瞪着眼睛急忙问道:“大夫,无论如何你可要救救这孩子,救救我的儿啊!”
“哎,不是老夫不救,而是无能为力啊!不瞒您说,您陆府在凤凰城富甲一方,世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说实话老夫想巴结还来不及能,又岂能见死不救,可真是无能无力啊实在是。”
“黄神医你可是妙手回春的神人,还记得几年前陆府门前的那僵硬之人,也是多亏了你的神通,实不相瞒,那人这是这个孩子的爹爹,可惜……哎,老夫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他就拜托您啦!”
“哎,老夫……”黄神医唉声叹气,推也推不掉,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活马当死马医啦,“哎,小伙子看你的造化啦!”
那黄神医说的没错,江山的病情捉摸不定,时而风平浪静,时而波涛汹涌,他一个普通凡人纵然有百般神通也是束手无策。
最让他惊讶的是陆镇山竟然这般对待眼前的这位少年,真是深为感动,这不禁让黄神医想起当年他的父亲冰天雪地之中的僵尸,暗叹:“这对父子真是可怜之人,老夫听闻他的爹爹刚刚离去,如今他又这般遭殃,哎,这孩子幼年丧父甚是可怜,老夫自知能力有限,还当尽心尽力!”
黄神医算是看清了眼下的形势,现在凤凰城首富陆镇业又视这少年为亲子,自己责任重,否则,这几十年的行医传扬的美名可要毁于一旦,更不免江湖同道耻笑,以后哪有立足之地。
陆兰心一听,黄神医如此闪躲,这是要推脱的节奏啊,急忙哭着乞求,“好心的医伯伯,你可要救救这石头啊,要是石头死了,我也不活了,光头也不活啦!”
“是啊老伯伯,老大就全拜托您啦,救救他吧!”冷楚楚紧跟着也道。
黄神医脑门上的褶子皱的像狗不理包子似的,满脸惭愧道:“老夫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病,刚才把脉但觉的小兄弟五脏六腑火大如焚,想必是至火至烈之物作怪!”
陆善人急道:“有的救吗?求求你,不管如何,出多少银两老夫都不在乎,只求你能把这孩子的命保住!”
“这个嘛!需服至寒之药败火镇压调养才是,以老夫只见先用百冰镇住消暑压火,再开一些药剂之类给他服后调养,这办法只能续命,不可除根!能活不久就看他的造化啦!”大夫说罢写了些犀角、玄参、山茱萸、夏枯草之类开了方子,叮嘱片语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世人向来如此说来,可是这几日在陆府上下看来却是如同蜗牛爬行一般,实在慢的可恨,实在忙得气人,因为这每一分,每一秒对江山而言都是一种磨难,致命的磨难。
江山病情忽好忽坏,有时候安然自若,有时候死去活来,可这致命的死去活来是十之八九的常事儿,那一刻他在床上捂着肚子拼命翻滚,哇哇哇大叫,撕心裂肺一般,一个器宇轩昂的少年活生生受着如此磨难,就连旁人看了也都是眼泪。
陆兰心与冷楚楚二人更是早就成了泪人,陆兰心古灵精怪,娇美可人,冷楚楚大大咧咧,玩世不恭,现在却是楚楚可怜的模样。
芬芳如茶,灯光如豆。
冷楚楚居住之处是一间上等的客房,原本她与姐姐住在兰心的闺房,如今被江山占了去,于是二人转移在此处。只见屋内一张屏风隔为两处,里屋是床幔,梳妆台,外物靠窗的地方摆设的是精美的雪梨木书案,墙上挂着一幅龙飞凤舞的书法,也不知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姐姐,这都急死我了,也不知道老大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
“再等等吧,黄神医说了要等几天才会好的!”
“等等?我看再这样下去老大非得死在他手里不可,还黄神医呢,狗屁神医!”
“妹妹,看到石头这样子姐姐也心里着急,每每看到他难受发疯似的大叫我也伤心,可是又有什么用能!”
“哎,黄神医,我看就是个江湖骗子!不行,我可千万不能就这样等下去,这可怎么办呢,怎么办,怎么办,哎,或许我有办法!”冷楚楚满心担忧,坐立不安的踱着碎步,忽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什么?妹妹你说什么?”兰心惊讶道。
“没什么,姐姐早点说吧!”
……
第二日。
当一缕晨曦射入屋内,陆家大小姐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却意外的发现冷楚楚不见啦,寻找她不得,最终,还是在桌案上发现了一张留言。
宣纸上洋洋洒洒地留下几个大字:姐姐,请原谅妹妹的不辞而别,万望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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