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晚和李亚男牵过手后,李亚男对我的态度720度转变,之后她很少发脾气了。很快,李亚男的腿也好了。她兑现了她和陶文雅的诺言,每天起来会去操场上锻炼一会儿身体。刚开始是她和陶文雅跑,我睡懒觉,后来,就在李亚男的胁迫下,我也加入了锻炼身体的行列。
每天依旧是等人走了,我送李亚男回家,只是每天都是在人少处牵着手,我们并未再进一步。
那时候,我们以为,那样就够了。
陶文雅是个温柔聪明的女生,我和李亚男的关系在班里从未公开过,平时在班里也很少说话。知道的人并不多,也许因为害羞,就连同桌果冻,对我俩的关系都不是太知道。
每次在外面走路,陶文雅从来不会站在我和李亚男中间。总是我和陶文雅在两侧,李亚男在中间。就这样持续了好长时间,我也记不清是多久了,一个月,两个月?具体时间早已忘却,只是在记忆中留下一段幸福、安稳、平静的生活。
李亚男每天会检查老师留的作业,每天会监督我管纪律时,自己是不是正在玩儿。星期天,我如果出去上网,她就会直接从网吧把我拎出来。我如果不出来,她就会对着我伸三个手指头。我知道,当她伸出来的手指头数的剩下一个的时候,她就会发脾气了,她发脾气,不管有没有人,不管身边有谁,照发不误。有好几次,弄得我无比尴尬,下不了台。
我感觉我男人的尊严,被李亚男击的稀碎稀碎的。
一日,在送李亚男回家的路上,我依旧是牵着她的手。我说:“亚男,要不明天你和陶文雅出去,就不要带我了。你看,每天你们两个女生去哪儿,我去哪儿。我就像你们的跟屁虫一样。我怎么说,也是班里的纪律委员。我老是这样,我的威信都没有了,以后还怎么管纪律,大家也不服我呀?”。
李亚男考虑了考虑说道,“你要是不跟着我,我怕你又出去上网,看,最重要的是,你的眼,老是看人家漂亮女女,我不看你,你一会儿就跑了”。
“我知道你在乎我,但是,咱们老这样也不好。我有我的自由,再说了,要出去,咱两出去吧,为什么还要带陶文雅?”我问道。
“咱两出去肯定人说三道四,以咱们班主任黑暗的手段,过几天就会叫家长了,阿龙,你一定好好好学习,不要上网,玩儿游戏,咱们一定要考上大学,考在一所大学里”,李亚男认真的说道。
我点点头,其实我也希望这样。只是我心里总有一个阴影挥之不去。这个学期,马上就要过去了,下个学期就要分文理科了。我的理科成绩太差,如果我选择了理科,刚才亚男说的那个最终愿望我肯定实现不了。李亚男是要学理科的,而我要学文科,我俩注定了是两条平行线,怕以后是没有交点了。想到此,我心里突然很难受,我想,我是不想离开李亚男的。我想我要一直和她在一起。
我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李亚男。
在一起,能开心一天就是一天吧。阿飞说的对,以后的事太遥远,哪能想那么多,过好今天最重要。
李亚男看着我,恋恋不舍的回家了。
回到宿舍,大家有看书的,有玩儿的。因为考虑文理分科的事,我心里闷闷不乐。室友韩小林看见我回来了,大喊“阿龙,过来,打一把牌”。
“打个毛啊,小爷我要听鬼故事你们打吧”,我笑骂道。
我刚说完,只感觉脑后一疼,耳朵嗡嗡作响。我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打我,你妈,谁敢打我这么重,我废了你。我急忙转身,看见的却是班主任李老师那布满黑线的脸。
“你干嘛?”,我被打懵了。
“我干嘛,你身为一个纪律委员。一出口就是脏话,哪有一名班干部的思想和素质。宿舍里人不学习,你也不管,还经常参与打牌”,李老师边说,边一拳打在我胸上。
虽然我以前打架不断,但也从来没有和一个老师打过架,再说了,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挨打了?我们宿舍大家说话,都是这样的,这也是脏话?你李老师小时候就出口成章说的都是有素质的话?再说了,这宿舍人家有寝室长管,管我毛事?
李老师打完我后,对着宿舍里的人就是一顿骂,先是从家里花钱让你们来学习,你们辜负了家长,再到现在不好好学习就考不上大学,再到个人素养,不要说脏话。就这样,小半个小时过去了。
我心里的怒火,冲击的我想要去揍他一顿,我没有。我那样做的后果是,我将会被开除。我只是在李老师说完,说了一句,您可以撤销我的纪律委员。本来我还想说一句,宿舍里面应该有寝室长管,不归我管,但考虑到怕李老师批评舍长,我就没说。
李老师看着我反抗,对我说,你作为代表,明天当着全班的人,做一个检讨。我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点点头。
在这今后的几年中,我就这样在不讲理的老师带领下,不知道做了几十个检讨。
这一切来得快,去的也快。韩小林看李老师走了,走过来对我说,“不好意思啊,因为我让你挨骂,我是舍长,明天做检讨,我和你一起”。
我说“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咱们兄弟不用一起的。再说了,摊上这么一个班主任,你还怕剩下的日子做检讨的日子少了吗?”。
听罢,韩小林也是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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