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去的时候,偏激了。”小和尚有点失魂。
“最后你仍然坚守了自己。”老和尚在前面带着路。
“但是,关心,真的会丧失公平吗?”我真的是疑惑了,因为这次我差一点就没能回来。
“关心与公平本就是两物,又怎么会?”
“可...”我刚想反驳就被打断“可为什么你会?因为‘人’把这两者连在了一起。”
“人从出生就一直在学习,好的、坏的、对的、错的,那么人真的能做到公平吗?”我想到这次的旅程,知道再也无法将她忘记。
“做不做的到又有什么区别?”隐隐的已经能够看到寺庙的轮廓,那里就是我们的家,也是旅程的终点。
知道我想问这话的意思,所以没等我问,师傅便又说道“你会知道的,到家了。”
...那时候,师傅还年轻,还会跟我说很多,甚至还不是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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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从后门出来的,不过没走多远,就感觉到有人在跟着我。会跟着我的能有谁呢?知道我去“思过终南山”还跟着的,只有不知道‘南山’的那个强人了吧。
“一起吧。”我等他接近了点,说了一句。
“你听过南山吗?”等他跟了上来,我问他。
“没听过。南山有什么隐秘吗?”在山里住的久了,性子也会越来越随和。声音不是会变得很大就是会变得很小。我庆幸的是他和我一样,像是怕吵到谁一样。
“南山还有很远,我给你说说吧。”山上没有路,虽说往日里师兄们也会上山采点东西,可却都避南面这座,所以连林间小道都没有。
“南山被封禁的事,起因是妄念师伯。妄念师伯是师傅的师兄。他就是在南山着的魔,从此之后不肯回来。直到师祖西去,寺院传给了师傅,妄念师伯才回来一次,还是来劝师傅禁了南山。”我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给他说着这些我都快忘记的往事。
“如今南山成了禁地,主持定然答应了,那为何你还要去南山。”他是知道到我师傅就是主持的,准确点说,这寺里除了他剩下的都是师傅的弟子。
“出家之人,哪有什么属于自己的地方?自然也没有可禁的地方。就算禁了不如意的,禁得住身,一颗心却也有了裂痕。况且师傅并没有答应。”山上多有虫蛇花果,这一路走来却只是无花无果的树木,走到现在也只是树更密实了些。
“师傅既然没答应,那又怎么说是禁地?”他听的有些糊涂,却还是发现了前后的矛盾。
“与我不过早课思过之所,与你却可能是虎狼禁地。”我笑了,但嘴角却只是以不可见的幅度向上挑了一点。
他知我不会害他,也知我不说假话,因此反而更疑惑“那你为何不赶我下去?还领我去南山?”
“你见我知南山是因,不去南山便无法了解这果。况且,你会离开的话,就不会跟来了。”我与他虽才见几面,却像相识已久的知道了他的为人。
见他还不懂,我也只得退下手上佛珠“如果迷失了方向。或可靠它回来。”我像师傅对我一般的,把这串佛珠给了第一次上南山的他。
之后也不再言语,行了这么久的路,终于到了南山脚下。
他也不再言语,转而认真的看着这座‘南山’。
......
傍晚,我独自下来,以一样的步速返回寺院。什么都没变,看上去却像老了几岁。我没问他是否回来,就像没问他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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