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书生柳世封的推断,穆承等四人兵分三路,一路为穆承与穆瑾,负责去陈州城的千佛寺求取佛宝舍利,以镇压淮南王陵内的鬼怪;云天青为一路,负责调查韩双刃的下落;至于柳世封,他考试之期已到,自然是得先去考试。但他也会从某些方面入手对整个事件进行调查。四人彼此相约,一个月后在陈州城的酒店内碰面。
然后,来到陈州城的穆承和穆瑾便被人盯上了。之后在千佛塔的种种遭遇,也是诸事已表。
穆承抱着穆瑾,走出了千佛塔,回到了陈州城的酒店里歇息。穆承苦苦守了一夜,只听到穆瑾轻微的呼吸,却兀自不醒。
“瑾儿,你记得你给我唱的那首歌吗……”
“心,似相思,似相依,是心意;梦,在眼里,在心底,是回忆。海天连于天际,海鸥邀翔天地。你的眉间,我的心上,是一生最美丽回忆……”
穆承唱了一遍,抬起头时竟已是满脸泪花!
可是,穆瑾依然不醒。
穆承便一次又一次地唱,唱了一个时辰,唱了两个时辰,三个四个五个六个时辰都过去了,一天又过去了,穆瑾还是不醒……
穆承抱着穆瑾到处求医问药,所有的大夫都摇头,说这种症状平生从未见过,无法医治云云。等到陈州城的最后一家医馆关门谢客时,穆承抱着穆瑾,跪下大哭……
月光皎洁,圆圆的一轮挂在陈州城的湖岸边上。天气晴好,本应是个快乐的日子。但穆承的快乐与否,早已与穆瑾的安危紧紧系在了一起,此时的他,只顾大哭,却无心情赏月了。
茫茫中却远远地传来一阵歌声,如仙灵一般,令人沉醉的歌声——
“细雨飘,清风摇,凭借痴心般情长。浩雪落,黄河浊,任由他绝情心伤。放下吧,手中剑,我情愿,换回了,心底情,宿命荆……”
“那是……这歌声真好听,瑾儿一定也喜欢吧……”
穆承抱着穆瑾,站了起来,朝着歌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他来到一座堪称风月无双的亭台前。那亭台坐落在湖边,上有红布围绕,端的是柔美而又大气。穆承抬起头来,看到亭台之上写着三个大字:
“弦歌台”
“原来这里就是……”
“承儿,娘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穆承一惊,定睛一看,在这弦歌台里弹琴放歌的,正是自己的后娘——思瑶。
“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思瑶停止拨琴,站起身来,缓缓走下。她的手,按在穆瑾的头上。一阵流光溢彩,如同仙神之力似的,穆瑾竟然……动了……
“瑾儿,瑾儿?瑾儿!”穆承激动地大叫。
“哥哥?伯娘?……”穆瑾头痛欲裂,努力睁开双眼,却依然起不了身。
“瑾儿,你先休息一会。你身受舍利佛光重伤,需要静养。”思瑶怜爱地看着穆瑾,道。
“娘……你怎么知道……瑾儿是受到舍利的伤?”穆承惊奇道。
“因为……”思瑶挥了挥手,两个形迹诡异的人出现在了弦歌台边:“是我派了人,去跟踪你们两个……”
“娘?”穆承大惊:“为什么?”
“诶,二十多年的旧事,也该让你知道了……”思瑶叹了口气,令那两个人退下。
正在此时,弦歌台的门口,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思瑶,让我来说吧。”
穆承与穆瑾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更是惊讶:“爹/伯父?”
思瑶微微一笑,抚摸着穆瑾的脸:“不,不是伯父,是爹……还有我,我是你的……亲娘啊……”
“爹?娘?……”穆瑾在千佛塔内是晕倒状态,没有听到戒木大师的话,对于这场如此大的变故,委实是惶乱不知所措。“不,伯父,伯娘,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为什么……我爹和我娘,不是都已经……”
“瑾儿,所谓的‘穆峰’,‘李思思’,倒是确有其人,这个穆峰,是我的哥哥,而李思思,则是我的嫂子,但,他们不是你的爹娘,我和思瑶才是……”穆忠顿了一顿,道:“就如你娘刚才说的,现在,有些事情,是该让你们知道了。”
“爹,娘,不仅是瑾儿,连我也是脑子一头浆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们啊。”穆承是听过戒木大师所说的话的,但是对于“为什么”,他依然是非常不清楚。不只是穆承,也许包括戒木大师本人,也不会清楚。
穆忠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了:“这个故事,也许你们不会相信,但是,这是你们的宿命,生在我们这个家庭,必然的命运……”
“我们家族必然的命运?不是守护刘氏一族,保卫国家么?”穆瑾疑惑道。
“哼!区区刘氏,岂能有我们家族这般高贵!”穆忠凛然道。
“高贵?!”穆承与穆瑾同时惊道。
“不错,我们不仅不是保卫刘氏的家族,我们更是要毁灭刘氏的家族!”这回是思瑶在说话了。“承儿,瑾儿,让你们受苦了。从今天起,穆承、穆瑾这两个名字,将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不错!承儿,你不是穆承,你是拥有高贵姓氏的,慕容承!”穆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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