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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惨烈与诀别(1 / 2)

睡梦中,萧墨砚不断地抽搐与自语,却是让韩毅揪心了一晚。擦去萧墨砚额头的汗珠,韩毅倚靠在床脚闭目养神。每当萧墨砚开始发作时,韩毅都会及时采取措施。照这样下去,韩毅真担心萧墨砚咬断自己的舌头……

当萧墨砚醒来的时候,已是洒满秋光。看了眼床头的时钟,还没到10点。这时,身边的韩毅也是长舒了一口气,躺在床上喃喃道:“昨天你可把我吓到了。”

“怎么?”萧墨砚还没回过神来。

“你被那个神秘人偷袭了难道不清楚?昨天一晚的梦话加抽风,我真担心你有个三长两短。”现在想起来,韩毅都有些后怕。

“你确定?可是我现在没有任何的不适啊。这一觉,睡得还挺踏实的。”萧墨砚挠了挠头,实在有些难以置信。从他眼中焕发的意气,也证实了他的话绝非虚言。

“受到‘灵魂震荡’还安然无恙,你可真是福大命大。算了,不跟你说了,我现在还要补瞌睡。昨天怕你出事我眼都没怎么闭。早餐我已经用过了,要吃自己下楼去,别叫上来。”言毕,韩毅将眼罩一戴,便不管萧墨砚了。这下,小天才也只得有些惺惺地下了楼。

“没看出来,面瘫师兄也有这么细致的时候。眼罩?出来一趟还真是准备周全呢。”萧墨砚吃过一碗牛肉面后,拿着杯可乐自言自语道。

“不过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照师兄说的话,如果我受到的是精神攻击,那我现在应该还躺在床上狂吐不止吧?可事实是,到现在我也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反应。”萧墨砚灵活的运用的五指,没有一丝的不适。

“可问题在于,不是‘灵魂震荡’的话,那我当时为何会昏迷?然后六神无主到早上呢?其间,连梦都没有一场。”这个疑问,萧墨砚百思不得其解。

用过早餐,萧墨砚去最近的一家超市买了些东西,估摸着时间,踩着午餐的饭点而回。此时,韩毅仍旧在床上睡得死沉。萧墨砚明白昨日韩毅的担忧,心中也是多了分感动。为他搭好被子后,便下楼叫了份双人餐。

一端上来,萧墨砚便吃了起来。拿出了附近地段的地图,然后小心翼翼的感应着那股强大而又血腥的气息。不多时,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咬了口汉堡,嘟囔了一句不满。

“吃个饭还气鼓鼓的,谁又把你怎么样了?”韩毅抓过一个鸡肉卷,板着个脸像是在讲冷笑话。

“还不是下午的任务。我已经估摸到了那个家伙的所在地,一会儿我把GPS调好后,你就直接按照地图开车就是了。”

“那家伙,应该把闭关的地方选在了一个偏远的小城。还真是老谋深算的混蛋。”韩毅气愤与那难爬的山路。

“最危险的地方,反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过在那里,我们还稍微放得开手脚。”没有带设置结界的仪器,萧墨砚也是相当的懊恼。

“没关系,反正他也不敢大白天以真面目现身。要是他胆敢这样做,所以血猎的必杀通缉令上,肯定会有他的名字。”韩毅倒是想的简单。

“大哥,协约已经被血族单方面撕毁了。再说了,他一个公爵之下第一人,哪会怕这些?你真当是大道之行吗?”萧墨砚翻了翻白眼,吐槽道。

“咳咳,想开点总比什么事都往坏处想好吧?这不是你说的吗?”韩毅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解释道。

“我的原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少来陷害我。”萧墨砚吃完手中的汉堡,便不再说话,尽量将状态调整到最佳。而韩毅吃完后,也是一言不发的躺在床上,进入了假寐状态。

下午一点,韩毅手机的闹钟如期而响。这一刻,韩毅与萧墨砚同时睁开了双眼。没有任何的交流;有的,只是两人整齐划一的举动——收拾行囊,调试武器。两人将随身携带的东西大包小包的扔进了车里,韩毅便开车前往目的地。

一路上,萧墨砚都在做准备。每一支枪。他都上满了子弹。每个弹夹,都是满满当当。而最后,他还特意安装上了消声器。这种血猎协会统一制作使用的货色,虽然消音效果良好;可子弹经过消声器时却会多少改变了一点弹道轨迹。这点,也是让萧墨砚觉得有些恼火。要不是平时没空研究这些非主战所用的小玩意的话。小天才早就把它改装个三五遍了。一切准备就绪,韩毅在一间豪华的公寓前,缓缓了停下了车。

“近几年的血族都是些脑残吗?一个偏远小镇居然修这么个豪宅,这里面没鬼才怪!”萧墨砚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是呢。这里面,当真有个老鬼。”那冲天的煞气也是证实了两人没有来错地方。韩毅靠边停好车后,便将武器装备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匆匆下了车。

“你说,我们是按门铃还是直接闯进去?”萧墨砚认真严肃的表情,真的让韩毅想打他一顿。

“高等血族可以通过音波看到图像。所以,周围没有任何监控设施也算正常。我希望,此时他还在闭关中。”韩毅的声音中,带着一分期望。

“要是他还在闭死关,昨天也不会搞出这么大动静啦。师兄,这几天你越来越异想天开了。”萧墨砚的调侃,却是说的头头是道。

“呵呵,是我太过理想化了。”韩毅也是冷笑的自嘲了一声。接着,便翻过公寓的围栏,径直向公寓冲去。而萧墨砚先是被韩毅的举动所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也是摇了摇头,紧跟上韩毅的步伐。

翻过围栏,两人来到公寓的门前。萧墨砚先为韩毅垫脚。当韩毅从二楼阳台的屋顶进入公寓内后,小天才也开始大展手脚。双手紧扣住瓷砖间的缝隙,利用向上起势的冲力与惯性,萧墨砚抓稳了房屋的支撑柱。然后,他以螺旋式的节奏,向上攀爬。当达到一定高度后,萧墨砚纵身一跃,单手紧握住了阳台的栏杆。其间所用的时间,不足30秒。

虽然阳台的窗门被死死紧闭,但普通的玻璃门又算是什么障碍?韩毅取出切割刀就将这个玻璃门都卸了下来。而两人一进屋,便开始扯下所有的窗帘。他们明白,在充足的阳光下,他们会获得弥足珍贵的一点优势。可韩毅还未扯下最后一帘,低沉而压抑的声音,仿佛从无尽的深渊传来。

“终于来了吗?血猎们。是你们,害死的薇拉吗?”如同一座活火山,随时将要爆发。

“前段时间我们是解决了一个侯爵,看样子真是你的情侣。杰伊鲁,出来吧。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哪怕,你真的是该死的吸血鬼。”萧墨砚保持的高度警惕,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你,就是萧墨砚?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地下室的门,缓缓被打开。一位俊逸邪魅的年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当他看向萧墨砚时,眼中的流光,在不停的旋转。而此时,韩毅急切而又愤怒的声音,悄然传来。

“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雪莉的气息?难道,难道……”韩毅显然已经猜出了答案,但他实在不忍心从嘴里说出。

“你就是‘大明星’?不错,果然和那丫头挺般配的。”杰伊鲁若有所思的笑着。而眼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你不仅害死了她,连她的血脉都没有放过。呵呵,呵呵呵。你叫杰伊鲁,对吧?我愿赌上最强新人的名誉。今生今世,定将你手刃!”韩毅取下了背上的红缨枪;而他本人,也如这冷冽的尖峰,随时准备发动进攻。

“师兄,慢着。”萧墨砚右手紧握着韩毅的肩头,柔声的提醒也是来的及时。

“你看,这家伙就是等着你发怒了不顾大局单干呢。这种简单的激将法,你可别轻易上当了。”萧墨砚玩味的笑容,虽是让韩毅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对萧墨砚及时拦下他的感激。

“不愧是小天才,真是有两下子呢。不过,换作是你失去了最爱。恐怕,你也不会这么冷静了。”杰伊鲁的表情越来越冰冷,眼中的杀气,也是快藏不住了。

“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你要犯下血债,就不要现在来抱怨。雪莉与你无冤无仇,可你却要痛下杀手。而前天,你的女人更是要解决掉韩毅。曲中是非,我不需多言。今天,是轮到你还债的时候了。”萧墨砚沉声道。

“当着我的面,杀我的手下。这口气,我还真是咽不下去呢。再说了,我只有那么一击,她就撑不过去。这可真不能怪我。”杰伊鲁平淡的语气,却是让韩毅忿忿不平。

“只是一击?你们血族除了无耻与偷袭,还有其它的过人之处吗?虽然我的实力不如你,但你敢让我偷袭一把吗?”而杰伊鲁不语的反应,更是让韩毅想怒起杀人。若不是萧墨砚一把拉着,早就冲过去了。

“自己都说不通了?呵呵,公爵之下第一人,风度也不过如此。”萧墨砚讥诮道。

“既然知道了我的真实实力,你们都还敢来?”杰伊鲁的眼中,流露着不解的神情。

“首先,自古以来,邪不胜正;哪怕我们的实力略次与你,但论起战斗的理由,我们却是胜你几分。其次,你有你的底牌,我们也有自己的后路。鹿死谁手,一会儿才知道。最关键的,是为了韩毅师兄。有些心结,只有自己才能解开。这一次,师弟说什么也要挺你到底。”言毕,萧墨砚不再说话。因为,他缓缓拔出的佩剑,已经用行动代替了语言。

“看来,今天这场决斗真是跑不了了。好吧,既然你们害我这辈子实力都无法精进,今天,就给我的薇拉去陪葬吧。”说罢,杰伊鲁也不再啰嗦。取下墙上悬挂的流星锤,下一刻便消失了踪迹。

当杰伊鲁再次出现的时候,他的流星锤早已和韩毅的红缨枪碰撞在了一起。冲击力还未褪去,韩毅便果断退身,紧接而来的萧墨砚一剑直指杰伊鲁的胸口。千钧一发之际,杰伊鲁伸展了蝠翼,通过有力的挥动险险地躲开了这一击。而韩毅与萧墨砚知道他也有底牌,所以很理智的没有追击。

此时,杰伊鲁挥动着蝠翼在客厅的里滞空着。他用流星锤上的尖刺,在自己修长的手指上划开了一个口子。紧接着,他开始默念咒语,准备实施新一轮进攻。

而萧墨砚与韩毅两人自然不愿坐以待毙。萧墨砚三步助跑,踏着沙发便凌空而起。手中的佩剑,以凌厉的劈砍向杰伊鲁袭去。可微闭双眼的杰伊鲁,却是通过对气流的敏锐感应,轻巧的一个侧身,便让萧墨砚无功而返。当萧墨砚刚落地时,韩毅早已抽出了四支短箭。封锁了各个方位,向杰伊鲁袭来。这一次,杰伊鲁眼见退无可退,便急中生智,用肩膀承受了一支短箭,将伤害减少到了最小。当韩毅再次抽出四支准备继续时,杰伊鲁睁开了双眼。拔掉肩上的短箭,他最后一句咒语也是念了出来。这时,地下室的房门,被数以千计的蝙蝠冲开。宽敞的客厅,却是转眼显得渺小。

“我就知道,他肯定会有底牌的。召唤了这么多蝙蝠,想憋死我啊!”萧墨砚顿时有些傻眼。

“还好吧,他召唤的数量估计也就公爵的三分之一。不过再多这个客厅就放不下了。”韩毅倒还有些沉着冷静。

“等会儿你退到角落,我只有先用一颗了。”萧墨砚脑中分析着局势,只得先将眼前的威胁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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