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罗竺的脚步越靠近讲台,他的心里就越紧张。他发现讲台上的年轻人他也见过,就是在江西的时候,他看到的手术室外的年轻父亲。
爸?你居然在这里当过老师?
罗竺看了一会儿觉得心里乱糟糟的,直接从讲台旁边的前门出去了。他找到一个公告栏,看到了学校的名字,心里非常惊讶。居然是这里,这学校大名鼎鼎,任何时代的中国名校里都不会有它,但是它的重要程度在任何时代都不容小觑。
沿着来时的路找回段栩同的宿舍,进门发现段孚宇已经回来了。李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罗竺心事重重的坐下,段栩同问他怎么了,罗竺说没事,然后又看着对方问道:“你是这里的学生?”
“曾经是的,现在留校了。”段栩同说。
“哦。”罗竺还是忍住了问父亲的事。
段孚宇站起身来,对段栩同说:“那么前辈,明天的事就拜托您了。”然后掏出一张叠好的纸交给对方,“有一些重要的事,我也写好了。”
段栩同却脸色一变:“咱们家的规矩你该懂吧,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
段孚宇神色有些凄然:“我懂,但是我没有违规,还是请你看一看吧。”随后对罗竺说:“我们该走了。”罗竺点点头,把李祥摇醒,后者迷迷糊糊,说我怎么睡着了。
罗竺心里想的很多,女学生和父亲的争辩还在脑海萦绕,他突然说:“不好意思我要去厕所。”
“出门右拐走廊尽头。”段栩同指点。
罗竺出门向外跑去,他跑到那一排报刊栏前,把上面贴的报纸揭了下来。那个年代的报刊栏没有外面的玻璃罩子,报纸就是裸露在外的。
所有的报纸都被扯了下来,罗竺把他们匆匆叠好塞入裤兜,看上去鼓鼓囊囊非常别扭,回到段栩同的宿舍后他背好自己的背包,然后伺机把报纸放了进去。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的用意何在,但是他脑海中反复出现父亲的话:历史的存在是绝对的。
段栩同去开上车,又把他们送到了来时候的位置。他们三人继续爬山找到出来时的洞口,那洞口光秃秃的没有任何燃烧过的痕迹,段孚宇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对他们在说:“我说过没事的吧。”
“这一来一回,我们参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啊?”罗竺问。自己和李祥根本没做任何事。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段孚宇边说边走。
“那你这次来北京的任务是什么啊?”罗竺继续问。
“帮一个女人完成心愿。”段孚宇回答。
“哦,任务完成了吗?”
“明天应该就会完的,我已经交代给段栩同了。”
“那,是什么事啊。”
本来以为段孚宇会支吾,没想到这小子就把葛津那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罗竺。
回程没再经历那莫名其妙的火,李祥也很奇怪,就问段孚宇那火是怎么回事。
段孚宇解释说就像去福建时见到的藤蔓一样,那些只是在人眼中的形象而已,人间有五行,金木水火土,但是这不是真正意义上那种具象的五行。可以理解为大自然的心情或者脾气,当有人在山里穿行,一般说来山是温和且友善的,但是也保不齐什么时候或者什么诱因会让她攻击这些人。
他就这么草草说了两句,末了说:“说太多也没用,你出去就忘了,出去再告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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