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灵现在当然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人假扮他。
他们只是抱着好奇心跟过来的。
他们一过来就看到了一场战斗。
丁灵吃惊的看看那两个中年的汉子,又看看对面的黑衣人,心里不禁一阵动荡。
“没看出来,那两个人还挺厉害的。”红玉烟道。
丁灵无奈的摇头叹息道:“如果我没有看错,那个使飞锁的一定就是阎王锁闫老五,而那个哑嗓子就是勾魂令阴老九!”
“至于对面的那个黑衣人,我虽不认识他,却见过他手里的那把剑!”丁灵皱眉道。
“剑?”红玉烟疑惑。
丁灵道:“对,那把剑我曾经在江淮镇见到过,那剑和这把剑差不多一模一样,当时我因为那场大火,我和你们走散了,然后就遇到了一个同样使这种类型剑的人。”
“记得他的名字是叫做云中雪,我虽不敢肯定这个黑衣人和云中雪有什么关系,但他们一定有某种联系,说不定能从他的身上知道杀害云商的凶手!”丁灵不紧不慢的把话说完,眉头依旧紧锁。
红玉烟的目光穿过层层的雾气,死死的盯在那个黑衣人身上。
她见过他!
那是在刘天出事的那天晚上,正是他要杀死刘天,然后被红玉烟所阻止。
“他虽没有见过我,却能够通过我的声音判断我的身份,我们本就是一个计划里的人。”红玉烟突然怔住了,一动不动的呆在原地,眼睛还在盯着远处激斗着的元逝云。
“这件事不能让小丁知道,我不能把这件事说破,如果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份,他们一定会认为我是卧底的!”红玉烟心里想着无数的和丁灵,老先生在一起的画面。
这样的生活很美好,她不想失去这一切!
没有人注意到有些不正常的红玉烟,因为所有人都已被这一场昏天暗地的战斗吸引!
老先生不禁突然道:“想当年的魔教三兄妹,纵横江湖,虽说不是天下无敌,也是难寻敌手,到如今看来,少了‘魔音圣女’,这魔教两兄弟竟也大不如从前了。”
楚忠也道:“我看,如果以当年魔教三兄妹的实力,那黑衣人恐怕难占上风。”
丁灵这时却道:“不对,那黑衣人自始至终都没有一招使出全力,他始终在周旋而已。”
老先生和楚忠两人都沉默,目不转睛的欣赏这一场精彩的战斗。
月色冰冷,战斗险恶。
闫老五的银线金锁时而向上翻飞,时而又犹如大蛇俯冲而来,他已经把元逝云围的水泄不通,而阴老九在战圈之外,时刻注意元逝云的疏漏,一有机会便把勾魂令牌飞将出去。
元逝云左招右架,虽没有占到上风,却也没有受到一点伤害,他惊奇于这两个人的招式和兵器,他是在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
他需要切磋,他渴望挑战。
所以他一直在试探两人的功夫。
闫老五的银线金锁可做远攻,也可做近战,既可做暗器袭击,又可做盾牌防守,真是无往不利,而阴老九的令牌扔出去竟然能再次飞回自己的手中,也真是神奇之极。
元逝云当然不知道以前江湖上的那些大侠,他只知道自己的世界,他永远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或者说是自己和剑的世界。
元逝云笑了,他从没有在别人面前笑过,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笑竟然是这样寒冷,就连这寒冷的月光都因此而失色。
闫老五金锁不停,只一个拳头大的金锁辗转腾挪的非常灵巧,就在他认为那黑衣人已避无可避的时候,银线一紧,金锁趁势飞转回来,直击元逝云的太阳穴,就在这一刻,他看到了元逝云的笑容。
然后他的瞳孔突然收缩,一柄比元逝云的笑意更寒冷的剑尖直刺向他的左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阴老九的令牌后发先至,阻挡了一下那柄隽携着冰霜的剑,但影响不大,锋利的剑刃便将那令牌直切两半。
剑光无声的穿过闫老五的胸膛。
又是鲜血。
滚烫的鲜血遇到冰冷的剑锋,瞬间凝结,刺骨的寒冷从闫老五的伤口向他的身体里蔓延。
从无比的疼痛到钻心的麻木,闫老五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死亡,他的眼前已慢慢变白,无边的黑暗却在慢慢消失,元逝云的笑容也渐渐的变得恐怖,他想要惊叫,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一口鲜血随着他的哽咽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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