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儿，我们已经知道这个哥努的确是听你的了！那你是不是可以让他回答我的问题了？”
“嗯，我试试……哥努，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这个，呃，这个解放军问你的问题！知不知道？”
坐在方凳上的哥努眼神涣散的看向麻友琦指着的刘京，发出了如同粗糙的沙粒摩擦的声音：“知道……”
麻友琦眼睛一亮，高兴的拍手：“成了！”
刘京克制着惊喜的心情，先对麻友琦说：“妹儿，你的年纪太小，叔叔待会要问的一些问题你不适合听到。你先去隔壁等着，如果这个人不合作了叔叔再喊你，可以吗？”
麻友琦想了想，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好吧……”
刘京欣慰的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示意王越把小姑娘带走。等他们走出了医务室，他上前把门关上，搬了个方凳坐到哥努面前，侧头对丁力讲：“你帮我做个记录。”
“是！”
丁力走到书桌前坐下，拿出笔记本和钢笔，做好了准备……
“你的姓名、年龄、籍贯。”
“哥努、四十一岁、缅甸掸邦大其力市。”
“你到天朝来做什么？”
“组织最近急需一批原料，我是来联络天朝这边专门为我们提供原料的组织的。”
“‘原料’？！什么原料？”
“小孩子和年轻的女人。”
“你说什么？！”刘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孩子、三岁以下最好。年轻的女人，处女最好。”哥努机械的回答刘京的问题，根本就不理会他的震惊。
“啪嗒！”
丁力连手中的钢笔掉落到了笔记本上都没感觉到，他大惊失色地看向同样面无血色的刘京：“连，连长……”
“镇定！做好记录！”
刘京勉力压下心中不详的预感，脸上的肌肉绷的紧紧的，控制着声音问：“你们组织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称呼，称呼女人和孩子是‘原料’？”
“我所属的组织叫崁空提，中文意思是终点，是一个由缅甸的降头师和黑巫师组成的秘密组织……想要练成强大的降头术和黑巫术，最快的方法就是收集世间生灵的最恐惧最怨毒的灵魂念力，用他们的尸身血肉献祭给神灵，获得超凡的灵力……人是万物之灵，是最好的献祭原料。小孩子的心灵最纯净，用手段折磨死后炼制出的咒灵娃娃威力强大又好控制；女人，特别是处女，她们的鲜血是极阴之物是十分珍贵的……特别是修炼降头术中最厉害的飞头降的，前七个阶段每个阶段必须练足七七四十九天不得间断，在这四十九天里每晚要吸足鲜血，每隔四十九天还要吸食孕妇腹中的胎儿……”
刘京听懂了，这个组织是把那些女人和孩子都当做了祭品啊！
他捏紧双手，感觉到血管中的血液在沸腾！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在现在这个科技日新月异、文明昌盛的年代里，还有这么一帮人在做着如此毫无人性的野蛮事情！而且竟然还敢把手伸进了天朝！
“你们为什么非要到天朝来找女人和孩子？”刘京努力控制着情绪咬着牙继续问，脖子上的大动脉都涨了起来，突突跳动！
“因为缅甸太小了，根本无法满足组织内需要原料的数目。在缅甸失踪人口太频繁，或者都集中是女人和小孩的话，会引来政府关注的，到时候惊动了大金塔里的比丘们可就无法收场了。天朝地方太大，人口又多，每年零零散散失踪的、被拐卖的人口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天文数字。我们就从中挑选一些人运回缅甸，也比在缅甸冒着暴露的危险搜寻强多了。”
“你刚刚说你到天朝来是为了联络给你们组织提供，提供‘原料’的天朝的组织的？”刘京深吸一口气，恨恨地说出了那两个让他十分不舒服的字。
“是的，我们组织很早以前就跟天朝的一个专门拐卖妇女儿童的组织搭上了线，他们帮我们物色需要的原料送到我们指定的地点，我们只需验货交钱就行了……”
“玛勒隔壁！老子掐死你们这些个不是人的玩意！”刘京从凳子上一跃而起，伸手就掐向哥努的脖子！
“连长，连长！你冷静！冷静啊！”
丁力被突然暴怒的刘京吓了一跳，看到他已经掐上了哥努的脖子赶忙上前抱着他的胳膊往后拉，口中不停的惊呼。
“冷静？！你让老子怎么冷静！”刘京双眼通红，对丁力怒吼：“他玛滴用我们天朝的女人和小孩去做祭品，当什么修炼的原料……我呸！还有那些个该死的人贩子，竟然把人卖给这些畜生！等老子抓到他们通通枪毙！”
“连长，你要抓那些人就更不能冲动了！还要指望这个人告诉我们怎么找到他们呢！连长……快松手啊！他本来就有伤！”丁力急得满脸通红，高声大喊：“来人！快来人啊！”
“碰！”医务室的门被从外面踹开了，唐磊最先冲了进来，当看清了纠缠在一起的三个人时，惊诧地连声问：“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老刘，你掐人脖子干嘛？！这人都快没气了！”
“指，指导员！别看着了，快帮忙啊！连长被气疯了！这个人对我们很重要啊！”丁力看到唐磊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连忙呼救。
“行了！别叫了，老子还没疯呢！”刘京一脸铁青地松开了手，心里的邪火终于降下去了一点儿，“我有分寸，为这种人渣犯纪律不值得！”
“这是怎么个情况？！不是让你来审问的吗，怎么动上手了？！”唐磊拍拍刘京的肩，看得出自己这个老伙计心情很恶劣啊。
刘京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根烟，闷闷道：“你问丁力去，我出去抽根烟……”说完转身就出了医务室。
“……那小丁，你就跟我说说吧！”
“是，指导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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