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个不停,只听端坐在太师椅上木一清忽然“咳咳”咳嗽一声,众人登时闭嘴,宽敞的大厅之中,落针可闻,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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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绿的屋子,简单的陈设,幽静的空气。
童紫杉先是试探了下木迎梦的鼻息,接着探她脉搏,秦红棉神情关切的望着他的脸色,生恐他说出难以接受的言语。
片刻,童紫杉长长舒气,微笑道:“师妹尽管宽心就是,贤侄女只是受惊过度,导致身体虚弱,疲惫不堪,并无内伤大患,内息经脉丝毫没有损毁,前日我留在摘星峰上的“活血散”,侄女想必已经服用,那就并无大碍!”
秦红棉连日来的操劳担忧,此刻终于露出一丝宽慰,安心,道:“多谢师兄。”
童紫杉微笑还礼道:“你我同门,休戚相关,何劳言谢。”
转身望去,看到了另一张床上的慕容龙成,那精锐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诧异,疑惑。
心中暗道:“好强的杀气,好大的力量!”
转头道;“师妹,这位师侄的姓名,可否见告?”
不等秦红棉张嘴,外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带着几分讥嘲之意,道:“这就是我那位资质鲁吨的笨徒儿,慕容龙成,怎么了?童师弟有何见教啊?”
原来木一清在前面正殿之中,饮茶喝水,颇感无聊,虽然服了自童紫杉处得来的灵丹妙药,“活血散”,自己试探之下,木迎梦确实并无危险,但是心中总觉妻子与其他男人并处一室,别扭不安,这才遣散了手下四位徒弟,自己独自前来探望。
说是探望,实则是监视,心中生恐二人死灰复燃,旧情复发。
童紫杉心中疑惑,但是见到木一清来到,心中深知他的为人脾气,虽是对待手下弟子严厉苛刻,但若外人在时硬是死要面子。倘若自己一个不慎,指摘其徒,言语有失,得罪与他,立刻翻脸。
当下不在多言,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个床上男子。
但见他那苍白的面容,白皙如透明,隐隐有宝光玉泽流转。
苍白修长的手指,红如鲜血的绣发。
目光深沉,缓慢的移动到了他的右手上,见到那把黑黝黝的古剑,心中微微“咦”了一声,颇觉奇怪。
通体黑黝黝,乌沉沉的古剑,安静的握在龙成的手中。
紧紧的,牢牢的,仿佛这把剑已经与他的身体连成了一体。
仿佛这把剑已经与他的生命牢牢的结合在一起。
古剑仿佛有了魂魄,魂魄流淌在那个男子的身体之中。
流淌进了他的血液中,他的骨髓里,他的五脏六腑,他的四肢百骸……
他的生命之中,已经不能没有这把剑——
生命与剑的紧密结合!——
剑魂与气息的法力相连!——
剑意与魂魄的息息相连!——
古剑!
漆黑的剑柄,漆黑的剑刃。
龙成!
苍白的面容,红如鲜血的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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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剑,……”童紫杉炯炯的目光之中,突然闪现出一片崇敬,尊重,仰慕之意,其中更有淡淡的几分疑惑之意。
秦红棉悄悄递个眼色,木一清心领神会,当即道:“童师弟啊!我这个小徒弟是不成气候,不过好歹是我的徒弟,前日晚间不畏自身危险,舍生忘死,力抗外魔,护我飘渺峰,守我天龙,难道童师弟对此,有何疑义不成?”
童紫杉闻言急忙收敛心神,从久远的沉思当中,收回目光,微笑道:“师兄说哪里话来,修道不分前后,只要勤奋刻苦,勤奋好学,以勇往直前的毅力精神,不断修行,道行修为早晚会长进。”
木一清听后,显然甚是受用,秦红棉看着丈夫,微笑不语。
童紫杉续道:“况且,这位贤侄不畏强险,外魔来犯,全力以赴,不顾自身竭尽全力维护我天龙,实是值得同宗后生晚辈门的学习。
木一清神采奕奕,飘然若仙。秦红棉苦笑不得。
童紫杉心中苦笑,不在多言,右手,食指,无名指,中指,出手一捏龙成腕脉,正待运气试探,木,秦二人凝神观望,心道;“果然不愧我天龙第一回春妙手,运气之凝,出手之准,把脉之正,无一不是宗师手笔,天龙第一疗伤宗师之名,当之无愧!”
突然,童紫杉“哎呀”一声大叫,声音之中充满恐惧,不解,惊疑。
只见他那为道家修为,凝聚的细皮光泽的右手肌肤上,赫然为龙成左手所粘住,同时感觉自身法力真气急速外泄,吃惊之下,不及防备,要待运气抗衡,不料自己法力一旦增强,吸噬法力也相应增强,此强彼强,忍不住惊呼道:“嗜魂厉血咒”!
木一清与秦红棉听闻,对望一眼,眼神之中满是恐惧,惊疑,疑惑!——
木一清当机立断,袍宿无风自荡,〈龙啸九天真决〉施展,左掌虚化,右手真气激荡而出,气势磅礴,如同利刃一般,斩向龙成左手指尖处,但听的“波”的一声轻响,童紫杉右手挣脱,满是汗水,大汗淋漓,双目惊恐万分!似乎难以置信!
木一清与秦红棉心中重重,各怀心事,眼神奇怪的望着这个曾经憨厚质朴,老实本分的小徒弟,实在万难相信他会去修炼邪派大法!
童紫杉手捧右腕,见五指黝黑呈鲜红血色,心中惊魂未定,转目,吃惊的望着床上这个人事不知,脸色苍白的少年。
心中一个声音,不断的喊着,:“嗜魂厉血咒,……,是…嗜魂厉血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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