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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梦回扶桑 2(1 / 2)

柳雪松和大家分手后,闲着没事,带方展来到紫金山下的金陵分舵,金陵分舵的弟子听说方展来了,虽以前未见过,但都道久仰,说堂主正等着见两人。

海无涯正在自己的院子里焦急的踱着步,见到两人,立问:“小九是怎么回事,快讲。”看样子昨晚发生的事,铁燕门很快就掌握了,柳雪松只好把他在开封拐走乔思恩的事讲来,并说还不知道他是怎样让浅野帮忙替他杀万孝先的。海无涯听罢,也看不出是不是生气,只是骂道:“这个家伙真是不想活了,我早就严令他不要去开封惹事,哼,哼,我也懒得管了,下辈子再还他父亲的恩情吧。”柳雪松和方展心中都觉好笑,嘴上却劝海无涯不要生气。海无涯知道玉人飘香被自己的附魔功所害杀死了浅野,叹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当初偷袭她,只是为了证明我还没老,还在一流高手之列,其实这个附魔功也象鬼一样附在我身上了,随时随地都会伤害到别人的。”两人都知道这个老头练的都是邪功,并不奇怪。

然后海无涯问了玉人飘香如何对付“紫凤金龙”的经过,接着长时间不语,座在太师椅上回想了半天,最后叹道:“这个玉人飘香,果然不愧为一流高手,就算浅野没认出她来,也未必不死在她剑下。”让自己其中一个“女儿”从房中拿出一把剑,摆了个起手势,象大鹏一样展翅而起,凌空飞行,对着院子西边一颗梧桐树,使了一招“换手剑”。这个老人也不愧位当年和柳莫二大侠长时间周旋过的高手,攻如闪电,守如泰山,一招一式都是静中有动,动中有静,含蓄而有力,狂放而平和,看得柳雪松和方展都是由衷地鼓起掌来。他的五个女儿自然也高声欢呼..

这时,碎梦进来了,看见方展,很是高兴,冲上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笑道:“知道你来了,你什么时候来金陵的,是不是第一时间来看我的。”方展苦笑道:“来了有两天了,我又不知道这里的分堂,还是我兄弟带我来的。”两人竟然当着海无涯和柳雪松的面相互亲了一下。海无涯气得骂道:“放肆。”碎梦冷笑一声,拉着方展出去了。

海无涯很没面子,气得躺在竹椅上发呆。柳雪松心想;碎梦和他到底什么关系,难道和这六位一样也是他的“女儿”,怪不得气得这个样子,大哥还是少碰她为妙。也不好劝,正要悄悄溜出去,海无涯对五个“女儿”说:“走,我们到外边走走。”柳雪松见他没请自己,心想:呆会儿我得悄悄进来,看看名册藏在什么地方。海无涯当然问他要不要一起去。他装作很懂事的样子,告诉海无涯要去找孟芸聊天。海无涯笑道:“聊天啊,那就不打扰你了。”柳雪松见他心情稍好,便问起吴新的事,海无涯听说他死了,道:“晚上到我这里来吃饭,我告诉你。”

柳雪松便同他分道而行,走到院子东边,往后看了一眼,见不到海无涯的身影了,暗付:这是个好机会,非进去不可。可还是有些担心,怕海无涯折而复返之类,最后咬咬牙,纵身跃入院中,一溜小跑,来到厢房中门前,见门竟然开着,硬着头皮就进去了。

海无涯的房间就分为卧室和书房,书房也是客厅,书房面积占七成,除了靠门这面,另三面都用书架陈列着近一千本书籍,中间则摆放着一张大方桌,桌上精美茶具两套,两张太师椅分列两边,显得充实而整洁。除此之外,客厅再无别无物。柳雪松看看卧室,发现并没有想象的那样豪华,反而简陋,更特别的是有三面墙的墙顶上都挂着名人的字,东面墙上是苏东坡的字“赤壁赋。”。西面墙上是”岳阳楼记”,北边是李白的“将进酒”。唯独进门这个方向没有什么,看样子海无涯倒也实在,知道这些东西就是给自己看的,不愿意挂在客厅。

柳雪松小心翼翼地翻了一下床上,没有找到什么,再看看客厅那些书,估计有机关,可无论如何摆弄那些书,都没有任何反应,他猜测名册就混在书里,可几千本书又不能一本本拿出来看,就算这样做,时间也肯定不够,他想起海无涯请他吃晚饭,心想:晚上我大大方方来看,不也很好吗。当即迅速离开。

出了海无涯的院子,柳雪松就去找孟芸,已表明自己的确找过她。不想孟芸在睡午觉,而且又碰见慕容婷和冷寒江,这一下也不知道该去找谁,便去刑堂看卷宗。这一看就是一下午,发现了一些疑似的冤假错案,写了一些处理意见,交给牛头马面,就去赴晚饭之约了。

海无涯的晚宴设在院子里,五个女儿作陪,连方展和碎梦都在,柳雪松刚到没久,寒喧片刻,牛头马面也来了,柳雪松还以为是来报告什么事情,一问才知也是海无涯请来的。

十一个人刚好挤了一桌。他的大女儿把酒斟满,海无涯先行向所有人敬了一杯,第二杯竟然敬了牛马二人,感谢两人对刑堂事务做出的卓越贡献,二人听得这样的褒奖,还没喝酒,脸就红了。诸人立刻回敬,然后互致敬意。酒过三旬,海无涯终于谈起吴新之事,

“其实铁燕门当初的建立者,是南宋时期宋朝的降将刘整,蒙军当初攻下大理,完成对宋的全面包围,忽必烈却并没有打算就此灭掉南宋,他内心深处最想打的却是日本,蒙古内部汉人和蒙古人对此持两种意见,最后刘整说服了忽必烈,先攻襄樊取宋,但是为了配合主子攻打日本的想法,同时因为汉蒙对峙,社会秩序大乱,他便成立了铁燕门,一边对付中国的反对者,一边在日本建立分堂,打听那里的情报,看是否适合攻打。几年后,蒙古刚刚攻下襄樊,忽必烈就迫不及待攻打日本,但日本分堂堂主却得出日本不便攻打的理由,并将情报详细呈给刘整,刘整也告知了忽必烈,可是忽必烈哪里听得这些,在他心里,不会有征服不了的国家,于是一场战争就开始了。当时战况之惨烈,听师傅谈及,仿佛亲临,最后如我们所知当然是惨败而归,因为强悍的蒙古人没有能力占领更多的内陆领土,更无法找到合适的地方建立后勤基地,只能在船上扎营,结果两次战争都遭遇风暴,死了近十万人,后来就再也没有机会登上扶桑岛,同时也给日本国民播下了仇恨的种子,三十年前,日本分南北两方,互有朝廷,有两个皇帝,国家秩序大乱,趁着我国形势也不好,有些浪人就拉帮结派渡海来骚扰我沿海百姓,元顺帝一时无计,只好利用铁燕门取得合作,杀了几个首领,他们方才老实起来。不过也有些其他见不得光的任务,使得我们与蒙古朝廷的合作被所谓武林正道中人看作是狼狈为奸。”柳雪松听说铁燕门还为国家作过好事,倒是有些惊讶,继而十分兴奋。

“当然了,我们实力太过强大,也让顺帝很忌讳,他利用这次合作扶植了另一股力量,哼,有人说我是组织里的老二,呸,老子排前三就不错了。”大家听得他粗口,都是惊讶无比,海无涯说到这里,恨恨的连喝了三杯,“早知当初,倒不如不和蒙古人合作,虽然铁燕门是蒙古人创立的,但几十年后,他们基本就不管我们了,现在的发展主要是靠各位首领。可这还是改变不了蒙古朝廷和铁燕门的依附关系,首领也觉得需要利用第三方力量来牵制我或是以前金陵分堂的堂主,默认了这股势力存在,于是我们铁燕门就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当对方势力壮大,首领就予以打压,并把金陵分堂的堂主抬起来。当我方的势力够大时,她又打压我方,抬高对方。哼哼。”柳雪松到此为止,才算是对铁燕门有了进一步了解,方展看样子也是有些了解的,但很明显不知道第三方势力非常强大。

“其实这样也没什么,只要他们肯听总堂的话就行,好在碎梦每次邀请他们过来询问刑堂事务,都能予以合作,也能认错认罚,很是规矩。不过他们毕竟受蒙古人恩惠更多,特别是权利极大,甚至可以说是独立出来的,而东北分堂之后,更加神秘的“豹堂”也是顺帝利用东北分堂和西北的一些分堂高手组建的,由及其神秘的人物担任堂主,除了首领,没有人和豹堂的人有联系,豹堂可以在任何地方执行重要任务,而各地分堂的行动规模却遭受限制。顺帝离开以前下达了杀害吴忘我全家的秘令,就是由他们执行的,虽然现在已是大明朝了,但只要有一个人没死,他们是不会放弃的。”

柳雪松这才明白吴新被杀的缘由,心想这铁燕门内部可真是够复杂的。

碎梦这时说:“可能你们以为那方人数众多,规模极大,其实不然,但他们武功极高,红衣杀手,哦,你知道,有五个就在他们那边。”“是啊。”海无涯笑着应承了一句。柳雪松忽然发现碎梦说完话和海无涯有一个眼神的交流,但很快就避开了,心中有些不悦,暗付:再也不能让大哥和她来往了。海无涯接着对他道:“给你说这些,一是回答你吴新的事,二是要你象碎梦那样大公无私,不要惧怕任何一方的势力而不敢执行自己的权利,明白吗。”柳雪松起身道:“多谢师叔指教。”心道:看样子老家伙最近比较风光,这个碎梦又是他的人,首领把她换掉,难不成又是在打压老家伙。

“还有一点非常有趣,刘整不仅在日本成立了分堂,还在日本委派了不少独立于分堂的间谍,所以在日本的间谍在某一时期空前鼎盛,但到了中期,人数渐少,所以有的人必须在那边执行任务,有些夫妻在那边有了儿女的,都得到命令,他们的孩子不能娶或嫁日本人,以保持间谍的忠诚度。这些家庭就干脆写信让这边认识的人做媒,同时在小的时候还要把孩子带到中国来认识一下自己的国家,因此这些间谍是很不容易的,收到信的人都会把身边最好最合适的人送过去,被要求送过去的人也从来没有拒绝过的。”

“日本分堂同时还招收日本成员,就是为了保持其隐蔽性,大概在二十六年前,在日本的中国堂主莫名其妙被人杀死后,日本分堂就成了日本成员的天下,他们写信要求由日本成员做堂主,总堂无奈也只好同意了,可是那边的间谍都再也难以得到分堂支持,难以为继,又回来好大一批人,估计现在剩的不多了”

牛头笑起来,道:“海堂主如此信任柳堂主,要是收到了什么信,会不会把柳堂主推荐过去啊。”柳雪松哭笑不得,其他人都大笑起来。

吃完晚饭,海无涯的二千金给大家准备了水果,柳雪松吃了半个苹果,向海无涯要求进屋看书.海无涯笑着说:"喜欢读书,这是好事,经常来吧。”让他进去了。柳雪松看他这么大方,心想屋里未必会有机关,名册也未必在这间屋里,或许在别处也不一定。

他见海无涯在外面聊天,似乎并没注意他,便想:名册应该不会放在书架上,但书架上肯定会有机关。不过中午已经试过,到底机关在哪里,他一时也无法确定,只好随便找本书来看,并认真观察墙壁、书架有些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时,方展进来,笑着说:“孟芸找你。”柳雪松无奈,只好出去见孟芸,孟芸说:“听说午时堂主来找过属下,不知有什么事。”柳雪松心想找名册只有等下次了,便说:“事情很多,我们边走边谈。”在方展和海无涯的笑声中,两人离开了逍遥居,走出没多远,柳雪松问孟芸:“我师叔是不是一直都住在这里,他还有没有别的特别信任的人。“心想若有这样一个人,那名册也有可能藏在这人身边。孟芸笑道:“再也找不出一个比柳堂主更值得你师叔信任的人了。”柳雪松听罢,暗感懊恼,但他还是不甘心,咳嗽数声,张望一番,又问孟芸:“我师叔在这个山庄里有没有别的女人呀。”那天晚上他就问过很多事,可这种问题却没有问出口,孟芸呵呵笑道:“在这个山庄里,最喜欢和女孩子打交道的就是柳堂主你了。”柳雪松立刻脸就红了,看来这女孩肯定是一辈子都记得让她晚上送夜宵的事,便说:“你可以问你姐姐,本堂主一向就是非常规矩的。”孟芸又笑道:“对了,在这个山庄里再也找不到比柳堂主更规矩的人了。”柳雪松也不想斗嘴,心想:“看来老家伙并没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人,名册这样重要的东西应该还是藏在他身边。”目标小了,心里也宽松了许多,决定下次有机会要好好在查查那个书房.

他和孟芸到慕容婷与冷寒江上次看星星的地方漫无边际地聊了一会,然后送她回房,离开了山庄。他打算去找万孝先,打探一下于九的消息,否则他那位师叔问起不能回答就麻烦了,虽然这位师叔说根本就不管于九了,又有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只是他也没打算把这位师兄救出来。

进了城,柳雪松也不急着去找人,他知道这人“失踪”了,便打算去五虎那里蹭一夜,第二天回去就说打探消息去了,算是讨好一下海无涯。这时亥时已近,去城西五虎客栈的几条大街晚上一般都没什么人,但这时竟然到出都是持刀带剑的江湖人,纷纷议论着:“万大侠一捉到于九就失踪了,但刚传出消息说是去玄武湖旁边的关公庙了。”“到那里去干什么。”“据万大侠说是要公审于九。”“哦,原来如此,怪不得飞龙帮金陵分舵的人都到那里去了,原来是帮他们未来的副帮主维持秩序呢。”

柳雪松大吃一惊,心想:这个万孝先,失踪就失踪嘛,为什么要公审于九呢,万一于九把乔思恩的事说出来,就算什么事也没有,也对兔妹妹名誉有损啊。”不容细想,急急地赶往玄武湖。

玄武湖畔这时已是人山人海,若非有飞龙帮金陵分舵的弟子勉力维持着,恐怕人们已经冲进去关帝庙去了,但也不是不能进去,韩楚风、水含笑、五虎、李梦伊都已经进去了,柳雪松明白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可以进去,便试着对一名弟子道:“在下可以进去吗。”那人问了名姓,又问在场的人:“这家伙真是柳雪松吗。”立刻所有的人都作证:“是呀。”柳雪松还没来得及作出第二反应就被推了进去。

疾奔入庙,却见除了知道真相的几个人,还有一男一女,女的二十几岁,倒很漂亮,男的也很帅气,脸色却很苍白,上下唇两边则是一片红肿。柳雪松来不及去认识这两人,一进去就抓住万孝先衣领,怒声道:“你疯了吗,你躲起来不是挺好的吗。”万孝先推开他,走到那个脸色苍白的男子身前,说:“这是我朋友钟良,当初我做了于九后,飞鸽传书请他帮我秘密跟踪于九的情人,并务必生擒,还要保密,哪料接到信鸽的那天正是他生日宴客,信鸽也不会等没人的时候才去找他,好多很好的朋友都追着问有什么事,他当即就把信吃了,还在第一时间割了了自己的舌头。”“这位是他的夫人。”

柳雪松好生震撼,看见钟良面带笑容,仿佛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心中悔恨不已,心想:“为了一个人的声誉竟导致另一个人残废,这值得吗。”钟良见他面有愧色,拍拍他的肩,笑笑。柳雪松见于九被绑在大柱下,心想:这家伙也有今天,也不知老家伙是不是真地放弃他了。只听万孝先道:“钟兄探知那个女人应该来金陵了,所以才用公审甚至处决来逼她出来,争取将她生擒。”柳雪松这才明白万孝先的用意,心想那个女人绝对是块心病。韩楚风这时走过来,对他说:“我们来时还不是和你一样,也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万孝先则对大家说,还没有问出他如何请到浅野来报仇的。柳雪松心想:于九这家伙到是挺有本事。

这时,飞龙帮弟子来报,说是九大元老来了。

这弟子离开没多久,方大棚的笑声就传了进来:“孝先,干得好。”却是水益言最先进入破庙。一入庙内,这九个老人就瞅着于九一句话也不说,于九也冷笑着,扭过头去,只僵持了一会,懂得医术的方丈迈步走到大柱旁,蹲下身去,开始替于九检查伤势,大家面面相觑,唯有苦笑,也只有任由他去了。哪料于九竟用头去撞方丈,还好方丈有所察觉,躲开了。他检查后,给他服了一粒治疗内伤的“还魂丹”,然后转身走到水益言身边。水益言道:“大师为什么用如此贵重的药物。”方丈笑道:“此人内伤之重,实在罕见,也不知他是怎么坚持过来的。首先,左肋碎裂恐有半月之久,五脏六腑肯定也是因此受创,听说玉人姑娘昨晚也揍了他一顿,更加重伤势,虽有用药痕迹,但并不理想,若不用还魂丹,恐一月之内必死。”杨曼华冷笑道:“死了最好。”方丈道:“此人是皇上亲令通缉的要犯,还是暂时让他活着。”万孝先、五虎等都忍不住了,只好把乔思恩的事讲来。九大元老都是吃惊不小,心想纵然什么事也没发生,但那女人拿着乔思恩的事情乱说,必然对乔思恩声誉大大有损,

于九见元老们尴尬,一脸都是嘲讽地笑容。气得方大鹏牙痒痒的,差点要揍人,万孝先赶紧拉住他,把九大元老和其他叫到一旁,笑道:“我之所以要公审于九,还有另一个原因,于九当然是没有得手,因为他老早就被一位大侠给那个了,所以,哈哈。”叶正明很是诧异,走过去查验了一番,非常惊奇的说:“这怎么可能,伤口的复原状况真的像是三年前做的,你哪里找到的药。”万孝先瞄瞄柳雪松,笑道:“我以前找**上的高手买的,收了我很多钱,据说是偷的柳万千的药。”柳雪松见他没供出自己,总算是松了口气,水益言却不是很高兴,道:“那他自己会说出来。”万孝先道:“我们点了他的哑穴,让他背对群豪,然后让钟夫人给他配音,钟夫人模仿任何人说话从来都没人分辨得出来,就好像罗姑娘和二小姐说话一样。”大家都笑起来,心想他当初那样对于九,原来早就安排了后招,怪不得能被邀请做飞龙帮副帮主。

水益言思付片刻,道:“这样也好,当然能争取在今晚就抓住那个女人更好,简单的审讯后,接着.....。”接着怎样,大家都明白了,心中有了数。柳雪松感觉四周没什么动静,心想:“不是老家伙真地放弃了于九,就是他派来的高手极善隐藏。”韩楚风,五虎都不愿等着,主动要求去把那女人抓来。至于这个女人具体的方位,自然免不了要再问问钟良夫妇,钟夫人道:“很奇怪,造谣的人一般都会躲起来,但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好象这个女人并不怕别人发现她,走到哪里都说自己叫小秋,是来金陵找盟主。”万孝先道:“当初我是让钟兄派人去找小秋,并在发现后生擒,现在情况有了变化,宋兄的朋友也不好擅动。”

正在这时,只听一个声音道:“那位姐姐我见过,你们要找她我可以一块去,哎哟。”众人听得是乔思恩的声音,心想这再好不过,却见几名飞龙帮弟子也跟进来,拦住她,斥道:“对不起,没有万大侠的吩咐,你是不可以进来的。”众人皆问她是怎么进来,原来乔思恩轻功一流,飞身跳跃,闪转腾挪,好几个高手都拦不住。万孝先笑道:‘算了,人家都进来了。“飞龙帮几名弟子也不想为难一个小女孩,就离开了。

乔思恩一进门,就击掌笑道:“哈哈,这个大坏蛋终于又被抓住了。”自然要去看看,她走到面前,都快不认识了,转过头来问万孝先,万孝先点点头,说这人的确就是于九。乔思恩见他的样子实在可怜,叹道:“我打了你一掌而已,你可不要怪我哟。”于九摇摇头,再度挤出一个笑容,他现在这个样子笑起来比哭还难看,乔思恩吓了一跳,也不敢多看,躲到水含笑身后。于九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挤挤眼睛,象是要说话,水含笑道:“万兄,你给他解哑穴吧,他好象有什么话要对兔妹妹说。”万孝先走过来,说:“你敢乱吼乱叫,我立刻杀了你。”也不管他是否同意自己的要求,已解了于九的哑穴。于九长吐了一口气,对乔思恩道:“兔妹妹,你撒谎......。”乔思恩摆摆手,争辩道:“不,我是好姑娘,从来都不撒谎的。”于九笑道:“你不要着急,我只是说你撒谎的时候有个坏习惯,就是喜欢摆手,你一摆手我就知道你在撒谎了,我最初还没弄明白,后来才发现了。”在场诸人想了想,心道:“这个人心思倒也细密。”黎红薇这时也进来了,飞龙帮弟子见她女儿都进来了,也不好拦着她。她心想:“这倒是的,以后思恩想跟我撒谎也难了。”乔思恩又好气,又好笑,好笑的是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有这样一个坏习惯,可气的是居然让一个大坏蛋发现了自己的毛病。

只听于九道:“其实你也用不着内疚,但我想你也不会再给我找大夫了,我伤成这样只是咎由自取,不过我真地希望活下去,我女人已经来金陵了,你去给他们说说,让我走,我一定退隐江湖,”众人心中都想:骗人。但要看乔思恩作何反应,乔思恩道:“我听我姐姐说,象你这样的人就算不死,座牢也要几十年,牢中算是退隐吗。”于九气得要发疯,在场诸人都哈哈大笑,心想乔思恩倒也风趣。于九气了一会,道:“你们如果不放我,以后你怎么摇手都没用了,我的女人很快就会对你不利,其实这样做,我也很不情愿,毕竟你是个好女孩,如果你不想一辈子都嫁不出去的话。”大家这才明白,于九求乔思恩,不仅是威胁,也是相信她心软,会为他求情,却不急打断于九,都想看看乔思恩又是如何反应。乔思恩咬着手指头,仔细想想于九说的话,又看看母亲,看看水含笑,见两个人都不理她,就说:“我虽然只跟小秋姐姐说过几句话,,但我看她是个好姑娘,她不会对我不利的,你不是说她来金陵了吗,说不定就是来找我的,那天我把解药给她时,她说会来找我的。”于九哈哈大笑,心想她怎会如此天真。

水含笑忙问解药是怎么回事,乔思恩讲了,万孝先冷笑道:“十足的骗子,我可没收到解药。”众人都知道这是于九为了稳住乔思恩,让她听话的计策。

乔思恩咬咬手指头,问:“你笑什么,你不相信我的话吗。”于九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挺后悔的,本来我打心眼里喜欢你的,为什么我用这种方法救自己呢,可是我的女人她见不到我,只能制造谣言,那时你就很难过了,说不定你会想死,死在我前头。”黎红薇气极,怒道:“你说什么,一会儿说喜欢别人,一会儿就咒人自杀。”杨曼华赶紧令万孝先封穴。乔思恩拦住万孝先,对于九道:“我们两打个赌,如果小秋姐姐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还会来找我,你怎样。”于九道:“不会的,我女人很听我的话,如果她主动到这里来了,我就交代我全部的罪行,并请你将我凌尺处死。”众人心想:这个于九,他知道兔妹妹不会杀人,更何况凌尺处死了。乔思恩道:”好吧,如果我赢了,我会求大家免你的死罪,最多只让你座二三十年牢,皇上叔叔人很好的,他还请我去皇宫玩呢”方丈道:“然后去少林面壁思过,只有乔姑娘愿意让你出来,你就可以走。”于九大笑道:“好呀,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从狱里活着出来呢,哈哈。”其实当乔思恩打这个赌时,好些人心里都已经在想:绝对不能让他活着出来。柳雪松心中则想:这可不成,就算老家伙现在真的放弃了,还有十年的时间考虑救不救他。

韩楚风、五虎、路不平等人已不再理会乔思恩不切实际的赌博,出去找小秋去了.

于九见这么多人找小秋,估计小秋很难不被抓到,十分绝望,惨呼道:“师傅,师傅,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不来救我呀,徒弟是没听你的话,但你怎么不可能一次机会都不给呢。”杨曼华厉声问:“你师傅是谁。”于九冷笑道:“我师傅是谁,说出来吓死你,哼,我就是不说。”说罢就什么也不说了。万孝先正要再点他的哑穴,杨曼华道:“盟主要来了,咱们出去迎接,就让兔妹妹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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