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近午时,方展带着碎梦来找柳雪松,问他买到兔妹妹的生日礼物没有,柳雪松便打算和两人一道进城。
三人到马厩取了坐骑,刚要离开,忽然牛头马面来报,说是海无涯紧急召见,二人不知发生什么事了,赶紧奔向无涯居。
无涯居这时已聚满了人,待人都到齐了,海无涯才从书房里漫步而出,环顾院子里的人一眼,然后抱拳道:“各位,本来是看大家辛苦,邀请大家来这里修养一番,不想今天收到首领的飞鸽传书,命令各堂堂主十天内赶到杭州,所以就不能招待各位了,我们化整为零,分头出发吧。”这是因为目标太大,希望不要引人注意的意思,
龙天行问:“堂主是否知道首领是什么意思,这好象是十年来第一次重要的聚会。”海无涯摇摇头,表示不知。李年便道:“那好,我们夫妻今早就走。”龙天行夫妻也表示同行,方展笑道:“这样也好,金陵城的赌馆要放鞭炮了。”笑声中,大家陆续离开了。等人都走得差不多,柳雪松这才询问海无涯,是不是真地不知道首领的用意,海无涯摇摇头,道:“你刚才也听说了,我们大概十年没有大召集了,偶尔在一起聚个会也是正常的,到时首领会把你介绍给所有的堂主舵主认识,对你到是有好处,记得快点去,我不会和任何人同行的。”柳雪松和方展便退出了无涯轩,两人心中都想:就算要快点走,也得过了兔妹妹的生日再走。“碎梦和方展也是一个意思,反正第二天就是她的生日,第三天再走也不迟。
主意已定,三人说说笑笑,骑马进城
到了城里,碎梦专程来到上次皇上宴请群豪的“风雨楼”,把马安顿好,柳雪松听碎梦和小二聊天,才知道这里竟然也是金陵分堂的产业。这酒楼附近来往的人多,极是繁华,城里大半的商家都集中在这里做生意,可买的东西也不少,三个人逛了没多久,来到黎红薇的杂货店,正巧碰见乔思恩当班,乔思恩见到他们,很是高兴,只是没有见过碎梦,问她是谁,碎梦没让二个男的说话,当然自我介绍,她还是用“碎梦”这个名字,乔思恩一听就是小名之类的,并不在意,问他们来干什么,碎梦说明天要来参加她的生日,顺道来看看她,乔思恩说:“你打扮得好奇怪哟,花枝招展的,涂这么多脂粉,还是不要来了。”说着“端茶送客”,其实也只是开个玩笑,但碎梦发了一会呆,还是先走了,柳雪松也不敢责难乔思恩,和方展一起追出去,却见碎梦好像并不怎么生气,只是苦笑这说道:“这女孩还敢跟我作对,如果不是我提醒韩大侠他们往金陵走,他们不知要走多少冤枉路。”这次该轮到柳雪松和方展发呆,他们都想不到碎梦就是那个提示韩楚风他们的人,也难怪她不敢露面,只因于九是海无涯的徒弟,而于九善于用毒,她多少有些忌惮,柳雪松笑问:“那你还去吗。”碎梦瞪了他一眼,道:“去,当然去,礼物也要买,还要买最好的。”她脾气如此,奈何。
又逛了几家店,来到上次水含笑失踪的路口前,竟然碰到玉人飘香,一番交谈,才知道她也是来给乔思恩买礼物的,方展当即道:“这样好了,你们两个一队吧,你小子妨碍我们太久了。”柳雪松“气”得要命,要揍他,方展拉着碎梦跑掉了,柳雪松经过上次的事情,和玉人飘香呆在一起,不知为什么觉得很别扭,以前相处都是很开心的。玉人飘香道:“我们一起去吧,应该不会和他们买重复的。”柳雪松骤然转过头去,和她目光相对,忽然觉得她眼光很异样,心里有点慌乱,赶紧别过头去,玉人飘香笑着问:“你怎么了,不舒服。”柳雪松摇摇头,玉人飘香又道:“柳大哥,我有句话想问你,你可别生气。”柳雪松心道:“她有什么要问的。”说:“你问吧,我会生什么气。”玉人飘香叹了口气,道:“你可不可以再模仿一下浅野,不,富田大哥的声音。”
柳雪松一紧张,差点蹦到房顶上去,他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避开她的目光,一边是装作在看集市上的金银首饰,一边说:“我怎么会模仿富田大侠的声音。”玉人飘香直接走到他正面,迎着他的目光笑问:“那天你不是模仿过吗。”柳雪松故作惊讶,道:“我什么时候摹仿过。”玉人飘香嗔道:“就是那天在赵村啊。”柳雪松故作恍然大悟状,道:“那是我被富田大侠附身啊,我是不会摹仿富田大侠的声音的。“心想要是她因为这个专长被玉人看上实际上一点意思也没有,玉人飘香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几天我太不象话了,居然相信有鬼神这样的东西,让你们操心了,还烦劳你们弄出鬼神附身这样的故事来安慰我,真是不胜感激。”柳雪松莫名其妙,心想:她是真的清醒了吗,如果没有清醒,怎么说得出这样的话来。不知怎么,嘴里还是冒出一句:“真得被附身了。”玉人飘香问:“你怎么知道。”柳雪松道:‘我后来听韩大侠他们说的。”玉人飘香笑着说:“你是听人说的,那你相信吗。”柳雪松不知什么意思,只得硬着头皮说:“相信。”玉人飘香板着脸,道:“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抽身要走,柳雪松无可奈何,只好拍拍她的肩,道:“你能清醒过来,我也很高兴,希望你能忘记过去。”玉人飘香笑道:“这就对了嘛,走吧,我们去买礼物。”两人转了一圈,买了一个很漂亮的红色蝴蝶结,这是因为乔思恩也学着水含笑在戴蝴蝶结,只是喜欢红色。柳雪松正要再买别的,玉人飘香说:“不必了,这就算我们合买的。”柳雪松很是惊讶,道:“为什么要合买,你师妹呢。”玉人飘香道:“师妹和富田野川合买礼物嘛,我在中国就只有你最关照我,思恩又是你妹妹,你的礼物可买可不买,咱们合买一次礼物也没什么。”
柳雪松觉得这里头有些不对,什么是我妹妹就不必买礼物,真不知道是哪里的规矩,可玉人飘香这些话说得他有些晕头转向,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好“嗯嗯嗯”,玉人飘香接着道:“好了,你就别偷偷的买礼物了,你明天就在茶馆那里等我,咱们一起去乔府。”柳雪松傻兮兮地问:“为什么要一起去呢。”玉人飘香笑道:“因为这礼物是我们合买的呀。”柳雪松哭笑不得,和她分手后,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别扭得很,闲着没事,来到乔府,看见乔思恩已经回来了,正在院子的一边看水浒,她姐姐乔思雨正在水井边洗衣服,便走过去帮忙,不多时白雪衣从房间里出来到乔思恩那边去了,思雨很神秘地说:“喂,我给你讲件事,你可不要随便乱说,当然说了也不打紧。”柳雪松嗯了一声,他也不知道今天自己这么喜欢“嗯”,
思雨也不管他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就瞄了白雪衣那边一眼,悄悄道:“你知道吗,有天晚上夜很深了,我看见白姑娘在教妹妹武功。”柳雪松楞了楞,见思雨半天不说话,问:“讲完了。”心想:“原来白姑娘是兔妹妹的师傅,可是白姑娘轻功纵然高妙,她的内力却不及兔妹妹深厚,怎教得出这样的弟子来。”只听思雨道:“本来教武功就教武功了,就算晚点也没什么,可是我只听见白姑娘在轻声念口诀,妹妹照着做,但好象是没睡醒的样子。”
柳雪松听到“没睡醒”,大为惊诧,道:“难道是摧眠。”思雨立刻表示同意,“对了,就是催眠状态下传授武功,白姑娘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柳雪松忽然觉得要和白雪衣聊聊了,便对乔思雨说:“我去和白姑娘谈谈,你不介意吧。”思雨摇摇头,说:“其实也没什么,你不要让白姑娘不高兴就是了,我看她也没什么恶意。”柳雪松连连称是,然后走到白雪衣和乔思恩身边,过去聊了会水浒,扯扯白雪衣的衣袖,示意她出去一下。两人出了乔府,柳雪松早已想好措辞,问:“白姑娘,大家都在怀疑你和兔妹妹的关系,你还是应该和朋友们说句真心话,你是兔妹妹的师傅吗,她失忆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那里人,父母是谁。”白雪衣脸色微变,问:“你在说什么。”柳雪松便把乔思雨的话告之
白雪衣叹了一口气,道:“我怕我的武功失传,当然要找个徒弟,而且还就得找兔妹妹那样的女孩,象兔妹妹那样的天赋,有点绝活的高手都不会放过她的,懂了吗。”柳雪松见她不肯说实话,哭笑不得,道:“那传授武功为什么要选在深夜,还要催眠人家,可别说这也是学你们这一派武功所要求的。”白雪衣冷笑道:“我摧眠了吗,真是可笑。”柳雪松并不怕她说谎,道:“那我找兔妹妹问一下,看她有没有跟你学过武功,当面对质总没什么吧。”白雪衣长叹一声,道:“何必呢,为什么一定要知道真相呢,真相并不是那么有趣,总之兔妹妹记得以前学过的武功就不错了,她绝对不应该忘记过去的武功,绝对,至于过去的事和人,能不能记得对她一点也不重要。”柳雪松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说:“你用这种方式恢复武功的记忆并不好,至少她有暴力倾向。”接着把一拳打飞冯虎的事情讲了,白雪衣呵呵一笑,道:“她是看了水浒才这样的,天天都玩武松打虎,李逵打虎的,大概把长白山上的大侠也当老虎了吧。”柳雪松哭笑不得,道:“以后不许她看水浒。”白雪衣笑道:“不用你管。”接着嘱咐他不许把这件事告诉更多的人。两人结束了谈话,回到小院中,柳雪松心中暗想:这个白姑娘果然有些来历,看来只有让鸽堂来查她了。主意已定,偷偷溜到乔思恩身后,一把将她的书抢过。乔思恩哼了一声,却伸了个懒腰,不以为然地道:“正好,我休息一下,谢谢哥哥帮我拿书。”
回到金陵山庄,柳雪松找到孟芸,让她查一下白雪衣这个人,并迅速将情况报告之,孟芸却仿佛当他不存在似的,一句也不听就走了,柳雪松很不解,追上去,怒声问道:“你怎么了,我在给你下达命令,你怎么可以走开,难道不怕杀头吗。”孟芸冷笑道:“不就是那个住在乔夫人家里,和乔思恩住一间房,每天只吃两顿饭,喜欢吃清淡的素食,乔府的衣服洗得很干净,管乔思恩比乔夫人还严的白雪衣姑娘。”柳雪松很是惊诧,楞了半天,问:“你们怎么调查得这么清楚。”孟芸很神秘的瞄瞄四周,换了种语气道:“柳堂主对属下不错,属下就直言相告,但不许对任何人讲,这位白姑娘是首领亲自令我们鸽堂江苏分堂调查的,还严令不许对更多的人讲,只有几个人知道,若发现有人对这白姑娘的过去感兴趣者,杀无赦;若鸽堂的人泄露所掌握的资料,杀无赦。”柳雪松心道:“首领也瞄上了白姑娘,到底是为什么。”当即谢了孟芸的救命之恩,照例拍拍她的右后肩表示勉励,又想:“看样子我得离白姑娘远些,不然孟芸也无法替我掩饰。”他当然还是打算用别的方式去知道白雪衣的状况。至于如何去做,他觉得了解白雪衣这个人的身份并非当务之急,处于当前的情况,自然要暂时将这事放到一边。
第二天,柳雪松来到乔府附近的茶馆,玉人飘香已经等在那儿了,见到他来,笑着问:“你住哪里,是金陵山庄吗,怎么现在才来。”柳雪松看看四周,说:“我们现在就去吗,不等等别的朋友一起去。”玉人飘香笑道:“我们合买的礼物,当然要一起去。”柳雪松无奈,只好和她一起来到乔府。
乔府现在已经十分热闹了,柳吟诗,柳莲,韩楚风、水含笑,楚梦影、路不平,楚琴心,齐浩然,五虎全都到了,只有乔思雨的丈夫出远门未归,算是个遗憾,先来的人都兴高采烈地聊天,或是座在长木凳上,或是站在水井边,突然发现玉人飘香和柳雪松同时走入,都十分惊诧,待看见玉人飘香把礼物交给乔思恩,说:“这是我和柳大哥送的礼物。”全都恍然大悟,竟皆发出“啊”地一声,毕竟一男一女同送礼物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柳雪松知道众人误会,哭笑不得,却又不知该说什么。黎红薇走上前来,笑道:“玉人姑娘多礼了,思恩一个小姑娘,还送什么礼物啊。”乔思恩自是连声道谢。双方客气一番,玉人飘香抱拳道:“前几天让大家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大家都说没什么,然后女孩子们都聚在一起闲聊,五虎、韩楚风等人则围住柳雪松悄悄问是怎么回事,柳雪松只能简单告之。龙百川笑道:“我说吧,她对你产生依赖性了,用这种方法要把你牢牢抓在手心里。”柳雪松哭笑不得。韩楚风拍拍他肩,道:“其实也没什么,这位玉人姑娘也不错嘛。”大家皆称是,可柳雪松心里不知为什么更加觉得别扭,如果是以前,他倒没什么,若真喜欢上了玉人飘香,宁可和浅野俊雄竞争,可现在发生的事却让他不知所云。
没过多久,就听方展欢快的声音传了进来:“大家好。”循声望去,却见他正站在门口向众人招手,身后站着一个清雅秀美,不施脂粉的白衣女子,乔思恩迎上去,问方展:“方大哥,这位姑娘是谁呀。”方展笑道:“昨天你不是见过吗。”柳雪松立刻吃了一惊,他只见过花枝招展的碎梦,却从未见识过碎梦的另一面,果然是非常质朴的女孩,很容易联想起如果是和父母一起顺利成长之后的那个碎梦,而不是以往看到的那一位。乔思恩也立刻想起来,道:“你今天穿得真漂亮。”碎梦没想到她说话还非常含蓄,微微一笑,方展接着自是介绍她姓海,自然提到是海庄主的的女儿,乔府里的人自然是十分欢迎。碎梦道:“冒昧打扰,真是不好意思。”黎红薇赶紧道:“哪里,这位海姑娘客气。”韩楚风忽然走上来,道:“姑娘,你,你。”竟然结巴了。水含笑知他想什么,赶紧道:“你可不可以再说一遍。”碎梦笑道:“为什么呢。”
五虎,万孝先等立刻明白过来,他们听出这声音就是在开封提醒他们追赶于九正确方向的那个女人,自是非常熟悉,想不到在此得见,都极是惊异,对这女人倒很有好奇心,可见她似乎不愿提这件事,自然也不便多问,也就存疑了。
这时,玉人飘香向大家鞠了一躬,道:“多谢各位了,难得柳大哥声音模仿的那么象,也难得你们这么关心我。”柳雪松不敢言语,其他人都只是笑,毕竟这是件尴尬的事,乔思雨见冷场了,笑着说:“说起这模仿声音,不知道是罗姑娘模仿二小姐,还是二小姐模仿罗姑娘呢。”冯虎说:“这你就不懂了,这两人是罕见的一摸一样,没有任何差别。”好多人都感叹这实在是太难得了。
白雪衣却在一旁冷笑,柳雪松自然留意,问:“怎么了,白姑娘,你还听得出她们两个人的声音吗。”白雪衣点点头,很自负的道:“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听得出来,声音虽有相似,却还是有微小的不同处,我恰恰就能听出这个不同处。”
众人皆惊,心道若是能听出罗莉和楚梦影的声音,那的确是非常了不起的。
乔思恩当即要白雪衣表演一番。
于是,白雪衣背过身去,楚梦影和罗莉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吟颂李白“静夜思”一首。
这两人不是你念一句,我念一句,而是你念几个字,我念几个字,甚至有时候是只念一个字,存心要难倒白雪衣那个自命不凡的耳朵。
当这首诗念完后,乔思恩忍不住叫道:“可怜的白姐姐,你就当你没说过好不好。”众人皆笑,心想这怎么可能,江湖上奇人异士甚多,乔思恩是没有闯荡过江湖,才不相信一些奇特的能力。
果然,白雪衣没有理睬乔思恩,也开始吟颂起来:“床前明月光,床前是二小姐念的,明月是罗姑娘的声音,光是二小姐的声音。疑是地上霜,此句是二小姐开头一个字,其余四个字皆出自罗姑娘之口。”然后她逐句逐字分析,到结尾时,竟然没有任何差错。其实好些人都忘了哪句是谁说的了,好在乔思雨以最快的速度做了笔录,她做笔录的方式很特别,先把诗写好,楚梦影念过的字就在下划一杠,罗莉念过的字就在下面划两杠。
由她公证,认定白雪衣没有任何差错。
整个小院一片寂静,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过了许久,冯虎忍不住叫起来:“这个是在玩戏法吧,二小姐和罗姑娘是托。”楚梦影竟然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倒情愿我是托,不然这还真不好解释,白姑娘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不然我晚上睡不着。”她倒是快人快语。
白雪衣也不卖关子,说:“虽然你们二位声音好像完全相同,甚至地理差异都排除了,天生如此,可称万中无一的罕见,但并非没有一点差别,比如‘床前’两字,以及类似音韵的字,二小姐说的十分干脆,罗姑娘却稍稍拖得有些长,虽然这只是很小很小的一点差异,但在我的耳朵里,却是很大的不同,这是我与生具有的才能,不是任何人都能有的,什么时候穷得叮当响了,真的还可以去街上变戏法。”她最后一句把所有人都逗乐了。
柳雪松心中忽然闪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他想:阿若和首领都有可能是我们认识的人,但她们通过面具发出的声音已经变了很多,如果让这位白姑娘听听,不知道能不能听出来。当然这种念头只是想想而已,他也不敢真的付诸实践。
不多会,酒菜上齐,但乔思恩却不允许大家入席,一问,才知道她请了一位神秘客人,于是,大家只好等着,大概过了一盏茶时间,虚掩的院门忽然被推开,金陵山庄副堂主邢俊峰面带微笑漫步而入。
大家都很惊讶,心想:难道老邢就是神秘客人。只见刑俊峰走到乔思恩身边,说:“海庄主让我给你道个歉,他说有要事先走了,不能亲自前来,特委托我送上礼物。”乔思恩虽然失望,但看见刑副堂主能来,也很高兴,吩咐开席。
柳雪松心知肚明,暗付:“师叔当然不能来,他总不可能每次都给路兄下泻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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