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东城门,看见李公子正座在附近地露天茶铺喝茶,自是不想理睬,李公子却招招手,疾步走到近前,在马下恭恭敬敬地抱拳笑道:“国舅爷………。”柳雪松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心付:这湖州分堂的人也真是,说什么不好,要说这个。迅速做了个住嘴的手势,道:“皇上严令我不要用这个身份招摇撞骗,你可不能随便乱叫。”李公子连声称是,柳雪松又道:“咱们的事就算解决了,以后办事可得妥当些,这样才好相见。”他当然是不想再见到这个人,只是“威胁”一下。李公子忙不迭点头称是,柳雪松道了声告辞,便拍马出城。
午时刚过他就到了湖州城,湖州城跟周边小镇果然不一样,热闹繁华,人口众多,柳雪松本是想要是晚上经过就在此歇息的,也好一揽此地风土人情,不过这也没什么,他下了马,看看漂亮姑娘,听听茶馆里传出来的著名南戏《拜月记》的声音,或买些小东西,品尝一下江浙小吃,倒也别有一番情趣,忽然,他看见一个女孩的背影极熟,趋步上去,隔了几丈远的地方细细一看,果然是她,“瞳瞳。”瞳瞳听到有人唤她,东张西望一番,见是柳雪松,也是十分惊异,继而兴奋异常,跑过来抱住他,泪流满面,柳雪松连声道对不起,都说是自己害了她,周围的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以异样的目光看着两人。
柳雪松只好将她带到僻静处,问她是怎么出来的,是不是偷偷跑出来的,江水兰在宫里好不好等。瞳瞳笑道:“我们是皇上下旨,正大光明出来的。”可是她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突然下这样一道圣旨。
原来自江水兰还没有成为皇贵妃就被打入冷宫,不明状况的人都不知道一个画师怎会被打入冷宫,但也不好问。刘伯温在开封与江水兰有交情,不时来找皇上论理,希望能皇上能放江水兰出宫,因为大明朝现在还得倚重江湖人,古老夫人又是江湖上声望极高的人物,诸如此类的理由说了不知多少,兼之淑妃和皇后说情,皇上是不胜其烦,都不予以理睬,毕竟放了不甘心,不放又面对着某种耻辱。
一日,皇上邀请刘伯温到御花园钓鱼,君臣二人各钓了一个时辰,皇上钓了七条大鱼,五条小鱼,刘伯温大小皆少一条之后,他又再次谈起江水兰之事,皇上终于不耐烦了,问:“先生,有句话是怎么说的,父叫子亡……。”刘伯温从容应道:“子不得不亡。”皇上又问:“君叫臣死………。”刘伯温仍是笑容满面,道:“臣不得不死。”皇上扔掉鱼杆,低吼道:“那你就去死吧。”刘伯温道:“臣尊旨。”领命而去。
陈公公将鱼杆从鱼池里替皇上捞起来后,皇上又接着钓鱼,这样在池塘边上座了半个时辰,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想起刚才的事,十分后悔,心想;刘大人不会真地就去死了吧,这可怎么得了,朕才打下江山,就逼死一位大功臣。”正要让祁公公去看看,忽然想起刘伯温离开时的神秘笑容,乐了,心中又道:“这位刘大人断然不会去死的,可看他怎么向朕交代,朕可不会拿刚才的圣旨装糊涂。”
果然,又过了一盏茶时间,刘伯温就回来了,拿着鱼杆继续钓鱼,皇上故意扳着脸问:“刘大人去哪里了,不是去死了吗。”刘伯温道:“臣当然是去死了,还是选择溺水死,臣离开皇宫后,就来到长江边上,找了个好地方,正要往江里跳,忽然有个人跑过来一把抓住臣,大声叫道:‘刘大人呀刘大人,你可千万不能死。’”皇上笑问:“这人是谁呀,怎么如此大胆。”心想刘伯温深受百姓爱戴,他若要死,自是有人劝阻。刘伯温应道:“回皇上,这人就是战国时的名臣屈原。”皇上一楞,心中笑道:“先生在编故事了,且看他如何编下去。”刘伯温道:“臣当时争辩道:‘先生有所不知,是皇上令臣死的,臣不得不死。’可是屈原先生道:“大人这就错了,当年楚王昏庸无道,祸国殃民,这就不提也罢,总之我死是无可奈何的,当今皇上勤政爱民,雄才伟略,是不可多得好皇帝,先生应用尽千方百计尽心伺奉,怎能说死就死呢。’臣甚感惶恐,于是就回来了。”皇上捧腹大笑,道:“先生有水神护佑,朕能奈何之,哈哈。”君臣说笑片刻,忽然一个叫小顺子的太监疾步跑到御花园内,到皇上身边耳语了几句,皇上点点头,离开了御花园,陈公公自是要跟上,却被小顺子拦住,本来以小顺子的地位,是不敢这样做的,祁公公脸色凝重,问:“是什么人。”小顺子只是摇头,陈公公不知何事,目光转向刘伯温,刘伯温笑笑,也表示不知道什么事情。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皇上微笑着回到御花园,对陈公公道:“传旨,画师江水兰修补名画的任务已经完成,朕甚感欣慰,特赏黄金五百两,并请皇后设宴饯行,即日出宫。”
在场所有的人都呆住了,皇上不放江水兰的态度何等坚决,想不到只离开这一会就如此突兀地作出了改变,真是奇哉怪哉,刘伯温虽然想不明白,但还是很高兴,连声称颂皇上英明。
两个人自然不会知道御花园发生的事,但江水兰能够离开总是好事,柳雪松赶紧让瞳瞳带自己去看她,瞳瞳叹了口气,嘟咙道:“还看什么看呀。”柳雪松忙问怎么回事,瞳瞳道:“小姐郁闷着呢,这几天都不舒服,在这里住了三天了,不知是该回开封,还是继续去杭州看西湖,看玉人姑娘的比武。”柳雪松问:“严重吗。”瞳瞳道:“心病,你说严重还是不严重。”柳雪松深感愧疚,的确,一个民女本有资格作皇贵妃,但转瞬间又变成民女,这样的心病不是哪个高明大夫能医好的,严重的还很有可能死人,特别是江水兰那样的女人。便说:“真不好意思,你应该陪在身边才是啊。”瞳瞳道:“陪什么陪,把你赔了也治不好病啊,我也要出来透透气,有杨伯看着没事的。”柳雪松很是惊讶,问:“杨伯也来了,那紫冰是不是也来了。”瞳瞳把手伸得老长刮了一下他的鼻梁,冷笑道:“你想得挺美,紫冰当然还在开封,杨伯是送我们来皇宫的,他想我们可能会很快离开,就在皇宫外面住着,大多时间都是在金陵附近的城镇走走。”柳雪松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没看到他老人家。”说着话,两人来到湖州客栈,一眼就看见了门口江水兰那辆很特别的马车。柳雪松道:“我今晚就住这里,到别有一番情趣。”瞳瞳刚说:“别让人把你偷走了。”杨伯就从客栈里走出来,和柳雪松在异地相见,都是格外亲热。两人聊了几句,杨伯就让瞳瞳带柳雪松去见江水兰。
江水兰当然住在最好的房间里,柳雪松进去时,发现她正座在桌前画画,正是十分入神,柳雪松走到她后面,她也没有发现有人,她画的是人物,细细一看,画的竟是瞳瞳,柳雪松见她还没发现自己,伸手遮住她眼睛,江水兰斥道:“瞳瞳,讨厌。”忽然觉得不对,问:“到底是谁。”柳雪松把手移开,江水兰转过头来,气得脸通红,对瞳瞳道:“你怎么让他进来的。”瞳瞳站在门口,笑笑,不知该说什么,江水兰道:“再这样,我不帮你画画了。”柳雪松笑道:“是啊,你把她画这样漂亮干什么。”瞳瞳冲进来,要揍他,江水兰斥道:“打情骂俏,就到外边去。”柳雪松叹了一口气,安慰道:“你还在生什么气呀,好歹你也有个下台阶呀,我三年内做不出三件天大好事,还得座牢呢。”江水兰愤愤然地道:“那是你自找的。”柳雪松说:“其实这样也好,皇宫里尔虞我诈,不去也好。”江水兰干脆连话都不说了,柳雪松见她还不解气,说了声对不起,只好离开,他问过瞳瞳,知道主仆三人明天就要离开,也就找了客房住下,打算今天就在此歇息。出房时,瞳瞳问江水兰还去不去太湖,江水兰道:“昨天不是去过了吗,你还要去吗。”柳雪松听说游太湖,心神振奋,便对瞳瞳说:“我们座马车去,一定很有意思。”当下杨伯带着两人往太湖而去。
此去不远,不到一个时辰即到,太湖风景秀丽,群山连绵,有诗云:“山外青山湖外湖,黛峰簇簇洞泉布。”最美妙的是,此刻湖边人烟稀少,柳雪松暗自打算呆会儿没人了就去游上一番,距离上次游泳已是和常来比赛了,这次来到太湖了,难免游兴大发。
快到昨天停靠的地方,柳雪松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传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竟是抢匪来了,柳雪松和瞳瞳都很是诧异,二人不是惊诧这个美丽的湖水边会有强盗,而是这个人的声音太像一个人,想那楚梦影和罗莉的声音如此相似,这个人与那个人相似也就不奇怪了。两人先不出去,甚至都懒得探出头去看究竟,看看杨伯这种老江湖怎么处理这种事。
杨伯笑笑,问:“姑娘,听声音你年纪还小,何故要当强盗。”车内二人心中都想:“看样子,此贼还是蒙面了。”那女子亦笑问:“难道年纪大的当得车把式,年纪小的就当不得强盗。”杨伯哈哈大笑,道:“好吧,用你的弓箭吧,看看老夫的马鞭是不是吃素的。”柳雪松和瞳瞳闻言,同时从两边车窗内探出头去,叫道:“菁菁,你开什么玩笑。”
来者正是菁菁,她取下面巾,骑着马来到柳雪松的窗口这边,往里探望一眼,很是诧异,问:“听说你是和玉人姑娘在一起啊,曈曈你怎么也在。”柳雪松简单讲了一下玉人飘香离开的情况,下了马车,扶她下马,又问她怎么跑出宫的,菁菁眼圈一红,忽然扑倒在近前的瞳瞳身上,哭道:“淑妃娘娘说我不听话,把我赶出来了。”瞳瞳赶紧安慰她,柳雪松也很难过,见她娇小的身躯是那么的怜弱,忍不住想要把她抱在怀里安慰一下,他的手不自觉地就已伸出,刚要触及她肩头,忽然心神一动,暗付:怪了,她和我那位姐姐的关系如此之好,怎会说赶就赶出来了,不可能,不可能,兰姐走得蹊跷,淑妃必然不解,能这样从容离开,必然也有本事再度杀回皇宫,皇上那里应该是没问着,就派菁菁来看个究竟,是了,一定是这样。”想明白了,恍然,手还是放在了对方肩头上,但只是拍了拍,淡然笑道:“算了,等你艾姐姐不生气,自然会召你回去的。”菁菁哭得更是伤心:“不是的,淑妃娘娘是真的不要我了。”柳雪松知她爱演,也就不理睬,走到杨伯身边,解释了一下,杨伯明白过来,笑而不言。
瞳瞳安慰了一阵,菁菁终于不再哭了,柳雪松见她眼睛都红了,心想:如果她真是被赶出来的,倒也不是不可能。可他吃过这对主仆的苦头,心里已经无法相信菁菁的眼泪。
见菁菁心情平复,杨伯从马车里取来茶水让她喝,还取出肉食和酒,让三人一起享用,知道这几个人年轻人要在这里过夜,借故离去,柳雪松知道他是要给自己机会,很是高兴,让他骑马回城,第二天就不用来接了,因为菁菁的马是战马,做马车之用是再适合也不过。
三人在湖边席地而坐,聊别来的一些经历,到也甚有滋味.柳雪松以为菁菁会旁敲侧击江水兰如何离去之事,却没见她问,倒有些诧异,但估计以菁菁的"狡猾",应该能猜到自己心里想什么,所以没有当他的面去问.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柳雪松点燃冓火,从包袱取出水靠,准备去太湖畅游一番,谁知瞳瞳道:“不要去,我们两个害怕。”菁菁刮着脸道:“羞。”柳雪松想想也是,只好放弃,便座到两女孩身边,准备和她们继续闲聊,菁菁笑道:“你离我们太近,我们两个也怕。”柳雪松哭笑不得,瞳瞳道:“我们两个女孩子聊天,你听什么。”忽然扔过一本书,让他到附近的一块石头后看书,柳雪松见是水浒传,只好座到西侧的巨石后,借着夜色和火光看书。
刚刚把书打开,忽然冒出一个很奇怪的想法:怪了,这怎么烧毁寒风剑谱的那天晚上差不多呢。那天他是在不远处偷看《寒风剑谱》,今晚则是在看水浒,他知道女孩子聊天自己的确不好去听,不然就是吟诗和楚梦影那样的玩笑了。
这本水浒不象当初寒风剑谱想看不敢看,翻了两页就被吸引住,再看几页就完全神往,快翻到第十页时,忽然感到手一松,那本书竟然已不在手上,不由得大吃一惊,转头一看,竟是菁菁,心中暗付:有人走到我身后来了,我竟然再一次没有察觉,这怎么可能,难道菁菁的轻功跟兔妹妹差不多。转念一想:是了,一定是我看书太入神,附近又没有危险才这样疏忽。当下很是高兴,起身道:“你和瞳瞳聊完了,快过来陪我看书。”菁菁淡然一笑,道:“我没什么兴趣陪你看书,只是我和曈曈都非常好奇,你看书是不是真的非常专注,拿你的书是不是非常容易。”柳雪松本不想提这事,但不会和菁菁生气,说:“其实我看寒风剑谱时,是怕看又想看,还没完全入神,我这本书就是看入神了。”意思是你比兔妹妹要差点,菁菁也不生气,道:“兔妹妹是难得一见的奇才。”也承认不及对方,然后把书还给他,柳雪松让她坐下来,打算和她聊聊,菁菁却又座到曈曈身边,柳雪松也不管男女有别,座到两人之间,伸了个懒腰,问两人今天是否要回客栈,曈曈说今晚就住在马车上,柳雪松大喜,道:“太好了,有两位美女陪我,我们就在这里看月亮。”他第一次看到江水兰的房车时,就有很想要在这里住一晚的念头,但知道不大可能和二女同住,如果不回城,只能住马车外边了。
瞳瞳嘻笑道:“你们姐弟两陪着,我走开了。”菁菁嗔道问:“你说什么啊,你去哪里。”瞳瞳笑道:“我回避一下。”说罢就向马车走去,菁菁跳起来,道:“我冷,不待外面,就让他一个陪着。”曈曈推开她,笑道:“你陪会你弟弟吧,你想太多了。”
柳雪松大笑,道:“哈哈,瞳瞳姐吃醋了。”他也不管对方是否真的吃醋,反正这时是占口头便宜的时候。瞳瞳哼了一声,道:“我才没吃醋,我回马车休息了,不妨碍你们两个看月亮。”说罢真的钻进马车里去了。
柳雪松从外面打开车窗,悄声道:“那你就不要出来了,要出来也晚点”瞳瞳道:“杨伯早上就说晚上要下雨,估计一会儿月亮就没有了。”柳雪松见天上星月甚明,不知怎么会有雨,便关上窗,走向菁菁。菁菁这时座在他刚刚看书的大石另一面,眼睛看着夜空,但还是在想着心事。柳雪松座到身边,忽然很想问她是不是真的被淑妃赶出来了,可又担心菁菁生气,只好不问,菁菁看了他一眼,问:“你有什么要问的,快点说,不然曈曈又要乱说话了。”柳雪松很是无奈,道:“就是我们姐弟俩随便聊聊,你不要想多了。”指着月亮,笑道:“你看,那里面不仅有嫦蛾姐姐,还有兔妹妹。”想把玉人飘香的话拿过来逗她笑,菁菁却瞪着他,道:“曈曈来了。”柳雪松哈哈笑道:“她来了又怎样,,她不敢乱说的,收拾她还不容易,一小丫头。”菁菁笑道:“她就在后面。”柳雪松忽然很想送她点什么,毕竟取悦女孩子不可能只靠讲什么笑话,但可惜他银票倒不少,却没有买什么贵重物品,因为他根本就没想到会在去杭州的路上遇见菁菁,只好掏出一张千两银票,递到菁菁手中,道:“大家姐弟一场,你家里困难,又被淑妃赶出来,可能会有这些需要,不如这一百两你先拿着,等宽裕了再还我。”菁菁笑问:“你不收利息吗。”柳雪松想了想,道:“按行规,五年一百两,但我就收你五十两吧,谁叫你也是我姐姐呢。”菁菁呵呵笑道:“好贵的利息,我才不要。”柳雪松正在诧异,忽然手上的银票一下子就不见了,转头一看,竟在瞳瞳手中
想不到她还真的就到他身后来了,瞳瞳瞄了一眼那张银票,很夸张地叫道:“哇,一百两银票,五年才还五十两,真是划算啊,不如借给我算了。”柳雪松故意把一千两当一百两,怎么可能借给她,当即夺回,塞到菁菁手中,菁菁道:“我不要,我还有几百两银子,都是自己存的。”柳雪松道:“几百两怎么够,你家里还很困难,你就先收着吧,我还要让别的朋友都来支持你。”菁菁皱着眉头,道:“不用,不用。”瞳瞳却道:“还是给人家找份事做吧。”柳雪松心道:“你这一军将得比我还漂亮啊。”他知道瞳瞳肯定对菁菁也有防范,又道:“你先收着这一百两,不然我就不高兴了,我一不高兴,可能白天摔跟头,晚上做恶梦。”菁菁见他都这样说话了,只好收下,瞳瞳则说:“等到了杭州,小姐会想办法的,菁菁你放心好了,不会让坏人欺负你的。”菁菁当即道了谢。柳雪松心想:“这坏人说的是谁啊。”忍不住笑道:“你看还是好人多吧。”菁菁点点头,道:“是啊,你们小姐是好人。”瞳瞳很开心,道:“是啊,我们小姐是很有爱心的。”柳雪松很不高兴,问:“你怎么不说我是好人呢。”菁菁嗔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柳雪松和瞳瞳相视一眼,都大惑,不知她怎么会有如此看法,菁菁解释道:“真的,大家认为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很美吧,可是当卓文君年老之后,却不得不写下‘白头吟’表达心中的苦闷,连司马相如这样的男人尚且如此,其他男人也都差不多吧。”相传卓文君年老色衰之后,相如看中秭归一位十七岁的美丽少女,欲纳为妾,文君悲痛万分,写下《白头吟》一诗,终于感动了相如,使他放弃了纳妾的念头。通常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的女人都不止一次被男人欺骗过,但菁菁这样说却很明显是因为此典故而有所悟,柳雪松道:“可能你还没有爱过吧,这世上比司马相如专情的大有人在,虽然我不是,但你也不用绝望。”因为武林中人人都知道他以前是喜欢慕容婷的,现在又和玉人飘香在一起,虽然是另有别情,还是不好把自己描述得太过完美,瞳瞳道:“说得是啊,韩大侠起码就是个好人吧。”菁菁哼了一声,道:“那也未必,你们就一定懂爱吗,爱是什么,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这一下把两个人问得莫名其妙,是啊,“爱”又是什么,这个常常都能看见,感觉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柳雪松想了想,才道:“爱就象煮一锅汤一样,要慢慢地煮,慢慢地熬,时而用小火,时而用中火,时而用大火,悉心调理,不要怕用多长时间,一直煮到菜中有汤味,汤中有菜味,才算是功德圆满,水到渠成的爱。”他也不知道算不算回答了菁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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