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仲春
第一回完美
作者:云雀
6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真的想不起来了。那些人、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似乎都没有在我的生命轨迹中留下任何痕迹。
我问过我身边的那些人,那些对我温柔无比,每日守护的人,可是越是好奇,他们越是闪烁其词。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爱我的爸妈也不告诉6年前的真相呢?我到底为何失去记忆?到底6年前发生了什么?很可怕吗?很纠结吗?很心痛吗?
原来我在他们眼里如此脆弱,这么的不堪一击。
我试图寻找一条捷径,希望探寻过去的真相,哪怕管中窥豹我也认了。但事实的残酷却总给我晴天霹雳。
告诉我,为什么我想不起来我爱的人是谁,但我的心却在呐喊?!这就是热恋的心跳,我确定!我已知!
似乎冥冥中,有人注定跟我相遇,然后被命运的齿轮碾压,又与我渐行渐远。
爱的感觉还在,只是记不得和我生死与共的那个他是谁。
人类真是悲哀的生物,只会不断的选择遗忘罢了!
六年后
大雪,玲珑山
当列车缓缓驶向理想彼岸的时刻,女孩的视线始终无法从窗外的风景深处移开,即便看不到抑或看不清这窗外早已被白色覆盖的一切,女孩也进最大努力地去探寻,哪怕是一点点遐想。窗户上浮着浓重的爽气,一股股湿润而又被冰雪裹着的寒气让女孩有了些怀旧的感觉。
要说眼前的风景她本该很熟悉,可是现在的她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过去和这里有关系的全部了。女孩围紧了围巾,下意识地低下了头,蓝紫色的微微打着卷的长发滑滑地从肩头垂落在胸前。
女孩有些不安地看着自己的手套,她极为勉强地收回迷惘的目光,当她将目光轻轻落在这双旧手套的时候,心里涌出丝丝暖意。
“果芸啊果芸,你马上要面对的,是本应该熟悉但又沦为陌生的新世界。”她这么告诫着自己。
列车开始了一种疾驰似的的前行,女孩自言自语,她闻听广播里传来清晰的报站声,打了个机灵,立即端坐起来。“玲珑山到了,玲珑山到了……”
“嗯,就是了。”
玲珑山,这三个字原本印刻在她的血液里,然而如今,她却只能重新认知眼前的这里广阔而神秘的一切。
下了列车,就可一眼忘穿那座白皑皑俊秀的高山,这里的人都称她为——玲珑。这真是个地广人稀的安静之地,眼前的玲珑山,正被那些不知是何方圣物的青烟所弥漫,远远望去,倒像是刚出浴的美人,丰润而又高傲着。
车站一带竟然疏离得看不见人们分别欢聚的景象;再往前看,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路标,正挂在月台两边的松柏上,这里的松柏与别处不同,虽是雪季,却又一番夏日的威武挺拔。
女孩深吸了一口这里清透无比的空气,边看边念:“玲珑山,向南行径……唉?怎么没字了?”
正当答案即将揭晓的时刻,牌上的指示模糊了,女孩文静秀气的脸上掠过一丝无奈,转过头向左右望去,离开车站后往已经向前再行走一段了,可这里人烟实在稀少,白茫茫一片真干净,不见有活物。
女孩想从口袋里取什么东西,突然听到有人从背后唤她,这声音着实令她灵魂出窍,整个人死死被钉在原地。
“跟我走吧,小姑娘,跟我去吧。”
女孩沉了口气,不待她转身,这声音旧早已绕到她面前,让她感到糟透了的是,眼前这个衣衫褴褛,肮脏恶臭,一头散乱银发的老太太不仅满脸生疮,头顶着一个脏兮兮的金色发箍,明晃晃的正刺入女孩的眼睛。老太太手中端着泛着腥味的钵,黑洞洞的看不见底。她一手正抓住女孩,一手正在身上那不知被磨了千百次的破烂衣服上重重抹着。
女孩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毕竟自己马上就是成大事之人了,她沉着后便打量眼前这位老妇人,却见她穿着的是自己的民族服装——清玉教服。女孩的民族本就是清玉族,这是一支古老而又神秘的以女性至上的部族。而且她这身行头颇有几分浪人占卜师的意味,女孩稍稍踏实了些,她没有躲闪:“请问,您想给我卜一卦吗?”
她没有躲闪,凭老妪抓住自己西洋式的泡泡袖。那老妪撩拨着自己蓬乱不堪的长发,露出一双嗤笑讥讽又颇具恶意的眼,不料这老太太正对准了女孩的眼,像是千年修炼的老狐狸死盯着眼前这个书香气十足的美女。
“你回来作甚?!弄不好把小命搭进去,反倒遭禁了你这红颜,不如跟我云游,落个四大皆空,也不至于拖累他人。”
女孩一听这话,糊涂里又透着几分理性,她怕自己伤到老人家,于是没有撤手:“您定是认错人了,我本来就是这里的人。”
“走了又回来,不是送死是什么?跟我走吧!了断这红尘俗世,免得你今后死路一条。”
老太太抓紧女孩的手不放,她几次想试着挣脱但却惊奇地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让我走吧,我要有更大的事情要办,求您了!”女孩手虽没有动,但脚却大步迈开,一个趔趄,女孩被她揪倒在地,只听咣当一声,树上的积雪像是有目的似的打在老妪身上,层层将其封在里面。
“天呢!”女孩起身想去扒老妪出来,却不见其踪影,她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下去,女孩抓紧自己的行李,头也不回的向前跑,但内心的确又一种不祥之感。
“那儿啊?这是!”女孩跑了一段路,现在基本是已不知自己在那的状态。她看看四周,自己应该是跑进林子里了,这里面到处都是一股绿色野生植物肆意的味,看样子自己是该小憩一下了。她靠在一棵树下大喘气,这棵树出奇的神武高大,从高处望去,汪洋般的森林里,即便都被厚雪覆盖唯独他显示出肃杀幽静的感觉。
“应该是迷路了……没关系,反正去龙蟠村的话也要穿林子的。”
刚说罢,天空之上一阵疾风,一片阴影笼罩了自己,女孩抬头一看,竟是一只大鸟,它的形状与仙鹤相似,但只有一只脚,身上长满红色羽毛织成的花纹,白色的嘴,这鸟正划向地面,愈发离女孩近了。
“毕方?!”女孩叫出了这种神鸟的名字,只听这鸟发出了鸣叫,而它发出的声音恰恰就是自己的名字“毕方”。
女孩曾在清玉教的《吉象通宝》中见过此鸟。而此书正是女孩部落里记载奇异灵兽、植物的圣书,虽说自己已经离开玲珑山将近5年多的时间了,但女孩早把这部神书烂熟于心了。
一只毕方刚刚落地,一群毕方发出鸣叫,遂也追逐其后,它们落在离女孩不远的雪地里,用一只脚独立支撑着休息。
白雪映衬着红鸟本是美景,但女孩却顾不上欣赏这些独脚大仙。
毕方本事树木的精灵,不吃五谷,却常常口衔火到人家去制造火灾。此鸟绝非善主,正想着,又见毕方接二连三地从自己口中射出火星儿,一团团的小怪火,其身后左右的一排树木上的积雪都被其火给消融了。
女孩并无太多恐惧之意,这些树木精灵实在有些操之过急。它们似乎对雪很反感,女孩身边的那棵树也被消融成光秃秃的样子。她不愿打扰它们,但出于强烈的好奇和使命感她又安静耐心地站在原地观察了片刻,那些毕方像是听见了什么,一只只像螺旋桨似的拍打着翅膀,女孩的长裙也被迫掀起的裙摆。只是,这种鸟儿是飞不高的,它们就像是一团团鲜红的大火球在眼前绽放。
“没想到鸟儿振翅的时候是这么吵啊!”
女孩双手捂住耳朵,还来不目送毕方离去,就感觉道另一种鸟来了,女孩向前走近自己。“寓鸟。”同样也是一群,它的形状同老鼠相似,却长着鸟一样的翅膀,拥有灵活的手脚,像蝙蝠的面部轮廓,可它们发出的声音却像是羊。这是一种吉祥的灵兽,古代一直为巫女效力,像是过去部族与部族之间经常发生战乱,而这种寓鸟就能起到预报兵情,防止兵戈之灾的作用。
它们在各种树上停歇了一会儿,女孩看着这种吉祥的灵鸟,放心地从它们站立的指头走过,灵鸟们就像是见到了山中主人一般,一并发出轻微细小的声音,翅膀也由刚才的半展收拢成在了一起。一个个接连站得笔直,雪亮的小眼睛正上下打量着女孩。
女孩脸上挂满喜悦,小步向前走着,那些寓鸟还在女孩离去的背影后面小声嘀咕着什么,有的还探头探脑,勾住对方的肩膀窃窃私语,有的急切地扒住树枝,踩在其他寓鸟还在张望着女孩的远去。
“看来确实迷路了。”女孩无奈地笑笑,不过她此时心中非常非常的欣喜,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别人给自己一点点温暖提示,她就恨不得回报给别人整个世界。刚刚才来到这里,就得到了灵鸟的认可,自己的信心不免大大增加。
太阳突然开始有些晒,她也像是急着见见这位气质美如水仙的女孩,女孩看着远在天边却又近在眼前的玲珑山,安静地闭上眼,享受着清新的空气,突然就有那么一种想在此处放声高歌的冲动。
和你一起的时候我承认
浪漫总是霎那间的迷人
我曾梦想某一天的永恒
化作天空灿烂的星辰
也许早该忘了他让痛凋零牡丹花
就会慢慢习惯了Yeah…
有时爱像粉笔画经不起风吹雨打
只要你不再去想著他
ohletmefly……Iloveyousomuch
别无所谓,你说得对
andsetmefreeyougivemesomuch
拥有爱的世界,如此完美
她的歌声有一种治愈人心的能力,对她而言,玲珑山就是真善美的世界,完美无瑕,充满爱意。
女孩开始边走边唱,她觉得脚下是如此轻快,就像是自己的演唱一般,如此轻盈,绕梁三日,余音袅袅。
她愿意将自己永远定格在这片宁静的大地上。
不知不觉,她穿过一小片林,越过一条结冰的溪水。三三两两的各异灵兽正用敬畏好奇的眼光打量着她,
正当女孩沉浸在这绝对完美和谐的自然状态时,一阵刺耳的车轮声急促地朝这边驶来,眼前那些可爱活泼的小生灵呼啦一下全散开了,这种猝不及防的压抑感实在太过强硬,打破了女孩现在的美好幻想。她也小心地躲在那些被积雪覆盖的大树后面。
那声响离果芸近了,车上的三人却聊得正欢。只见在两匹高头大马的后面坐着一个奴才嘴脸的小厮,他戴的帽子上分明别着毕方鸟的红色羽毛。
车夫呵住两匹马,车安稳停靠在一棵树边。“下车!”车里传来了少年狂放不羁的声音,大男子主义十足,一看便知是这玲珑山那家的暴发户。少年从车上下来,在车里的还有一个同行的年轻姑娘,约莫23岁上下,一脸酸文假醋,宝蓝色的月牙形耳环在耳垂上晃动。“您倒是慢点!我的小祖宗!!!”女孩原想刻意服少年下车,不想这家伙早就抄起弓箭,背着那一摞厚重的箭从车里飞般的跳了下去。
他好像是个做事极没有目标的人,刚下车就看见一只茶色的兔子“好极了!”他从背后迅速抽出一支红色的箭,眯起一只眼,装模作样地用力射了出去,也不管自己的技术怎样,对准没对准。
不过你别说,瞎猫也有碰见死耗子的时候,这还真就一条道跑到黑,冲着那可怜的兔子去了。
“少爷万岁!”那拍马屁的小子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什么影子从林子的某个角度冲了出来,来了个前空翻,将这兔子紧紧护在自己的臂弯里,但不巧的是她却被箭擦伤了左肩膀。
“怎么回事!谁这么不长眼啊扫我们柳家二爷的幸!小厮瞟了一眼跟前的少爷,此时的少年早已愤怒满面,冲着身后伺候自己的女孩喊“巧儿,拿鞭子!”那女孩就跟早有准备似的,一脸狗仗人势地就把鞭子递给少年“狠着点啊!”还不忘嘱咐主子一句。
三人气势汹汹,那少年恨不能扒皮喝血,心说这是那个不长眼的居然敢毁老子的大事,我不废了他!
坏了这小子大事的正是我们一直提及的女孩,她现在很是勇敢,并且振振有词。女孩忍着伤口和膝盖的擦伤,立马先把兔子放跑“快逃!”
当她拖着已经被弄脏了的公主裙站立起来的时候,那个刚刚还气哼哼的少年马上安静多了,他走进一看,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这么个绝世佳人,这小子没什么好的修养气质,也不懂该怎么欣赏美女,但他却依旧被眼前女孩的美貌给震撼住了。他没读过什么正经书,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去形容这个美女。他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像是一只白天鹅,一点凡间的烟尘和繁杂都未曾沾惹,又像是玲珑山的耀眼之湖,清新,却又总泛起粼粼波光,总是让人过目不忘流连忘返。
“美……美女……”他看的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居然敢坏我们家少爷的好事!看我不……”身旁的小厮刚要伸手打女孩,这色迷迷的小子就拦下了他:“无理!没看这是个比花还娇嫩的美女吗?”
“哟,二爷什么时候怜香惜玉起来了,还真是稀罕啊!”身后的丫鬟巧儿见自家少爷由怒转喜,又见眼前的女孩年岁和自己相当,可长得居然堪比天上的花仙,结果妒从中来,立马挑唆到:“大好的心情都被你毁了,哪来的野种,还不给我们家少爷磕头认错!”
“真是岂有此理胆大包天!这天下还有好人讲理的地方吗?!”女孩也急了,她义正言辞地答道“我是不知道你们这些山寨野人是哪门子的少爷,看上去也就是个暴发户而已!难道你们不知道清玉教的教条里有‘无故诛杀生灵者断其三指”之说吗?真是惨不忍睹!我刚一回来就发生这种惨剧,这真是……”
这小子想再仔细看看眼前的女孩,干脆把手里的弓丢在一旁,伸手就要去摸女孩的脸蛋:“我的事情你凭什么管啊?这林子是你的?这些个畜生是你家养的?”这家伙眼中全是奸色神情,口中满是淫词亵语,眼看着就要碰到女孩清秀的面颊。女孩彻后一步,用脚别了这狂妄的家伙,将他撂倒在地,女孩气愤之极道:“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这林子是我的,这些小生命也都归我掌管,整个玲珑山都是我的,你拆了我的树林,杀了我的同伴,毁了玲珑山,这就等于在践踏我本人!”女孩真相再追上去给他几脚,这小子身后的丫鬟巧儿伸手就要给女孩迎头一鞭。色迷迷的小子从地上窜起来按住他丫鬟的手腕:“别呀,打坏了我该心疼了。”随后开始给女孩赔起笑脸,一副有所预谋的坏样子:“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啊?长这么漂亮,干脆嫁给我做媳妇得了,抱你终生福祥安康,不愁吃穿……”
“小小年纪不要脸!”女孩真是头一次见到一个15、6岁的男孩子胆敢这么不尊重女性的,自己以前在国外旅居的时候,遇到的男孩不是绅士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男孩,哪有这种下三滥呢?真是累啊……
“我是清玉教的新任巫女果芸,虽然还没有正式世袭,不过马上就可以好好至治你们这些刁民了!”女孩说这话的时候脸微微红了红,虽说神情比较镇定,但稍稍显得不大自信,看来她对自己的未来也不是太有把握。再加上这女孩又是个相貌柔和温婉的美女,书卷气太足,杀伤力不够,总让人感觉她说这话有点假。
“哈哈哈哈……听听听听,她说她是巫女……巫女……巫女???巫女是啥?!”色小子遇到了一个常识性问题,他看来是搞不明白啥是巫女了。
“回二爷话,小的听说是,好像是跳大神的!对,是跳大神儿的!”
“哈哈哈……”引得三人一阵爆笑,他们恨不得把鼻涕都笑出来,气得女孩直跺脚道:“这真是太愚昧了,天呢!”
“巧儿,你看她那傻差儿样,还义正言辞地说出来真有脸……”小厮冲着那个已笑得耳环乱撞脸的女孩说道。
突然,那个叫做巧儿的丫鬟停止了笑声,她不怀好意地瞪了眼女孩,随后瞬间收起笑意,这一收还真是快速,瞬间就从大笑变成了阴险的狞笑,她凑过去,探身对她主子小声说:“据说,干巫女这行的都会使用弓箭,她们靠这个降妖除魔,不如……“说到此她把小声转成了无声,也不知道她和她主子怎么勾通上的,那小子居然明白了。
“我说,你看这样行吗?你不是我践踏了你本人吗,你看要不咱俩比划比划弓箭怎么样?虽说我也不大会,不过我听说巫女都是精通射箭的,你要是真巫女咱俩就比比看。”
“这个……”还真问到了女孩的痛处,第一,她已经受伤了,肩膀和胳膊,要知道拉开那个对于女孩子来说本来就可以用巨大二字来形容的弓本就是件困难的事情,更何况现在受了伤。第二,她的技术也没到那。这一点是一直让女孩耿耿于怀的事情,她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还刻意精修过弓箭课,但是成绩不大理想。
想到此,女孩犹豫了。
“怎么了,不行了吧——巫女。”
女孩听到这句话还真是让她腿软了,刚才的那一系列豪言壮志似乎都像是梦话,不牢靠也不坦率,仿佛自己是说谎者是犯错的一方,总觉得像是没尽到责任和义务的逃跑者。女孩咬咬嘴唇,没有说话。
“说啊,巫女,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这个名叫巧儿的丫鬟还真是挺会洞察人心的,在与她目光相对的时候,女孩感到了一股来自下层卑贱者的压迫感,这对从小养尊处优的她来讲确实是很有杀伤力。
“怎么办呢?”女孩开始发热,她觉得自己心虚得已经流下汗来,可是为了保持住风度自己始终是要正面应对这群无聊刁民嘲讽羞辱的嘴脸。想到此,她的脑子里飞速旋转着什么。
“怎么样,比比吧!”
“就是,是不是真巫女我们也得见识见识啊!”
“快点!老子没时间陪你玩!”
“那,你有时间陪我们家少爷玩玩吗?小瘪三……呵呵。”突然,就在女孩感觉尴尬无比时,只听到从树林深处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发话的是一个20岁左右的小姑娘。众人一回头,呀的一声,都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从林间缓缓而出的竟是一位颇有几分帝王气质,身材瘦削,肤色白皙,颇具大家风范的贵族少爷。在他是身边,一左一右竟是一对双胞胎姐妹,相貌是一等一的清隽女孩。左边的女孩发型很是可爱,倒像是把燕尾蝶搬到了头上,两条垂在耳边打着卷的头发倒还真有几分淘气鬼的特质,她的气质像是百灵鸟,眼神灵动,一对水亮的桃花眼不停上下打量对面的女孩。右边的女孩挽着清玉族传统法式——菟丝花头。头上盘出两个小巧的“丸子”,然后再在“丸子”里一边抽出一小绺足以翘出来像兔子耳朵似的头发。这个女孩面若秋水,眼中平和无杂念,给人一种忠厚沉默的感觉。
“怎么,你们锵锵傻×三人组不但傻,脑子也慢啊!我说话居然没有人类听懂?!少爷,这些昆虫是哪里来的啊!真是轴!”原来刚才的那声音正是左边的女孩发出的,她看起来很蔑视眼前的这三人,一脸不屑地瞪着他们。
“不得无礼嫩芽!”这位帝王气质的美男子终于发话了,可以看得出,这是个身体不大健康,性格稳重谨慎的公子。他的肤色虽说真的如汉白玉似的光洁白皙却缺少普通男孩应有的红润,不过即便是这样,他的气场依旧强大,总感觉他是在主宰世间的一切,仿佛没有他,整座玲珑山就立不住了。
他冷峻的眼,棱角分明的脸给人以严厉强势的感觉,可这依旧掩饰不住他英俊的相貌。我们的女主角此时开始心跳加速,这心跳似曾相识,仿佛刚才在列车上自己凝视那双手套的温暖感觉。女孩的目光一下子勇敢起来,忽然间就与这个突然现身的少爷的目光相交了。
“这种感觉,以前也有。一定的!”女孩坚定不移。
这世上,如果只剩下这样的“人生若只如初见”那么,也就再没有后来的“悲剧”二字了吧?
只是,每个女孩都是上天派下来去承载爱情世界里最痛最痛的那一部分。
所以,有时候,我们宁愿不爱。
“可是少爷!”
“上斩月。”这位英俊的少爷理性地对右边的女孩说道,声音浅浅的,丝毫不露半点破绽。身旁的女孩也同样安稳地将一把华丽四射的弓递到他手中。而刚才发话的女孩则默契地将一支竹箭递送到她们的主人手中。英俊的少爷不慌不忙的气场让这个色胆包天的小子感到非常的压力。
“你你你想,想怎么?!”他开始牙齿打颤,身后的两个下人也霎时没了底气,弱了下来。
“这位小弟,在下只是个路过的,只是听到你在这儿大放厥词实在是无法忍受,你不是想玩这个吗?那好啊,在下闲来无事,正好也解解闷,陪你走一遭。”他说这话时眼中写着轻蔑和戏耍,刻意感觉到,这位公子平日素来就很难看得上谁。如今也只是管管闲事罢了。
“你你你,想比比比?”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在一边的巧儿见势不妙插上嘴道:“二爷,咱快撤吧!我怎么觉得这个人有股奇怪的感觉啊?”
“笨!那岂不是太丢人了!这要是传出去,柳家的脸往哪摆!”
“那么既然如此,就让在下替这位姑娘跟你柳公子一教高下吧。”看这个身量修长的帅哥表面不动声色实则每个表情都是咄咄逼人。
“喂!我家少爷跟你说话呢!你要真是个爷们就别跟小姑娘一般见识!听见没有!”左边的被换做嫩芽的丫鬟又发话了。
“怎么办二爷?”
“比就比!不过我有条件!”就像是一条半死不活的杂种狗在最后回光返照一般,这个混小子装出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道:“我要是赢了就让她跟我走!”姓柳的一指果芸。
果芸,我们的女主角,现在正在琢磨一件事,那就是眼前出现的这个颇具大家风范的男孩是谁,自己以前认识他吗?想不起来但又有印象,似乎是曾在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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