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骗你……我早就说了,我一辈子不嫁男人,将来大了,剃了头当姑子我也不嫁!如今我当了巫女,已然了却了我造福苍生的心,你也该体会!”
“这个我不能接受!你何苦要你姐姐顶替!你这是骗婚!我可以让我父亲告你们,把你们满门抄斩!”
“哼!我倒要看看,皇上怕不怕被巫女报应?你们怕不怕被巫女诅咒?!”桔梗蔑视一笑:“我姐姐比我更适合做妻子,她能屈能伸,而且能应付那些场合局面。也知道该怎么服侍你父母。而我不能,我不适合嫁入你们这些豪门。我只要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一个人终了一生。”
永庆见此,看桔梗没有半点动摇留恋的心,自己哭也没用,闹也没用,只得一死!桔梗便眉头若蹙,一脸送客的倦怠,一摆手,晚秋便拱手道:“世子请走吧!”
永庆见艳红竟然不顾往日情谊,更是羞辱难忍,便要一死,“艳红!你可看好了!我这就死去!”说罢就要往瑞萱堂的柱子上状,跟来的小厮一看此马上和晚秋就拦着:“爷!您别这么想不开啊!别死啊!”
桔梗没有半点动摇,那永庆更是气疯了,眼泪四溅,颤抖着指着桔梗骂道:“你要是这样无情,也别怪我将来无意!”跟着的小厮都看得出,这艳红对自家主子没有那意思,只是永庆胡闹单相思。
“爷,既然巫女大人早对世间俗事死心,您何苦单相思自寻烦恼?死了反而不值!”
永庆实属无奈,若真一死,却也未必有着勇气。闹了一通,说了些伤人的话,便被桔梗和晚秋送出,临了桔梗嘱咐永庆:“你可记好,倘若敢对不住我姐姐,我这个巫女课不饶你!你这次回去,便永远不要再来了,只一心和我姐姐百年好合,生儿育女,不可再想我!”
永庆在大雨滂沱中受了羞辱,心里算是记下了仇,想着今后定要着吧回来,否则死不罢休!
一转眼,桔梗在神院学习巫女技艺也有5年,老巫女仁珠一天天老了,珊瑚带着桔梗一路降妖除怪,又让桔梗主持海燕堂的大小事物,桔梗愈加熟稔。龙蟠村里,人人都称赞桔梗不愧是下一任接班人,花安堂的父母虽想念女儿,但因为仙人两隔,也不得见女儿。
永庆和艳丽,胜了两女一子,日子也平静。
不想,平静的龙蟠村却等来了件天大的糟糕事。奇谹国远邻玲珑山,却总想吞并这块风水宝地。奇谹国信封二八教,教主是一位名叫女魕的女子。这奇谹国的国民长得煞是吓人,一臂三目,左眼为阳,右眼为阴,常骑着一种叫做吉良的马,此马就是人们常说的千里马。这二八教教主女魕,两只手连在一起,原本是为山神守夜的奴才,却因后来听山神诵经,修炼成妖,自创门派。
听说这玲珑山里宝贝奇多,瓷器、宝石更是应有尽有,那女魕早就垂涎,现在自立门户,便大开杀戒,要到玲珑山来。
话说这场大战还是拉开了序幕,女魕发誓要侵占玲珑山,而仁珠和珊瑚也大开杀戒,为保村子一争到底。桔梗留下守护村子,还要正常运作龙蟠村里的大小适宜。
这一战打了近半个月,在玲珑山耀眼之湖沿线开战,女魕虽气盛,但不想还是败下阵来。桔梗平静如昔,主持着神院里的各种祭祀以及海燕堂,等到两位巫女荣归故里,玲珑山又恢复了往日光景。不过,仁珠巫女因为年岁已达大,在经历这番折腾,多少吃不消。
这日,仁珠的丫鬟春香叫桔梗过去,桔梗知道有事,便从一萼红出来,去了熙亭。那仁珠躺在罗汉床上,有些喘气。丫鬟扶她起身,给她捶背,好一阵子才缓过气来。桔梗见她接不上起,说话都倒腾,便主动道:“长姑姑放心,我知道您的意思,您是想提早嘱咐我,让我在您百年之后和姑姑团结一心。您放心,我来了,绝不是白来,既然上了神院,生死早就交出去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若我有福,死在您前头,我也是为玲珑山而死,若我没福,把您送走了,我便以一当十,站着死也要保护玲珑山!”
这话说了,仁珠才算放心,又歇了一会儿,才和桔梗说了些话。
好长一阵,也不见二八教来冒犯,就这样又平静了半年多。珊瑚却接到了来自两个弟弟的来信,说母亲病危,要她回家。
珊瑚自从17岁进了神院,便再没踏入过家门一次。她素来与母亲、弟弟不和,如今弟弟信里哭天抢地,悲痛万分的让她回去,她又是复杂又是惆怅,说不清这些年苦水,一肚子的委屈,却又把当年的怨恨纠结在一起。
桔梗见姑姑为难,也不好说话,仁珠听了便道:“这些年,你也受苦了。自打你17岁进了神院,就压根没回过家,算来也整十几年了。你这次就大胆的回去,有桔梗在,不会有事。想那二八神教也不敢再来,就算再来,你就直接到耀眼之湖那里与我们会合。”
珊瑚十分焦虑,一听如此,也想回去看看。尽孝也好,探视也罢,总该和过去有个了解。
珊瑚下山,只带了一个丫鬟霰儿。珊瑚的家本是在龙蟠村芭蕉胡同里,那会儿自己还是个孩子,也不叫珊瑚,姓蔡,名蔡小玉。和玲珑山的女孩一样,吃着鲜花,喝着花草茶长大,并未有其他异样。
等进了家门,见了两个弟弟,珊瑚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看到母亲那可悲的尸体,干僵着停放在棺材里,珊瑚这才大哭起来。跪在地上诉苦自己的不是,这些年没能尽孝的原因,哭个不停。霰儿也不好安慰,只能陪着一起哭。
两个弟弟和珊瑚差不多大,跟她却并非是同父同母的姐弟。原本珊瑚在芭蕉胡同里过着平实的百姓生活,有父有母。后来父亲去世,母亲带着她改嫁。那时珊瑚太小,根本不记事。后来大了点才知道,自己的“爸爸”不是亲爸爸,妈妈是现在爸爸的填房。那“爸爸”本来死了妻子,自己有个儿子,比珊瑚小一岁,后来母亲为了迎合且笼络住这个父亲,便又和他生了个男孩。
两个男孩,原本第一个就是这家的主人,后来生的那个弟弟,父母“双全”还都是亲的,反而让珊瑚被动难堪,地位尴尬。一夜间成了个拖油瓶,母亲为了拍父亲马屁,刻意忽略珊瑚的感受,只一心扑在继子和后来生的那个小儿子身上。那所谓名义上的父亲,对珊瑚也不喜欢,总是找借口来教训她,虽没有打过她,但总是容不下这小东西,觉得她是个多余人。
等到两个弟弟都大了便看出局面,大弟弟总是拉着小弟弟,教唆他一起欺负姐姐。珊瑚那时瘦弱单薄,因为长年压抑,自己便更加瘦小。珊瑚为了更好的在家中生存,也为了更好排遣心中压抑,开始疯狂迷恋巫女术,恨不能阅尽世上所有巫女书。终于在一天,两个弟弟使坏,把她扔在野外。荒山一片,又迷了路,珊瑚没有地方去,又遇见可怕的妖怪。但这一遇,却激发了隐藏在她身上的力量,珊瑚用一根芦苇,解决了那迎面杀来的妖怪。她又回来家里,还是受尽排斥,但珊瑚那时已经变得很聪明,她决定休养生息,暂时压抑自己,便埋头苦学巫女术,发现其中奥妙,欲罢不能。直到某天,巫女仁珠下了诏书,要求村里有灵力的女孩去神院考取巫女资格。珊瑚便被这父母去了,一应全中,成了当之无愧的接班人。
两个弟弟本就和珊瑚没感情,却突然把她叫回来。珊瑚也觉得蹊跷,但当看到她死去的母亲,珊瑚没有再多话,只是悲伤。
两个弟弟挽留珊瑚住一晚,珊瑚便答应。晚上,霰儿服侍红肿眼的珊瑚睡下,那珊瑚却不睡,哭过后,也警醒。想起那母亲棺材中的样子,珊瑚着实怀疑母亲是中毒身亡的,靠在床上用帕子拭泪到:“想我这几年,把精力都用在神院上了。母亲虽说对我情薄,但也是生养的我的恩人,这些年虽说赌气,但夜深人静,也会想到母亲,想和她说说话,倾诉衷肠。可依照这光景来看,我妈,绝非死于他们说的蹴心而死,虽说脸色看起来开极像是蹴心死亡的,但我瞧瞧又观察母亲的其他部分,挽起她的袖子细看,那经脉处则有点微微的犯黑,我那两个弟弟,名义上的罢了,以前也没见他们怎么孝顺过母亲,所以……”
“我看也是,也许真像您说的,是他们毒死的!”霰儿也称是如此,珊瑚道:“把灯关了,咱们躺下说话。”
“嗯!”霰儿把灯一吹,便与珊瑚躺下,二人商议如何收拾这对弟弟。第二天,那两人为珊瑚准备早饭,珊瑚吃过后,和两个弟弟商议给母亲埋葬的事,那两人倒老实,说“全凭姐姐”。珊瑚一听,便轻蔑道:“哼!全凭我?我道看看,你们怎么是全凭我!?我早看了,你们下了毒,害死了母亲!以为能蒙混过关?说!到底为何?!”
这话一出,吓得两个弟弟马上跪下,又是磕头又是下跪,不得不把毒害母亲的事说了。气得珊瑚一把抓住较大的那个就是一巴掌:“你们啊!母亲当年为了对你们好,把我委屈的够呛,难道还不知足?到底谁唆使你们这么做的?你们对得起良心?”谁知,刚说完此话,珊瑚突觉浑身麻木,手脚冰凉,头晕脑胀,眼前是花花世界一大片,耳边嗡嗡不断。
“这,这是怎么了?”霰儿一看巫女不行了,那两个弟弟却面露凶光,珊瑚这才知道,自己中毒了,马上自己给自己号脉:“不好,我中了蛊术!”
蛊术可是大毒,不好解,甚至没有解。珊瑚感到身心俱疲,很想睡去。霰儿知道,准是那饭里下了毒,就要被着珊瑚出去,可那两个兄弟哪能放她们,霰儿一背上巫女,自己也不行了,一阵脚下踩棉花般的难受,轻飘飘似的就晕倒。
珊瑚爬着要召唤侍神灭了两个弟弟,不料任凭自己怎么召唤,都不能实现,两个弟弟却嘲笑奸笑,“你昨日喝的茶,加上今日吃的饭,里面都加了一种特殊的蛊,这蛊无色无味,可以很迅速的溶解到茶水和素菜里。你这一身的功夫和巫女,如今吃了这蛊,再也没有了!废了!”
珊瑚听了这话,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她哆嗦着下颚,想要谩骂这两个奸兄,却都没有力气。她那眼神恶狠狠盯着他们,她就不信,难道连诅咒这么简单巫术,自己也失掉了?珊瑚抿了抿嘴唇,感觉冰凉贯穿了她的动脉,自己的脉搏跳得极其微弱,自己可能真的没有生还希望了!
“嘿嘿!告诉你!人家女魕说了,只要我们皈依二八神教,听她的命令,自此便可想荣华富贵,她还说,等到把这珊瑚收拾了,今后把玲珑山拿下,分一大块赏地给我们,我们哥俩已经说了,就要木槿长街!你呀,就见阎王去吧!”哥俩一番言论,真让珊瑚气上加气,今儿她明白,这蛊惑不如一般的蛊,是按气性走的,会走经脉和皮肤。她光中毒还不够,却还要生气毒才能生效,遍及全身,使毒性蔓延扩散。
“居然亲手害了母亲!”珊瑚咽不下这口气,想自己这十多年追随仁珠,后来又当了巫女,这半辈子也算是戎马倥偬,不想今日栽在这两个小人手里,真是可悲可叹!想他两人,活了20多年,连最基本的是非判断都没有,想他们也是被一时利用,到底会被一脚踢开,倒时必定死无全尸!
“桔梗也修炼5年多了……就算是死,我也无憾,只是,要死也要来个痛快的,怎能死在他们手里?他们倘若打我一顿还是轻的,终究是卖主求荣,背叛清玉教,把我交出去,给那女魕,到时定会把我折磨□□,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
想罢,珊瑚用仅存的一点点力气,要断了自己的舌头,自尽了。临死前,她还是诅咒了两个弟弟,让他们五马分尸,不得好死。可怜二月兰似的珊瑚巫女,最后小河沟里帆船,被自己的弟弟算计,落得个武功尽废,咬舌自尽的结果。
那霰儿更惨,因为中毒不深,只是不能动弹,却还有口气。结果生不如死。先是被这哥俩□□一番,又转交到那女魕手里,被毁容后在身上刻字,写上“女魕致玲珑山巫女的挑战书若干若干”送回神院。这女魕知道仁珠岁数已大,禁不住打击。又知道桔梗还是个新人,才做了五年的准巫女。这珊瑚一倒台,她们一老一小定乱了方寸,最起码要大悲一场,最后元气大伤,感情用事,自己定会灭了清玉教。不禁赞赏自己手段高明。
仁珠先见了霰儿的尸体,真是气得当即语塞,又马上中风。众人只得将光珠巫女送回去,可这老太太闻之珊瑚已去,更是伤心,身体每况愈下。
桔梗闻之,也是悲痛万分。却依旧冷静理智,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到了最危险的时刻,这也是玲珑山、以及所有龙蟠村村民都必须面临的挑战。桔梗见仁珠巫女中风,不能说话,便立即自己下诏,公布天下人,自己登基做了正式巫女。果断行事后,便又团结玲珑山所有能团结的力量,该快行动。
那女魕灭了珊瑚,自以为成事,还信誓旦旦在珊瑚两个弟弟面前许愿,当真赏赐他们。那两个奸兄真就赖在二八神教那边,成天过着所谓的骄奢淫逸。
女魕很快发动了第二次战争,她知道仁珠肯定不行了,只有那年仅20岁的小巫女桔梗在,她便得意忘形,以为轻松便可取得桔梗的人头,好吞并清玉教。
谁知,这桔梗的能力出乎她意料,真是一打见真知!这妮子虽说只修炼了五年,可真不输给自己这修炼百年的妖怪!她虽然表面娇小,像个清高萝莉,但论武艺、力量、气场、灵压都高的过人,在加上她以必杀之对方的决心战斗,定要为姑姑报仇,那力量使出,更是惊人的强大,让这女魕招架不住。
女魕连连颓败,最后无奈,被桔梗劈下胳膊,原本她的手臂就是连在一起长的,如今可好,她的手臂被双双砍下,让桔梗将她的手臂剥皮,并扔进玲珑山里喂食山里的灵兽当菜吃,给女魕来了个下马威。又威胁女魕,要杀到那
“糟糕!这丫头太厉害。”女魕这才没了主意,将珊瑚巫女的两个奸兄交了出来。桔梗便将那两个逆贼带回,将其游街示众,煮得半死不活,把老大五马分尸,老二凌迟处死。都是当众演绎,让村民唾骂。
那女魕没想到,刚出道的新人如此好练,真不知是哪里来的威风。遂又想出一毒计,想借刀杀人,找出更厉害的妖怪去对付桔梗。
便用黑巫术招魂法,将当年被清玉教封印在万宝山的妖怪断天唤醒,并挑唆他憎恨戈薇的后继者桔梗。
那断天,当年与清玉教开山鼻祖戈薇巫女,为争夺玲珑山的宝地发生厮杀,戈薇巫女砍了他的头。如今这断天又被唤醒,仍不死心,他用“奶奶”做眼睛,以肚脐为嘴,手持盾牌大斧,连连叫喊要杀了桔梗。
女魕这回又找到新的靠山,这下她便得以。带着断天,去了耀眼之湖沿线,又与桔梗开战。
桔梗见了,不屑一顾。便驾着光珠巫女的坐骑九凤来应战。不想她与那断天不分伯仲,打的是昏天黑地。那断天实为厉害,将九凤的九个脑袋一一砍下,致使桔梗从上面摔下。
桔梗坠入四面的过程中,又放出一箭,将那断天射中肚脐。那断天被射中,觉得魔法穿透了身体,自己当时被唤醒时的气场荡然无存,身子像个气球,连半口气都不剩就吱吱两声成了撇片。桔梗自己却沉到耀眼之湖里,不知去向。
待到桔梗醒来,已经身负重伤,再加上成日的作战劳累,浑身疼痛。一睁眼,已是黑夜。四下里阴阴的,似乎有沼气,自己一下儿就感到了沉重的妖气!“难道,我被妖怪俘虏不成?”又一想,自己落入水中,那断天也中箭,不知是死是活。又担心龙蟠村的安慰,想要回去,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浑身无力。
自己身上暖烘烘很温暖,一看才发现,已身处底地下宫殿,见四周华丽却冷清,庄重奢华,却单板乏味,一看就知道是刻意模仿。桔梗不知,这妖怪把自己救了是为何,到底是敌是友,便观察四周。见身边有类似于人类用的家具若干,有个貌似床头柜的东西立在自己旁边,上面用粗制的陶器盛放着一碗清水。桔梗不知有毒与否,却真的渴了,便也不顾那么多,想赶紧振作起来好回去作战。便一口气喝了下去。
等到喝完,又动动自己手脚,发现自己没有大碍,便起身行走,转了转,发现这洞府里倒是有不少人类用的器物,却大都放着不用,可见这家的主人是修炼成人形的妖怪,道行很高,只是出于好奇,才收集了很多人类的物件罢了。
桔梗看了看,这里深不可测,竟如同迷宫,底下表面看是一间间屋子,实则却是挖掘好的深邃的地道,一个个神秘莫测,接口处变化无穷,一不留神,就丢了。
“居然还有镜子!”桔梗猜想这底下迷宫的主人肯定是个女妖,又见这地方有些鲜花陈设,桔梗一摸那鲜花,镜子居然转动了。原来这儿还有个机关,镜子是个幌子,门才是真用途。
镜子门一开,桔梗便进去,见那里面有些寒意,不比自己的那里的温暖,又觉得沼气更浓厚了。便小心的唤出苍穹来,握在手里。却走着走着,发现有个人躺在一池子似的地台上,那地台做成了喷水池状,里面还有鲤鱼的雕刻,真正的荷花,池子不小,还在两头架起一座小桥来。那小桥只能当做是娱乐用的,并不能走人。再看那洞里,流光溢彩,顶上泛着绿色、粉色、蓝色的光。那人身上蒙着一层雾气,看不清是男是女,只是觉得他个个头挺高,身材健硕。
“谁?”
桔梗发问,对方却乐了,并不回答。
桔梗又问:“是你救了我?”
那人这才一起身,这一起身可好,黑不得将那一池子的水都溅出来,好像听了桔梗的声音亢奋的很,便一下儿从池子里站出。那身体可能太大,重量也颇沉,水浪一散,又弄得到处都是,把桔梗烘干的身体弄湿。
“醒了?!”
听到这声音,桔梗立刻警觉,立马拿起弓要对准。那声音是个年轻男子发出的,很干净很无瑕,但不能光凭这点就放松警惕,桔梗拉弓对准他:“你是谁啊!”
“你等会儿……”那家伙一点也不紧张,虽还隔着雾气,但他能看到桔梗剑拔弩张的对着自己,但他似乎可以理解,收拾了几下,只见朦胧中那起了许多可爱的泡泡,那些泡泡仿佛是变身时施展的魔法,将这家伙围起来,不一会儿,雾气散尽,桔梗依旧拉弓对准那家伙,才看清他缓慢地从池子里走了出来。
“你是……”对方是妖怪没错,他出来了,却是人形。只见这英俊少年屹立在桔梗面前,穿戴着人类的衣服,对有些短小,但能凑合看着。他身材高大,健硕得像希腊神话里的英雄,但面相却俊秀精致,尤其是五官搭配的,让你很难想象他打回妖怪时的样子。只是,那耳朵却没有变回去,他动了动自己的牛一样的耳朵,又把手放在上面,按了回去,立即变出了人类的耳朵:“这个,还是没习惯!”
桔梗可以判断,这是个道行深的家伙,退回原型肯定也小不了!这英俊少年长得很干净纯洁,一脸无辜地看着桔梗:“你饿了不成?那弓对着我作甚就算你杀了我,我的肉你也吃不了!”
“先回答我问题我再做定论……”桔梗丝毫没有让步:“你是谁?”
“我叫……我没有人类名字,虽说修炼了这么多年,可我没有人类的名字。”
“那你的原型是……”
“夔牛啊!”这小子很自豪:“当年戈薇巫女打断天的时候,是谁帮了她威震四方?就是我的祖先夔牛!”
“那,是你救了我?”
“救到不敢说,只是,我在外面洗澡时,把你捞上来而已。”
“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你是说这洞里?我父母早成仙上天了。我师父不在这山上,我一个人,还有几个服侍我的妖怪。”
“好,我相信你。”桔梗收回弓,将其用灵压保存,那弓和箭瞬间消失,夔牛见了很惊叹:“哦!你是巫女!我才反应过来,你原来是巫女!那么,你和当年戈薇女巫是一码事?”
“我要回玲珑山,你能给我指路吗?”
“可以啊!”
“我现在就走,一分钟也不能耽误!”
“不可以!”夔牛突然转变了口气,走进了桔梗,桔梗娇小的身体,才到他的胸口,夔牛貌似一脸负责人道:“这不是玲珑山!是南海观音岛!你现在离玲珑山有很远的路!不可能说回去就回去的!再说,你身上的伤没有好,就算回去,也是无济于事!”
见这家伙刚才眼睛里还泛着单纯,如今却眼中冒着怒气,他一把拉住桔梗的手腕:“你还是别逞能了!好好在这儿呆着为妙!”
“别碰我!”桔梗甩开他:“我是巫女,你又是公的,保持距离!”
“哎?我好心啊!”夔牛觉得眼前这个女孩真是不知好歹,自己为他好,她却这样冷漠凶悍,刚才那样严肃,把气氛搞得紧张兮兮,如今又不知好歹,气死自己了!
“你要回去,也没人送!自己找路好了!我跟你说的实话,你爱信不信!”说完,也不知道按了什么机关,那迷宫似的底下道便突然如电梯一般往上升起,徐徐地不停歇。直到见了亮光,那地道突然如孔雀开屏一般,朝着四下里铺开自己封闭的四周,原来东西南北各有一个门,只是形状大小不同。这地宫是可以升降的,只有升起来才能真正走出去。
“谢了!以后我若活着,定会报答你救命之恩,只是如今仇敌尽在眼前,我又要担负使命,恕我得罪!告辞!”说完,桔梗便头发一甩地走了,那夔牛和孩子气地吐吐舌头,朝着他的背影喊道:“切!走两步你就傻眼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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