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了，”赵雪站起身来，“我有分寸。”
第二天清晨，市公安局三楼，局长办公室。
“厅里那边知道了多少？”张骏站起身，将手中的文件夹放到墙边的柜子里。
“并没有知道太多，差不多一半左右吧。”曹东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
“怎么了？”张骏回过头来。
“厅里……上面最近逼问得很紧啊”曹东揉了揉太阳穴。
“哦……”张骏看着窗外，“是吗？”
周三上午，省立第一中学，曹东办公室。
“我昨天刚把资料送到厅里。”
“哦，上面都说了些什么？”王孜轩伸了个懒腰。
“没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几个月没什么实质性进展，厅里那边也知道这次急不得。”
“好吧。”王孜轩捶了捶脖子，“暂时先这样，估计迁校之前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进展，对方倒是挺沉得住气的。”
“那我们就更不能急了。”曹东笑了笑。
“嗯，我知道。”
2006级6班教室内。
“怎么？又在看棋谱？”赵雪走到王孜轩身后，低下头看了看他手中的书。
“嗯，没什么可看的。”王孜轩没抬头。
“你不看看课本什么的。”
“没兴趣。”王孜轩合上书，趴在桌子上。
“喂，喂，小心这样下去有一天会睡死呦。”赵雪笑了下。
“我又不是二十四小时都在睡觉。”王孜轩在臂弯里闷声闷气地回了一句。
“好了，同学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马上要上课了。”王居政从门口走了进来。
赵雪看了王孜轩一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发现傅雪正看着她，赵雪在桌子底下冲傅雪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副“你别管这么多”的表情。傅雪瞪了赵雪一眼。突然发现王居政正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忙低下头装作在课桌里找书的样子，傅雪用眼角的余光偷瞄赵雪，发现赵雪盯着王孜轩的背影在出神。傅雪轻咳一声，赵雪听到傅雪的声音，回过神来，看了傅雪一眼。傅雪摇了摇头，轻叹口气，没再看赵雪，低下头装作学习的样子。而这一切，都被站在讲台上的王居政看在眼里。王居政笑了笑，翻开手中的教案：“大家把课本翻到第152页。”
晚上，市公安局二楼，王孜轩办公室。
“孜轩，你这是……”赵璞翻看着王孜轩刚刚递给她和艾蒙特的那几份资料，脸上写满疑惑。
“还记得我给你们说过的那个假设么？”王孜轩将合拢的十指抵在下巴上。
“你是说那天你那个很疯狂的……”赵璞放下手中的资料看着王孜轩。
“对，在我做出那个假设之后不久，我从张骏那里得到一份情报。这份情报证实了我的猜想。”
“哪一部分？”
“教职工当中有对方的人。”
“只是这一点？”艾蒙特皱紧了眉头。
“对，这份情报并没有提及学校中有和我一样的人存在。但到现在为止还不能排除这份可能性。”
“所以……你在怀疑我和赵璞……”
王孜轩挥了挥手：“只是怀疑罢了，没什么真凭实据。只是我个人的一个猜测，也可能仅仅是个巧合。”
“那你……”
“那份情报让我有种不安，现在这份不安仍然没有消除。”王孜轩拧紧了眉头，“我感到我们这边有对方的人在。我总是有一种被人监视着的感觉，在学校也是这样。”
“那你的意思是……”赵璞坐直了身子。
“对方肯定有和我一样的人存在，而且就在学校之中。”
时间稍晚，南部山区，别墅中。
“我只能说。”艾蒙特坐在傅雪和赵雪的对面，“他的嗅觉还是和以前一样敏锐。”
“他只是说了这些？”傅雪拿起桌上的咖啡壶，给艾蒙特倒了杯咖啡。
“毕竟没有什么充足的证据，一切也只是他在那里胡思乱想罢了。”艾蒙特呷了口咖啡，“你这步棋走的漂亮啊。”
“过奖了。”傅雪笑了笑，“只有一步走的好是远远不够的。”
“虽然只是试探，但还是要谨慎一点为好。”
“嗯，我知道。”
艾蒙特一口喝干了杯子中的咖啡：“王居政那边……”
第二天下午，市局三楼，局长张骏办公室。
“我说，孜轩。”张骏翻看着王孜轩刚刚给他的资料，“没有必要在这里重复无用功吧？”
“只是我个人的怀疑罢了，如果你不想帮忙，我一个人调查也无所谓。”
“倒不是因为怕麻烦。既然你有所怀疑那我们把它彻底调查清楚就是了。”张骏冲王孜轩挥了挥手中的档案袋，“就这几个人吗？”
“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罢了。”王孜轩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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