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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午夜幽梦(1 / 1)

将近午夜时分我懵懵懂懂地被送回住处,倒到床上后迷迷糊糊便进入了梦乡:

我飘飘然仿佛置身在大漠的纵深处,四周是绵延不尽的沙海。茫茫白沙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光亮,那苍白的光亮直把我的眼睛刺得生痛。

极目望去,白茫茫沙海翻卷着波浪,那波浪层层依偎,首尾相连,高低错落着向远处延伸着、流动着。狂风吹来,黄沙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仿佛要把世间所有生命的东西全部给吞噬似的。

我沿着唯一一条绵延起伏的白沙小路赤足狂奔,我的身后紧跟着系了彩色丝巾的美貌女子,这个美貌女子很像是唐燕,又像是王艳,但又模糊得让我辨不清究竟是她们其中的哪一人,却又像是另外一个我并不认识的女子。

我俩在这无边无际的沙海里疯狂地向前飞奔,白花花的太阳光照得连自己的影子都找不着,我们走啊走,慢慢地就像是行走在火焰山里一样,身子热的难受,口喝得要命,在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我的腿脚一陈酸软,一下子就瘫坐到地上去了。

我喉咙干冒着烟,头顶天旋地转,怕是走不出这茫茫沙海,我有些绝望了,我使尽力气望向那系彩色丝巾女子,说:“亲爱的!我们就要死在这荒漠了!”

她微微喘着气,她就躺在我的身后,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不,我们不能就这样死去!这样死了值得吗?我们还年轻,还有很多的事要做哩!”

我深有同感地接着她的话,说:“是啊!在我的有生之年,我还要带着我的亲爱到世界各地去旅游呢!”

她使劲地张着口,很吃力地说:“我还要为我亲爱的人生一个白白胖胖的活泼可爱的儿子,然后建立一个温馨的小窝窝,我们一家三口就这样过上一个平凡而幸福的生活啊!”她好像是为了不使自己的美好愿望在这个世界上就这么快地消失似的。

我不置可否,但明显地有些力不从心了,说:“我们现在口喝得要命,唯一解救的方法是要找到水源,有了水源我们才能保得住这条小命,否则的话,我们所有的愿望都将化为泡影!”

我用力地干睁着那行将上下合拢的眼皮,看到了她那干裂的嘴唇,苍白的脸,以及鼻孔丝丝的呼气。

就在我将要死去的时候,头脑中突然有一样灵光一闪,想到在前些年日本东京大地震中被埋在城市废墟下几米深的这样一个女孩子,通过循环的饮吃自己体内排泄的尿液,使自己的生命得以持续七天七夜,终被搜救队发现,得以重见天日。

这不是一种很好的自救办法吗?我正为此感到高兴,但很快地我的心中又渐渐地充满着无助和迷茫了,因为现在就在我的身边且几乎地依偎在我的身上的就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子?这样的办法我能办得到吗,开得了口吗?我头脑在拼命快速地转动着。

这个时候的她在想些什么呢?在等待死神的到来吗?她就甘心情愿这样死去吗?

我坚信,当自己的生命在受到威胁的最危急关头,在生死的一瞬间,任何一个人都会不自觉地生发出一种最原始的最强烈的求生本能。并且这样的求生本能是可以压倒一切的神圣的!

我似乎地听到了轻微的一声,说:“尿!”

那是她说的吗?这不是她说的,那又是谁在说呢?这里除了我只有她啊!莫非是她也想到了用尿液可以解救生命,虽然这不是最终的希望,但在这个时候也只能算是唯一的了,这是我们生命能否持续下去的最后一线希望了……

为了宝贵的生命,为了唯一一次不能死而复生的生命,一切人间的羞怯将成为最脆弱的东西,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我无力地挣扎着脱下裤子,使尽了最大的劲,只是黄花花的尿了几点,我不甘心地还要用力,但终究是白费气力,因为身体几乎地要虚脱了,那里还有水分的存在。

只是这几点黄花花的少得可怜的尿液到了她的口里却能解救了她,她干裂的嘴唇有了细微的湿润,脸色渐渐地开始从苍白转化为略带红晕,微微张合的嘴巴终于有了说话的力气。但还是瘫软在地上她始终地没有了动手的气力。

她用手无力地比划着,我看在眼里,但又不知其意?正在犹豫着。

她有点急了,从口中硬地挤出了一字,说:“裤!”

我移动着转过身,用手在她的腰裤上作着脱的动作,她半含微笑着闭上了眼,在我的意识清醒的时候,我明显地认识到那是一个充满着诱惑的默许!

我轻轻地掀开了她那浅蓝色的超短迷你裙,揭去薄如蝉翼般的贴身内裤,一股清冽甘纯般的喷泉很快地从像杂乱的青草丛间直冒了出来,我随身并没带有用具,我只能用我的双手掬饮,仿佛是一场及时的春雨般滋润干枯了多时的幼苗,我身上已枯竭了的汗腺立即开始变得滋润鲜活起来,渐渐地我就有了站起来行走的力气了。

我望着还瘫软在地上的她,心存感激,说:“亲爱的,我就背着你走吧!”

她眼中充满了无助和无奈,呵呵地说:“背得动吗?”

我用关爱的语气,迫切地说:“亲爱的,难道我会放下你,一个人走吗?”

她点头应充着,眼中溢满了泪光!

我使尽浑身的力气背起了她继续朝前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多远,终于闯进一片平坦的沙地,眼前豁然洞开,再穿过一片胡杨林,我们来到了一个绿洲包围着的小村子,但也不知道这个村子为何名住着何姓人氏?有多少人家?为何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家家户户的房前房后都种满了金黄夺目的向日葵、红柳篱笆上爬满了绿色的牵牛花。远处一户人家门前,停放着一架破牛车,旁边一只母鸡带着一窝小鸡在找食吃,很像一只只毛绒绒的小球在滚动。悠远的歌声缓缓从古老而宁静的小村中飘溢而来。

我欢喜之极已来到村后面的一块平地上,我忙把她放了下来,那村后的绿荫下、花丛间,有一个泉涌不竭的泉潭,泉水清纯无染。泉水清澈,碧波荡漾,片片波纹在太阳的映射下银光闪闪。我俩就像是饥不择食般掬水豪饮,喝够了水,然后就脱得赤条条一丝不挂地,双双跳进潭水中,在这清澈的潭水中嬉戏,让这清澈的潭水洗掉身上的尘土,彻底洗掉一身的疲劳……,我们愉快地学着狗刨、学着鸳鸯戏水,累了,我们就披着红彤彤的晚霞徜徉在美丽的水边,任由清澈的潭水给我们濯足,任由蓊蓊郁郁、疯狂生长的野草把我们掩盖、吞没……

夜幕悄悄降临,我拉着那个系彩色丝巾女子的手借着闪闪飞动的萤火沿着胡杨落叶铺成的羊肠小道顺势而下,又不知走了有多久多远,一座古戏楼就映入了我俩的眼帘,走过去,把脸贴近才发现戏楼上有两副对联,对联虽已久经日晒雨淋风化得有些脱落,但两旁仍依稀可辨“古今单靠舌三寸,真假全凭纸一张”,及横批“半碗灯火”几字一样的大气磅礴。

我们来的正是时候,打轰拉胡弦声伴着阴阳怪气的唱腔正充斥着我的耳膜。

我觉得奇怪,喏大戏场一个观众也没有,只有戏楼上直挺挺地竖挂着一块白布,和几个影影绰绰镂空的影人儿在白布上杂耍。

我几乎地惊叫:“这不是皮影戏吗?”

她疑惑不解,说:“皮影戏是一种什么戏,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只听到演唱和音乐声?”

我自打小时候就经常依偎在爷爷的膝上听他老人家说皮影戏,有意思的是,他老家人不把皮影叫皮影戏,只管叫“唱大戏”。虽然我从没看到过皮影戏,但是皮影戏的这种朦胧感觉更是容易驱使我去做一番深入的了解及研究。因此近几年来我对这方面的书籍自然地也就看了不少。我回答道:“皮影戏,它可是现代电影的始祖哩!听说其发源地是在我国西汉时期的陕西孝义,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它是世界上最早的由艺人一边操纵一边演唱的影画艺术!”

我见过她听得入迷,就继续说:“在春秋时期,孔子的得意门生子夏很懂得在讲学中融入创新方法,他曾在夜晚利用皮影的形式在孝义讲学当时就吸引了很多来听的人!”

她像地还未能彻底地解开心中的疑问,因此就有了追根究底的意思,说:“现在社会为什么就看不到了呢,好像连听到这样的戏儿都难了啊?”

她的问话使我来了更大的兴趣,正合我本来就有给她说个明白的想法,说:“据史书记载,皮影戏始于先秦,兴于汉朝,盛于宋代,元代时期早就传至西亚和欧洲了。现在的社会上少见了的真正原因,是由于被社会的其它文明即电影、电视等所取代了!”

“那它好看处在哪?”她追问着。

我绘声绘色地描述,说:“车船马轿、奇妖怪兽都能入戏,飞天入地、隐身遁形、吞云吐雾、移山倒海样样都能,因此它的好看处多着呢!”

系彩色丝巾女子突然用手指向白布,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声音中充满着惊讶,说:“那是什么?”

她的尖叫声,使我定睛细看,说:“哦!那不是一个老太太在坐船打鱼吗?!”

我盯着影子,向她解析,说:“你看那老太太正在不慌不忙地把手抬起,把发髻上的丝网解开,然后就当渔网撒向水中哩!”

很快地,就听到她的惊叫声:“天啊!那来了这么多的小鱼儿在网里活蹦乱跳呀?!”

老太太手舞足蹈地伸手去拢网,唇口微微开启,歌声传来,字正腔圆、曼声感人……。我侧耳倾听,可是还未听清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词儿,却硬生生地被一个影人儿从老太太身旁走过来直截了去,那个人影儿走着走着突然蹲下了,“干啥呢你?”像是一人在问又有人在答:“捡支烟头抽抽……”

白天见鬼了,我感到有些兴味索然,不禁勃然大怒,走近那影人儿握拳瞧准用力挥去,轰一声巨响,钻心入骨的痛。痛得我慌忙起身,房内的灯还亮如白昼,准是在睡觉前忘记关灯了,但感觉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我使劲地睁大眼,终是看清了手背上的血正在汩汩地往下流,再仔细瞧瞧才发现手背上早已被刮去了一层皮,并差一些闪折了手,妈的,原来是我在梦中不自觉地用拳头砸在床架板上了。

便很快地我又转为感到有些喉口舌燥了,是由于昨晚饮酒饮得多了,酒性炽热使然吧?并且夜来睡得昏昏沉沉的还未尿过,因此也就被尿敝得难受了,还好,所庆幸的是还未尿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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