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魔法混路』（1 / 2）

神迹的天使们

第十八章魔法混路

“以生命的名义，佣兵之王·修登复活吧！”随着一道光芒闪过，棺材重重砸下来落在她和阿努比斯之间。

“你就靠这个佣兵痞子对付我？”这次召唤的人大概也是阿努比斯以前就认识的人物……他到是蛮不在乎，黑色的触手朝卡密丽亚扑过去，却被随后又落下的两个棺材挡住。

这一次阿努比斯有些小小的惊讶。只听卡密丽亚说道：“巫王耶卡，西之苍风阿夏芙，复活吧！”

阿努比斯抽回了触手。“你想玩什么花招。”

还没完呢，紧接前面两个，传送门里又并排落下三口棺材。

“米索拉比亚的龙骑士西索，圣焰的骑兵之王·亚捏特，灵魂之座的圣骑士·马凯罗，以生命的名义复活吧！”

已经六口棺材了……

“卡密丽亚你究竟想怎么样。”阿努比斯还真没料到卡密丽亚可以一口气召唤出这么多古代的英雄出来，看样子她之前的自信还是有资本的。他扫视着眼前这些人，目标实在太多了……接下来如流星雨般落下来的棺材阵彻底将他逼上了绝境。

卡密丽亚举着手专注地念道：“为我而战吧！过去英雄王所率领圣焰军团的勇士们！纳帕，德尔麦，瑟贝塔，亚尔法，马帝亚，凯法，帕布提斯玛……”

“你打算怎么办呢？消罪者阿努比斯？哈哈哈哈……”

卡密丽亚的笑声回荡着。

她这次是玩真的了，大摆起棺材阵。

一声命令之下棺材盖子一齐掀开，这些古代的英雄们一个接一个地从里面探出身子。和以往不同，这些人双臂耸拉着像丧尸一样两眼无神。似乎只是服从命令的木偶，没有思维。不过他们数目可观，并不影响杀伤力。这些人有的把出宝剑举起长枪召唤出法杖，只要卡密丽雅一声令下他们随时都可以扑上去。

“怎么样怕了吧？”她得意地说。

“卡密丽雅，你是白痴吗。”

她还没反映过来，阿努比斯向后退了几步隐藏进阴影中消失不见了。

卡密丽雅就这样愣楞望了半天……

她开始以为是阿努比斯的诡计想趁她不备偷袭她。可过了老半天还是人影都没有，卡密丽雅不得不承认阿努比斯逃走了……

“怎么不敢面对我吗？你这个卑鄙的懦夫！”她面对着森林气急败坏的吼道，可是有什么用呢。

她又瞥了一眼刚刚召唤出的英雄们，这些家伙都在用茫然的眼神望着她。卡密丽雅觉得这次被狠狠地给耍了一把。

“喂，你们还愣着干吗？还不给我快去找！”

这帮家伙听从吩咐，各自张望了会儿就鸟兽散了……

卡密丽雅被气的浑身发抖，她长长叹了口气跟着也消失不见了。

转眼她回到了当初复活普特的那块被遗弃的墓地。

“叛徒！骗子！”她一边诅咒着一边在普特的人偶上面疯狂地画上叉。

“别以为你们可以逍遥地躲着，在我的意志之下你们谁都活不了。”

普特和艾兰蒂西雅双双背叛了她，阿努比斯又不见踪影。单单只是战斗的话还可以，至于是寻人她怀疑刚刚复活的那群人能否胜任这项工作。现在是她亮出最后的王牌的时候了。

她清楚这个人是绝对不会背叛耶和米拉的……

“卡密丽雅你看起来状态很不好。恕我直言，甚至有些落魄。”背后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

卡密丽雅苦笑。“因为你曾经那些朋友都靠不住。我给他们机会可是他们不珍惜。”

“我可以试着说服他们。”

“用不着。你去找消罪者阿努比斯。”她将普特的人偶丢到了一边，取出了另外一只……

“听说它从你的眼皮底下逃走了。”蓝色的眼睛盯着她。“请给我一点线索。”

卡密丽雅凝视着手中艾兰蒂西雅的人偶沉思了一会儿。

“嘿。有了”她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间想到了。“消罪者很有可能会和一名叫艾舒莉雅·德摩菲尔的女孩见面。因为对付人类是拉克西丝的工作，我不能干涉，所以你去抓她吧。”

“好的……”

另一方面，在森林深处的洞穴内普特焦急地等待着同伴艾兰蒂西雅的消息。

也许用不了多久他的计划就要实现了。普特兴奋的想。那是连最伟大的魔法王菲利亚斯都没有达到的领域。到时候无论是神迹天使还是卡密丽雅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了，他可以和他们相提并论，甚至做的比他们还要好。

艾兰蒂西雅大概已经去了有一个小时了吧，应该快了。他的感觉总是对的，只听轻轻的脚步声逼近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说服她。”普特面向洞口微笑地说道。

“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能？”阴影中最先出现的是艾兰蒂西雅。“别用你的灯泡对着我，我不习惯。”

普特表示歉意地用手遮盖了下那只红光闪烁的眼睛。

艾舒莉雅跟在艾兰蒂西雅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她有些警惕地打量着普特。最吸引她的当属普特那只被称作全视之眼的魔法眼睛了。

值得注意的是和当初她所见过露娜的有些不一样。露娜两只眼睛都是全视之眼，而普特只有一只是。再者露娜只有需要的时候眼睛才会改变，而普特……全视之眼就一直这样开启状态，红色的光芒也耀眼许多许多。正如艾兰蒂西雅所说，就像个灯泡。艾舒莉雅觉得有点这样病态。

“欢迎你，艾舒莉雅·德摩菲尔。”普特友好地伸出手与她握手。“我是普特·菲尼斯。你应该知道我。”

“叫我艾舒莉雅就行了。”她有意避开那个姓。“我看过许多你的书。”

“哦是么，我已经三百多年没有去要版费了。我就知道艾兰蒂西雅能够说服你来这儿作客，因为我觉得你们女人之间比较好沟通。换我的话可能要费很多周折了。”

这一点是肯定的，艾舒莉雅绝对不会跟他来这个山洞。

“我们之前聊了很多。”艾兰蒂西雅这时候说。“她以前跟小露娜挺合的来。”

“那说明跟你也一样合得来。”普特望着她。“一眼就能看出你是罗塞亚城人。那儿的女孩出生起就受到祝福，美丽的就像拉克西丝女神一样。”他微笑地对艾舒莉雅说。

艾兰蒂西雅咳嗽了声。“可我是维尔尼亚人。”

“是啊，你完全具备那边的寒冷气质。”他说完将目光又转向艾舒莉雅。“我想如果是学术方面我和你会聊的很投缘，你我都是法师。而边上的那位女士很遗憾是不懂魔法的人。”这时普特发现艾舒莉雅也轻微地躲了躲他眼睛射出来的红光。

“是啊，但你也永远不懂得欣赏盗贼的艺术——喂，你的灯泡不要对着别人，是人都不会习惯的。”

“啊，抱歉。”他又再次歉意地对艾舒莉雅说。“最近我不能像以前那样自如地控制这只眼睛恢复正常了。”

“哦，那就是全视之眼吧？我曾经见过露娜的。勇者时代五位英雄中的露娜·霜凌和大贤者都拥有全视之眼果然都是真的。”

“当然都是真的。历史中拥有这种力量的人不会超过五个。所能查到关于它的资料又是少之又少。”

“是啊，我还是不能理解。”她犹豫了一下。“问个问题可以吗？”

“当然”普特点了点头。

“具体什么是全视之眼？”艾舒莉雅问。

艾兰蒂西雅笑了。她找到块算是干净的石头坐下来后指着普特说道。“你可以上课了。”

这到是一个预料之中的问题，普特扬起眉毛。“这个问题你有问过露娜吗？”

“问过。”艾舒莉雅第一次碰到露娜·霜凌的时候就对她那双神秘的眼睛和控制冰的力量充满了好奇。

“那她怎么回答你的？”

艾舒莉雅大致回忆了一下。“她说是神之光。”

普特微笑。“露娜说过的话经常带点童话色彩。神之光，为什么不是魔法之光呢。法师是依靠什么感知魔法的？”

“感觉和天赋。我们依靠魔法感知这门基础能力感知元素在周围的流动从而施展法术。”

“而全视之眼是一种能让你凭视觉就能洞察魔法的力量。”普特接过她的话。“无论是法术的流向还是元素的波动，甚至是整个魔法网络你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只要拥有了这双眼睛，熟悉规则后你会发现掌控魔法是多么的易如反掌。”

她原来以为全视之眼是一种能够操纵元素的力量，现在看来远远不止这些。

“那所谓的神之光——不，魔法之光是什么？”

普特自豪的摊开了双手，似乎正要拥抱艾兰蒂西雅和艾舒莉雅所看不到的东西。

“就是庞大而又深邃的魔法网络。有人认为魔法女神迪欧梅雅就是它的化身——”

“迪欧梅雅和拉克西丝以及卡密丽雅她们三个不是耶和米拉的化身吗？”艾兰蒂西雅突然问。

“从魔法学上的角度说，魔法网络就是耶和米拉。它无所不在，尽管人们无法用肉眼看见它。只有少数拥有魔法天赋的人才能够感知到它的存在，控制它的一部分能量这就是法师这个职业的根源。至于全视之眼，它的历史差不多追延到近千年以前，古老的米索拉比亚时代，只有受魔法女神的青睐获得其选民资格的人才能拥有。总得来说全视之眼是迪欧梅雅赐予自己选民的礼物。”

不知不觉两位女士都坐下来聚精会神地听普特讲故事了……

普特提到了“礼物”对此艾舒莉雅有些不解。既然是礼物为什么露娜和阿努比斯形容它是一种诅咒？要付出一定代价的呢？

“我是这样理解的，其实很简单，成为选民你的内心必须只有迪欧梅雅。那一刻起你的全部，你的一切一切都将属于魔法的。这是忠诚的契约。不仅仅是你会认为自己将会失去了珍贵的东西作为代价，而是别人同时也失去了你。”

“那你和露娜都是魔法女神的选民吗？”

“不，不是。”普特清楚自己兜了半天圈子还有关键的问题没有解释。“至从米索拉比亚时代结束迪欧梅雅女神用自己的身体封印了第二神迹天使艾莫伊丝后，已经数百年没有新的选民出现了。我和露娜都是在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地方偶然撞见迪欧梅雅与艾莫伊丝的幻影。他们的灵魂在一具尸体里相互折磨着对方，这无意间泄露出的力量分给了我。那股力量简单的说就是一道红光。”

红光？艾舒莉雅开始在想自己以前有没有碰到过那道神气的红光了。对于法师来说拥有全视之眼是件很诱人的事。

普特另只普通的眼睛里略过一丝阴影，他显然想到了过去一段痛苦的记忆。

“当时我在参加……葬礼……反映过来的时候被掀翻的棺材盖子压住了身子。”他指着绯红闪耀着六芒星印记的全视之眼。“我后来用这双眼睛目睹了一切，所有的人和建筑都在红色的光芒笼罩下融化了……小草和花朵都没有幸免。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不过我没觉得自己多么得不幸。我在那之前就是对魔法有追求的人。尽管失去了些什么，但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全视之眼对我来说是最大的慰寄，从那之后我更加全身心地投入到魔法研究上了。”

“成为了世人仰慕的大贤者。”艾舒莉雅说。

“但这种眼睛对于小露娜来说却是诅咒啊。想想看她被迫得到它的时候才几岁？”艾兰蒂西雅叹了口气“她原本可以和家人过着幸福的生活的。而普特你是个另类，全视之眼普通人是承担不起的。”

艾舒莉雅觉得她说的很对。假如自己

真的得到了全视之眼，她将拿什么为这双眼睛买单？为了强大的力量她将会付出什么代价，失去什么宝贵的东西？是啊……我没有亲人。气氛作祟，艾舒莉雅想到这些也显得有些伤感了。

“绝大多数法师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普通的人类。”普特隐约在暗指自己也算在其中之内。一个野心膨胀到企图成为神的法师……

“你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女孩。”这时候普特将脸转向艾舒莉雅，一副很亲切的样子。“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追求。要不要和我合作？我可以教你许多从其他法师那儿学不到的东西。”

能得到伟大的法师之一大贤者普特亲自教导，这是件多么有诱惑力的事情啊！相信这位活字典要比利尼亚的图书馆还要丰富。不过艾舒莉雅还是犹豫了，直觉告诉她这一切可不仅仅这么简单的。不过抛开普特不论，她之间和艾兰蒂西雅也谈了好久，她信任她就像信任露娜·霜凌一样。

“你就放心好了。”艾兰蒂西雅这时候说。“普特不会乱来的。我们都会对待你向对待小露娜一样。保证你不会身处危险之中。”

“我没什么理由拒绝。但是，我想知道那“学费”呢？”

“够机灵的。”普特笑着说。“前面我提到过合作，是因为我想让你帮我个忙。我需要借用你的贤者之石来完成一个法术。”

贤者之石，那块具有魔法增辐作用的石头。艾舒莉雅从魔法协会里偷出来的……后来在露娜·霜凌的帮助下与一个魔法融合，制作成了具备防身作用的强大魔法物品。艾舒莉雅曾用它击退了偷袭她的血仆。

那枚炽热如小太阳般的火球从艾舒莉雅的背后转了出来。它悬停在艾舒莉雅的手里，紧接着火焰逐渐消失了剩下一块通红发亮的石头。

普特见到眼前这块石头的时候露出一阵欣喜。艾兰蒂西雅也好奇地打量着它。

不过艾舒莉雅并没有直接递上去，而是神神秘秘地顺手将石头藏到背后。“我想再问个问题行吗？”

“想问什么就问吧，孩子，快问……”普特也觉得这个女孩有些可爱了。

“嗯，魔法可以让人永生吗？或者保持青春？”

普特和艾兰蒂西雅都惊讶地看着她。

“据我所知有一种法术可以让你不死。”

“啊？不死？”

“对，是不死而不是永生，两者是有些差别的……”

“普特！”艾兰蒂西雅立刻抗议，明显不想让他说下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第二个摩菲斯特？不会的，她完全有能力判断这个法术究竟适不适合她。”普特朝她耸耸肩膀，意思是无所谓。

“很好。我不管了。”她气呼呼地表示很不满。

“等等，或许我不该问。”

“没事的，只是你旁边的那位姐姐担心你会误入歧途。我们接着说吧。”

艾舒莉雅不安地瞧见艾兰蒂西雅叹了口气。

“这是一门非常古老的法术，甚至是邪恶的。”普特叙述道。“通过魔法仪式将你灵魂的一部分保存在容器里，制成护符匣。你会因此被转化成巫妖，只要护符匣不被破坏，任何伤害都不会将你杀死。”

艾舒莉雅觉得这种法术的属性和她早年从黑暗议会那儿接触的暗影法术有些接近。她原来是希望得到一种相对来说比较“体面”的法术，

而转化成巫妖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负作用，比如让她美丽的容貌沦为骇人的骷髅？那不如死了算了。

“转化成巫妖的意思是不是变成另外一种生物？不再是人了对吗？那么外表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普特想了想。

“应该是不会的吧。至少我见过蓝尔尼提斯的时候他还是一位很庄严的老头。而不是虚无缥缈的幽灵，骷髅或其它畸形。但是随着岁月的积累难免会有些改变。尽管你是不死的，大小有意或无意的伤口留下的伤痕会保留下来，又或者遭受袭击导致某一部位受到伤害而残缺，严重你甚至要抛弃这具身体另外想办法。”

就是说要注意保养……艾舒莉雅愉快地想。

“你说蓝尔尼提斯是巫妖？就是被阿努比斯杀死的那位星耀恒光的智者？”

普特点了点头。“实际上不是被阿努比斯杀死的。阿努比斯只是摧毁了他的肉身，而暗中摧毁护符匣的人是纷争之子，也就是第一神迹天使巴贝雷特。”

艾舒莉雅真没想到那位古代的魔法王居然是位巫妖，看来历史有意隐藏了这个事实。艾兰蒂西雅则讽刺地说法师的领头人就是个不正常的生物。

“没什么好惊讶的，在伟大的法师中巫妖也不止蓝尔尼提斯一个。在我的那个时代他已经活了好几百岁了，而他的导师菲利亚斯也是一个

法力高强的巫妖。菲利亚斯在米索拉比亚时代就存在了，他可以称得上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法师。第一位魔法王还是迪欧梅雅的选民。纷争之子亲手消灭了他。”

“还有，摩菲斯特和我们分道扬镳后也将自己变成了巫妖。”

“我们亲手摧毁了他的护符匣。”艾兰蒂西雅咬着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