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既然是桃花村远道而来的客人,应该带到厅堂,招呼他们桃花茶,吃点蟠桃,等到吃饭之时在品味桃花村的特色——桃花酒。可是现在村长和长老竟然直接将人带到桃花庵,这桃花庵的前院,乃是供奉历代祖先之位的祠堂,别说外人,就是桃花村内的等闲之人也不是可以随意进入的。村长和长老将人直接带到这,却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当几人进入庵堂以后,男子将怀里的女子放在桌子上,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温柔的目光仿佛能融化天地间最冰冷的寒冰。
片刻,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村长二人。三人目目相对,竟一时无话,可即便无话这陌生的男子却不经意间眼眶已经溢满了泪水。
“族老,对不起!”男子猛然间向二人跪了下来,言语之间的愧疚自责之意溢于言表。
村长二人听到此话大吃一惊,他们知道桃花山地势偏僻,外人鲜有到来者,只有无意迷路在麒麟山脉才有可能来到桃花村。这男子虽然浑身重伤,怀里还抱着一个昏迷的女子,从这女子昏迷的程度看应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桃花村世代偏居麒麟内腹之地,与世隔绝,乃一原始野民,怎敢担当贵人行如此大的礼数,野民受不起!贵人若是来我桃花村做客,我桃花村必将盛情招呼,可若是有其他图谋,那休怪我不懂待客之道了!”长老一身素衣,虽一头白发,但却看不出有任何年迈软弱之象。相反,倒给人一种外气内敛的高深感觉。
“族老,我是烈儿啊,五年之约并非是烈儿有意违背,乃是实在有难言之隐。”
“烈儿,你真的是七年前外出游历的楚烈?”村长早已感觉到此人身上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气息,但又一时想不到是何人,此时听到此人竟说自己是七年前外出游历的楚烈,吃惊间但也点了点头。毕竟七年前楚烈外出时还不到二十岁,如今七年一过,想必也早已成长为青年,再加上现在满身血痂,蓬头垢面,一时认不出倒也正常。
“楚烈,乃是我桃花村奇才之人,两年前早已回到本村,你竟然冒充他人,到底是何居心?”长老双手负立,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青年。
“族老我知道你气我违背当初的五年之约,可那时烈儿被困死亡沙漠,一直在生死间挣扎,直到三个月前才侥幸逃出,不信老祖请看此物。”说完,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手中便凭空出现了一杆泛着紫金光芒的神枪,枪头上的鲜血证明他和它的主人在前一刻还在战斗着。
“紫金枪!”长老看到这杆神枪并没有多么吃惊,只是轻轻的道出了他的名字。“紫金神枪乃是神器,不知老朽可有幸看到贵人挥舞神枪的英姿呢?”
楚烈知道这是族老考验他是否会紫金枪法,便二话没说,右手握着神枪来到院中。第一招紫气东来已经舞出......
看到完整的七十二路紫金枪法,长老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你不应该回来!这里已经不适合你了。”
听到长老这样说话,正在挥舞神枪的楚烈忽然喷出一口鲜血,他拄枪跪在长老面前哽咽道:“族老,烈儿并无它意,只恳请族老能够救活这位姑娘。”
“说说怎么回事?”
“族老,想必你们三年前在大山中也应该看到那冲天的光束吧,那光束的地点就是在死亡沙漠。外界人说,这天地异象,必是天地至宝出世必将伴随的。这次异象之大,似乎是什么了不得的宝物出世了,故此玄界的各大教,圣地等皆派人前往查询。死亡沙漠乃是玄界有名的大凶之地,寻常之人就是靠近也不敢靠近,因为就是在最外围也能感觉到那种冰冷刺骨的寒意,就是大暑之时也是如此。在外围一番查找无果之后,个大教只得进入寂灭之城思考其他办法。这位姑娘名叫若水,乃是烈儿在那时准备进入死亡沙漠内腹之地时结伴而行的同伴。”
“若水,心若幽兰,静如止水倒是个好名字,想必这女子也是心高气傲,孤芳自赏的性子。”
“烈儿先前确实与这女子有些冲突,不过后来化解了,便结为同伴,共进死亡沙漠。”
“那时你是什么境界?”
“那时孩儿已经七星小成,故想冒险进入死亡沙漠一试,看能否寻得逆天机缘,使得修为更上一层楼。却不想那死亡沙漠太过诡异,在进入内腹之地时,怪事便接踵而来。我们就是在那时被困在内腹之地,这一困就是两年多的时间。”
“二十多岁的年纪便达到七星小成,炼气天份可见一斑,可那死亡沙漠究竟有何诡异之处,竟使得你们不仅困在其中两年多还受得如此重的伤势。”长老虽然知道他是楚烈,但是却没有亲切的称呼为烈儿,看样子还是对楚烈五年未归而气未消。
“死亡沙漠的内腹之地阴寒之气更重,境界不足血气不旺的炼气士进入就会被这阴寒之气侵入体内,如此即使没有其他的危险性命也便多半危矣。我们这些散士跟着大教之后,一路上虽然不时被一些未知生物袭击之外,倒没有其他的危险。说起这未知生物,说来也是我们所熟知,就如我们眼中生命脆弱的蝼蚁,在那里不仅体积大了很多,其本领要想杀寻常炼气士,也是翻手之易。随着不断的深入,修为高的人竟然敏锐的感觉到原本阴冷之气竟然开始回暖,就如春天似的。可是这温度却在不断在增加。没多久前面大教的大能在前面果然发现了一座火焰山,这火焰山山体通红,从高空之处下望,山体内的岩浆还在剧烈的翻滚着,像是什么生物在剧烈挣扎而造成的景象。看样子这附近的高温就是这火焰山造成的,一连十几日习早已习惯了这阴寒之气,现在前面忽然发现一座火焰山,大家倒有些不适。此时大家虽然相互忌惮着,但也没爆发什么冲突,毕竟都没见到什么可以出手的东西。可是在这时,忽然前面有大教高手发现火焰山的岩浆中冒出一株莲,一株通体火红,扎根岩浆摇曳生长的火莲。这火焰山的温度之高,就是大教大能也不敢过分临近,只能升在半空,遥遥相望。而这株莲,竟然无惧高温,还借助岩浆的能量在生长,可见此物绝非一般。就这样,有利益,大家便有了冲突,大教高手众多,而我们这些散士也只能结伴相战。来到这里的炼气士十有八九都消失在这火焰山上,然而幸存下来的人,却也没有人能拿到这株火莲,我们只记得最后我们冲进火焰山的一瞬间,什么岩浆,什么火莲,都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个神秘的空间,这空间遍地黄沙,烈日当空,倒和死亡沙漠的阴冷气息截然相反。这里鲜见绿色的植被,水源更是难寻一处,最让人惊恐的是这里空气非常纯净,纯净的几乎没有任何杂质,除了呼吸,我们很难在空气中提取到可以转化为真气的元素。这里,水源问题更是难以解决。每一次寻到新的水源,必将伴随着争夺大战,很多人就是这样死的。而我和若水那里一困就是两年多,从而导致烈儿没能如约返乡。”说完,楚烈的面色变得潮红起来,像是伤势复发,气血上涌而致。
长老见此迅速往楚烈嘴里塞进一颗红白相间的丹药。“含在嘴里,不可吞咽。”
“这么说,你和这女娃的感情也是在那个时候有的?”突然回来的楚烈,本就有问题,再加上一个受伤垂死的女人,不得不让村长和长老谨慎。
“我们的伤也是在那里面所受,脱困后,又被大教高手所追杀,若水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含着丹药,楚烈面色的潮红倒也下去了不少。
旁边的村长早已查看过这女子的伤势,满脸的凝重之色便知这女子所受的伤势必是性命垂危。
“他体内有三道气体在疯狂流窜,一道比较弱的应该是一股阴寒之气,女儿家虽属阴,有点阴盛阳衰很正常,可是这人体讲究的是阴阳平衡,如今这位姑娘的体内的阳气已经被这股阴寒之气侵蚀的寥寥无几,如果再耽误些时日,待这位姑娘体内的阳气被侵蚀完,就是仙神也难以回天。另外两种相互斗争,此消彼长,看样子已经有些时日,应该是姑娘的真气和受伤时所残留在体内的真气。说实话,这位姑娘的精气已消散大半,如果不是神识还在,恐怕早已仙逝。不管贵人是否是本村外出游历的族人,但如果你还不如实说出这姑娘因何受伤,那还请贵人从哪里来再回哪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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