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对，不就是血被吸干了，虽然少有，但这种案子以前也有过的。”
“是，但那是三年前的事，确切说自从独孤一味失踪后就没有再发生过这种事。”
“独孤一味……五毒教老掌门，我听说他练功练得走火入魔，非得食活人的鲜血才能活下去，但是后来被纪捕头抓获归案了。”宋其臣说道。
纪中云坦陈道:“是，但是后来他跑了，从此音讯全无，我承认让他逃走是我的疏忽。”
“这么说，难道真的是他回来了，可是没有道理啊，他消失那么久了为什么一回来就找上李正义呢，少门主，”顾良看向几欲昏厥的李平问道，“令尊与独孤一味可有过结？”
李平摇摇头，一副随时会倒下去的样子。
纪中云看看李平，觉得这位少主实在是有些失态，对他身边的老周说道:“周伯，还是先抚你们少主人休息吧。”又说道，“其实，如果真的是独孤一味做的，那也未必是有什么过结。”
“那我父亲，岂不是……死不瞑目。”
“少主人，节哀吧。”老周流着眼泪安慰道。
“未必。”一直没有说话的洛无翼突然开口道。
“怎么说？”
“太干净。”洛无翼又说道。
“什么太干净？”
洛无翼没说话，纪中云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解释道:“的确如此，其实这也是我真正想不透的地方，就是太干净。凭李门主的本事，即便是真的面对独孤一味也不应该连反抗都不反抗一下，现在你们是不是也觉得这尸体太过干净了。”
果然，竟纪中云一说，再看这尸体，的确太不平常了，跟之前李秋沐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相比，这具尸体少了一分血腥却多了一分诡异，显然是出自不同凶手之手的不同风格。
“那你们的意思是……”
“两个可能，其一，熟人下手，李门主不加防备，来不及反抗就被制服了；其二，凶手用了些非常手段，使他无力反抗。”
“什么手段？”
“不知道。”纪中云摇摇头，对一旁的小厮道，“李门主遭此不幸在下也很难过，告诉你家少主，三天后再办丧事。”话音刚落，人已经飞出去了，顾良见纪中云走了也一纵身却被宋其臣拽住了衣袖。
“有事？”
没有一点儿防备，宋其臣忽然出现在顾良身后凑近他的头发轻轻地嗅了嗅，然后若无其事地挑挑眉毛说:“没事。”
顾良从头冷到脚，龇牙咧嘴地跳着躲开，骂了一句“你属狗啊！”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其臣看看万妹儿和洛无翼说道:“咱们也走吧。”
洛无翼根本没等他说话已经先一步走，而万妹儿，面色凝重地点点头表示谅解。
宋其臣若有所思地敲着面前的碗碟，里面的食物几乎没有动过，他一遍又一遍地自言自语道:“想不通啊想不通……”好像在唱某支不知名的小调。
“不明白啊不明白。”万妹儿托着脸应和道。
“你有什么不明白？”宋其臣问道。
“那你又有什么想不通？”，
“就是那个顾良。”
“哦！”万妹儿表示理解地点点头。
“你这是什么反应？我是说那个顾良，他的身法真的很快啊！”宋其臣称赞道。
这个话题超出了万妹儿可以理解的范畴，决定保持沉默。
“不仅是快。”洛无翼接着他的话说道。
“你也看出来了对不对？”
洛无翼点点头说:“与我们第一次在客栈遇到的那人身法有些相似。”
“岂止是有些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而且他的轻功也绝对不在那人之。”
万妹儿插嘴问道：“那上一次咱们在客栈遇见的那个人就是他？”
洛无翼摇摇头道:“不好说。”
“嗯，虽然身法很像，但味道却不同，我刚才靠近他的时候，并没有闻出他身上有奇怪的味道。”宋其臣蹙眉道。
“原来你闻他的味道是这个用意。”万妹儿点点头。
“是啊，不然呢？”
宋其臣说完看向洛无翼，却见他紧皱着眉一言不发地低着头。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昨天晚上那个人一定不是顾良。”洛无翼说。
宋其臣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道:“也对，他好像并没有什么地方受伤。”
“不仅如此，他们的身法还在味道都不一样，还有我说的，昨天那人的轻功并不好。”
宋其臣犹豫片刻说:“除却轻功那一条，其他的分析都很有说服力，也就是说他们的确是不同的人。”
“也就是说有两个贼。”万妹儿出其不意地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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