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五人的交头接耳并未引起楼下过多注意,此刻紫镜轩左手紧贴祝艳君背心处不敢移动分毫,卢巧音和任嫣然脸色青白难辩各自低头沉思着,执事堂堂主已无力在战,又不能放手不管让倚翠院拿下话柄,殷月婵左顾右盼神情颇为放松,面带微笑地注视着一切。
叶戋目露沉吟之色,此地藏龙纳凤不知有多少如她们这般身手的人还未现身一见,只有先擒下为首之人在谈救主人一事;思及此不由对亚伯使了个眼色,并神色如常的直视起紫镜轩来,连带着亚伯也神色不善的望了过来。众女一见此二人眼神都聚集在紫镜轩身上心中不由大骂起来,紫镜轩轻哼一声不作任何理会,右手已不小心的缩于衣袖内眼神犀利非凡。
亚伯与叶戋略微调动了下内息互望一眼正欲出手之际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来,随着几声喝骂传来一时间既安静地诡异万分,仿佛从一开始门外就空无一人的样子,众人心中一下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砰的一声!只见门外二顶银呢官轿同时落地,周围聚集了不少人却统一保持了安静,一般朝廷大员所乘坐的皆是蓝呢官轿”或“绿呢官轿,这银呢的官轿又是何人乘坐,似乎没听说过有此种颜色的银呢官轿,轿子尽管落地但并不见一人出来,虽然抬轿的仅为六个孔武有力的壮汉却也震慑住了众人在黑衣卫与青衣卫的看护下不敢在有丝毫喧哗。因天色已暗,周围红色灯笼照耀着的官轿显得阴森诡异,在第一顶轿子前静立着一身着橘红色淡紫彩裙的女子,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让人不敢直视。
只见这名女子莲花移步来到轿前,柔柔俯身低头说着什么,之后恭身退于一旁,眉头轻皱地扫视了周围人群后面带寒孀的招来一名似黑衣卫头领的精装男子交代了几句话后就安静的立于一旁不在言语。
只见那名黑衣卫召集人手开始一一清逐围观的人群,不论是何身份何地位都半推半就请了出去,完事后这些卫士整齐划一的悄然鱼贯而出守在了外面,约过半柱香的时间芸雅涧的门前若大的广场上除了二顶银呢官轿和之前的那名女子外在无其他人在此。
“梦儿,可以去把小姐扶出来。”听的一身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被唤作梦儿的女子迅速移至第二顶轿子恭敬说道:“小姐!倚翠院已到,请小姐移步内院稍作休息。”
“刚才听得院中喧哗之声,先看看是何人在此作乱,咳咳~”只听的此音若出谷黄莺,婉转有余,仿若在心底激起了涟漪,但是后面的咳嗽之声却让人听的内心不由一紧起来。
“小姐!你的伤还没好,谷仙说了这段时候切莫多动喉舌,至于今天恼小姐休息之人院上会亲临处置的。”女子狠声说道。
“梦萝!休要多言,扶小姐下来吧,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在本院扮龙作虎。”旦见从轿中下来之人里穿乳白搀杂粉红色的缎裙上锈水纹无名花色无规则的制着许多金银线条雪狸绒毛,腰间一跟彩链其上或串或镶或嵌着许多珍宝奇物华美耀眼之及.外罩紫黑镶金边略搀杂乳白色线条锦袍将里裙之华掩盖,尽管头上顶着灰白色斗篷难识真面目,举手投足间却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让人心生涟漪,听其声音略莫有四五十岁,但也别有一番风华绝代味道动人心魄。
“云姨!咳咳,娘她刚去不要伤人性命,咳~可好!”说完一阵断续的咳嗽声传来让人心都跟着起伏不定。
被称呼云姨之人抬头轻叹一声后举步向台阶上走了去。
“小姐!我们先下来吧,稍后让卢房事把药配制好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梦萝小心的挽起银帘伸出请到。
只见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帷幕,走出一个少女来.那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只觉其人手如柔荑,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头上同样罩着一顶雪白色的斗篷让人看不到真实相貌来,但浑身上下却洋溢着一种如梦似幻的美感。
‘吱呀!’芸雅居大的门应声而开,被称院上的中年女人从容的踏了进来,随后抬首看着大厅中的众人,尽管其被面罩所档任给在场的所有人一种言之不出的压力,仿佛孩童时被家中尊长打量一般,这种感觉出现在他们这些久经江湖的武林人士来说实在诡异。
“艳儿怎么了?此二人又为何人!”院上眉头微皱眼角扫了下二楼的五个人后言语不善问道。
楼上老者在其扫视过来前眼角不由一跳,一下坐立不安起来,五人你我相望却不敢轻举妄动,身怕再度引起了楼下之人的注意。
一听问话众女面色数变,一下表情变的极不自然,特别是卢巧音可以说面如死灰之色,显得十分难看。
“禀院上,此二人是南武林盟主林南天的手下,此番前来扬言要拆了本院,并且杀的倚翠院鸡犬不留,艳妹妹就是被那叫叶戋之人下毒所害。”任嫣然抢先一步说道。
众人心中不禁纳闷不已,院上自接管倚翠院以下从不曾来过院中,向来都是隐居翠仙岩的仪极楼中,有事也是召见我等前去,今日怎会亲临。
“云姨!咳~方我听到有人提及林南天,咳咳~是~是谁?”在一冷艳女子的搀扶下入眼处是身披一袭轻纱般的白衣女子,头上也戴有顶雪白斗篷,一头长发倾泻而下,众人在看到此女的同时只觉脑中轰的一声,既收不回目光紧盯少女入魔般凝视起来,只感觉有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在场的女子无一不是倚翠院心比天高姿色过人之辈,却也深陷其中,心中的骇然可想而知。
“小姐!注意身体,先不要说话,这两个莽汉不交代清楚今天是出不了这院门的,小姐请放心。”梦萝赶紧近身阻止道。
在观叶戋与亚伯头上弥出豆大的汗珠,亚伯紧闭双眼口中念着少林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脑中出现的女子身影也随之淡了起来;叶戋则抱元守一默运起了乙女心功法来,暗道一声‘邪乎!’若还没交手先被其魅惑到生死都不交给了对方,这是何等邪门功夫,莫非是江湖上的媚功淫术不成?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流露出凝重无比的眼神来,而真正让两人心中升起强烈危机感的却是第一位进来的女子,尽管其身后那位少女带给两人的感觉诡异无比却还不如当前这位来的可怕,对于久经江湖上腥风血雨的人来说这种感觉预示着这个女人的武学修为和经历的杀戮只怕已凌驾于他们之上,这也是身体带来的本能反应。
“哼!还不算太弱,但就凭你两人就敢来本院胡闹,似乎涉事未深吧?”院上之人重新打量起两人后一正斗篷戏谑道。
“说!咳~你们~你们可是那南~珩!”正当两人不明所以时只见那叫小姐的女子艰难的把话说到一半就猛的溢出丝丝红色的鲜血从斗篷内滴落在脚下。
院上之人迅速转过身去从怀中掏出一些精致小巧的青花瓷瓶倒出颜色各异的药丸来喂其服下,神态微怒道:“小姐!有何话我来问便是,你伤势过重不可动气,这是最后一次。”
“无碍!咳咳~云姨,我~我想见那~咳!”少女全身颤抖地猛咳一阵,全身似乎都在经受着不为人知的痛楚起来。
“小姐!你这是何苦!”梦萝一脸怜惜的劝说道。
院上轻摇下头后说道:“此二人和林南天关系非浅,他们既然在此想那林南天也必在左近,留下此二人不怕林南天不出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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