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2 / 2）

罗成看了看爸爸没说话，而是品着红酒，饶有兴味儿地转着自己手中的酒杯。

“爸，你说为什么今天咱俩喝的这个红酒与众不同呢？”

相反，罗成没有正面回答爸爸的问题，怎么说到红酒了呢？

“不知道，确实味道不错。成儿，这时为什么？”罗成的爸爸似懂非懂地问道。

“爸爸，如果正常的红酒是没有这个味道的。这个红酒是在葡萄生长时候经历过无数的风雨洗礼，生长在极其恶劣的环境下，才酿成此等酒。但是光光这些还是远远不够的，在贮藏的时候需要存放8年到10年才能走入市场。所以才能有如今的口感。”

“哦？是啊，一切万物不经过洗礼是无法光芒万丈的。”

罗成的爸爸，放下酒杯，点着了一根香烟，烟雾从口中如同奔马喷出，萦绕在父子俩人之间。

“是的，我们每个人的人生也是一样，其实葡萄都是差不多的葡萄，为什么最后到咱们的口中味道不一样呢，完全是因为在历练的过程中的不同，以及贮藏是否能够经受住痛苦的等待。”

罗成的爸爸点点头，面带微笑，津津有味地听着，思考着罗成的话。

“你说的对，成儿。你的意思说你的人生也需要红酒一样需要经过锤炼吗？”

“锤炼是必然的，问题是需要如何锤炼。老爸，你兴许知道，即使生产中有再好的葡萄，不经过锤炼是根本不行的。”

“成儿，如果爸爸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那个葡萄吧。”

罗成心想，老爸终于把话题引到了我这里。时候到了。

“爸，你说得对，我就是那个葡萄。”

“那你向日后怎么锤炼你自己呢？说来让爸爸听听。”

罗成迟疑了一会，从爸爸面前的烟盒里拿出来了一盒烟，放到嘴里，点着，深深吸了一口，搔搔头。半晌，蹦出了一句话。

“爸，我想去别的地方，不想在咱们本市待着了，我想去别的地方闯一闯。”

罗成的爸爸听到罗成这句话，笑了笑，身子靠在硕大的办公椅上，笑容消失，只说了两个字：“不行！”

罗成听到爸爸这句话，脸上没有什么变化，貌似他已经猜到了今天跟爸爸这次谈话的结果。

“爸，给我个理由。”

“成儿，你知道么，在你出生的那一刻起，爸爸妈妈甚至就已经把你的人生给规划好了，你的每一步只要按照爸爸妈妈给你安排的路走，你就不会走弯路。”

“爸，你为什么就这么肯定你的道路一定是正确的呢？难道我的生活就不能自己靠着自己走么？”

“成儿，你认为你现在走到外面能生存么？你刚刚毕业人家会要你么，你会做什么？”

“爸，你说的对，如今我刚刚大学毕业，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但是我可以学呀，我不信我永远会像现在这样。”

“你学？你说的很容易，你以为外面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么？告诉你，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爸，我很多的同学他们毕业以后，都选择了北漂出去闯，或者去别的大城市，北上广，天地之大，何处没有容身之处。”

罗成的爸爸听到罗成这句话，仰头笑了笑。

“成儿，你就听爸爸的话，在咱们家公司上班，每天到时候你就负责咱们家业务，慢慢，你就是咱们家的老板，不比你去外面当一个小白领强么？”

“爸，我已经不小了，难道就不能我自己为我自己的人生做打算么？爸，你可曾想没想过，从小到大，我的每一步都是按照你的意思走，但是你从来没有问过我喜不喜欢。记得我在上高中时候么，我那时候在主持、音乐、表演方面都有很高的天赋，在我毕业前夕收到了北京电影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但是你却不同意，你认为演戏艺术方面都是邪门歪道。偏偏让我去皇家工程学院学习建筑。”

“对，让你学建筑是我自己的主意，但是你想没想过，你去北京电影学院，去当演员？你敢保证你会像成龙一样出名么？！有多少明星每天在等待着出名的机会？你以为出名是那么容易么？”

罗成的爸爸脸色开始涨红了起来。

罗成喊道：“至少不比我现在强么？你让我学建筑，你是希望以后你的子子孙孙都像你一样天天在工地里面摸爬滚打，但是爸，你想没想过，你儿子我是干那块的料么？”

“以前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像你一样，觉得自己实在不是干这块的料。但是这些年我一路走来，正是这一行给了我今天的飞黄腾达，让我从穷人堆里爬出来。多少人都希望有你这样的条件，你呢？生在福中不知福，居然还想出去闯，怎么？咱们家给你创造的条件难道容不下你这条龙么？你以为你自己现在多厉害么？你以为你自己现在有多大能耐么？告诉你，离开了我们，你什么也不是！”

罗成听到这句话，愤怒的眼睛如同一团烈火迸发，瞪得大大的，攥紧了拳头，当然，他攥着拳头完全是处于愤怒。因为这句彻底伤到了罗成的自尊心。

“好，这话是你说的！你认为你儿子我不行，你从小到大什么时候相信过你儿子我？你什么时候让我自己做过事儿，自己给自己除主意，你们都是认为你们自己的想法都对，认为你是正确先生对么？告诉你，我觉得我现在就像是笼子里的鸟，你就像养鸟的主人，你把我关到金丝镶的笼子里面那也是个笼子，给我口饭，我就饿不到！好在我虽然听话，但是我自己有主意，不至于一直受着你的禁锢。告诉你，外面的世界大着呢！天地之大，你连你自己的儿子也不相信么？对，你说的，我什么也不是！告诉你，我是你儿子！啥也不是，也是你的儿子！也是你教出来的！你不认为你这句话也在骂你自己么？！”

“啪。”的一声，罗成的爸爸以迅雷不及掩耳打了罗成一个耳光，罗成的脸色顿时感到火辣辣。

罗成的脸侧到了一边，没有说话，慢慢的把头扭了过来，盯着自己的爸爸，咬紧了牙。

“怎么，说你不对么？”

“对，太对了！”罗成缓缓地说道。

“我最后告诉你一句话，爸。我罗成的路...日后...我自己...来...走。”

罗成一字一顿地说道，说完举起来自己面前的高脚杯，一口将面前的高脚杯一口喝光。扭头走出了爸爸的书房。

“好，有能耐，你就别是我儿子！我看咱们家的气数算是尽了！”

罗成爸爸大喊道，把桌上的酒杯狠狠摔倒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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