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他被称为托塔李天王者,也就在此。
今日天王因为是放假在家,闲来无事没有想起来托着那佛塔,恐怕哪吒突然有报仇之意,故而是吓的大惊失色。
天王闻言只能是扔了刀,却即转身回手,先向塔座上取了黄金宝塔,轻轻松松的托在手间,然后才故作悚然惊讶道,“孩儿啊,我实在是忘了这件事情,那个妖孽叫做什么名字?”
哪吒道,“她有三个名字------以她的本身出处,唤做金鼻白毛老鼠精;因为偷吃佛祖香花宝烛,改名唤做半截观音;当日饶她下界竟然又改了个名字,唤做地涌夫人是也。。。”
“靠!这玩意没有事就改名字,不就是想给户籍警找麻烦嘛!我看还是去把她擒了来吧!嘿嘿,好长时间没有去灵山打牙祭了,这一次咱们倒是有了个借口。。。”
却说那托塔李天王和哪吒父子,擒了金鼻白毛老鼠精回灵山交差,方才行至灵山脚下。。。
只见那灵鹫峰山聚霞彩,极乐世界汇集祥云。金龙稳卧,玉虎安然。乌兔任随来往,龟蛇凭汝盘旋。
丹凤青鸾情爽爽,玄猿白鹿意怡怡。八节奇花,四时仙果。乔松古桧,翠柏修篁。五色梅时开时结,万年桃时熟时新。千果千花争秀,一天瑞霭纷纭。
此时灵山诸神已经是酒足饭饱,等到净坛使者把剩菜剩饭撤走,就在佛前昏昏欲睡的听讲因果。
托塔李天王和哪吒父子欲上灵山,却被那揭谛拦着询问为何事而来。
托塔李天王郑重其事的从如意黄金宝塔中,放出了千娇百媚的金鼻白毛老鼠精,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添油加醋的叙述一番,言毕就欲以此为借口往见如来佛祖,想要浑水摸鱼的弄些东坡肘子尝尝鲜。。。
那老奸巨猾的揭谛却不吃这套,轻轻的挥了挥手,嘿嘿笑道,“此事已成,尔等速速归去!”
那托塔李天王和哪吒父子悻悻而回,那揭谛却对金鼻白毛老鼠精斥责一番,“汝下仙界已经是有三百年了吧,区区一个只会念紧箍咒的胖和尚都搞不定,你说你还有何面目回至灵山?”
金鼻白毛老鼠精却是羞羞答答的辨解,“白天不懂夜的黑,我的柔情你和那个孙猴子永远不懂!”
那揭谛却仍然是不吃这套,嘿嘿笑道,“世间哪有真情在?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这个痴心妄想着爱情的夯货,如果想要就直接推倒不就完了吗?还是给我滚回去吧!”
说完那揭谛就是怒气冲冲的一脚飞踹,直接把这个金鼻白毛老鼠精,又实实在在的踢下了东胜神洲。。。
我们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结果,只不过从那以后,石杵反正是又多了个绰号------锦毛鼠!
一目十行的把日记本翻到这里,感觉自己已经不是在半梦半醒,我就不由得是笑了笑,“哈哈,真的还记得啊,不就是初三的时候因为没有钱,后来被学校勒令退学的那个石杵吗?以前咱们还一起去海边捡贝壳卖钱,你不是说有时间去看看他的吗,你最近去了没有啊。。。”
“对,就是他!现在也不用去了!我还是接着给你说啊,街坊四邻觉着他可怜,有钱的就给他凑了些银行卡,有打印机的给他弄了个驾驶证,铁匠给他手工打造了车架子,鞋匠给他缝了一条碎牛皮的安全带,石杵就这样当起了黑车司机。”
这尼玛就是马路杀手啊,我一边琢磨着‘不用去了’是什么意思,一边聚精会神的听着李元芳讲故事。
据说,石杵开着一辆最破的普桑,变速箱已经老掉了牙,98年的发动机大修过七次,叮当乱响的档位非常难挂,挡风玻璃贴着一排褪色的标点符号,底盘调的离地三尺高,就为了方便走城乡结合部的烂路。
昨天晚上,也就是石杵开黑车的第三天,他在大排档吃过晚饭之后,想着远亲近邻不能出城的警告,就停在长途汽车站附近打瞌睡。
别的黑车都是等在出站口主动揽活儿,但是这个石杵跑车绝对是全凭心情,而且有些时候不是美女还不想废话,这会儿他因为年纪小有点困了,所以就更是不乐意去凑那个热闹了。
石杵正在迷迷糊糊呢,忽然听到有人在咣咣咣的敲车顶,抬头一看,原来是个五十岁左右满嘴黑牙黑屎的男人,头趴在车窗里对着自己说,“小伙子,走不走?”
“去哪儿?”石杵有些不高兴的问了一句,担心他把自己的车顶敲烂了,这可是砸了好几个广告牌才凑出来的铁皮。
“伟大镇。”大黑牙笑眯眯的看着石杵。
“一百块。”石杵看了看微型地图就信口开河,伟大镇距离这儿不过十公里,但是五里沟正在进行着道路拓宽工程,还有七上八下的交道口立交桥,所以晚上这里的路非常难走。
“便宜点,以后还会坐你的车嘛。”大黄牙掏出了一盒烟,弹出一支递给了石杵,普普通通的红塔山。
石杵接了烟就夹在了耳朵上,准备回去孝敬隔壁的李大爷,“呵呵,大哥,一回生二回熟,下次我一定给你算便宜,你也知道这条路太难走了,这真的已经是最低价了,搞不好明天早上,都不一定能跑到那里。”
“行,权当是交你这个朋友了。”大黑牙笑眯眯的回头招手,石杵也扭头过去,发现马路对面停着一辆黑色路虎。
驾驶座上有个瘦高个的中年男人,脸被带着标签的蛤蟆镜遮住了大半,依稀还能够看到侧脸上有一条伤疤。
从副驾驶下来一个粗壮青年,差不多只有二十五六岁,体重却最少有一百八十斤,黑色路虎顿时有节奏的晃悠起来。
他从后备箱里拉出来一个彩条编织袋,吭哧吭哧的用手抱着就走了过来,石杵也看不出来是他的臂力大,还是编织袋里面的东西不重。
石杵仗着自己的身手不错,就下车打开了普桑的后备箱盖,随口还问了一句,“你们自己有车怎么不去?”
“这是借单位领导的车,本来是想着慢慢开过去的,可是领导又要去市里开会,再说了这是豪车,路不是太差了嘛。。。”
编织袋被放进了普桑的尾箱,心里想着一百块怎么花的石杵开始发动车子,大黑牙直接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那个抱着袋子的男人钻进了后座,普桑吭哧吭哧了半天才终于是启动起来。
大黑牙忍不住又笑了笑,“小伙子,你这车还是四个前进挡的啊,看上去还是用化油器的吧?小伙子今年多大了?”
石杵也笑着胡扯,“今年已经19了,这就是因为人多太重了,你可不要看这车老,关键时刻绝对是不掉链子,到伟大镇中间有几个大土坡,我普桑劲大能爬上去,你们的路虎都不一定能过得去。。。”
三个人都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石杵又瞥了一眼后视镜,路边那一辆黑色的路虎渐渐远去,后座上的年轻人歪嘴斜眼在流口水,看着他胳膊上的青黑色纹身,只不过笑的让石杵感觉是有些不太自然。
说实话,听到这里我也是感觉到毛骨悚然了,石杵好像真是弼马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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