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黄大总管!别来无恙啊!”还未见其人便先闻其声,一位白衣公子好似凭空出现一般来到了客房之中。只见来人身高八尺;一身雪白貂裘长袍;头戴束发冠;手握一把山水折扇,当真风流倜傥至极。约么二十六七年纪,样貌却是十分的清秀,比之闺中待嫁的女儿家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黄总管仿佛对此人的到来都是为之一惊,不过立刻陪笑道:“方大公子深夜来访,当真让我们这小小的云中蓬荜生辉!如今这大年之夜方少不在中州过节,跑来我们这小小的云中不知所谓何事?”
这黄总管口中的方少,乃是中州雨辰龙的小弟子。雨辰龙其人素来以梁州之主自命,但却痴迷武道、终身未娶。年近九旬乃至无子嗣。人至晚年也只收了四个徒弟,说起四个徒弟来却是以这小徒弟名声最盛。其余三个徒弟如今也都上了年纪,更是贵为各郡之主。只有这小徒弟方天最讨雨辰龙疼爱。一身道行却是尽得雨辰龙真传,最为难得的却是这方天从小天资聪颖,无论在政务处理,还是行军打仗方面都胜雨辰龙十倍。这也正是近年来方天的名声在梁州各大州郡让人忌妒之处。
方天又是几声轻笑后道:“近来闻得西北边陲之地,魔界之人蠢蠢欲动,大有范我疆界之势。一路跟来,不想赶上了这‘魔箫’出世,正巧我也收到一封司马城主相邀共商‘魔箫’之信。只是在下以为此等大事不容再生变数。所以我连夜又以梁州盟主之令重新邀约各郡郡主共赴云中举办一个‘屠魔大会’。将这危及我人间之物一举铲除。今晚这看管‘魔箫’之事就有劳黄总管了。”说罢这方天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黄总管还有些未曾反应过来。玄甲卫地字营就已经将九位镖师押到了客房之中。黄总管此刻火气也是不打一处来,厉声道:“直娘贼,我等好意救你众人性命。你们不但不领情,反而将我驿站烧毁,玄甲卫,给我每人卸下一只右手。”顿时众镖师一阵哭爹喊娘之后依旧被丢入了驿站之中。玄甲卫与先前的军士可是将这个小小的驿站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今夜注定难眠,先前白衣仙使所在厅堂中多了三位样貌不凡的中年人,正是平遥郡主郭晋鹏、博辽郡主上官弘文以及哈图郡主吉努。司马文轩道:“三位贤弟想必也收到了方天的盟主令,今夜方天已经来到云中。这‘屠魔大会’之事非同小可,一旦方天借机将‘魔箫’留在云中。那我西北四郡即将成为人家的囊中之物。连夜请三位贤弟来共商大计,不知可有高见?”
哈图城主吉努道:“只要大哥你发个话,我吉努这就将那方天小儿给捉来任凭大哥处置。”说罢吉努便要起身。哈图郡本属蛮族,吉努其人,身高一丈,腰围八尺,声如霹雳,当真铁塔一般雄壮。
司马文轩立刻止住道:“三弟,不可鲁莽。如今的方天早已今非昔比,我等只可从长计议。”
吉努跳起来道:“大哥,量他方天不过二十几岁的黄口小儿,有什么好怕的。我这就去将他砍了。”边说便到了门口。
平遥城主郭晋鹏抢着道:“三弟,不可造次。连大哥都对他如此评价想来此子确实有他过人之处。”但见郭晋鹏其人,五十开外,瘦高身形,面若秃鹰。声音尖锐若刀锋。吉努闷哼几声,又坐回原座牢骚不止。
司马文轩道:“四弟,你向来心思缜密。对于此事可有良策?”博辽上官宏文若有所思的道:“大哥,这‘魔箫’既然因九州镖局所起,那我们何不依旧送还给九州镖局。”说话之人乃上官宏文,此人四十开外,相貌儒雅,一身儒家打扮。
司马文轩沉思一下道:“四弟所言,固然不错。但如今方天既然出现在了云中,就代表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他的掌控之中。特别是‘魔箫’的动向就更不用说了。”
上官弘文又顿了一下道:“如此说来,这方天是准备好了要趁火打劫了。那我们何不来个借刀杀人?”
郭晋鹏道:“哦!四弟如何个借刀杀人法?”
上官宏文笑着道:“二哥,这方天处处都以盟主的身份来压人,几位哥哥可曾想过他再怎么号令也只是在这梁州罢了。我们何不借此机会将‘魔箫’之事连夜送信前往‘荆州、豫州、雍州’,到时候等三方兵马一道问鼎梁州之时,不管他方天也好;雨辰龙也罢,都只有招架之力了。到时候便是我等众兄弟大展身手之时了。”说罢众人都大笑起来。
“好!此计甚妙。本座早就想借此‘魔箫’出世之机,能与众英雄一道干一番丰功伟业了。”先前白衣仙使突然大叫道。
司马文轩也拍手站起来道:“三弟此计与我不谋而合,不过我们还需先解决这燃眉之急为是。不然到时候荆、豫、雍三州兵马未到我们早成了人家的盘中餐了。眼下二弟、三弟各率本州兵马守住入我西北各大主要官道。四弟所率本州兵马与我一道同守云中主持‘屠魔’大会。”司马文轩号令一出,几位城主一同起身道,“谨遵大哥号令。”
大年初一的云中城,晴空万里。城内的繁华景致在这初升的阳光下更加显银装素裹。城中百姓亦如往年一般沉浸在节日的喜庆之中,满城的喧闹声丝毫没有因为‘魔箫’的到来而变味。司马府偏东的一处“东厢别院”的院落之中此刻更是一片歌舞升平。院内假山之上一条小小的瀑布蜿蜒而下激出一处水潭,荡起层层雾气,柔和的阳光从天而降,让此地宛若仙境一般晶莹剔透。潭边有一亭台,亭台四周皆有帷幔。亭外几株梅花此刻正争先斗艳一般。亭内酒席上摆满各式佳肴美酒。夜孤无尘正与一大群妙龄少女行酒令取乐。输令者,要么喝酒要么弹琴做歌。此刻正好轮到夜孤无尘,只见他边抚琴边唱着一首西江月道:“我为狂生骚客,天赐美酒佳人。梅花香处弄瑶琴,千山夜雪新晴。醉卧知音难觅,梦回花香何寻?仗剑天涯任我行,天涯何处知音?”歌声随琴声一道悠悠然便飘进了“罄竹斋”中,一夜苦修的箫小艺,在半梦半醒中仿佛看到了琴声中的偏偏公子边抚琴边述说着自己凄凉的心境。当琴声后段狂傲之声尽去,叹息之情正浓时,‘罄竹斋’中箫声翩翩而起,仿佛安慰着弄琴人的心声。继而琴声又由商转宫,开始了一段气正阳刚的新篇章。继而箫声也伴随着琴声一道渐入佳境。琴箫之音一气呵成,荡气回肠间六改其调,而箫音却是步步相随。仿佛提前猜透了奏琴人的心声一般。琴箫之声渐弱,慢慢消失在茫茫天际之间。然绕梁之声未绝,“东厢别院”中的一众女眷几尽痴迷。
妙音渐远,夜孤无尘猛然睁开双目千里传音道:“隔壁的朋友,难得今日良辰美景。我院中现有上好的佳酿,可否来院中一道共饮?”
只听墙内箫小艺叹了口气,回答道:“我也要感谢公子的琴声,我也好久没听到这么好听的琴声了。只是我被关在里面,公子人在外面。等我以后有机会出来了再与朋友你一道共饮吧!”
夜孤无尘接着道:“小友妙音深解我意,今日真是让我茅舍顿开。我有心请隔壁小友你一道开怀畅饮。就让我也为小友做点事,为你解开这叹气之忧吧!”
箫小艺寻思到,“这府中用这口气说话的人,就只有夜孤无尘了吧。又想到这个人做事从来不拘泥一般凡尘俗世之礼,或许能与这位公子攀上交情,说不定就能免去这牢狱之灾,也说不好。”便故做为难道:“隔壁的朋友,如今我在这深墙大院里关着,哪里还能陪你喝酒。就是能像这样说说话就挺好了!你要是真喜欢听我吹箫,哪你什么时候有空就在隔壁弹琴。我们再来合奏也挺好的。”
夜孤无尘道:“知音者唯小友耳!今天说了请你喝酒,我就定能兑现。这小小低墙,不足为虑。墨雪、沉香速去将隔壁公子请来一道共饮。”
只见停中两名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缓缓站起身来道:“是!公子!”
箫小艺只觉眼前一闪一阵清香扑鼻,顺香望去只见两名绝世美女左右将箫小艺扶着飞到了高空之中。箫小艺顿觉两颊微红,浑身的不自在。十四岁的少年正是青春懵懂的年纪,忍不住用眼角的斜光望了左边的少女一眼,顿感呼吸一阵错乱。只见此女一阵轻笑露出几颗洁白如玉的牙齿,口吐兰香让箫小艺头脑一片空白;有如羊脂般的额头上梳着一窜铜钱妆;身着一件黑色貂裘袄,让人望去有一种不似凡尘人物的感觉。又忍不住望了望右边的少女,见身着打扮几乎八分相似。
不时,箫小艺便随之来到了“东厢别院”中,再次的见到了夜孤无尘。一位红衣女子为箫小艺端上了一杯酒,夜孤无尘道:“适才闻小友雅奏,让人心胸为之舒坦,茅舍为之顿开。从此我这梅亭就专为小友而扫;瑶琴就专侯箫声而奏了。来,我夜孤无尘的酒从不敬人,从此往后你算是第一人了。”
闻言,箫小艺也端起酒杯道:“刚才听公子妙曲,算是让我箫小艺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了。不过听公子琴声飘忽难定,似乎志不在富贵;心不在浮名;琴声急处有包藏天地之意;缓时又有退隐四海之情。最后公子琴意悲怆,莫不是公子心里一直在思念一个人,从琴意中可知,公子对她爱之深,思之切,实在可歌可泣,试问这四海之内的能奏出如此凄清又豪迈之音者,舍公子还能有谁?今日能听到这样动听的琴曲,应该是我敬公子一杯。”
夜孤无尘大笑道:“小兄弟,也是爽快人。来我们喝了这一杯,再换大杯共饮。我见你也是精通音律之人,你我当真一见如故。按俗礼我们搓土为香义结金兰倒也是美事一件,不过我这人一不敬天二不敬地。也不想管那么多俗礼。从此你也别称呼我夜孤公子了,就直接叫我大哥,我叫你小弟。到时我们一道品琼浆之酒,一道赏梨园丝竹。”
突然红衣女子插嘴道:“公子,这大好的良辰美景,就只你们两个自顾自的喝酒,那也是无趣的很。不如我们众人一道,行个酒令如何?一边喝,一边还能说说笑话儿解解趣呢!”
夜孤无尘拍掌大笑道:“妙哉!妙哉!那就我们每人说一句七言诗,以梅花为题,上一个人的第一个字必须是下一个人的第一个字,谁要是说的不好的或是接不上来了,谁就罚喝酒。”
一位绿衣服的姑娘抢着道:“这个好玩,这个好玩。那就我先起个头儿吧!”
众人正说着欢笑之间,突然急跑进一个丫鬟大声通报道:“启禀公子,夫人请公子到后厅有要事相商。”
夜孤无尘道:“我娘可有说有什么重要之事吗?”
丫鬟道:“这个奴婢不知道,夫人只交代请公子速速过去。不过今日府上来了很多以前没见过的人。”
夜孤无尘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随后便来。”夜孤无尘对箫小艺说了几句先到此园中稍作休息的话语后,便匆匆赶到了夜孤香所住的后厅之中。只见夜孤香满脸高兴的样子道:“尘儿,你看这是谁来了?”只见夜孤香身边站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一身青衣打扮,远远望去给人一种可爱至极的错感。身上一个香囊形状的超大布袋更显滑稽可爱。夜孤无尘一脸惊奇的叫道:“小姑!你怎么回来了?”原来此女便是夜孤摘星晚年所生的小女儿夜孤玲珑。如今方满十八,从小便聪颖伶俐。在家中更是无人能管束。后来大了更是顽劣异常,经常闹得整个府上鸡犬不宁。后来被夜孤摘星送往九幽鬼母门下修行。这样家里才算是有了几年的清净日子。看到夜孤无尘惊讶的样子,便能想到早年深受其害的痛苦。夜孤玲珑见到这个比自己还大几岁的外甥不仅没有丝毫客气的意思,反而一脸老气横秋的样子大声道:“好你个臭小子,你们到好,把我老人家一个人丢在哪鬼地方修行,你们个个都躲在家里快活。这次本大姑娘回来就是要让你们也尝尝和本姑娘一样的滋味,呵呵!呵呵!…”几声坏笑笑的夜孤无尘心中都是一阵发毛。夜孤香看了看这个可爱又头疼的妹妹后笑骂道:“玲珑,你在鬼母座下修行也有五六年了,如今也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跟尘儿他们晚辈一般见识?”夜孤玲珑望着夜孤无尘一脸坏笑的接口道:“嗯!大姐教训的是。我是长辈不能跟你们这些晚辈一般见识。”当下双手从哪个大布袋中掏了半天掏出个香囊道:“尘儿来!今儿过年,姑姑也没什么好礼物,就送你个香包包吧!”夜孤无尘当下犹豫不决,也不敢去接。夜孤香笑道:“尘儿,还不快谢过小姑。”夜孤无尘无奈的接过了香囊,顿感双手奇氧无比。一向自命道行过人的他,也不好当着母亲的面发作,只好运功强忍其氧。也不知是这个可爱的姑姑道行高深,还是那香囊法宝厉害,夜孤无尘刚开始还只是手氧,最后却是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痒。当着这个可爱的姑姑又不好当面去抓,只好站在原地东扭西挪的发抖。当下对夜孤香和夜孤玲珑道:“娘、小姑,我今日还约了几个朋友,如果娘没有其它要事,我这就先去了。”夜孤香道:“尘儿今天叫你过来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和你商议。如今方天来到了云中,这次你可一定要帮帮你爹了。此次雨辰龙那个老不死的和他那个小徒弟方天联起手来,想借‘魔箫’之事灭了我云中郡。我知道你素来与你父亲不和,但这次可是关系到我们家的生死存亡,你可千万不能袖手旁观哪!”
夜孤无尘道:“娘!这事就不用您在这后院着急了。是您还不够了解我父亲,雨辰龙不过匹夫一个,就算他那宝贝徒弟的传闻再怎么神乎其神,也绝非我父亲对手。”夜孤香叹了口气道:“尘儿,看来你对你父亲的心结还是未曾解开。你要知道当初他怒杀小白,哪可都是为了你好。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你们父子俩…”夜孤无尘大叫道:“娘!您别说了!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了。”夜孤无尘突然间情绪激动了起来,正待离去,夜孤玲珑道:“乖外甥,你且等等,今天难得你小姑我有雅兴。也陪你一道去会会你那些什么江湖朋友吧!”
“报……”一名军士急匆匆跑进郡主府。大声喊道:“启禀郡主城外出现大批兵马。远观旗帜都有中州方天;夏郡侯杰;腾郡马奎;天水郡宋请阳;另外还有五六个州郡旗帜都不是太清楚,只是上面都打着屠魔大会等旗号。堂上司马文轩闻得奏报,并无丝毫惊慌神色。只是淡淡的道:“列位英雄,如今魔箫在我云中出世,诸位都是我西北正义之士,岂能容此魔物祸害人间而座视不理。更不能容忍有人借此之名而侵我云中之地。而如今中州小儿已然兵临城下,欺我云中无人。我西北数百万黎明百姓的身家性命就看诸位今日之举了!”司马文轩几句话当真是说得声情并茂义愤填膺。让在场的世家青年无一不是心中热血沸腾,个个都是摩拳擦掌的,恨不得立马去冲锋陷阵。今日郡主府的大厅之内各位文臣武将以及西北各大世家都被一一请来商议这“屠魔大会”。
司马文轩又道:“诸位可有良策?”接下来各家都是各持己见争论不休。上官宏文接口道:“诸位,我到认为今日中州来范之兵甚急,不可以常理来应付。”几位白发老者发问道:“依上官郡主所言,我们该如何应对呢?”上官宏文道:“雨辰龙素来以梁州之主而自居,此次更是借魔箫之名而来。我们大可将魔箫之事通告全城,再将屠魔大会办得更为隆重一些,让全城百姓也加入其中。到时候到要看他雨辰龙如何收场。”司马文轩笑道:“四弟所言甚合我意。来人,传令下去,四处张榜贴文,宣告城外十里设屠魔台。凡云中百姓必须去瞻仰。当下就烦请各位与我一道城外迎接各郡来客吧!”
黑压压一眼忘不到边际的兵马如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了云中城外。顿时城中一片骚乱。不多时,城中四处安民榜文贴出,百姓又是惊奇又是惊喜。紧接着见到司马文轩领着文武百官世家豪门一道步行出城。
远远便望见一匹白马之上方天一身金盔金甲,在雪后的阳光下着实的耀眼。方天身后另有三人也是一般的金盔金甲,其他约有五六位就是各自着装各有特色。司马文轩老远便笑脸相迎道:“方少远道而来,我等未曾远迎。有失礼之处还望方少海涵。”见司马文轩等徒步而来,身后还跟随着无数百姓,显然也是出乎了方天的意料。方天在马上一拱手道:“司马郡主别来无恙啊,今日我等奉盟主之命,到云中来召开屠魔大会铲除魔箫。有不到之处还望司马郡主见谅。敢问司马郡主如今魔箫何在?”司马文轩众人闻得方天言语如此嚣张,个个心中无不带怒色。只有司马文轩依旧满面春风,笑答道:“现今魔箫就在城外十里处,九州镖局的镖师手中。我已在此地设下‘屠魔台’以供今日屠魔大会之用。不知方少意下如何?”方天道:“难得司马城主安排的如此周全,那就请诸位随我一道去找出魔箫一同召开屠魔大会吧!”
不多时一座九层方台便搭建完成。每层都有百米之宽,台外延生而去约么千米。周围旌旗遮天蔽日。台上十几面大鼓同时擂动声震苍穹。十几位郡主分坐于第八层之上。第九层上放着九州镖局的那辆依旧贴着封条的镖车。旁边站着那几位断手的镖师,其中有几位更是忍不住抖了起来。
方天登上第九层台上喊道:“开箱,验镖!”哪位叫做胡镖头的镖师,强忍着疼,将封条打开。突然间镖车之内冒出一团黑气将胡镖头整个人吞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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