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他当时是吃醋了,不理解喜欢的女子为何会在那么阴冷的东西上花费那么多的心思。(
彼时柳沉香只是轻轻的说了句,“日后总会有用的。”
他现在终于明白,她的心思~
她是嫌她自己筋骨不佳不能习武助他,便另辟新径学习些其他的。
现在她终于帮到他了,他却依旧无以为报。
柳未央眉不自觉的皱起来,不再附在夏侯阑珊的身边说话,而是将身子稍稍贴近他的,“你既然明知道委屈了她,那么容我问句,你究竟想把这样人不人鬼不鬼遮遮掩掩的日子过多久?你的母妃尚在,右相又有不容小觑的势力,何不放手去博。”
若能赢得了二皇子,便是江山得主。
日后笑傲天下,俯仰苍穹,看谁还敢拂逆他的心意,处处监控他的行踪。
诚然,输的后果会很惨。
可若是按照现状发展下去结果也好不到哪去,现在皇上试图借着左相的手打压右相,皇后失宠,连同他自己都在被监视的范围内,以后等二皇子得了江山,别说夏侯阑珊自己,就算是右相和皇后也难逃死亡的结局,满门都会被问罪。
夏侯阑珊经历这糟,已经产生了去和二皇子争的念头,听见柳未央此语,眼底的那抹执念便开始显露出来,“好…”
争斗固然凶险,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但若不争便注定是死~
他以前总是侥幸的想着,父皇就算再怎么不喜欢自己,好歹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终究会顾念骨肉情深不会做出更无情的事情;也傻傻的觉得二皇子就算得了天下,顶多让他的日子过的贫苦些,也未必会真的杀之而后快,毕竟是兄弟。
可现在他突然觉得~父皇和二皇子若真有心善待他。又怎会等到现在?
恐怕在他们的心中,他早就是可以随便牺牲的存在吧。
想到此,记忆突然被抽回到三年前。
那时候他十六岁,父皇为他办了个盛大的庆生宴,期间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祝贺之词接踵而至,百官来纷纷来敬酒~那时候的他以为自己的全天下最幸福的男子,有如此文武全才威震天下又对他宠爱之至的父皇,有自小肝胆相照的兄弟。
于是欣喜的接下了所有官员的酒~
后来晕晕沉沉的,神志难以集中。便在侍从的搀扶下欢欢喜喜的回到太子寝宫。
若那是场美梦,他情愿自己不要醒来。
因为睁开眼的刹那,他看见的不是兄弟情深。父子深情,而是人间炼狱。
手触到个光滑的物什,转过身去却发现有个女子躺在自己身侧不着片缕,姣好的酮体暴露在空气中。床单凌乱的仿佛经历过数场洗劫式的大战。而父皇和二皇弟正站在他的面前,父皇怒不可截直接甩给他个巴掌。“你个逆子,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他急急的去解释,“儿臣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酒品向来都不错,就算醉酒也不会乱说话乱做事。
通常酒醉到意识不清的时候,都是直接安安分分的去睡觉到天明。
可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女子躺在他的床榻上,他们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不会真的在酒醉的时候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混账事情吧。可为什么他半点印象都没有!酒醉真的有这么大的魔力,可以消除所有的记忆和感官吗?
正在疑惑的瞬间,那女子咬着下唇哭泣。嘤呜声不断刺激着耳膜,让人想直接暴走。
他略略的扫过床榻,上面床单凌乱。
那抹落红刺眼,几乎要戳瞎他的双眼。
地板上衣服散落的扔着,皱皱的。看起来仿佛被蹂躏了许久般。
紧接着父皇的巴掌落在脸的另外那侧,“朕怎么会生出你这种混账东西~”
然后拂袖离开。自此不再踏入太子殿。
二皇弟瞧着他的时候似乎有些怜悯,“皇兄这是何苦呢,天下女子那般多,你想要怎样美貌的没有,为何偏偏睡了父皇刚册封的张美人,听说父皇打算今晚翻她的牌子让她侍寝呢,现在发生这种事情~唉。”
说完后也径自离开,大殿瞬间变得凄冷。
他当时也没有多怀疑,只是烦躁的丢出被子裹着那从未见过的什么张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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