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习没有理会他，而且跟后面的周谦道：”二等兵，你是付不起五百两孝敬是吧？报上你的家门来，沈爷爷让人上门去收！收足了银两，你的头颅就保得住了！他老人家做买卖还是挺均真的。”
“真的吗？太好了！我不用死了！”周谦笑道，”我的家门么？离这儿很近的，京师大道二号！”
“京师大道二号……不就是大将军府么？”
老太监双腿开始颤抖了。
周谦道：”正是！你们的人去到我家，直接说大公子欠你们五百两就行了。”
老太监的眼睛几乎要跳出来了。
他沈爷爷是真卫王很亲没错，但及得上周翩翩吗？
“老人家罪该万死！老人家狗眼看人低，没有认出是周公子周校尉……”沈太爷心里想，这不是坑我老人家么？这堂堂大将军的公子，据说还是陛下的干儿子呢！皇宫不就等于是自己的第二个家？怎么还要穿着二等兵的服装来，这是要装甚么！
“老沈，几天前周府设宴，大将军故意把大公子介绍给满朝文武认识，当天你没有在场吗？”
“我、我正好要当值……”
“哼，连大将军的面子都不给，真是死有余辜了。”老习转头对周谦道：”还好我今早正好要上朝，不然的话，也逮不到这个大好机会！这老不死么，我想要把他踢走很久了！少爷！此事由我老习处理即可！人来！带这位周校尉去面圣！”
……
扰攘了好一会，周谦总算还是见到皇帝了。
卫相如的模样身材，还是跟十八年前一样，完全没变！体格壮硕，浓眉大眼，虽有匪气，但比起周翩翩来，卫相如的匪气，却是倾向内敛的。
“不用客气，这里不是朝堂，没有那些礼乐官员在啰啰嗦嗦的，大家都可以随意些！”
在御膳堂上，卫相如大马金刀地坐着，吃相粗豪，哪里有皇帝的架子？既然皇帝这样要求，周谦也就放松下来，做回自己了。
“来！周谦！先跟干爹吃三杯！”
“干爹！请！”
“过去我也曾经去探望过你几次，每次看着你发呆的样子，你知道干爹有多心疼！这些年来，我们搜遍名医，都找不到你的病根所在！如今看到你终于治好，还渐渐追回了失去的光阴，干爹总算是放下多年来心里面的一颗大石了……”
“有劳干爹你费心了，周谦实在不好意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都渐渐聊开了，气氛开始热络起来。
“周谦，我告诉你，这皇帝真的不好做啊，尤其是国家越搞越大，皇宫的规矩便越积越多，排场越来越大，说甚么国体就是国力强大的表现！说真的，我很怀念当年骑在马背上拿刀砍人的生活啊……现在最多就是偷偷溜出去几天，接些杀神盟的任务过过瘾……”
周谦心想，这卫相如真不像是他印象中的那些养尊处优的皇帝，都在位那么多年了，还保持着一身的匪气，个性还真是执着。慢着！卫相如到现在还是杀神盟的人？不过周翩翩还不是一样？杀神盟到底是一个多庞大的组织？要让一国之君也为他们做任务？
“那方小翻天印，有使用过吗？”卫相如突然问道。
“还没有机会。”周谦道。
“大乾李国师给你的那把赤鸟火曜剑呢？”
“用过一次。”周谦愣了一下，回答道。
“就是元宵节上，赵镇的那个不肖子用符打你的那一次？”
“正是。”周谦瞪眼，心想，他这也知道？这位皇帝还真是八卦啊。
“这种人正是该打！刚才那个赵老太监也很该打是不是？不过他也是朕的老战友了，而且当年在战场上，曾对朕有救命之恩！他正是因为救朕而受了重伤，才废了修为，当了太监……所以这些年来，有很多事情，我都不跟他计较，但也因此惹来其他老臣子的不满。如今，以这件事作为契机，让他退休，安享晚年，也应该没有亏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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