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正要关窗,突然看到城外飘着一盏白色的孔明灯,一脸平静的楞了一下:“小翠,备马”。
皇后来到城外的岳阳楼客栈:“我找一位姓白的客人”。
小二引路来到客栈的密室,长顺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如果在十六年前皇后看到眼前这个男人会露出满脸的欢喜,或者不顾一切扑到他的怀里,可是现在她却面沉似水,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眸已经再也流露不出曾经的激动,它是那样的深邃,深邃的让人看着有一种寒意,从长顺的角度看去,那女子即便是着上男装,即便她的眼神如此深邃,即便她骨子里透着无法形容的高贵,对他来说,她还是那个她。店小二带上门出去了,在那微弱的灯光下是两张十六年未曾相遇的脸,他们已依旧默契的坐在了那张陈旧的木桌旁,坐在彼此的对面。
长顺:“你好吗”
皇后:“挺好的”
长顺:“他呢?”
皇后:“也挺好”
长顺:“我真的还有个女儿”
皇后点点头:“她叫如月”
长顺生出一脸说不出的激动,那个乞丐说自己有个女儿之后他曾经想过女儿应该过着贵族的生活,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女儿竟然是当今皇上的掌上明珠“如月公主”,他有些紧张,紧张的去端起那杯茶的时候茶水竟溢了出来:“她呢?”
皇后:“已经睡下了”
长顺:“她现在怎么样?”
皇后:“都成人了,一晃都到了婚配的年龄,还整天跟个小孩子似的疯疯癫癫的”
长顺激动的傻笑一声:“随我,随我!”
皇后:“你今天来?”。
长顺:“为了女儿的事”
皇后:“什么事?”
长顺:“我给他找了户人家”
皇后:“恩,应当的,不过如月这人向来什么事都自己做主连皇上都拿她没辙”
长顺:“皇上知道她是我女儿吗?”
皇后:“恩,知道,他总说欠你的,把她当成亲生闺女,对她比对其他的公主皇子都好。”
长顺安慰的笑了笑:“什么欠不欠的,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那你看这事儿”
皇后:“我拿不定主意,得回去跟如月商量”。
长顺:“恩,是得商量,我跟你说说那个年轻人他......”
皇后:“你相中就行。”
第二天,还是那个时间,还是那个客栈,还是那个密室,还是那张桌子。
皇后:“如月说自己还小,没想过那事。”
长顺:“那这边可以等,可以等。”
皇后:“四哥,到了这个年纪你我都应该相信缘分了,缘不到,即使我们能逼着,那条路他们也走不长。”
长顺:“对不起,其实玉芬,我......”。
皇后:“四哥,按规矩你该叫我皇后。”
长顺:“好,皇后,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后悔那天的事......”
皇后:“这么多年了,都过去了,至于你说的那个人,明天让他去做公主的护卫吧,剩下的就看他们的了。”
长顺的连声说好。
那天皇后带着他来到公主的寝宫外。
宫女映秀看到皇后来了慌慌张张的跑的屋子里给公主报信儿,被皇后喝住:“你也别慌慌张张的了,我就不进去了,你让她出来就行”
这时候和太医从对面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正要走进公主寝宫时他看到了皇后,那一刻他竟有些慌乱,皇后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但并未点破:“你进去吧”。
和太医行了个礼,匆匆忙忙的走了进去。
皇后看看映秀:“如月她这次又在干什么,怎么连太医都叫来了。”
映秀吞吞吐吐道:“这,娘娘,我,我”
皇后:“再不说我就要进去了”
映秀:“娘娘不要”
皇后:“怎么,你要拦本宫的驾?”
映秀一脸慌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娘娘,我说,我说,公主早上出宫去玩被一个小偷偷了钱袋,她自己不知道就去一家客栈吃饭,谁知吃了饭拿不出钱客栈就要扣人,公主不愿说出自己的身份便和那里的人打了起来,可是寡不敌众,公主被人擒住,还被那老板当中羞辱一番,幸好有一个好心人路过把钱还上替公主解围,公主方可脱身,回宫之后公主非常生气,就要找人比剑,正巧陈师傅过来看她,公主就和陈师傅“切磋”了起来,说是切磋,公主完全乱了招数,看那架势就像要至陈师傅于死地,陈师傅怕再打下去会伤着公主,便主动挨了公主一剑,那一剑陈师傅伤的不轻,他叮嘱公主不要惊动别人,自己随身带了金创药,可谁知,那一剑把陈师傅伤的太深,陈师傅流血过多非常虚弱,人命关天,可又怕皇上知道了生气,就把和太医叫到了这里”。
听完映秀的描述皇后一脸怒意:“她这是要干什么?”说着便带着马长风走进了屋里。
公主正在盯着刚醒过来的陈师傅,她脸上写满了愧疚。
陈师傅躺在公主的床上一脸的虚弱:“殿下您怎么还把太医请来,这事让皇上知道......”说了一半又停了下来。
和太医向陈师傅使了个眼色,这时皇后走了进来。
除公主外几人正要行礼,皇后道:“都免了吧,看病要紧”。
映秀走到公主旁边:“公主殿下,娘娘来了。”
皇后道:“如月,你太不像话了”
公主一脸不屑看看宫女映秀:“刚刚我叫厨房炖了燕窝,你去看看好了没,好了给陈师傅端过来”
映秀看看皇后娘娘,又看看公主,公主看看她训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
映秀无奈只好走了出去。
公主看着正在把脉的太医,头也没回冷冷的说道:“母后,儿臣不便起身。”
皇后没有说话,走到和太医跟前询问了陈师傅的伤势。
公主看看旁边的皇后冷冷的说:“母后您今儿来,不是又为前几天您说的那婚事吧”
皇后:“你好去民间,民间人心叵测,我给你找了侍卫,这人武艺高强....”
“我能有什么危险,我走到哪您不是都了如指掌吗?”公主一脸冰冷的说。
皇后:“我那是为你好”
公主:“为我好?是你怕万一我有个什么闪失,你在这宫里没有儿女风光不了多久吧”
皇后仍旧一脸平静看样子并没有怪罪如月公主的意思:“如月,你还小”。
如月:“把你的狗奴才带走,有陈师傅保护我就够了”
皇后:“白岛国屡次犯边,陈师傅还有跟重要的事呢,打今儿起马长风就是你的贴身保镖了,这事你父王是同意了的”
公主冷笑一声:“又是我父王,您还真是什么时候也能把他搬出来啊”
皇后没说话回自己的寝宫去了。
马长风跪在地上向公主行了个礼,公主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让他平身,而马长风就跪在了那里。
和太医和陈师傅都知道公主的脾气所以谁也没有说话。
公主端起那碗燕窝,安静的坐到了陈师傅的旁边:“陈师傅,您吃”
陈师傅一脸慌张:“这怎么使得”。
公主:“您吃就行,今儿是我不对。”
陈师傅是领教过公主脾气的人便不再推辞,公主一勺一勺的给陈师傅喂起来。
公主:“映秀拿手帕来”那燕窝有一滴顺着陈师傅的嘴角流了下来,公主正要帮他去擦。
陈师傅一摆手阻止道:“公主,小人自己来吧。”
公主没理他,安静的用手帮他擦了擦,那一刻陈师傅的眼竟然红了。
这一切都被跪在地上的马长风看在眼里,他仿佛又看见了十几年前那个温柔的燕儿,病榻上的那个人不正是当年生病时的自己吗?
夜深了!
陈师傅:“公主,天色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公主:“师傅,要不我让映秀给你收拾一下客房,您就在我这住上两天,好好养养吧”
陈师傅:“万万不可,公主,白岛国随时可能杀回来,小人还得赶回军务处,这可是关系到百姓的大事啊”
公主性子是倔可是通情达理,况且关系到百姓,她也不好再留陈师傅,便让映秀备车,让下人准备了些上好的补品,把陈师傅送到了军务处。
马长风仍旧跪在地上,公主喊映秀宽衣沐浴,映秀看看跪着的马长风:“这”。
公主故意大声说:“那就让这狗奴才看吧,看看我身上有几颗痣,看看我身上有哪些和其他女人一样的地方,不一样的地方,然后统统告诉皇后。”
映秀不敢去解公主的衣服。
公主看看她:“快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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