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高中毕业（1 / 1）

第三十五章高中毕业

百川、金凤高考后，在春江汽车站告别前来送别的学校后勤处完主任、班主任麦老师、学生会主席冷冰冰。坐上开往平林县汽车，上午十一点到达县城汽车站，又坐上开往河口镇的汽车。下午三点钟到达河口镇汽车站。在车站等候的有陆校长、时老师和贾伯伯。把行李放在手推车上，零百川推着车，边走边唠。

陆校长问：你们毕业式啥时候开的？金凤说：高考前开的。百川是我们学校优秀干部、三好学生。为学校创建温室大棚。

时老师问：金凤你呢？我是三好学生。时老师又问：你们考的怎样？金凤提高嗓音说：我觉得很轻松。我报春江大学音乐系，百川报春江大学生物系。都能考上。贾伯伯说：咱们沟里走出去的孩子都是一个。不知不觉来到牤牛河渡口。边摆渡喊到，欢迎二位大学生上船。百川说：三年没见面，边哥学会说话了。百川把行李放到船上，又和边摆渡把手推车抬到船上。船到达对岸，百川搬下行李，先把金凤行李送到家。然后推车到自己的家，打开行李拿出两件上衣。这时厚伯母喊：百川、之秀过来吃饭。之秀拿着两件上衣过去了。让伯父、伯母穿上。二老穿上，对着地上门上玻璃镜子说：顶合身的。

吃完饭，之秀、百川回到家，把百川的被子焐在外屋说：百川你坐车累了，先睡吧。我把高师数学教材最后一章看完。深夜十二点钟，之秀从柜里拿出妈妈生前盖的被褥放在里屋，睡下了。

百川醒来，已是早八点多钟，看见地桌上放着碗和筷子。纸条上写着：百川饭和菜中锅里。你自己吃吧。我去校实验田和园艺小组一起活动。晚间去学校值宿。

你晚上把鸡炖上，让伯父、伯母过来吃。

百川吃完饭，先到自家包米地，用脸贴在吐红缨的包米棒。又横穿到谷地，用鼻子闻一下谷穗的清香。回到园田地，看到结的黄瓜、柿子、辣椒、豆角。自言自语地说：这菜长的这么好，都是伯父、伯母的辛苦。

百川回到屋，脱下外衣，焖上高粱米饭，炖上小鸡。下午五点多钟，请伯父、伯母过来，共尽晚餐。

百川拿看饭盒到中心校收发室，姐姐正在这里看书。百川打开饭盒，递过去筷子，让姐姐吃鸡胸脯。姐姐不吃，让百川吃，百川说：这个胸脯你必须吃。鸡的两个腿我让伯父、伯母吃了。百川走到姐姐背后，用手扶着肩膀说：姐姐你不吃我就不走。之秀说：我吃，我听！你早点回家，天快黑了。

晚间打更的人来了，时老师去教师值宿室。百川拿着饭盒走出校门。之秀说：百川晚上把门闩好。我记住了。百川应道。

百川到院大门口，看见贾伯父家的灯还亮着，推开门进去，看见贾伯父编柳条筐。百川问：大伯你编筐干啥：大伯说：去供销社卖。百川说：别卖，我们自己用。今天我去菜地，看见咱们的菜长的挺好，我们又吃不了，明天我们去夹皮沟矿上卖，让矿上职工也吃上新鲜蔬菜，我们也能有点收入。

第二天百川和贾伯伯摘了黄瓜、茄子、西红柿、辣椒、豆角五大筐。装在手推车上，下午三点钟到矿上职工住宅。五点钟买菜的人越来越多，排起长队。百川、贾大伯就把菜摆成堆，每堆一斤，共五行。买菜的人可以任选二斤，有零钱放在称盘里。六点钟菜拿光了。百川把筐装在手推车上，大伯数一下称盘里的钱。共有15元。百川说：第一天买菜职工都没零钱。今天工人吃到大伯你种的菜，一定感到味道美又便宜。明天多摘点。

百川去小卖部买几个面包，让大伯吃。自己吃一个，给渡口边哥留二个。

次日也是下午三点钟到矿上职工住宅。这回每堆二斤。下午四点钟男的、女的、小孩、老者都来了，五点钟菜拿光了。大伯把筐放在手推车上，百川数一下称盘里的钱，共是38元。

一周过去了，买菜的人和大伯、百川熟悉了。有的人问：这几天菜怎么少了?百川说：园子菜摘不下来了。

这一天百川和大伯把二个园子小黄瓜、小茄子、小辣椒都摘下来了。装了三筐。这天买菜的人比前几天都多，但绝大多数不拿菜，让老年人拿。

五点钟菜拿光了。有几位老者问：你们明天还来吗？百川说：不来了。菜摘光了，明年再给你们送菜。

百川发现不买菜的职工，也往称盘里扔钱。百川对职工说：你们别扔了，你们在矿上挣的工资也不容易。

买菜的人走了，百川数下称盘里的钱共二百九十元。百川留下五十元中，对伯父说：这钱你都留下，和伯母做几件衣服，平时买点水果和点心吃。

百川在伯母家吃完饭，回家就睡下了。天亮时做好饭，坐在桌旁吃饭，门开了，金凤走进来，看一下桌上放的菜饭说：小米饭捞的不错，时间掌握的挺好。茄子炖土豆也行。百川说：我还能炒几个菜呢。金凤说：我不会，我妈炒的菜可香了。

百川问：你这几天干什么？金凤回答：拉二胡、唱歌。又说：你快吃，今明两天大学发榜，我们去学校看通知书下来没有。

百川吃完饭，两个人走在去渡口小路上。金凤说：百川哥你拉着我的手走。百川说：你这么大了我还背着你走呢！金凤跑到百川跟前说：百川哥，你这样挎着我的胳膊走。百川跑了说：你再欺负我，我告诉你妈。金凤说：你告诉我也不怕。那是咱妈。百川说：不对！那是你妈，是我师娘。

两个人你跑我追地来到学校，轻轻敲下校长门，办公室传出陆校长的声音，请进。推门进去。陆校长和时老师正在研究工作。陆校长说：你们俩来的正好。今天上午九点邮递员送来你们两人的录取通知书。边说边递给他们。金凤拆开说：春江大学音乐系录取了。百川哥你呢？百川说：春江大学生物系录取了。边说边把通知书递给姐姐。时老师边看边说：陆校长他们九月三日开学。伙食费一个月八元。

百川说：陆校长，这一周我和贾伯伯去矿上卖菜，最后一天收入二百九十元。我留下五十元。其余都给贾伯伯了。之秀说：你做的对。让两位老人做件衣服，买点吃的。

你上学的费用姐姐给准备。金凤说：姐姐你的工资留着自己用，让我妈妈给我们俩准备开学的费用。

陆校长说：你姐姐说的对，姐姐供弟弟念大学。就像我供你一样，好好念你那个音乐系，不要想别的，分散精力。

铛、铛敲门声，金凤拉开门，一位护校的学生说：时老师，食堂让你吃饭去。陆校长说：同学你告诉食堂，准备四个人的饭菜，一会我请两位大学生和时老师吃饭。不一会四个人来到食堂。坐下等半个小时，端上来四个菜一个汤，还有汽水。

百川先给师母满上，又给姐姐倒上，最后给金凤和自己也倒上。百川和金凤举起杯说：感谢陆校长时老师辛勤的培养。陆校长和时老师了也举杯说：祝百川、金凤升入大学，心想事成，梦想成真。吃完饭，在回家的路上，陆老师说：大学生要养成自己管理自己。学习要有个性，生活要有节奏，时刻关注自己饮食的均衡和休息。坚持经常的锻炼。注意心灵的卫生。对待自己和别人都要宽容。和同学坦诚相处，男女之间人要有度，保持自己的洁白。要懂得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说着说着，来到时老师家门口。陆校长说：时老师你这几天在家给百川准备一下开学用的东西。学校我让别的老师去值宿。百川说：师娘、金凤再见。

百川门前那棵老柳树枝上落的麻雀唧唧、喳喳向他道喜。

晚饭时，陆校长和女儿边吃边唠。陆校长说：孩子，你喜欢百川，我看出来了。你百川哥是个有远大的理想、品学兼优、有情有义、敦厚孝道的好孩子。可是溪伯母病故前，把你姐姐的手和你哥哥的手放在一起，让你姐姐好好照顾弟弟。你百川哥说：永远和姐姐在一起。

你让我照顾你和百川哥，我是不能表态的。不能伤之秀姐姐的心。

金凤说：妈妈我懂了。

上高中后，我发现百川哥和之秀姐之间有爱情的火花，我一定不为难百川哥，更不能伤害之秀姐的心。妈妈，我大学毕业一定拉回一位敦厚，诚朴男友，加入我们共建家园的行列。

之秀把弟弟的被褥洗完，百川去学校报到的前一天，到镇上买的肉和菜，回家做了弟弟愿意吃的红焖肉，又炒了几个菜。姐俩坐在桌旁。百川发现姐姐不吃菜，眼睛总是看着他。百川问：姐姐你不吃菜，总看着我呢？之秀说：看看你今后会不会变。百川说：我的模样会变，敬爱姐姐的心不会变。我们相爱不仅是妈妈生前的愿望，也是我们的心愿和缘份。

吃完饭，姐俩坐炕头，背靠着墙，回忆妈妈病故前对他们说的话。异父异母姐俩的回忆，不知不觉到了晚间十一点钟。

之秀把百川的被褥焐在外屋说：百川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做汽车上学，自己到里屋睡下了。

天刚亮，之秀起来做好饭。百川扫地，吃完早饭，之秀把剩下的几个包米饼子，用一条新手巾包好，装在旅行袋里说：晚间饿了，和同学一起吃。

姐俩捆好行李。这时金凤在院外喊：百川哥：我们来了。百川应道：我们马上出去。

百川把行李放在手推车上，又回到屋取旅行袋。看见姐姐把旅行袋放在地上，眼睛闪着泪花。百川向前紧紧把姐姐搂在怀里，贴着耳朵说：我爱你！之秀说：我们白头到老。此时，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心脏在蹦蹦地跳。百川把旅行袋放在车上，之秀把钥匙交给伯母。伯母说：百川好好学习，之秀好好教书。我们会和过去一样，把家管好。

金凤说：之秀姐，你的眼睛红了。你放心，在学校我替你照顾好你宝贝弟弟。之秀说：谢谢！好妹妹。

到河口汽车站，百川、金凤上了汽车，客车徐徐开动了，百川、金凤向送他们上学的贾伯伯、妈妈、姐姐挥手告别。车开出了河口镇，奔向春江市的甸道，之秀还是目视前方。陆校长用手摸一下之秀乌黑的头发，小声说：时老师回学校吧！等百川大学毕业，我就给你们操办婚事。之秀脸红了。拉着长音说：陆师娘。

陆校长说：你是大姑娘了，有啥不好意思的。应品尝一下爱情生活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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