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叔开进村口,就再也开不进去了,我们后面的四座越野很快也跟了上来。天气比刚刚好一点,但是大风大雨是免不了,所以我下车的时候还是没站稳,这种风体验过一次就永远不想再吹风了。
最可怕的是,被这么大的风一吹,我的头又开始痛了,很快,我就一夜回到解放前,视线开始模糊。
我隐约听到LI在大风里喊:“到东边那户人家去。高叔你和雷子留下,把车开到土墙后面避风。”
我眼睛已经渐渐睁不开了,艰难地开始寻找他们的人影,哪边是东哪边是西。
一片模糊中,我渐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自从看到车窗外那个人之后我的身体状况直线下降,不但已经快好的脑震荡又开始复发,视力也出现了问题,很快,我眼前就是一片黑暗。
“你们在哪里?”
我用最后一点意识大喊,可是没人回我,或者说风太大,我听不见他们的回应。
半分钟后,我倒了下去。
我醒来的时候觉得额头上一阵清凉,又觉得有点重,伸手准备去摸,唐居的脸映入了眼帘。
他一脸担心地看着我,看到我醒了,咧嘴笑了起来:“你终于醒了?”
我努力回想了下之前发生的事,理论上我应该是在那几户人家里才对,可是我明显就是躺在越野的后座上,鼻尖还闻到了真皮的味道,我摸摸额头,原来是一块湿毛巾。
“我说什么LI,刘白病成这样,你还硬拉着她出发上路。”
唐居难得的说了LI一句,听上去他们没有跟之前一样那么一条心了。
LI没说话,可能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从前面的座位转过身看着我,事实证明我想多了,LI这种人是不可能后悔自己做的事的,就算后悔也是打死不会说的。
“之前给你灌了那么多药怎么会没用呢?”
他好像是在对我说,又好像是自言自语。
我的疑惑并不在此,而是,为什么我们现在居然在车里。
“为什么没有去那几户人家里?”
我一问,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我更加奇怪了,又问了一遍。
“因为,那几户人家根本就没有人。”
唐居说的闷闷的,我在想我是不是听错了,他声音里居然有着一丝恐惧。
“没有人?没有人LI还让我们去东边的屋子?”
我根本不相信唐居的话,我刚才虽然晕晕乎乎,但是LI大风中的那句喊声我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唐居没再说话,唐然从后座上冒出头,扯出一丝笑容给我,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热水,递给我热气腾腾的杯子。
“刘白,先喝水吧,暖暖。”
这个夜晚注定无人入眠,我问了半天也没人告诉我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连唐然都不想多说。大家仍然分别坐在两辆车上,宁叔,黄胖子,费雷坐在另一辆越野上,剩下人坐在这辆车里。没有人说话,车里漆黑一片,车窗上都是水汽,外面仍然是狂风暴雨,但是明显比下午那个鬼地方的天气好了很多,最起码我没有觉得车顶要被冰雹打穿。
高叔静静地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但双手还是搭在方向盘上。唐然躺在第二排的座椅上,应该睡着了,她一个人占了三个座位,但是看她睡的香,大家也就没有叫她,无奈LI,唐居和我挤在最后一排。
我并没有很疲惫,LI坐在我身边,他一定没有睡,因为我感觉的到他的呼吸很不均匀,一种很不稳定的情绪让他的呼吸频率很奇怪。
我还是扯了扯他的衣服,他果然转头看着我。
“你没事吧?”
我压低声音问他,怕惊扰了好不容易睡熟的唐然。
LI摇摇头,出人意料地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轻轻跟我说:“放心,一切都会解决的。”
我根本不明白他这句话什么意思,我看了眼唐居,他正看着LI,应该是也没听懂,黑暗中的眸子里泛起的全是疑惑。
我一晚上都想着LI说的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首先这个一切目前是指什么,其次,解决的方法是什么。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日上三竿了,车子已经在很平稳地行驶了。
我这才发现车上的成员有变,宁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过来,唐居唐然都不在车里,LI坐在宁叔边上说着什么,我旁边赫然坐着费雷。
我和费雷根本就算是陌生人,话都没讲过,就是刚见面的时候点了下头问了下好。
费雷看上去非常疲惫,他靠在座椅上侧身睡着,我看了看他好久没刮的胡子,和他明显都是肌肉的胳膊,突然有点怕他,毕竟,黑社会这个概念,只存在于我看过的电影里。
LI见我醒了,转过来问我头怎么样了,说的让我都不知道怎么接了,我虽然感觉还是晕乎乎,但是相比昨晚晕过去的状态,我已经很感恩戴德老天了。
LI点点头,宁叔突然转过来跟我说:“小姑娘,你命大,进了死圈都还能活下来。”
我一愣,随后开始头脑风暴,但是吴国,便睁大眼睛看着宁叔。
宁叔又笑了一下,跟我说:“很快你就会知道了,马上我们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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