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人在一种几近崩溃的环境里什么心理都可能存在,我后来回想那个时候的自己,都被自己吓的一哆嗦。
石块果然移动了,那个东西还在持续不断地撞。可是石块松动了没多久,那个东西好像有点抓狂,一个用劲直接连自己带石块全部掉了下去。
我根本就没缓过神,面前的光亮一下就没了,变成了一片漆黑。
不过我感觉的到,尽头的石块已经被撞开了,而前面这个被撞开的黑漆漆的洞口,也不知是通向哪里。
说实在,我现在确实是属于一种状态,一种对一切都已经麻木不仁的状态。所以当我已经孤身处于这样的黑暗中记不清多久之时,像蝙蝠怪这样的东西已经丝毫对我没有任何恐吓作用了。
我平静地走出蝙蝠撞出的洞口,听它远去的声音居然带点回声,我推测它长撞出的地方一定不小。我身上唯一的光源,就是那块带有照明功能的手表,我依稀看到一丝亮光从不太远的地方散发出幽暗的灯光,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被这样的环境渗的起一身白毛汗,但是我现在就像走在大马路上一样,甚至都感觉两边满是高高亮起的路灯。
但是我发现我错了。
那一丝灯光根本不是我的手表。
是半根没有熄灭的冷焰火。
我愣在原地很久,现在真正令我恐惧的,并不是怪异的超自然现象,而是人为的痕迹,我不知道是敌是友,而且从这半根冷焰火看上去,点燃它的人,离开的时间最多没有超过十分钟。
我的白毛汗在此时瞬间冒出来,我突然意识到,我可能中了圈套。
我的猜测没出半分钟就应验了,因为我右边的太阳穴被抵上了一把冷冰冰的手枪。
"谁?"
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居然还能问出是谁这样的问题,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
对方没有回答,随后我的双手被另一双手紧紧绑上了。
随后我脑门上的枪才缓缓放下,我被转过去,才看清来人,为首的是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很年轻,看上去跟我同龄的样子,额头上还绑了一个发带,如果不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跟我在学校里的同学没有什么区别。
他仍然没说话,我这才看清他好像只带了两个手下,很显然,他们是过来探路,大本营一定不在这里,可能听到蝙蝠的撞击声,就扔了根冷焰火过来看看情况,至于碰上我,可能也是误打误撞。
年轻的男人充另外两个人做了个手势,我直接嘴里被塞上了一块布,被他们拉着绳子往前走,跟遛狗一样。
被他们带走的路上,我一直刻意记着地形,摸了一路的地形,虽然黑灯瞎火,全靠前面年轻男人的手电光,但是也大概有了一个印象,这里好像是个山腰的内部,看来从地下河往上爬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但是我也明显感觉到,跟着这几个人走的路是一路下坡,也就是说我好不容易爬到的这个高度,可能要重新回到和地下河一样高度的地方,或许还要往下。
走了大概一两个小时,没有发生任何事,他们也没有讲过一句话,周围静的有点诡异。就在我走的开始打哈欠的时候,最前面的年轻男人突然停了下来。
我一愣,知道可能前面发生了什么,这是个好机会,我便想着趁机逃跑。不知道为什么这伙人并没有卸掉我的装备,我仍然背着我的包,只是被绑了手堵了嘴。
这可能是我反应最机智的一回,我跟着前面两个跟班蹲了下来,前面拿远程手电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电调暗了很多,隐约中我看到他做了个什么手势,跟在他身后的这两个摸出了枪。
我一懵,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但是看他们脸色很不对劲。
果然没几分钟,我就听到了爬行的声音,像响尾蛇一样窸窸窣窣的响声,离我们越来越近。感觉得出我前面这两个跟班也是有点害怕,两个人离近了一些,呈一个背对背的姿势,突然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关了手电,紧接着就是一生惨叫,随后一阵枪声。
我觉得时机很对,掉头就跑,没跑两步直接被身后的一股力量一把推到地上。我正要回头,就听见那个带头的男人大声喊:"别回头!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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