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事万物不是一句“不信”就能左右的,许皓伦低了头拍拍苏慕雪的手背,像是示意她再等等,这简直压在垂死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格格面色煞白,眼中怒火直烧,她急声冲孟宗少问道:“孟宗少我答应你,我跟你去夏威夷。”
许皓伦的脸几乎是瞬间的僵硬到死寂,盯着苏格格眼睛似有惊涛骇浪,奔腾汹涌。那试图解释的念头一下被压入海底,他眼中归于沉寂,冷,寒,不发一言,将眼别过苏格格,反手覆上苏慕雪搭在他手臂上的手。稳稳越过苏格格。
他终究是携着别的女人与她擦身而过了,没有一点迟疑,没有一句解释,就好像,她和他们无关,就好像大家只是宽宽大路上每天都见到的陌生人一般,擦肩而过了。
鼻尖酸意汹涌,眼眶热辣辣疼得她直想横过手背使劲儿的揉搓,她想揍人,想把许皓伦拖回来狠狠的揍一顿。脚下却像生了根,移不得,动不了。
捂住面孔,瞬时便有蜿蜒的热流肆虐在手指间,苏格格飞快的返身走过孟宗少身边,鼻音甚重:“我要回家。”
匆匆跨进车子,关门,脸贴着窗玻璃一动不动。
孟宗少直送了许皓伦和苏慕雪消失在医院大厅才收回视线,一切已尘埃落定,再多疑问也与他无关,现在的他,全副心思都落在了新玩意儿的身上,勾起笑弧,今天也算是收获颇丰。倒希望这只脾气臭,任性又倔强的青苹果能让他感兴趣的时间长一些,至少,也得是到下一个更有挑战的目标出现之前。
扣好安全带,亦替她扣上,孟宗少似乎未看见她急着用手背擦过的脸颊上尚有湿意,自然而温柔。
道路两边的梧桐都已凋零,光秃秃的枝丫甚是凄凉,即将寒冬腊月,却只能光着身子由那风吹雪盖,零下,零上,有谁去管他们是不是也会冷寒孤苦。
苏格格丢下一切跟着孟宗少去了夏威夷。
碧蓝碧蓝的海水,明媚阳光,白沙皎洁,鲜花是他最美的衣饰,每一处都足够吸引来人流连不去。
斜靠在躺椅上叫着吸管,手里捧的是刚从树上摘下来鲜榨的菠萝汁,酸甜入口,连烦闷的心情都被宽慰过来。
“嘿!格格!过来!”
孟宗少刚自海上冲完浪,一身潮湿,精神却好得很,夏威夷热情的阳光把他的皮肤晒成古铜色,搭上那样阳光蛊惑的笑容,真是没几个人能挡着住他挑逗的眼神。
苏格格冲他懒懒的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把墨镜推下来,享受阳光,享受鲜饮。
大多时候她是闲适而轻松的,只在夜幕降临,时间变得沉缓而肃穆的时候才会想起某些胸闷心燥的人和事来。她关了手机,也未带电脑,只过几天打电话回家报个平安,刻意疏远某些不愿碰触的事情,日子也就真的像是简单轻松起来。
把冲浪的东西交给专人,和凑上前的热情比基女郎缠绵啄吻招呼一番,孟宗少找了借口,躺倒苏格格旁边的椅子上。
“回去吧。”
他并未对她做什么,这倒确实是第一次,他的原则向来是速战速决,得到想要的,能把玩就把玩到腻烦,不留一点旧情复炽的余地。可对苏格格不一样,他知道这有点坏规矩,不过游戏是他在玩,规则也是他在定,偶尔歪个路子,说不定能有更棒的收获。况且,上一个女人因一时大意,费了他太多精神,他也需要休养,在休息的时候慢慢培养下一个小玩意儿,这是个新鲜的主意,好东西,他不介意等的时间长一点。
苏格格不答应他,只闭着眼睛喝东西,像是没听到他说什么。
孟宗少抿唇笑望她一眼,有些时候他真怀疑这丫头是不是有意的,欲擒故纵的本事简直比他这个自诩情场高手的老混家还要在行。
“回去吧,我下个月有画展,要回国准备,寒假将过,你也要预备开学的事……”
“那就回去吧。”
倏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苏格格操过孟宗少手里的毛巾,擦了擦不小心淌在下巴上的果汁,反手往他身上一丢,往停靠在不远的车子走过去。
孟宗少拎起白毛巾,看着上面嫣黄的果渍,唇边笑意直延到眼角。暗叹自己的口味真是大变,这种任性刁蛮的丫头照以前,早远远的撩开,送上门都懒得碰,如今居然没半分厌烦,反倒越觉有趣了,人的喜好还真是不能放任过了。
从机场出来,顿觉得浑身汗毛都受了惊吓,冷,冷死人了。
孟宗少抿着唇竭力压制破口而出笑声,和她说了两遍要多加件衣服,偏不听,现在抖得像筛子。
脱了外套替她披上,孟宗少搂紧了她。适时而来的温度,苏格格这次未再推拒,冻他总比她冷强。
路上接了电话,孟宗少一回来就有人急事,苏格格很给面子,摆摆手让他先走,声明自己做出租车就可以。孟宗少可不能让这么多天的功夫都被这件小事坏了道行,交代了来接机的司机要安然把苏格格送到家,自己拦了辆TAXI就走了。
她东西倒是不多,就一箱子,替换衣物,鞋子什么的都包括在内了。也不用司机帮忙,她自己拖着走就行,方便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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