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我要留下来,直到你完全恢复为止。”柒梦落坚定了自己留下的信心。虽然不知道赵无极和玄戾之间究竟有什么误会,但是可以非常肯定的一点是,赵无极绝对不是一个坏仙,他三番五次的救自己,绝不是玄戾所说的那种人。
赵无极看着他们几个争来争去,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将脸迈到一边去,懒得参与其中。
南宫无思考片刻,说道:“这小姑娘现在不能走,在无极完全康复之前,她必须留在这里为无极提供治疗的血液。至于以后的事情,等无极好起来之后我们再做定夺。”
“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去除无极体内的毒蛊!”莫声息思索道:“关于蛊虫的研究,最有发言权的应该是咱们的师叔张道远,只是他早已归隐长白山之中,路途遥远,而且他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山了。”
“我们三个之中,茯苓的轻功最好,不如你去长白山中找他前来相救,同为武当同门,他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南宫无说道。
莫声息担忧地说道:“师兄啊,你忘了吗?道远师叔和师父多年不和,已经很久都没有交集了,他愿不愿意帮忙,还真的不好说啊。”
“不答应我也要他答应。我现在就去长白山,就算是死缠烂打,也一定要把他带回来为师兄去蛊!这几天你们照顾好师兄,在武当等我的消息吧。”柳茯苓意志坚决,说完便踏云而去,如一缕风消失在空气中。
“那我们也开始吧。”南宫无对莫声息说道:“每天为无极换一次血,直到找到解毒之法为止。”
莫声息问柒梦落:“小姑娘,你还撑得住吗?”
“我可以的!”柒梦落答道。
“不!她一个凡人,每日输血给我怎么可能受得了,你们快让她走吧。”赵无极终于又发话了。
柒梦落知道赵无极的性格,自己说不过他,于是便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血管划了下去,鲜血从静脉血管中流了出来,一滴一滴都落在了地上,意志坚决的说道:“我的血管已经划破,这血如果你不要,就当我浇花了吧。”
“你……”赵无极脸色铁青,气地说不出话来。南宫无和莫声息看到柒梦落的血洒落在地,染红了铺在地上的桂花瓣,忙开始施法,将柒梦落的血管引入到了赵无极的体内。
“师兄!不能这样!你们快住手!”赵无极挣扎着,拒绝着。
“别动,以你现在的法力是无法反抗我和声息的,你就配合一下,这姑娘的血还可以少放一些。”南宫无一边施法一边说道,赵无极虽然不愿意,但无奈之下也只得配合。
虽然柳茯苓的轻功了得,但还是经过了跋山涉水,才终于来到了长白山,长白山内到处都是浓密的树木,大树都有三五个人的怀抱那么粗,张道远住在一个十分隐蔽的石屋内,任凭柳茯苓怎样敲门,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急的她在门外大喊大叫:“师叔!求您救救无极师兄吧!”
“师叔!”
“道远师叔,我给您磕头了!”
“你师父也还活着,为何不去找他呢?”山洞里终于传来了一个悠扬回荡的声音。
“可是关于毒蛊的事,您比师父要厉害啊!毕竟都是武当山的手足,您就帮帮忙吧!”
那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缥缈:“你快走吧,我早已经离开武当山,武当山的人和事,都和我再无关系。”
“师叔您今天要是不答应我,我就长跪不起!”
“随便吧”,那声音打了一个哈欠,说道:“只要你喜欢,跪多久都行,我要去睡觉了,不要打扰我。”
眼看着张道远的声音越来越小,柳茯苓怎么可能会乖乖收声?她仍然大喊道:“师叔!师叔!求求你求你了!”
……
“哎呀!烦死人了!”忽然一个黑影从石屋内飘了出来,在天空中变换成了一个人形,站在柳茯苓的眼前。他一身青黑色的道袍,和武当山的白衣截然相反,留着长长的白色胡须,清瘦的眉眼之间满是不耐烦的样子。
“师叔!你终于出来了!”柳茯苓喜形于色。
“哼!”张道远从鼻子里发出了一个声音:“你师父他只顾自己逍遥快活,连自己徒弟的死活都不管,我就更管不着了!”
“师叔,你虽然不是我们的师父,但是这么多年来,却一直对我们疼爱有加,你对我们的好,我们师兄妹几个都记在心里,这一次无极师兄他是真的不行了……他……”说着,柳茯苓呜咽着抽泣起来。
“无极他怎么了?”张道远问道,神情有一丝慌张:“以他的功力,当今天下有几个人能伤的了他?何况还牵扯到性命那么严重?”
“他被人暗算,中了一种毒蛊,据说这毒蛊是由一万种毒花和毒虫喂养出来的,他在师兄的体内不断的放毒,根本就是源源不断,师兄的病情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哈哈哈哈!……”张道远爽朗地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不就是毒蛊吗?管他是一万种毒花毒虫还是十万种毒花毒虫,只要用那蓬莱山三步断崖上的蜂蜜作为引子,再重复念诵大日如来心咒,毒蛊便会自己爬出来。”
“有这么简单吗?”柳茯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你怀疑师叔我的水平咯?那你干嘛来问我!”张道远佯作生气的模样。
柳茯苓忙巴结道:“不不不,茯苓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觉得此事不会这么容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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