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的故事（1 / 2）

第二章他的故事清晨。太阳爬在高高的山岗，暖暖地照着千沟万壑的崇山峻岭，也照着一条宽阔的清江河，河水蜿蜒曲折，傍着群山缓缓流淌，流经清江山，一路向东边高山峡谷奔流……

清江山上有座巡司寺庙，里面僧妮数百，香火兴旺。此乃山城有名的千年古刹，位于顶峰，四周有茂密的原始古林，丛林掩映，清静幽远，栖息在此，有远离红尘，与世隔绝之感。

山下有座山城叫清江城。山城不大，平常闲人稀少，只有每逢吉日良辰赶集之时，才从大山深处的千沟万壑间，突然蜂涌般冒出人群，汇聚在山城，成了人山人海，不失城里的车水马龙。

山城的江边，一位老人摆渡船，每天把东岸的人渡到西岸，又把西岸的人渡到东岸。一边悠闲地唱着船工号子：“江水滔滔歌不断……，青山悠悠情绵绵……。岸上的妹妹你听我唱……，哥哥请你坐船上……，船上的哥哥唱给你听，要把情郎记在心。……哟嗬……哟嗬……”歌声高亢悠远，回荡山谷……渡船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仿佛日月的轮回，四季的更换，从不停歇……

晚上，山城东岸的小镇月光如水。放牛劳累了一天的沐阳睡在了床上。他睁大着眼睛，望着窗外的天空中那轮金黄色的圆月，翻来覆去，沉浸在无尽的遐想中……

他又想到了渡船老人在白天给他讲的那个故事中的仙女，一定长得很美，一定很善良，一定很……渐渐进入了梦乡：梦见自己和渡船老人站在船头一起划船，又唱起了船工号子……

突然，有个女孩和他并肩摇着渡船，一起唱船工号子，然后又和他亲热……他感到一股触电的暧流传遍全身，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和快乐，真想让这种快感一直永久地延续下去。不料，女孩子突然挣脱了他，飞上了天，渐渐向天边飞去。

他大喊：“别离开我，……带我一起飞吧……”

女孩在天上对他喊：“你跟我来吧，我们在白云的故乡相会吧。”

他猛地一纵身起跳，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急得满头大汗，又对天上的女孩大声呼喊：“为什么我不能象你一样的飞上天啦？”

女孩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讥笑道：“原来你我是神凡两隔的仙人与凡人，当然不能在一起。”

他又大喊：“不不，我要跟你在一起。”

女孩：“那就等你修行五百年之后，再来找我。”说完就向天边飞去，直到无影无踪……

他惊醒了，坐了起来，用手摸了摸的衣裤，已是湿淋淋地的一片，难为情地红了脸。疑惑地自问：“怎么尿床了？……”

睡在隔壁的爹娘听到叫喊也推门而入……

娘问：“阳子，怎么啦？夜里大喊大叫的？”

爹也问：“是啊，是不是在山上放牛，遇上了邪气？”

沐阳惊慌地又躺下睡着，闭上眼睛回答：“没什么，我是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了渡船老人白天里讲的仙女。”

娘高兴地：“这是仙女托梦给你，她要投胎到凡间来了。梦见仙人是很吉祥的，将来一定会有好运气。”高兴得不得了。

爹却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过，这可是个好梦啊。而且是坐在船上的，这预示你要出门远行，还一帆风顺呢。”嘿嘿嘿……大笑起来：“儿子，你要走出大山啦。好梦，好梦，好梦啊。”……放心地拉着老伴回到了他们的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娘早早地起了床，把沐阳也叫了起来，带他一同到清江山上的巡司寺院里去烧香问卦。

娘昨晚自从儿子做了个奇怪的梦之后，就没有合眼。她要带儿子一起到寺院里去问和尚，为他解梦，还要为他抽个签，问卦。巡司寺院里的签和卦从来都灵验得很，那里的和尚解梦准确得很。还要问问儿子能不能出远门，出远门有不有凶吉，有没有病痛……做娘的就是希望儿女们将来有出息……从把他们一生下来，就一直这么担心着，一直到自己撒手归天……

今天又是山城里赶集了，大清早就有人从江东边坐渡船过去。沐阳在娘的再唠叨下，才肯半信半疑地跟着娘坐着渡船老人的船过了江。

街上的人比平常多了许多，有的背着背篓，有的挑着担子，有的推着板车，有的是卖货，有的是买货，应有尽有。娘儿俩匆忙地走过人群，直向巡司寺院的山顶方向走去。

巡司寺院就在离山城不远的清江山最顶峰。要上山顶，就得费很大的功夫。她沿着石板铺成的弯弯曲曲的幽经小道，爬行一个时辰，才到达山顶的寺院前。寺院外前面立了一尊三十多米高的观世音雕像。

今天站在观世音像前烧香叩头的人很多。也许是赶集的原故，做买卖的人都想得个吉利。所以就先拜拜观世音，以便保佑今天的生意兴隆。

沐阳和娘也在观世音像前上了香，叩了头，然后进到寺院的第一间佛堂里，看见众多佛像前，正好坐着一位慈祥的师主，正默默地念着经。

娘和沐阳在佛祖像面先站着叩三次，然后跪下叩三次，最后又站起身叩三次，共虔诚地叩了九次头，又上了香之后，娘对师主说了儿子沐阳的生辰八字，说道：“我要为儿子抽个签。”

那位师主便口中念念有词了一番后，把签筒拿起来使劲地“嘭嘭嘭”摇了摇，停了下来，递给娘抽。

娘要沐阳伸出了右手，连续从筒中抽了两根签，又递给了师主看。

那师主接过她的签，仔细看了看签上的内容，大声念了起来：“莫叹人心多不古，畜无父皆知母，福禄一生命中来，桃花点点诱人醉。”……

另一根签为：“明月清风一小舟，山中小溪贵人游，劳累奔波何时就，坐看青山乐更悠。”

那师主念完后两签之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娘屏住呼吸问道：“请问师主，这些签是什么意思？”

师主解释道：“这两签是上签，这是此人有理想，多抱负。一生的福贵由命中注定，不需付出多的劳作，定有贵人相助。”停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唉，只是此人命中桃花劫凶旺。要这方面要吃大亏。要经历磨难。第二签将来有出家为佛之意。”

娘听后，心里悬了起来：“要出家为佛？”

沐阳心里却不服，欲大声对娘说别信这一套，却又怕犯了寺院的规矩，得罪了菩萨，怕惹娘生气，便欲言又止了。

于是要拉娘的手往外走。娘却丝毫不动地没理睬他。

师主见沐阳生了气，马上转了话锋：“但是，他最终有贵人相助，定能逢凶化吉，吉星高照。好签，好命啦。”

娘才放心下来，连连叩了叩头：“谢谢菩萨保佑，谢谢师主指点。”

沐阳站在旁边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