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成子（1 / 1）

牧谦跟随着雀的脚步踏过路途，雀问起他什么是仙，牧谦无言以对，雀却放起一段录音，一个温和的男声开始响起在空气中：“

如果你睡的正好，美梦正酣时有人一巴掌把你打醒你会怎样？是跳脚大骂还是其他什么？好吧，无论如何，很不幸，我就是破灭你美梦的人。

我见过很多求仙问道之人，而我也曾经是他们中的一员，在那次老君讲道大会时。我见过昆仑来的炼气士，他凭空儿就能吐气成云。我也见过更厉害的太仓来的术士，他们玩的一手绝技，我有幸得之一见，一把儿黄豆子，就能化作天兵天将，刀枪剑戟，好不绚丽。但他们问我有什么本事时，我却无话可说，他们相视一笑，还没来得及看到更多道友，我就被赶出了大门，而我没有太多神异，我叫。

被拒之门外终究不是太高兴的事情，那一刻我也恨不得自己也能驱神拿鬼，撒豆成兵，但也只是一时而已，我为何求仙？而仙是什么？而他们是什么？

“仙是什么？”那名遗族好奇的问我，看着它的大眼睛，一股灵气闪耀在其中，我又向火堆中加入了一根木材。呵呵，仙是什么，我那时也不明白，我只知道，他们不是仙，老君也不是仙。而我现在明白了，仙就是在做死！

“你见过仙吗？”我问它，它摇摇头。我也没见过，为什么我没见过，因为仙不在眼睛里，在你心里！我靠近它耳边说道。它还是摇头，我微微一笑，烤鸡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我咬上一口，浓郁的味道好极了，哈哈哈哈，此生足矣。我放声大笑，夜里的旷野充满了我的回声，这就是仙，仙不会让你看见，他躲着你呢，或许就在你视野的角落里，一晃而过，在你没看清时又跑掉了，在你放下那些傲慢和偏见的时候，他或许会给你一个拥抱也可能是个棒槌。

欧，是我化蝶还是蝶化我？看看这世界，发现了吗，太阳爬上来，温暖铺上面颊，让我想起了崆峒山上的猴子，他们会用舌头舔我，哈哈哈，说起来有些恶心了。呵呵，那时还年轻，和你一样，欧，你们什么岁数算年轻，小美人儿。我调笑道。不记得它的表情了，呵呵，喜欢吗，或许吧，只是个美梦，但做梦的好像不是我。哈哈哈哈，看我捡到了什么？一颗松子，可以做什么，喂一只小松鼠吗？

啊，说到哪儿了？哦，对，仙是什么？你问倒我了，我没法回答你，知道吗，仙不值钱，也对你也没帮助。你还有兴趣吗？它点点头。哈哈哈哈，我可以告诉你，仙就是困而卧，兴而飞，闲时天不管！它不做言语，哈哈，我开个玩笑。

我知道，你没兴趣对吧，好吧，我有个有趣的故事，我曾经化作了一条蛇，你能想象一只脚都没有的感觉吗？欧，那时我并不会思考我为什么没有脚。让我想想，我拨开草丛，从泥泞处划过，我能控制身上的每一片鳞片，有节奏的运动。春去秋来，我又褪去一层皮肤，环绕着我的山头，去绞杀兔子，咬死老鼠。阳光温暖我的身躯，寒风冻僵我的血液，没人在意，没人谈起，没有蛇，也没有，它是遁去的一。

你永远也发现不了遁去的一，你发现它时，它就现行了，小妖精。我勾起它的下巴，哦，仅此而已。我们说到哪儿了？对，遁去的一，你怎么能去寻找它呢？它遁去就是不想看见你讨厌的嘴脸，哈哈哈哈，你这讨人厌的家伙。

道祖就是个大混蛋，他骗了我好久了，这个老不死的贼还真可爱啊。请原谅我的言语，我也不明白我存在的意义，我为什么爱他，为什么恨他，为什么无视他？为什么想起他？或许有家伙翻开我的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灌到我的脑子里，如果你发现他了，他是不是很讨厌？“情绪表达只是各种激素的混合作用。”啊哈？你们打开了我的脑子看的吗？我笑道，嗯，你是对的！哈哈哈，科学怪人。噢，开个玩笑啦。

你喜欢我吗？我问着小草，也不等它回答，转身离去，跑到千里之外，欧，我听不见你，你说什么？我知道啦，但我听不见，你大声点儿？我真是矫情。我快乐吗？“你很傻”我就是仙，事儿仙，哈哈，开个玩笑。痛吗，我揪了下它的耳朵。

如果我把你吓傻了，你根本就不会记得我，我永远也找不到遁去的一，或许老子是对的，他对我说他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而什么是长生？我只知道老而不死是为贼！你偷了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你好脸色。哈哈，他一脚就把我踢到路边，我问他靠什么把我踢开，他说是道，我从此知道了，这世上没有仙，只有道，千道万道，却无仙道。

我也能吞云吐雾，也能捏土为人，更能颠倒阴阳，倒换乾坤，这是道，能登天之道，能入海之道，无道之人，入不得山门，七星斜挂北斗，灵台只对高峰。哈哈哈，什么是仙？什么是人？

原本自由的龙，我喜欢它，有一天我再见到它，它被驾驭着飞过云海，光鲜的鳞片更加耀眼。它死了，我叹道。我身旁这可爱的小遗族却坚定的告诉我它还活着，我笑着对它说，龙死了。“那你呢？”它向我问道。我想了一想，告诉它我也死了，哈哈。“你骗人，你明明还活蹦乱跳的活着呢。”它说道。哈哈哈哈，对对对，我骗人，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不一样，你看到的不一样，我对它说。他们喜欢的不是仙，那他们喜欢什么，他们喜欢身体所喜欢的，爱戴身体所爱戴的，他们可以为了穿过洞穴而变矮，也可以为了高枝上的果子变高，他们的身后留下一行记号，我看着老君，他点点头，他们神挡杀神对吧？他们是下个天地的主角，老君叹道。我问他为什么？它摇摇头。

你父母是谁？我问这个小遗族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它说它没有父母，嗯，我喜欢听它说话，很多新奇的东西涌入我的耳膜，但好笑的是它还是常常问起我仙是什么，我听着老君的坐下一片山呼，高冠林立，彩旗如雨。哈哈哈，他们就是仙，我们的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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