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新生（2 / 2）

“其实……你也不希望我走吧？不然今天早上你也没必要去开门，给自己找台阶下。”

“因为你身上还有对我有用的信息，没审问之前……”

张少杰的铁剑不正不斜地指着少女的喉咙，他的眼睛仍然紧闭，少女提起的脚步悬在空中。

“你可以离开了！”张少杰有点愠怒。

“你就那么讨厌妖吗？”

“根据《守灵法则》，守灵者和妖是禁止接触的，需要我再次说明吗？”

“你不也照顾我好几天了吗？”

“那是因为你身上有伤，我有义务收留你。”

“当然你也可以不那么做。”

“是的，从早上开始你已经是自由的妖了，我没有再收留你的义务，你可以离开这里了，实际上你当初应该是送进万佛寺，尽管我不清楚你留下的原因是什么，但是，根据《法则》，你需要离开。”

“我给你提供了这么多的信息你就没有感谢的吗？而且连半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说，竟然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是你在我休息时间闯进来的，按照法律，我可以以涉嫌伤害守灵者将你正法！”

“你，你乱说！《法则》有限制妖灵的自由吗？”

“如果妖以法术干涉人类正常自然活动，我会行使执法权。”

“我明白了。”

少女红着脸退回书桌前。

“为什么你总是要以一副冰冷的面孔来对待妖灵？明明是守灵者，守护妖灵的人，明明是一个热心的人……”

“闭嘴……”

少女愣了一下，目光依旧柔和，她做到书桌上，身体开始缩小，皮肤上长出光滑的白色毛发，“在人类的面前，我会化身为普通的猫原型，不使用妖术，只有你们知道我的真面目。还有的话……”少女的眼睛开始变成猫的大眼睛，脸颊两边也长出了白毛。

“今天你没画降魔圈嘛……”

张少杰睁开眼的时候，白猫的尾巴正好消失在瓦片的缝隙之间。

“一个月了……”

“她死了。”丁勇畅站在方晓敏的遗体前，飞船现在处于自动驾驶状态往南璜鬼穴外飞去，由于两次地煞震产生的时空波动，这个时空里的一切已经和刚刚不一样了，飞船重新规划了路线，即使是失去了两只洞里触爪，飞船还是飞的很平稳。

裹在方晓敏身上干枯如木皮的防护服也已经死了，丁勇畅轻轻一剥它们就清脆地掉落了，方晓敏腹部的防护服刚刚在救护她的时候被机械触爪弄掉了一部分，露出从新干瘪下来的方晓敏的腹部，腹部上布满和年龄不相称的皱纹，不，在此之前或许是不相称的，但是现在是相称的，毕竟，方晓敏是老死的，和防护服一样，似乎在那道光芒之中以不正常的速度衰老直至死去。

剥离了防护服脸罩，露在外面的方晓敏的脸庞已经衰老的面目全非，深陷的皱纹，点点的老年斑，银色的头发，她双眼微闭，没有之前的惊愕，而是一片的安详宁和。

丁勇畅老泪纵横，颤抖着双手把婴儿放在方晓敏的脸的右侧，时间的飞速流逝让怀孕不到一个月的方晓敏产下了一枚婴儿。

“是……是个男孩，很健康的男孩，”丁勇畅从把婴儿从防护服里取出来的时候就哭了，那时候婴儿已经顺利生产了，他不知道方晓敏是怎么做到的。防护服打开的时候，婴儿沉睡一般全身包裹着血痂，丁勇畅剪断脐带，剥开血痂，把婴儿抱出防护服的时候，婴儿一下子啼哭了起来，哭的很凶。男婴很瘦小，一副营养**的样子。丁勇畅用衣服包裹着男婴，“是新生啊，新生……新生啊……”

主控制室里笼罩着阴沉的氛围。

“为什么孩子没有老去？”一个坐在史秉背后的科研人员问。

史秉看着大屏幕上躺在方晓敏身边的婴儿，哽咽在喉，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另一个科研人员答道：“是没有直接受到时光照射的缘故吧。”

时光，那黑色洞穴里发出的光芒吗？

史秉看到胡老的眉头皱的越来越厉害。

一个小时后，南璜鬼穴第一次内部调查会议正式结束，一道通告发出，将南璜鬼穴定为绝对禁止进入区域，也就是在那不久之后，飞鸽带给张少杰的信息。此后不久，天渡总部迅速命令全国十二大灵区守灵卫长往各灵区各个片区四大守灵方位加派人手。而在此后的小苏向张少杰称述一个月前元德大师死亡的那个夜晚发生的事的时候，天渡妖类涅槃事务研究局的研究结果被以机密的形式送到了天渡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