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金夜在过着这样有些烦闷的警察生活的时候,令他突然没想到的事,他若有所觉的一些事情很快的就有一些苗头出窜升出现在他的周围。
一个炎热并且烦闷的下午,虽然警察局配备的是高档空调,但是金夜心中的一些郁结还是有些无法排解,在夏娜逝去的这些日子里,他心中始终无法完全的忘记夏娜,每个星期,甚至不忙的时候,每天他都会抽空去陪着夏娜,实在是“此情可待成追忆,长使英雄泪满襟”。
不过在这些日子里他偶然还会想起另一个女人,董心梦,虽然这个女人给了他的心灵带过一些巨大的创伤,但似乎夏娜的死,还有他最近经历的这些事情将他的心胸敞开了许多,许多事情他在慢慢地试着看开一些,没想到经过一些光明磊落的思考,还真的许多烦心事都看开了。金夜的爸爸和妈妈不时的给他来一些电话,毕竟是亲生父子,母子,时间一长,很多事情很快的已经不再成为秘密。当金夜的父亲金慕云听说夏娜的死讯以后,就很少在电话里斥责金夜了,似乎心中有些愧疚,原因可能是因为当初自己对夏娜的一些态度。不过金夜对这些确不是很在意,因为夏娜的死,的确是心中埋藏了一些对自己父亲的愤怒,对父亲的沉默寡言,他有时候甚至觉得有些痛快。
但是一些事情最终让他跟父母之间产生了大一些的火花,这源于母亲在老家的一个电话:“夜,你的父亲生病了,病的很厉害,我们打算送他到焦化市医院治疗,他不肯,他想到新平市来,你有没有办法?”母亲是带着一点怯懦跟他讲这些事的,因为她知道夏娜的死讯,并且她也似乎明白儿子对于夏娜的爱,因为这爱,和他父亲之间产生的一些不快。金夜接了这电话,只是嘴上冷冷地说道:“来吧,治病要紧!”接着就一下子挂了电话。其实金夜和他的父亲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只是他的母亲,才偶尔几次来到市里探望他,这次金慕云得病,其实何尝不是想借故看一下自己许久未谋面的亲儿子。电话是上午金夜接到的,估计最多后天,他的父亲和母亲就能到新平市来,不想今天的太阳还没完全落山,警局的同事们还没完全下班的时候,金夜被小邓叫到文警司的办公室里去了。
文警司严肃地坐在办公桌后面,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则是坐着一身白衣便服的沐耐衣,看到金夜进来,沐耐衣还极为少见的俏皮地对他微笑了两下,这让金夜感觉有些不自在,因为毕竟他的年龄,还不能让他达到一个成熟的待人接物的程度。他勉强挤出了一些不太好看的笑容回了回去,但没想到沐耐衣已经不看他,低头对着手中的一张似乎是信纸样的东西来回仔细的审视。金夜倒也感觉是无所谓,索性直接双眼认真地对着文警司,看他有什么说的。
文警司却是双眼紧紧地盯着沐耐衣,那眼神似乎是想听听沐耐衣的高见,沐耐衣却是又将这张似乎是很关键的信纸交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找张椅子坐下的金夜,金夜毫不犹豫的伸手一把接过,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只有寥寥数语,“11月20日晚10点,杀手界,特邀文警司和沐警司,还有精英警员金先生,一起赴宴,主宾欢乐,不见不散,不然后果自负!革文机场7点接送。”很明显这是一幅带着威胁的邀约信函,并且文字刚劲有力,后面还盖了一个杀手界小篆字样的血红的印章,看这文字和印章,似乎都是出自名家手笔,并且这信函上似乎留着一股气,一股强大的气,就冲着这股金夜所感受到的强大的气,他觉得这封信不像是恶作剧,他心里算了算,今天是11月17日,距这个日子还有三天的时间。
不过很奇怪,脑子里想起这三天的空歇,他竟然首先会想起自己的父亲来,这是为什么,只是因为他对残留在这信纸上的这股气的强大所产生的一些莫名其妙的担心吗?金夜心中确定,自己确实对这股气的强大很震惊,并且不确定自己能够对付得了这股气。
沐耐衣和文警司都在看着金夜,不过金夜表情淡淡的,看不透他的内心在想什么。金夜把这张信纸放到了文警司的桌子上,淡淡地开口道:“这次我们必须去,不然很多不好的事情我们都无法控制。”文警司听了这话表情是呆了一呆,接着说道:“可是11月20日那天沐耐衣的妹妹要举行婚礼,我们不是事先约好一起去参加的吗?毕竟是一个人一生一次的事情啊!”
沐耐衣本来冷冷的表情因为听到文警司提起自己妹妹的事情,脸上的神色有些和缓了许多,因为这是他唯一的亲妹妹,并且是自小失散十多年,后来又重逢相认的妹妹。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反驳金夜,他相信金夜的实力,金夜的实力放在那里,所以金夜很多的话,他都会认真考虑,那信纸他也本能感觉到一股很特殊的气,只是没有金夜感受的那么深。不过自从经过了江龙帮一役后,金夜入主警局后,他和文警司的一些神经就比着以前放松了些。他妹妹的婚礼他决定是一定要参加的,就算现在死十个人在他面前,他都会去参加婚礼,因为他更重视亲情,在亲情面前,尤其是自己的唯一的亲妹妹的婚礼即将举行的时候,副警司的头衔对于他只是一个相对的挂名而已。沐耐衣最终是带着点不好意思地对金夜说道:“可不可以缓一缓,到21日我和你一起去。”金夜听了这话,表情忽然变得冷冷的,并且带着点愤怒地吼道:“NO!”就一个人气冲冲地出去了。
文警司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为金夜的完全不可妥协,没商量余地的表现感觉到有点不可思议。他是三人中唯一没从那封信函上看出那股气的人,不过他比较偏向于沐耐衣,毕竟沐耐衣的交情跟他更深厚些,而金夜,似乎从年纪,资历和与自己的交情来说,都相对沐耐衣少了些,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从金夜进入警局后,对于金夜已太放任了些。沐耐衣表情则变回冷冷地,他相信金夜自有他自己的理由,但这个理由无论如何是不能阻止自己参加妹妹的婚礼,甚至参加到一半都不行,他要全程在婚礼上做自己作为哥哥应该做的事。但是,这似乎是个让他终生后悔的决定,为他的偏狭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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