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过去了,仍然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保尔面前。于是保尔开怀痛饮,说了很多感激我的话。可笑的是我几乎什么都没做,占卜师的话是根本不能信的。话说回来,凶手仍然没有抓到,还是有人在不断死去,的工作危险依然存在。珍娜也为我把酒杯倒满,说是感谢我为他们家做的贡献。我一口气把酒喝光了。我已经喝了很多酒,我很少喝这么多酒,但现在谁会管我呢。多年以来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也只是寿命只有几十年的人类多好,我就可以像保尔这样,像他父亲一样,像他爷爷一样。有个自己的家,有自己所爱的人,传承一些家族的遗产,让后代铭记。
每次喝酒喝到这个程度的时候,我总是羡慕这些普通而平凡的人。珍娜又把酒给我倒上了。继续喝下去,我不禁一阵心酸,为我过去做过的事而忏悔。我杀了我的哥哥,我的四个哥哥死在我的手上,他们就埋在瓦洛兰大陆的某一个角。一千多年以来,不管我扮演什么角色,担任什么职位,也不管身边的人对我多么真挚,可那四位长眠于地下的,才是我的家人。想到这里,我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相对于他们我是不死之身,然而他们却无法体会我的痛苦。当然,他们的痛苦我也鲜能感知。死了。
是被杀死的,被钉在墙上,血像摔在墙上的鸡蛋一样恐怖的涂满半面墙。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据他的同伴说,他们发现了一系列死亡事件的凶手,然后开始追击。凶手像一团影子一样,似乎是飘在空中,速度极快,除了没人能跟上他。他们和的距离越来越远,当凶手攻击的时候,他们也只能远远的看着。被凶手刺穿了胸口,凶手把他摔在墙上,捡起一根木桩,钉在了他身上。当后面的同伴赶到时,已经死亡,凶手也不知去向。
那是十分恐怖的一幕,看到那一幕的人说,凶手刺穿的不仅是的身体,同时也刺穿了他们的身体。人在那个怪物手中,像个布娃娃,被随意的扔来扔去。四个目睹了死亡的人中,有两个退出了防务营。他们宁愿被人称作懦弱也不愿经历那一幕。
保尔和珍娜的痛苦不言而喻,酒吧里也都是些吊唁之人。我不知该安慰他们什么,他们的幸福是那么容易,也那么脆弱。保尔哭着走到我面前,脚下一软,一下扑到我怀里,哽咽着说,“一定要还一个公道。”
两天以后,乐芙兰告诉我杀害的凶手找到了。我们在一个酒馆里发现了凶手。凶手很狡猾,我们刚一进去,他就从后门跑了。乐芙兰先追了出去,我紧跟在后面。乐芙兰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视,追了两个街道后,她三两下闪电般的到了凶手前面。凶手向后退,我把他堵住了。或许是认为乐芙兰是个女流之辈容易突围,凶手伸出恶魔一样的爪子向她抓去。那是一双让人生寒的爪子,指甲足有手指那么长,而且锋利。乐芙兰举起魔杖挡住迎面而来的爪子,一脚踢在凶手肚子上。凶手一退,转身看向我,一双血红的眼睛从黑色的斗篷里射出光芒。他向我扑来,我抽出剑迎击。自从回到诺克萨斯,我又有了配剑的习惯。细剑,三尺三寸,银柄钛钢身,我刺了凶手一下。刺那一剑并不是要害,凶手却倒在了地上。说倒下并不准确,他更像是融化了一样,一点一点的最后整个身体平铺在地面上。
“你做了什么?”乐芙兰吃惊的说。
“什么也没做。”我回答。
凶手最后完全化成了一滩血水。他并不是死了,而是变成了一滩有生命的血水,流进地上的砖缝中逃跑。乐芙兰试图制造一个屏蔽把凶手困在里面,可凶手已经渗入地下了,屏蔽根本没用。我收起剑,念咒使砖块之间贴紧。开始还不明显,可当地上一大片砖块都开始收紧的时候,凶手被一点一点的挤了出来。我把砖挤的更紧,凶手就像海绵里的水,被挤了出来。地上出现了一滩血水,他的身体仍有一部分夹在砖缝里,砖块之间的挤压让他痛苦不堪,血水中渐渐出现了一张扭曲而痛苦的脸,乞求我放过他。
我把他放出来,凶手又由血水变成了一个人。他皮肤苍白,眼睛和头发却是红的,蜷在地上,浑身发抖。
“叫什么名字?”我问他。
“弗拉基米尔。”
“为什么要杀?”
“谁是?”
“那个防务兵,被你钉在墙上那个。”
“那不是我做的。”
一番审讯后,我们发现他的确不是杀的凶手,而且一连串的凶案也不是他做的。他的样子虽然苍老,但年龄还只是个孩子。他在一间古老的寺庙里学会了血祭之术,只能以鲜血为生。但他不承认自己是连环凶手。只有到不得已的时候才会杀人,他说。
“为什么我的人会说你是凶手?”乐芙兰问弗拉基米尔。
“因为我当时就在场。”
“你见过凶手?”
“没错,那天我刚好在附近猎食,听到追逐就跑了过去,目睹了整个过程,真让人热血澎湃,只是可惜了那些血。”
“凶手什么样子?”
“你们不会信的,它根本不是人,是一团黑色的鬼魂。”
放走了弗拉基米尔,乐芙兰肯定的说,一定是伯纳姆打开了黑色玫瑰的诅咒之盒,释放了里面的封印之物。我不知道她一直说的盒子是什么,也就没有妄加判断。
然而,就在我们离开的时候,这些天一直跟踪我们的刺客,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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