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死，神会死，只有一个种族例外，那就是不死族。”夏水清清难得看书没看几页就怔神，“不死族，不死族。”
“《亡灵之巅》？真出乎我的意料啊，你竟然不是个书呆子。”
夏水清清的思绪被猛然打断，“你是不是很喜欢突然出现来吓人，穆恒一？”
穆恒一走到夏水清清旁边坐了下来，伸手翻了翻夏水清清面前的书，翻到了一页插图，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口流泪的棺材，背景光芒万丈。他看着那副画没吱声。
“你看过？”
“不就是讲一个亡灵努力走到亡灵巅峰的故事嘛，”穆恒一收回了手，“写的一般，也不知道为什么好评极高。”
“亡灵？玄幻？”夏水清清对这些并不太清楚。
“你连这是什么书都不知道就看？”
“我很少看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怎么绕到书架那儿就把这本书抽出来了。”
穆恒一瞟了一眼夏水清清，把书又翻回了刚刚那一页。
“不死族的形态，就是一个骷髅骨架。现在都是火葬，人都烧成了灰，就是这样，所以棺材才会哭泣。”
“那这金灿灿的光是做什么的？”
“不死吧。”穆恒一的眼神有点不屑。
“不死？”
“皆死即为无生，”穆恒一再次从《亡灵之巅》上抽回手，“因为无生，所以无死，无生无死，方为不死。”
“无生，无死，不死，皆死。”夏水清清顺着穆恒一的话接了下去，没有理穆恒一，又开始发愣。
穆恒一走到夏水清清看不到的电脑前，搜索了一本书的编号，然后走到相应的位置上，把书取了过来，回到夏水清清身边。
“《马克西米兰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你居然看历史？”
“我不需要在你的意料之中。”
夏水清清今天并不想跟穆恒一扯皮，把书又翻了一页道：“元明清呢？”
“家里有事，回家了。”
“你不上课？”
“你不是也没上课。”
“体育课考篮球，所以我最近都不上。你呢，你有什么原因？”
“没有原因。”
“意料之中。”夏水清清发誓他绝对不是要故意呛穆恒一，他就是顺口。穆恒一倒是没对此作出反应。
“你可以向学校申请单人的学习教室、分时间段借用图书馆二楼的阅览室、随时的进出八人的小机房，综合实验室预约了应该也可以随便进。”穆恒一毫无征兆的说了一堆学校的福利。
夏水清清诧异的很，“七中是平民学校吧。”
“开放式培养计划。不然你以为一个升学率才排第四的学校凭什么成为尖子生聚集地。”
“开放式培养，我怎么觉得校规严的要死啊？”夏水清清完全没听过七中还有这么一个特殊的计划。
“高一是一视同仁的，经过考核筛选，有极少数人高二就可以申请到特权。”
“极少数人，”夏水清清心想这算搞特别待遇吗，“那你现在跟我说，难道因为我是全校第一就可以破例了吗？”
“高一之所以没有是因为没分科，也没重点班。但像你这种平均成绩百分比直接压过高三大神的人，虽然没人找你说，但只要开口，学校不会不点头的。”穆恒一很肯定。
“这是加剧两极分化吧。”
“你层次高太多，相比于和其他人一起泡着，学校自然会给你更多的机会和更好的环境。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和你展现出来的价值对等的，你上了这个学校就该是你的，不要白不要。”
夏水清清心中古怪，穆恒一感觉上并不是什么利益都不放过的那种人，而且他现在跑来跟自己说这个干什么，好像很希望自己去申请的样子？
“别那么看我，你爱去不去，”穆恒一合上书扔到夏水清清的手上，“我只是好心告诉你有这么一件事。”
穆恒一起身，就要离开。
“那你和元明清有没有，穆恒一？”
穆恒一没有回答，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走了。
夏水清清低下头，想了想，把穆恒一拿来的《马克西米兰IV世——史上最惨烈的被背叛的君王》和他自己才看了一点点的《亡灵巅峰》一起借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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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叔叔，爸。”
元明清身上套了一件灰褐色的V领薄毛衫，袖口上卷，露出里面砥粉色的九分袖。
“小清回来啦，”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笑呵呵的跟元明清打招呼。元明清微微欠身，随即目光一转，干干净净的叫了一声，“宛玟。”
桑宛玟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腼腆的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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