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乌龙事件
时入四月,草长莺飞,翠柳似汝腰。万里苍穹寂静如渊,时而百鸟划过,时而凉风习习,端是一副好天气。白云似丛,百鸟入丛而不见其踪,悄然而去不知何时。其下百里首富李氏一派欣欣向荣之色,闺中一芊芊女子入盆而浴,滴水如玉肌肤遂下落,不曾停留,可见其肌肤润滑。
突兀天空之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回荡,一个黑影如陨石般下落,落之处正是那女子闺房之处。须叟之间,房梁应声而断,瓦檐响声震天。这时天空群鸦拂翅而过,沙哑的哇哇声盖过凄厉的惨叫声。
然后,房梁,屋檐狼藉之处,一个狼狈似猪的少年爬起。少年面目清秀,朱唇皓齿,双眼炯炯,端是个绝世美男。狼狈之象却也无法掩盖其之清秀,其之气质。
少年爬起之外,三丈之处,一个桃木大盆中一个毫无遮掩的女子愣神而看。女子如流水蓝发披至背部,脸色红润,唇红齿白,黛眉珠目,杏嘴琼鼻,端是个绝世冷峻之女。最为奇特当数其蓝光如石的眼睛,让人心生冰寒。
女子泛红的脸蛋突变煞白,惊慌的手足无措,连忙穿衣裹身,口中直骂道:“色狼,登徒子,流氓,土匪,混蛋。”
不得不佩服其女子的辱骂之功力,五个肮脏的名词从口而出,不带一丝思索,应是辱骂之至高境界。
少年两颊泛红,双目愣神,下体**如山岳,浑然忘却肉体之痛,骨骼断裂之疼。双眼至处,隐秘的黑色仿佛飘渺的山之巅。半响才回过神来,惊慌失措忙解释:“美女,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你洗浴。我哪知道你刚好演到洗浴这情节。导演!导演!快点来帮忙啊!”
女子见其淫秽之语接连而出,似乎还胡言乱语叫人进她闺房,顿时大怒,但其身衣裳未裹,连忙退入桃木屏风之后。却怕眼前这登徒子进入施暴,急忙叫道:“登徒子!”
少年顿时一愣,起身站定后便从容道:“美女,你听我解释。你再剧组洗澡也不能全怪我不小心,这你也得负点责任啊,还有那导演得负全责。我还没听过那个剧组可以纵容女演员在大庭广众之下洗浴呢?要是在我们剧组,早被我们导演给骂死了。”
少年解释之余,屏风内女子急忙呐喊:“登徒子,你不要过来。”
“美女,我不就是不小心看了你一眼吗?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看一眼又不是要命,我承认是我的错,但是你也不用左一个登徒子右一个登徒子。说的你好像是个大家闺秀似的。现在啊,剧组无纯洁女。”少年见对方丝毫不给其面,不以为然,道。
“呦呦呦,你们剧组挺专业的。这古董真真,还有那铜镜,对,还有这梳妆台。你们导演的敬业精神都快赶上郭敬明了,干啥都要最贵的。呵呵。”少年滔滔不绝的调侃着少女,全然不知少女为何怒气冲冲。
少女在其屏风后一声不吭,一声不语,似屏风后没人。少年全然不在意,只是抬头仰望那个通天的大洞,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他好像记起一件事,便是自己现在应该全身疼痛。可是却全然不觉身体有恙。
蓦然,女子闺房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仔细听之,似乎是一群人在骂骂咧咧。少年心中有所思,这剧组的人素质真差。然而,不到数息,女子闺房门被推开,几个怒气冲冲的魁梧大汉冲了进来。
其身后一位芊芊女子怒眼而视,粉拳所对正是正一脸惊恐的少年,倾国倾城之容让人心醉。少年见对方来者不善,抬手而卫,口中态度强硬,“你们剧组别欺人太甚,告诉你,我也是练过的。李连杰还和我对打过,甄子丹也是,还有成龙。你们最好别过来,我怕伤着你们。”
女子雍容的脸色顿冷,如十二月冷霜,红唇中怒然吐出一字:“打!”
少年冷汗直冒,脸颊抽搐,一时间软了下来,跪在地上哀求道:“各位,我上有老下有小,我真心不是故意的。你们把握送公安就好了,不要打我啊。我在演艺圈还得靠这张脸混呢。”
女子见少年已跪地求饶,但心中依旧愤怒不止,关乎名节之事试问自己如何能够罢休。轻语示意道:“给汝打,打死了丢去喂狗。”
一听这话,少年一条命昏过去半条,惊吓而昏,却也是装模作样。见几名大汉蹲下身伸手而至人中,觉热气而呼,判断道:“小姐,这家伙昏过去了。”
女子面不改色,冷若冰霜,沉声而出:“绑起来,吊在树上,直接吊死他。”
女子也只只是关乎名节之事,断不能让外人得知,只好杀人灭口,见其昏倒心中更是舒坦。本想查出对方家室,也好株连九族,灭绝对方,但是此时不能张扬,只好息事宁人。
少年听见女子如此毒辣,顿时站起声来,沉声道:“不就是……”“住口!你说何人,从实招来。”未等是少年说出缘由,女子便打断其话语。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路哲。美……你呢?”路哲调侃性叫声美女,却见几名大汉虎视眈眈,心中一虚,只问对方姓名。
女子见其依旧如此强硬,心中有些荡漾,而后想起对方见过自己的玉体,一世清白毁于一旦,怒道:“你不配知道汝的名字,你只要知道今天要你死,来人,给我打!”
三名魁梧大汉得到小姐的怒意指令后,阴冷的嘲笑着朝不知所措的路哲而去,手中长达两米的粗大木棍更是衬托了三名大汉的戾气。路哲惨淡一笑,步步后退,同时也步步为营准备伺机而动。
“都是文明人,动粗是不好的,要不咱喝酒,你把我灌倒我就任你宰割。”喝酒厉害是路哲的长项,也是唯一的优点,以往在陪兄弟或朋友喝酒他都能够喝几瓶四十多度的老白,并且只是晕晕乎乎而已。
“竟敢如此戏弄我家小姐,给我往死里打。”女子旁边一名秀气端庄的红衣丫鬟气鼓鼓的脸冲着路哲,粉嫩的拳头遥遥指向接连被大汉逼退的路哲,愤怒非常。
李小姐的丫鬟也是位聪明人,在看到小姐的闺房一片狼藉并不堪入目后隐隐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是她只猜到其一而不知其二,她如果知道她家小姐全身上下都被路哲欣赏了一番不知会作何感想。
看着虎视眈眈的三名大汉,路哲心中也是空虚没底,虽然干过几年的武行,但是也做不到以寡敌众,更别谈放倒对方三名一只手就能碾死他的大汉。但男人嘛,有时就算不行也得行,就比如现在。
“别过来,小心我一个人欺负你们五个。还有那位美女,我到底干了什么让你如此恨我,再说这房屋也是你们剧组租借的,你们导演都不找我,你激动个什么劲?”路哲量这个貌美如花的演员也不敢把这丑闻公布于众,如果她想上头条他也不介意。
女子一听此话顿时绯红满面,支支吾吾不敢说出话来,只好再次把怒火发在路哲身上,“你个登徒子,你……不得好死。”
其旁丫鬟赶紧拍小姐的马屁,也做怒状,好像是她受到伤害一般骂道:“不要脸的狗东西,你们三个给我上!”
三名大汉被这一催促,手中握着的大棍扬起往路哲打去,三人齐齐出手,三根木棍就像满天繁星般砸下来。路哲惨叫一声,急忙闪躲,却躲闪不及背上狠狠地挨上了三棍,痛的路哲呲牙咧嘴,惨叫连连。
路哲忍受着背部专心般一刀刺心般的痛楚,一个箭步跃起,试图跳过三人的包围圈,可是还没等人飞到高空一只粗壮的大腿便冲路哲小肚而来。路哲在空中眼睁睁的看着那只脚离腹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感觉腹部被汽车撞了一般痛苦万分。
路哲凄厉的惨叫一声飞出数米远撞在木柜中奄奄一息,结实的木柜被路哲的撞击顿时架子都散了,而丫鬟似乎拍马屁上瘾了接连喊道:“给我打,别放过他。”
路哲隐隐约约听到这句话顿时两眼一翻,闭眼昏过去,但是一名大汉却丝毫不为所动,木棍顿时砸下,路哲眯着两眼看着木棍的到来胆颤心惊,急忙跳起,道:“我错了,我不装昏了。别动手了,我去自首。”
路哲的求饶并没有带来怜悯,相反木棍的痛打更加频繁了,就这样路哲被真真的打昏死过去,全身体无完肤,一些留血的伤口也是皮开肉绽。
这也是路哲的倒霉之处,刚穿越便搞出如此乌龙,不过这接下来还有更加让人悲鸣的事发生。
李小姐为了泄心头之恨,道:“把这登徒子丢到后山去喂狼,不要让我再看到他。小翠我们走!”
几名大汉唯唯诺诺的奉承这李小姐,在李小姐离开后,几名大汉终于发出感慨,“真是富人不知人命贵,这小子也是倒霉到家了,惹到一向高傲的小姐。”
第二章笑面虎
李家是方圆百里内的首富,富强程度达到库中堆满金山,同时李家也是也是百里之内的武学世家,族中的李家人都身怀武艺,而身为李家家主的李闯武学造诣更是如火纯青,震慑着方圆百里数十年,保卫者李家不受欺凌数十年。
李闯是位世人崇拜的武者,同时也是位宅心仁厚的慈父,对待自己的女儿千依百顺,几乎是达到不管女儿捅什么篓子都会抹平,以至于李霜涵百里内的赫赫凶名,从出生至今十九余载无人敢招惹她,李家家族众人更是无人敢忤逆她的意思。
路哲这次一就是歪打误撞掉进火山,除了死故意没有什么能够让李霜涵一泄心头之恨,李霜涵平时就很自傲,没把什么人放在眼里,更别说玷污她清白的流氓。
路哲昏死在李霜涵的闺房中奄奄一息,只剩下半条命,三名大汉虽然怜悯他,但是也不干忤逆小姐意愿。三名大汉商量着把路哲仍在后山野兽比较少的区域,是死是活就看造化,他们对此也是仁至义尽。
二话不说路哲被一名大汉扛在宽广的肩膀,徐徐往李父后门而去。李府后门直通后山野兽尝出没之地,有许多李家护卫把手,以此防范野兽误入李府伤到李家族人,
李府后门之处要路过一个院子,那里很少人会进入,但是进入的无疑都是位高权重之人,至于院中主人是谁,他就是李家族长李闯的亲生弟弟——李良。李亮年少时与李闯同时竞争李家族长之位,但是最后李良落选,落选之后便隐居在李府最偏僻的小院中,常年无人问津。
路哲在被准备丢弃后山时便被这位慈眉善目的李良拦截下来,问明路哲被遗弃后山的原因后,李良要求把路哲交给他练武功,三名大汉身为李家族人自然无法违背族长弟弟的命令,把奄奄一息的路哲送给李良随意处理。三名大汉在解脱后如释重负,但是又不敢让人知道此时,于是心事重重,他们的朋友问起他们三也只字未提。
路哲被好心的李良救下后被安置在李良小院的客房中养伤,李良特意为路哲伤势的恢复付出大量的名贵药材,路哲昏迷一天之中糊糊涂涂的吃遍了前世所谓的如金名贵的中草药,最后在强大的药力治疗下总算捡回一条命。
路哲朦胧之中从床上坐起,睁开惺忪睡眼,觉得全身酸痛,自己给自己按摩半天后才舒缓很多。他不知道一天的时间他都躺在硬梆梆的木床上,对于睡惯弹簧床的路哲来说,自然而然骨头会酸痛,不过还好靠着同样硬邦邦的木枕头头没有落枕。
路哲凝重地看着周围的古代装饰风格,渐渐明了自己身在何方了。穿越这个字眼本来就是只局限于网络,现在竟然破格发生在了人身上,身为一个崇尚科学真理的九零后难免有些意外,还有些茫然失措。
自己的亲人没了,朋友没了,兄弟没了,剩下孤单的自己生活在古代这个残酷的大世界中。他知道这个世界不会存在杀人负责一说,更不会存在杀人偿命这一法律,不然也不会发生自己差点被打死的一幕。
这时窗前的木门被推开,发出响亮而凄厉的咯吱声,吸引了路哲的注意。门外一个身影走了进来,临近一看,此人矮小仅仅一米五左右,慈眉善目的脸庞之上额头遍布沟壑,绝对是位五十老人,如此身高想必是得了矮小症。
此人便是李良,矮小的身材上衣服慈眉善目的脸庞让人不管怎么看就不觉得靠谱,但是举手投足透露出的气息却让人心生安逸,脑中没有清明之感觉,迷迷糊糊一样。
李良慈笑着问道:“小兄弟,昏迷一天你终于醒了,还好我那些宝药把你的命保住,不然啊,你早就一命呜呼了。”
路哲在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亲人了,也没有昔日的兄弟了,在这古代头一次听到有人关心自己,心中的防线自然而然释放许多,心扉也打开许多。心中不管怎样还是挺感激对方的。
“多谢老爷爷,我给您添麻烦了,不知您叫什么?好让我日后报答您的救命之恩。”路哲想从床上挣扎起来给李良深深地鞠上一躬,但是却被面露担忧地李良阻止了,不经让路哲心中一暖,体会到了人间自有真情在的可信性。
“老身姓李名良,路见不平相助而已,谈不上报答不报道,只要你没事就好。也让我那些药材用得其所。”李良欣慰地笑着,眼角鱼尾纹皱起,徒增一丝善意。
“谢谢李老,救命之恩本来就应该以命报答,如果知恩不报还算是个人吗?那不成畜生了?”路哲面露惭愧,大义凌然道。
路哲虽然算不上圣人,但简单的知恩图报还是懂的,如果知恩不报那还不是让自己遗笑千年,就算不在乎别人的说法,心中也绝对过不去。
“小兄弟人真不错,没让老身白救,我老了也不图什么之恩图报,等我百年归尘你给我上柱香就行了。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小兄弟叫什么呢?”李良语气中透露着一份释然,似乎已经看透了生死,看透了红尘纷扰。
“我叫路哲,没什么大本事,差点命都丢了。好在李老搭救,不然就得和阎罗王聊天了。”路哲恭敬地作鞠谢道。
路哲也看过一些古装片,也算知道一些古代的繁文缛节,这是刚好派上用场,但是也只是个半吊子,没得到古人礼仪之精粹。
“我正好奇呢?你为何会惹上李府的护卫。”李良疑惑道。
路哲无奈地叹口气,道:“别提了,一穿越歪打误撞掉进了一个刁蛮女的闺房中,恰好他又在洗澡,而我恰好眼睛不争气看了个遍,最后她恼羞成怒把我打个半死。不,准确的是说被她的言语打个半死。好漂亮的一个姑娘火气这么大,真是浪费了那张脸蛋。”
“哦,看来路公子是遇到了李霜涵小姐吧。”老者惨淡一笑,道。
路哲没好气道:“难道这个时代的小姐都这样,只不过看个身子就要被打死,这未免太霸道了吧?”
“路公子真会开玩笑,女子的身子可是关乎名节,自然是非常重要。路公子说话真是风趣。”李良微微而笑,似乎是从心里发出来的。
“那是我错了,我眼睛不争气,乱看。”路哲尽量抑制自己的火气,他实在看不惯这个世界视人命比清白还重要。
路哲身为科技时代的九零后自然而然接触到的古籍很少,而且在科技时代**非常泛滥,上个床就不是事还说看看身体,所以不了解古代女子视名节如生命的心。
“路公子还是别动气,对身子不好。虽然现在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体内还是有些隐疾。果断时间就会过去的,路公子也不用担心。”李良依旧淡淡的微笑着,让人心里根本没底,完全分不出他的好坏。
李良走到红木桌前,给路哲倒上一杯独特的李家特产茶叶——梦亦飘,顾名思义喝了此茶在梦中都会飘飘欲仙,更别提喝下去的反应了。
路哲恩谢着结果茶杯,茶杯通体白瓷周身翠鸟飞鸣,甚是好看。路哲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顿时觉得身体一遍轻浮,似乎就要飞起来一般,灵魂也似乎要脱壳而出。香甜醇厚并清香异常遍布味蕾中,慢慢在口腔中回荡,随即转向大脑,一片轻浮舒适。
“真是好茶!”路哲虽然不懂茶道,但是如此美味怎么会不赞扬呢?
“当然是好茶,喝了以后绝对飘飘欲仙。”李良笑容比刚才更加明显,更加让人空空的。
“那个刁蛮小姐要是能像这杯茶就好了,我也不用被打个半死。”路哲无奈笑笑,过去了路哲也只是说说而已,不会真去狭隘的想着这事。
“看得出路公子是性情中人,做事果敢,不愧为大丈夫,老身佩服之至。如此看来路公子也无大碍,身体也康复差不多了,既然没事老身便忙自己的去了。”李良微笑着欠身而退。
“多谢李老了,救命之恩等我恢复后定当报答。”路哲斩钉截铁的说。
李良听了这话离去的步伐停顿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大步流星离开客房。
在门外,李良突兀的转过身来,慈善的微笑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阴冷地冷笑,寒冷的让人起鸡皮疙瘩。李良冷笑着喃喃自语:“喝了我的茶就放心的去吧,你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
李良说完转身而去,一股阴冷地风也随之而去。
客房中的躺着的路哲笑容在李良离去后瞬间凝固,从口中吐出一小口黄色的液体,正是那梦亦飘香茶,“小兄弟,路公子,真是个笑面虎。咱在科技时代娱乐圈混了这么久你个贼心思我还不知道,咱别的不行憋水说话还是绰绰有余的。”
第三章设陷阱
其实路哲在李良说话时就知道他居心叵测,语言中有意无意透露出一丝杀气,虽然被笑容掩饰的很好,但是眼神却出卖了他。路哲在提及李霜涵被看了玉体时两眼放光,还有故意倒茶给他喝说什么内有疾患,分明就是下了毒。
还好路哲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几年,见过这样虚伪的人太多,李良对于科技时代的笑面虎来说根本就是猴脸与猴屁股的差别。人家虽然有歹心但隐藏得很好,而李良却从眼神中流露出与语言不相符甚至和表情不相符的眼神。这就是红果果的撅起的猴屁股。
路哲从木床上爬起,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出。小院百花争妍斗艳,墙角的那圃翠竹往外冒着新绿,从墙那头爬过来的爬山虎遍布小院四周,整个小院就似被它包裹着一般。
李良的身影消失在小院拱门处,路哲紧跟而去。
在李府东头的一个小院中,一个身影趴在屋檐上,侧耳倾听着。这就是尾随李良而来的路哲,原本他就知道李良不是好人,现在听到他与李家族长李闯的谈话后,更加确定他非死不可。
当听到李良的身份后路哲悄然无声的爬下屋檐,躲过护卫巡查再次回到刚才的那个校园中。
路哲一踏入小院中一股清香便扑面而来,沁人心肺,恍然间便如临仙境。穿过几个出于竹林中的客房,路哲停在一个更为生机勃勃的房间前,乍一眼看去,异香扑鼻,前进后一看居然是一些长满怪虫的药草。
“真是个变态。”路哲暗骂一声。
随即推门而入,房间内处处浓郁的药味,四周摆满古朴的书籍,仿佛就是进了药房一样。
“这变态真是无聊,没事摆这么多的书干嘛?”路哲随手提起一本书翻开看看去,岂止全身一些奇怪的文字,完全看不到。
路哲在李良的房中逛了一圈后,在床下发现了个长长的木盒,路哲小心翼翼的抽出来,生怕李良这变态放涂药在上面或者弄了机关在木盒下面,一拿木盒就万箭齐发。幸好这都是猜测,路哲抽出长长的木盒丝毫无任何异常。
路哲一打开木盒便看见其中摆放着两个东西,其一是一颗紫色的桃子,没有丝毫气息,但是却能让路哲感觉到危险,其二便是紫色桃子旁边的那个小石门。那个小石门除了门框和门都是灰白色,看其形状就像一个用大石块雕琢的石门,但是却隐隐传来一丝深不可测的韵味,比那个紫色桃子更加神秘。
路哲不敢用手去触碰那颗紫色的桃子,所以先拿起那个小石门,就在拿起的那一瞬间小石门化作一道流光似箭般冲入路哲身体内,消失了,而路哲左看右看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最后无奈只好先弄清楚这紫色的桃子是何物。
从旁边拿起一个银质的水杯,浅浅的嵌入紫色桃子中,谁知银质的水杯瞬间变黑。路哲诧异道:“这么毒!”路哲见识了这种毒的威力后心生一计,用布包上紫色的桃子便放在口袋里。
一刻钟的时间渐渐过去,李良的身影出现在了小院中,他首先在路哲所在的客房中看了看,发现里面竟然没有人,急忙往自己的房间赶去。却见自己房间的房门半开着,顿时惊慌,脸色突然一变急忙上前开门。
李良在着急中一把把门推开,顿时一盆水从头顶上方瀑布般倾泻而下,把力量变成了一个落汤鸡。李良嗅了嗅这水的味道,顿时脸色煞白,眼睛冒血。
“想不到我李良幸苦之物竟然葬送了自己,是哪位朋友干的请出来吧。”李良突然大笑道,但是眼神中透着一丝死亡的无奈。
其实路哲在知道紫色的桃子有毒后,便找了一个木桶装上水然后再把紫色的桃子放在水中敲烂,没想到的是紫色的桃子汁液瞬间和水融合在了一起,在几个呼吸后水竟然由紫到无色转变着。这真是天助路哲,本来还怕紫色的水太过分引人注目还怕散发出味道,现在眼色也没了气味更是没有。
路哲隐隐有点心疼这宝贝,如此宝贝的归宿竟然是浪费在了一个人面兽心的笑面虎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在李良中招后虽然水没有显著的异常,但是总是摆弄药物的他还是嗅出了水中的成分,也知道自己的毒果被人用来杀害自己了。他唯一不解的就是为何有人会能未经过自己的允许进入这小院,难道他就不怕小院中的毒气?
路哲见李良中气十足躲在梁上不敢出声,更不敢贸然暴露自己,否则李良未死自己倒先被扭断脑袋。数十息后,李良抑制不了毒果的毒性瘫倒在地上,口吐紫色液体,耳朵中也流出紫色的液体。甚为吓人。
时机成熟,路哲稳健的跳了下去,站在奄奄一息的李良跟前,笑道:“李老,你怎么了?我是路公子啊,我还没有报答你呢?你干嘛急着走啊?是不是被你害死的人来找你了?”
李良软弱无力的抬眼一看,顿时眼冒失落,吃力的说,边说嘴中还冒出紫色的液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在说完这句无奈地声音后李良痛苦地倒在地上死去了,随即尸体和李良吐出来的紫色液体融合在了一起,化作了一滩血水、
李良最终的话实际上是暗暗的恨自己,自己没想到能轻易碾死的蚂蚁竟然会反咬他一口,还把他要死了。李府内没有服用毒丹的人根本不敢进入这个遍布毒气地小院,误入便会中毒而往,但是李良有目的性在救路哲时为他吃了毒丹,所以根本无视小院的毒气。所以他的失败只能怪他自己,怪他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了。
最后只得抱憾而往,本来有把握推翻李闯父女,现在都功亏一篑。
俗话说,恶人终有一死,或死在别人手里,或死在自己手中。
“毒害我,你如果去混混我们那个社会就知道你只是小儿科,和我见识过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比起你就是个渣,还是傻得掉渣。你是我杀的第一个人,下辈子别再做人了,免得栽在我手里。”路哲淡然转过身去,继续他的探索。
路哲刚刚在木床后面发现了一个暗格,还没来得及打开李良就回来了,现在他死了正好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藏得那么隐蔽。灰色的石砖被路哲从中抽出,路哲伸头看去,发现狭小的空间里竟然又放着一个木盒。
路哲暗骂一声,“没事老是拿个盒子装东西,搞什么神秘。”
路哲惊疑这木盒上竟然有锁,而且锁都是金子做的,金色的光芒让路哲心中一喜,随即又淡定下来,“这个年代恐怕金子不值钱,不然怎么茶杯都用银子做。”
虽然疼惜这个金锁,但是为了得到盒子里的东西必要的牺牲还是要有的。路哲随手抄起一个木凳,咔一声便把金锁砸开,随即打开木盒,发现里面竟然是一把金色的小剑,如同睡着了一般躺在那。
金剑被红色的绸缎裹着,路哲伸手捏住剑柄往上一提,红色的绸缎竟然如同流水一般断开了。
路哲瞠目结舌地想看见鬼一样看着这把金色的小剑,他压根就没想过这么一把用力怕短,带着怕丢的金色小剑这么锋利,只是触碰到红色的绸缎便如同切割水一样切割开了。
“你尼玛是个什么东西,哎。”路哲把金剑重新放入木盒中,发现这木盒竟然抵挡住了金剑的切割,不用动向这木盒也一定是个宝物。
把木盒揣在兜里,路哲起身把看到的值钱的小东西都装在口袋里,这才准备离去。绕过腥臭的血滩,路哲淡然的走出房门。顿时眼睛又是一亮,他竟然在药圃中看到一株人参,路哲赶紧跑过去直接用手挖人参。
一刻钟下来终于把足足二十厘米长的人参挖了出来,虽然根茎断了些。
路哲把人参揣在兜里,悄然准备离去,谁知从头顶上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年轻人胆子真是大,竟敢到我李府偷东西,还敢杀我李府的人!”
虽然语言是质问,但是语气中带有的却是欣赏与高兴。
路哲心中一紧,自认倒霉的站在那,淡然说道:“既然让你活捉了,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你最好别靠近我,我能杀李良这个猪一样笑面虎就能再杀了你。”
路哲可不是吃硬之人,既然你想杀我我也让你溅一身血,让你半死不过后悔杀我。
“好小子,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你以为你那下三滥的招数对我有用吗?紫毒桃这小儿科的东西还毒不死我?”对方毫不顾忌的在上方笑了起来。
下一刻路哲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如同做梦一般,在跟前便站这一人。一身黄黑相间的衣服遮住了他臃肿的身体,眉宇间透露着些许霸气,但是这丝让人心颤的霸气却掩盖不了他中气不足的脸色。
第四章李闯的盛情
小院中异香扑鼻,处处衣服欣欣向荣之态,仿佛刚刚出嫁姑娘的脸蛋一般。一阵清风吹得围墙外的竹树籁籁而响,仿佛是风**一般。
路哲看着冷峻的李闯,淡然一笑,道:“想必您就是李良威胁的那位李家族长李闯吧?今日一见果然有成大事者的风范。”
路哲的言下之意是李闯心能狠,能够想着杀死自己的亲弟弟,虽然李良威胁在先。一般人绝对不会如此狠心,所以一般人成就不了大事,而李闯心能狠不失为一个成大事者。路哲在以前就见过或听过的上位者没有一个信不狠的,唐太宗就是典范。
李闯见对方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也就不再隐藏,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脸色有点难看,但是转眼便为笑脸盈盈,道:“公子真是艺高人胆大,李府重地竟然敢在此杀人,还敢偷听。真是佩服,想必你就是李良所说的那位偷看了我女儿洗澡的少年吧?”
说到这李闯并不恼怒反而有丝欣赏的意韵,因为他知道眼前如此心思缜密,镇定自若之翩翩公子怎么会故意偷看女子洗澡而落下把柄呢?所以李闯结合女儿闺房中所见到的景象猜测对方肯定是从高空落下,不然不会砸穿屋顶。要知道他女儿的闺房构造都是用硬如石头的百年松木,要想砸穿那冲击力得多大?
假设既然对方能够砸穿屋顶,对付李良却好要用如此珍贵的毒果,一番思索后李闯对路哲的意外也就放宽了心。
“这只是个误会,我当时不知怎了就从你家上空掉下来,然后发生的事……不过你女儿已经拿我出过气了,都被打个半死,您老就放过我吧。”路哲急忙解释,生怕李闯误会而愤怒杀死自己,自己能够杀死李良靠计谋和运气,然而现在李闯就站在自己身前,试问要多大的运气才能反败为胜?几乎是根本不可能。
“老夫早已知晓,公子想必早已看穿李良的真面目吧?”李闯问道。
路哲淡然一笑,道:“刚刚知道,这不恰巧路过你家听到你俩的对话,然后我就替天行道。李老莫怪我多事就好。”
“既然公子明辨是非,那今日之事就你知我知,可好?”李闯道。
路哲当然求之不得,道:“当然!”
路哲求之不得别让人知道,既然死者的亲哥哥都说揭过去,那自己不答应岂不是有违天理?
“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公子的姓名呢?”李闯徐徐往小院外走去,路哲也跟着一起走去。
路哲微微一笑,道:“路哲!”
“路公子,路公子家中可有亲人?”李闯眼神怪异的说道。
路哲笑容一凝,一丝惆怅袭上心头,眼神中流露出云深不知处般的深邃,道:“算有也算没有吧。”
李闯见路哲突然一副惆怅,淡然笑道:“路公子原来即客,既然这样不如在舍下小住几日,也好让我进进地主之谊。”
路哲答应下来,跟随着李闯来到了李府的客厅,香茶、糕点纷纷端上,两人聊了半天,最后竟然产生惺惺相惜之感。路哲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喜欢作态和掩饰的人,恰好李闯也是这样一人,两人在控诉时间的不公平时也就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情。
傍晚,李闯还特意叫路哲到族长小院把酒言欢,平时几乎没几人能够由此荣欣进入这里,路哲能够得此殊荣自然欣然答应。两个不知相隔不少年份的人坐在一起把酒言欢,这种场景然路哲感觉做梦一般。路哲把酒攀谈,虽然他是现代人,但是骨子里还有有些对酒当歌的儒家气息和把酒问青天的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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