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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能不能够的问题，而是能也要办，不能也要办。

想来，启渊离京的时候，给了启泓那么多的职位，不就是让他去干这事的吗？

能，自然是最好。

不能的话……那么，麻烦你这个亲王，壮烈殉国吧。

出了这么大的事，总要对天下有个交代。

启渊这个皇帝，肯定不能死，最多下个罪己诏，那已经不得了了。

至于为了和洋人谈判媾和，丧权辱国之事，皇帝不能丢了脸面，就让亲王去丢脸吧。

天下人指责的话，也就去指责启泓吧，横竖启渊那个时候，正在承兰“狩猎”，一切都是德王启泓的自作主张。

怎么想，这笔买卖，都是稳赚不赔的。

启渊对这个安排，很是满意，甚至有点希望启泓和五国联军谈判无果，最好是两边反目，五国联军恼羞成怒，把德王给杀了。

三十六计里的几刀杀人，大抵就是这样了。

“陛下心情不错？”

允柔嘉能够爬上贵妃宝座，察言观色的本领，自是一流。

启渊也不否认，亲热地把允柔嘉搂进怀里。

“嘉妃，你说，我们先祖起兵于关外，这里是我们的根基，没了关内那些地方，我们在关外，依旧可以称王，不是吗？”

称王？

放着皇帝的位子不做，居然想的是称王？

关内大好河山没了，居然想到偏安关外？

丢了先祖打下的天下，居然有脸说根基？

……

这些话，在允柔嘉的胸口里徘徊了许久，最后，只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长长的叹息，是的，长长的叹息，启泓也长长地叹息，叹息着自己从来不觉得如此的无力，真是好笑，恐怕，他也从来没有得到过那么多的官职，官职多了，反而愈发无力，想来，也着实怪哉。

更为怪哉的，是街头上出现一支奇怪的队伍，一水红衣红裤，头扎红巾，在眉心上都用金粉点了三点。

衣着奇怪，只是一怪，更怪的，是队伍纷纷持着太上老君画像，释迦牟尼画像，和……洋鬼子耶稣的画像……

启泓挑起轿帘，有些哭笑不得地望着这支奇怪的队伍。

“这是什么？”

“回王爷，这是近几年兴起的太平道。”

叶文广急忙给启泓解释。

“太平道？他们在干什么？”

“这……”

叶文广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

好在，太平道的教主，被一众信徒簇拥着的秦可诚，一手托钵，一手用柳枝蘸着钵内的水，往四周洒着，周围的百姓忙不迭地跪倒在地，又是“阿弥陀佛”，又是“无量天尊”，又是“阿门”地祷告，仿佛那水有什么奇特的魔力，能够拯救他们似的。

在秦可诚口里，这水真的有魔力。

“这是我太平道的圣水，服用此水，可以保家宅平安，洋人来了都看不到你，可以让你和你的家人安然无恙……”

秦可诚口中说的信誓旦旦，可是，其实，他自己也没谱。

但，罗珊是那么和他说的。

“可诚，你看，你自己刀枪不入，有神灵庇佑，洋鬼子来了自然不用怕，可那些老百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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